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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發出一聲驚呼,林江早有預料,想必那女修此時已是一具死屍了。他雖不懼,但是恐怕也要先準備好詞,免得程遠稟告首座劉晉時無言以對。
“人去哪了?”殿外又傳來一弟子驚呼。
什麼?這是何意,難道他出手太重,死無全屍?
林江瞬間也來到殿外。
出了執法堂,只見殿外的空地上是一個大坑,足有一丈深厚,但是此時空有一個深坑卻沒有看見程隅的身影。
“人呢?”林江直視站立一旁的程遠,不想程遠只道:“林執事出手,人去哪了你不清楚?”隨後轉身步入殿內。
程庚見此,帶着幾名弟子也返回執法堂。
“叔父,我跟着他們一同出來的,算起來同時到達,但是出來就已經沒有看到程隅的人了。叔父你是不是一擊就讓她灰飛煙滅了?”林翱連忙湊到林江身邊道,語氣中還帶着滿滿的遺憾。
“放屁。她那是逃了!”林江回頭步入內殿,隨之傳來一聲怒吼:“程遠,快把人交出來。”
留下林翱一臉驚愕,竟然還能從金丹修士手底下逃脫?
…………………
外門的一處徑上一道殘影閃過,隨後現出了身影。
“這過場走的也太慘了吧。”程隅捂着胸口,方纔在被金丹修士一擊之下,來不及運起大衍金剛術的程隅直接使用了上次在藏寶閣裡得來的防禦靈器——雲海盾。沒有想到抵禦了一擊之後還能帶她瞬離那裡。
只是。程隅攤開右手,裡面赫然躺着已經黯淡無光的雲海盾。到她手裡的靈器怎麼都變成一次性的了,也不知道煉器堂能不能修好。
離開之時。其實最先出現在殿外的程遠真人其實有看到她,但是卻沒有出手阻攔。
一口猩甜涌上喉頭,卻被她忍住了。程隅取出一把丹藥胡亂的往嘴裡塞進去,又倒了幾滴玉蓮凝露。
雖然雲海盾¢⌒¢⌒¢⌒¢⌒,m.+.c︾om替她擋了半數的攻擊,可是這畢竟是金丹修士的一擊,她還是受了重傷。方纔連維持雲海盾最後的氣力都沒有了,直接現身與此。
回頭望了一眼來路。並沒有執法堂的弟子追來。
她並非是要逃走,身在遂陽派如何能逃,她只是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繼續留在執法堂聽那林江胡言亂語。不定一會她頭上就又多了幾道罪狀。
想不通,遂陽派執法堂怎麼會有這樣的修士。應該這樣部分青紅皁白的修士是如何做的上執法堂執事的,難道就因爲他是金丹修士?
想不通就不想了,這些事情還不是她能管的。她還是先趕回池海院。
執法堂的修士沒有追來是不是明此事到此爲止了?
程隅跨出幾步。又停住了腳。
不會吧,每次都這麼巧?
待來人走近,程隅行了一禮:“見過簡師兄。”
簡連傾看着程隅,眼中有一絲困惑,隨後問道:“可是程師妹?”
“簡師兄竟然還記得我?”算起來她與簡連傾也只不過見過一面,當然是以程隅的真實面目。
簡連傾莞爾:“若是程師妹這等容顏都記不住的話,豈不是百長了這雙眼睛。”
“呵呵,簡師兄風趣。”程隅有些雀躍。畢竟被一個風姿卓越的修士讚許還是件挺讓人開心的事。
“程師妹,這是受傷了?”着簡連傾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遞給程隅。
程隅一看。又是一瓶玉蓮凝露,看來這簡師兄還真是對每個門派弟子都這麼大方啊。
不過,這次程隅卻沒有收:”多謝簡師兄,我已服過丹藥,已無大礙。“
簡連傾突然上前,程隅驚的退後一步,做完之後反映自己的行爲過激,愣在了原地。
“程師妹,一向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麼?”
“什,什麼?”程隅很是尷尬,她方纔真的是下意識那麼做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何如此。
簡連傾再一次突然彎腰,腦袋靠近程隅的,溫熱的呼吸聲噴灑在程隅的耳邊。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程隅僵直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分。
隨後耳邊輕輕傳來一聲:“我覺得你與她很像!”
“誰?”程隅脫口而出。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幾個女弟子的驚叫聲。
程隅轉頭望去,是幾個外門女弟子,正一臉驚恐的望着這個方向,好似見到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面色灰敗,其中兩個更是直接哭了出來。
她們怎麼了?程隅也被嚇了一跳,她們看着身邊簡連傾的目光是那樣的幽怨絕望,而轉眼落到自己身上時就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劍刃。
程隅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方纔簡連傾與她靠的太近,從那幾個女弟子的視覺看過來,好似簡連傾在……親近她。
天啊。
“你們誤會了,哎……”不等程隅解釋,那幾個女弟子已經悲痛欲絕的向遠處跑去。
“你別追了,她們已經跑遠了。”深厚傳來簡連傾的聲音,程隅停下了步子,一臉苦相:“看來這回,我真的要長久閉關了。”
“何至於此?”簡連傾不解道。
“簡師兄難道不知道你在門派女弟子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神聖,是每一個女弟子心目中的完美師兄。方纔的舉動她們明顯已經誤會了。我怕我再出現在外門就要羣起而攻之了。”完,程隅還嚥了一下口水。
簡連傾被程隅這誇張的舉動引得大笑。
“如此來,我要向程師妹道歉纔是,方纔都因我之故,才讓師妹受連累。”着簡連傾向着程隅行了一禮。
他這樣一認真,程隅就算心中對他那一舉動有諸多芥蒂,此時也不好再多什麼了。
“你們看,在那裡!”一聲驚呼從方纔女弟子離開的方向傳來。
程隅回首,驚得立即對身邊的人道:“簡師兄,我還真的是低估你了,這裡還勞煩師兄擋下。”完運起神行符,一溜煙跑的沒了蹤影。
簡連傾好笑的望着程隅離去的方向,不過下一瞬他就被一大羣女弟子圍在了中央。
“連傾師兄,她們的是真的麼?嗚嗚……”
“不,連傾師兄……怎麼可能。”
“連傾師兄,你有喜歡的人了?哦,不,我的天空就暗了……”
哭喊聲,哀嚎聲一片連着一片。簡連傾覺得他今日做的最後悔的事就是方纔沒有像程隅一樣立即逃離這裡。這簡直堪比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