這分明就是一柄魔劍!
胡陽面色一變,疾步飛退,李尚手裡的君子劍脫手而出,快追上魔劍。
‘鐺’君子劍和魔劍碰撞在一起出一聲脆響。
追上魔劍的君子劍只來得及將其從胡陽喉頭方向擊偏,胡陽急轉側身,卻還是被魔劍在肩部劃出一個大口子。隨之胡陽重重的落地,右手死死按壓着肩膀,魔氣在瞬間就已經侵入了他的體內,開始瘋狂的肆虐。
“啊。”胡陽出一聲哼叫。
而此時,沾了血的魔劍一個反轉就向着程隅的方向衝來。程隅飛身而起,運起佛力在手上布上大衍金剛術。以手爲抓,不躲不避的迎着那柄魔劍。
“程隅,小心。”李尚大喊一聲。就見程隅一個錯身之後,就抓住了魔劍的劍柄。魔劍飛離去,帶着程隅在這個房間裡到處亂撞。
程隅嘴裡快的念着凡渡的法訣,佛力符文在體內高的運轉,源源不斷的佛力匯入魔劍身上,竟讓這魔劍從劍柄握着的地方猛然燃了起來,一條金色的火龍直燒到劍鋒。
片刻之後,火龍燃盡,程隅手中的這柄魔劍變得一片漆黑,完全失去了效用,成爲了一柄廢劍。
“啊。”不遠處傳來胡陽的慘叫聲,程隅連忙扔下魔劍,飛身到胡陽身邊,運起一道佛力打入他的體內,佛力淨化魔力使得胡陽不住的顫抖,渾身的汗水滾滾而下,強忍着劇痛直到面目都有些扭曲。
所幸,這些魔氣只是少量,很快就被程隅消除趕緊,於是收回了手。
李尚上前扶起了胡陽,適時給他服下一顆養元丹:“如何?”
臉色有些蒼白的胡陽搖搖頭道:“已經沒事了,多謝程師姐。”他怎麼這麼倒黴,上一次在蒼蕪山脈中了魔物那種生不入死的感覺到記憶猶新,如今又再一次體會到了魔氣入體的感受,這感覺他真的是再也不想體會了!
“不必客氣。”隨後再次轉頭看向石架說道:“這裡有魔修設下的障眼法。想來這上面的法器和靈器也多爲魔器。”
聞言,李尚當即就朝着石架連續打入幾道佛力,很快這石架上面的禁制就消除了。果然之前的那些寶物全都變了一個樣。
李尚在石架上取下了幾樣法寶說道:“這裡一共只有一件靈器,其餘的都是法器。”
“李師兄,你先收着吧。”現在也不是分寶物的時候。
李尚點頭,將這些收入了儲物袋說道:“好,待我們出去之後再說。”
“那這些剩下的魔器?”胡陽看着架子上百餘件魔器問道。
“這些魔器留着只會害人,不若都毀了吧。”李尚不假思索的說道,隨之看向程隅。
程隅點頭道:“正是,這些對我們來說形同廢品。”
胡陽暗道可惜,這麼多魔器要是拿給劉綜仁,他定然有辦法將其換做靈石。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道:“這魔修害人不淺,他的東西也準是陰邪之物。”
很快,李尚舉着君子劍,將所有石架上的魔器一一毀去。趁着這個時候,程隅現奕到石架的角落裡取了一物收進了衣袖裡,隨之向着程隅眨眨眼。
算了,反正要毀去的,就隨奕拿去玩吧。
四人隨之出了這間石室。向着中間那間走去。
李尚走在最前面,打開石門一踏進之中整個人彈了出來。驚得程隅和胡陽當即運起了靈力。
只是裡面只是傳來幾聲模糊的嗚咽聲,再看李尚面色通紅。
“怎麼回事?”胡陽不解,作勢要進入,被李尚當即攔了下來道:“我們留着就好,還是讓程師妹進去吧。”
胡陽納悶的看了程隅一眼,就留在了外面。
既然李尚如此說,程隅就讓奕也留在了石室外,獨自走了進去。
讓程隅進入,也瞬間面色漲紅,裡面是一張巨大的白玉牀,四五個女修玉體橫陳在上面。渾身一絲不掛,頭朝着她這個方向倒着。
難怪見到此景,李尚會如此驚慌失措!
見到程隅進來,這些女修驚駭萬分的眼中突然冒出了淚水,嗚咽着張張嘴巴。眼裡的神色或絕望或驚喜或害怕,不一而足。
她們全部都被封了靈脈!躺在白玉牀上動彈不得!其中有兩個已經是築基修士了。剩下的都是練氣低階女修。那幾個練氣女修有些奄奄一息。
程隅緩和了神色,當即施展靈力,將她們身上的禁制一一解除。隨即給那幾個女修服下了辟穀丹和一顆養元丹。程隅環顧四周,除了幾個空了的辟穀丹瓶子之外,這白玉牀上什麼都沒有。
程隅隨即取出儲物袋裡自己備用的五套乾淨青色服飾放在一邊道:“你們先穿上,好了之後就出來。放心吧,那魔修已經死了。”
聞言,緩過勁來的女修們當即悸動得放聲大哭。
充滿了哀傷和劫後餘生的哭喊聲讓程隅嘆息不已,沒有打擾她們,程隅退出了石室。
聽到了哭喊聲的胡陽也當即明白了裡面是什麼情況,對那已死的魔修更是唾棄不已。
片刻之後,五個女修才收拾好自己從裡面出來。
由於程隅只是留下了五套衣物,是以這些女修只是簡單的將長束在腦後。修仙界本就無醜女,這些女修有的嬌媚,有的清秀,有的冷豔,再配上程隅那些素雅乾淨的青色衣服,看起來很是清新。
見到是李尚、胡陽還有程隅救了她們,這些女修當即跪了下來。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思容磨齒難忘,願爲前輩做牛做馬一輩子。”其中那個長的有些嬌媚的築基女修當即衝着他們磕了幾個響頭。身後的四個女修亦然。
“你們都起來吧。我們不過是途徑此地,救你們不過順手,不必如此。待我們出去之後,你們儘可各自離去。”李尚用靈力將幾人扶了起來。
“若不是幾位前來,我們恐怕要困死在這洞府之中,莫不是幾位是嫌棄我們曾是……曾是。”
曾是爐鼎,這幾個字女修說不出口,神色黯然了下來。
其餘幾個女修當即默默的流淚。
“我們不若死了算了……嗚嗚……”
李尚當即慌了手腳,忙說道:“不是,不,我們……”李尚也不知如何說話了,當即求助的看向胡陽,胡陽胡亂的搖搖頭,他對這些女修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隨即李尚看向程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