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綜仁聲嘟囔:“反正師叔祖你怎麼都有理。”
莫之衍勾起嘴角:“誰讓我是你長輩呢?”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身邊的李尚握緊了拳頭,從最初見到古瀟真容時內心的驚濤駭浪到如今只能隱隱把不該有的心思放下。那人竟然是顧長老首徒,難怪再見他們都裝作不曾相識,連這名都不曾相告,只她姓程。畢竟她是高高在上,而他只是一個尋常的內門弟子。只是要不是他實力低下,方纔又怎麼只能看着那仙子一人獨擋危險。此時也只能默默站在這裡。
古瀟自然不是魏南對手,身上的護身法寶雖能抵消掉金丹修士的攻擊,但是幾次猛烈的攻擊還是讓她五臟受損,嘴角流出鮮血。
只是如今,衆人看着她的目光還是越發驚愕。魏南心中也是暗暗發苦,這丫頭到底是何來路,怎麼每次被他打飛出去,明明看她也是受了重傷,卻像一頭倔牛一般一次次的向他撲來,更讓人鬱悶的事她身上的護身法寶竟然經得住這麼多次金丹修士的攻擊。恐怕在外人眼裡,他一個金丹修士連着一個練氣輩都收拾不了纔是丟人。
又是一擊重拳,古瀟倒飛出去,掉落在地,只是瞬間又擦掉嘴邊的血跡站了起來,眼中的神情越發冷厲,只是她這次沒有反擊,而是當即盤腿坐在地上運起靈力。
竟然在突破?
衆人驚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這女子竟然在戰鬥中突破修爲,還這般明目張膽的在金丹修士眼皮底下進行。
魏南氣的差噴出一口老血,簡直是不知死活。
下一瞬莫之衍就出現在古瀟身前,開口道:“魏真人好歹是一個金丹修士怎麼能徒弟敗了又自己出手,對象還是一個只在練氣弱女子。”
弱女子?弱女子能對戰築基修士,還敢跟金丹修士叫板?衆人對莫之衍此言深感無語,什麼時候弱女子都能這麼彪悍了?那要他們這些普通修士如何好好活下去了。
魏南冷哼一聲,頓時心上一計:“她乃邪門魔道,我自當維護正義,對付這些邪魔,哪裡還需留情?”
此話一出,修士間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遂陽派幾人自然是面色發青,竟然敢她是邪魔外道,那豈不是連帶着他們也是?
“笑話,魏真人可知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莫之衍冷笑一聲,俊朗的臉上寫滿不屑。
“放肆。”魏南金丹威壓對着莫之衍釋放開來,卻發現莫之衍只不過是皺了下眉頭卻沒有他想象中的被威壓壓在地上。難道這也是個異類?莫之衍忍受着威壓,心中感慨還好在門派見多了那些老怪,從也是習慣了高階修士的威壓。自然不會被這金丹修士的威壓擊倒。就在衆人以爲他要對莫之衍出手時,他卻反手一道靈力在地上的黑色屍體上一劃道:“本真人也並非空口白話,你們瞧這是什麼?”
只見魏京發黑的屍體上被劃開一道口子,一股臭味瀰漫開來,伴隨着一灘稠得化不開的黑色液體流出,也讓衆人看清裡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隻只血紅色蠕動的蟲子,看不清頭尾,身上有一道道黑色的螺紋,此時各個吸飽了鮮血變得十分鼓脹。有幾隻甚至開始吞食在身邊的蟲子。
這樣噁心的場面讓許多低階女修忍不住尖叫起來,隨後就傳來了嘔吐聲。
“魔桀蟲!”一個離得近些的修士驚懼出聲,身子就快速的向後退去。
一些沒有認出這蟲子的修士聽到這個名字也紛紛後退。這魔桀蟲可是魔族慣用的魔寵,天生以血肉爲食,且無孔不入,只要粘到身上就會立即鑽到其體內,一旦食用到血肉就能快速的繁衍。只要的一隻就能讓那人體內完全被佔領,身上帶着的魔氣也讓修士劇痛難忍,難怪魏京只是來得及呼喊一聲,就變成了這樣。
只是方纔場上只有他們兩人,那麼究竟是誰帶來的魔桀蟲,答案豈不是呼之欲出?
“這隻能明魏南是死於魔桀蟲,恐怕是他想要心生歹念,想要加害古瀟,沒有想到反而被古瀟識破予以回擊。他簡直就是自作虐不可活。”莫之衍相信古瀟這肯定不是古瀟的手段,斷然不是他遂陽派人能做出的事。
衆人這麼一聽,也甚覺有理。
而就在此刻,莫之衍身後出現古瀟輕叱一聲,服下一顆丹藥,隨後這周圍的靈氣紛紛向着她匯聚而去,在她頭形成一個漩渦。
眼尖的修士看清了方纔那顆丹藥竟然是築基丹!驚愕道:“她竟然是要築基!”
衆所周知,築基乃是真正跨入修仙界門檻的第一步。多少修士在練氣徘徊一生都沒有機會進入築基,這讓場上許多修士,包括一邊的程隅都羨慕不已。只是進階築基也是一件慎之再慎的大事。但凡修士無不是準備妥當,找個無人打攪的地方閉關突破,否則稍微的打擾都有可能使其走火入魔,前功盡棄,更有甚者就此隕落。
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修士在衆目睽睽之下築基,還是在敵人尚在的時候。不知道該她是心有所持還是膽大妄爲。
此時,莫之衍也自然知道築基的重要性,當即也不再胡鬧,面色一凌,對着遠處的魏高鵬道:“魏前輩,在下遂陽派莫之衍,這位是我同門師妹也是顧長廉長老首徒古瀟。在此突破還望前輩給予幾分薄面。”
莫之衍的話引來一陣譁然。莫之衍是誰無人知曉,但是遂陽派和遂陽派古瀟卻是衆所周知。那可是元嬰後期大修士的直系並且是目前唯一的女弟子。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難怪對着金丹修士都面不改色,她是真的有恃無恐啊。這回衆人再次望向那柄幽靈劍才恍然大悟,難怪她能有這樣一柄品階超然的靈劍。
而許多之前還對着幾人出手的修士此時面色慘白,趁着他們沒有時間注意,當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