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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程隅作保,弟子自是放行。
程隅帶着奕快速趕往駐地中央,路過的許多弟子都好奇且驚豔的望着兩人。
再次來到程遠真人的帳篷前,程隅取出了墨色五菱令。
兩個弟子面面相覷,先是行了禮,之後纔對程隅說道:“古善仙子,可否再等片刻,段長老等人就快回來了。”
時間緊迫,可能同段真人一同回來的就還有簡連傾,程隅在這裡不能讓他和奕碰面,是以說道:“要要緊的事,立即要見到程遠真人。”
說着就徑直向內走去,兩面弟子雖面有難色,卻沒有攔着程隅。
怎麼今日一個個的都想進這帳篷?
程隅和奕來到帳篷裡,一眼就看到了最裡面躺着的一個修士。程隅上前,那人正是程遠真人,只見他此時面色有些發黑,緊閉着雙眼,對兩人的到來毫無察覺。
除此之外,一絲絲黑霧瀰漫在他的周身,程隅用手粘過一絲黑霧,確認這正是魔氣。
“奕,你和雲淨先去這門口處守着,務必不能讓其他修士進來。”
話音剛落,識海中的雲淨就出現在眼前,來到一側站着,而奕則走到另一處。程隅放下禁制,免得有人打擾,當即運起佛力,開始慢慢的侵入程遠真人的體內。
初始,程遠真人渾身一震,猛然睜開雙眼,意識還沒有清楚就見到了蒙着面的程隅,當下反抗。
“程遠真人,晚輩古善,來此助你驅除這魔氣。”程隅輕聲安撫道。
程遠真人通紅的眼中閃過疑慮,隨後瞥了一眼程隅腰間掛着的五菱令,纔有所恍然,吃力的說道:“有,有勞。”
程隅見他已經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再抗拒之後,不再多言,繼續輸入佛力。
程遠真人不虧是當年名聲在外的修士,佛力清除佛力的滋味如刀削剔骨,疼痛難忍。可是他卻是硬着頭皮,之發出了一些悶哼。隨着身子的劇烈顫抖,他身上的汗水不斷的滾落,
而此時外面傳來兩名弟子的喊聲:“真人,您回來了。”
“怎麼?”
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此時程隅正是緊要關頭,不能分心。
“古善仙子此時正在裡面。”
“古善?”段真人輕疑一聲,隨後腳步聲傳來。只是這時,雲淨在門口處布上了一道佛力屏障,讓他根本無法進入帳篷。
“怎麼回事?”段真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可是殿長老高徒。”
沒有得到程隅的迴應,段真人當即覺得事有不妥,向着裡面施展靈力。只是讓他震驚的是,這裡面有一股無比強大的裡面抵着,根本讓他動彈不得。
“段真人,你怎站在外面?”此時又有一個聲音傳來。
“陳真人,柳真人,你們來的正好。助我一臂之力。”
“好。”
隨即三個金丹修士同時發力,讓整個帳篷都強烈的晃動起來。
半響,三人收手。
“怎麼回事,可是哪位高人在裡面。”程隅聽出了說話的是懲戒堂的柳真人。
“回稟真人,是,是古善仙子。”之前的兩名弟子見三名金丹修士聯手都沒有辦法闖入,當即心生質疑,難道方纔進入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古善仙子?
柳真人略一思索道:“段真人,不必着急,既然是殿長老弟子,必然不會對程真人使壞。”
“可……”段真人慾言又止。
“若是裡面並非殿長老弟子呢?據我所知,那古善如今也不過是築基修爲,如何能有這般修爲抵擋你我三人金丹合力之擊。”剩下一位陳真人冷然道。
三人當即決定再出手,就在這時裡面傳來了程隅的聲音:“三位真人請進。”
他們當即跨進帳篷,方纔阻擋着他們的那股神秘力量消失的無隱無蹤。
程隅立於一側,見到三人進來當即行了一禮:“三位真人勿怪,方纔正在給程遠真人施法,關鍵時刻不允打擾,還望見諒。”
段真人當即上前來到程遠真人身邊,見到他此時面色慘白,但是身上的魔氣竟然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證明程隅所言非虛。當即道:“原來如此,這麼看來倒是段某唐突了。”
“段真人不知其因,何來唐突,倒是對程真人這份關顧之情,實屬難得。”
被一個比自己修爲低一大階的修士誇讚,段士信倒是頭一次,有些意外的看了程隅一眼。程隅的面紗隔絕了他神識的窺探,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讓她看起來很是靜雅。
“這位是……”柳蕈看着程隅身邊默不作聲但卻不容忽視的奕問道。
“這是晚輩朋友,冥修士。”程隅回道。
“可是殿長老讓你來的?”一個程隅沒有見過的修士,應該就是之前弟子口中的陳真人問道。
“並非。晚輩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見程隅不願說的明白,三人也沒有深究。
程隅問道:“不知如今外面情況如何?”
提到這個三人嘆了一口氣。
段真人回道:“大不妥,今日古傾和古瀟兩人皆遭到了魔修的埋伏。古傾受傷,古善失蹤。而魔修得手之後就當即退去,我們連追都追不到人影。”
“那簡師兄如今身在何處?還有古瀟她……”程隅驚詫萬分,這兩人可謂是強強聯手,一般金丹以下的魔修不會是他們兩人的對手,難道這次出沒的是金丹魔修。
“古傾已經回來了,在那邊休息,你現在就可以去。只是古善就在我們金丹修士眼皮弟子不見。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柳蕈恨聲怒道:“不過已經有幾位師兄前往魔修駐地查看了,若是魔修帶走了古瀟,必然會追她回來的。”
“此事可有告知顧長老?”程隅問道。
“已經告知門派,想必掌門定會通知顧長老的。”柳蕈想到那顧長廉可是一座移動的大冰山,不知此事他會有什麼反應。
“既然如此,晚輩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程遠真人還拜託各位了,我聽說程家已經派人前來了,段真人到時可得放行啊。”程隅如此說,也是避免自己再來的時候進不了帳篷。
“如此甚好,這個自然。古善啊,你自己多保重。”段真人說道。
程隅知道這個段真人就是段木和劉盼芳的師傅,爲人和善,當即又是行了一禮。就和奕出了帳篷,沒有逗留去出了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