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跑着,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翻過了幾座山,在看不到煙火的地方,累倒在草地上。
幾個孩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着,蒼白的臉上沒有一些血色,平時鍛鍊少的早就累的虛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女人們秀髮上滿是汗水,衣衫溼透緊貼在身上,凸顯身體玲瓏的曲線。
長年的生活奔波使嚴成功的身體特別的好,稍作休息以後,他第一個爬起來,走到妻子身邊問:“還好嗎?”
程雲芳點了點頭,表示沒事。然後他又走到孩子身邊,拍打了小路和小玲兩下,他們倆哼了哼,睜開眼晴,坐起來看了看周圍,又躺下不願起來。
接着他又走到臺灣陳姓夫婦身邊,他們倆身體沒事,只是從沒跑過這麼遠路,累壞了不想動,他們的孩子卻比他們狀況好,坐在地上開始嬉鬧了起來。
這對夫婦是臺灣人,開着一傢俬人疹所,他的妻子是他的助手,也是護士,休息了一會後,他開始站起來,同嚴成功一樣,捱過詢問大家的身體狀況。
見到大家身體沒什麼大礙,嚴成功開始往山上走,當他經過佈雷斯身邊時,見到佈雷斯向他說着什麼,因爲他不懂英語,所以友好地朝他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
山坡上長滿了大石,間雜着雜草,登高遠眺,可以看到遠處重疊的山巒,以及環繞在山間的輕霧。
不一會,高峰也站了起來,他走到他嚴成功身邊,告訴他不要走遠,因爲可能有野獸或其他危險動物在周圍,他不以爲然地道:“沒事,我當年去西藏搞長途運輸,一個人開車經過上千公里。看見過狼羣,也經過孤獨。什麼危險都經歷過,沒什麼好怕的。”他加重語調說。說完後他側耳聽了許久,向着高峰道:“我聽到了水流聲,前面肯定有一條河。”長期喜歡探險旅遊的佈雷斯也確定前方有河,大家聽到以後,一片歡騰,因爲過了河,再大的火也不用害怕了。
就在這時,約翰似乎有了什麼警覺,因爲他聽到野獸的低吼聲,以及搏鬥的撞擊聲。衆從悄悄地貓着身子,朝傳出打鬥聲音的方向掩去,他們躲在一塊大石的後面,伸出頭看過去,只見兩隻野獸正地打鬥,其中一隻長着斑斕花紋豎起長尾的很象老虎,另一隻長出獠牙滿身鬃毛極似野豬。
劉世民低聲感嘆道:“我的媽呀,野豬怎麼這麼大呀!象個大水牛似的。”黃安元接口道:“聽老人講,咱老家東北那兒,上個世紀有人見過這麼大的,皮特別厚,能同老虎打個平手。”
劉世民問道:“那它們倆相鬥,誰輸誰贏呀。”
後面的鄭中懷道:“管他呢,讓他們鬥得兩敗俱傷,咱們這麼多人,兩個都抓。”
鄭中懷的話提醒了衆人,只聽嚴成功道:“留幾個人在這看着,咱們退回去找傢伙去。”
劉世民說道:“我一個人在這盯着,你們全找傢伙去。”
黃安元擔心地問道:“那行嗎?”
劉世民手一擺手道:“放心吧,沒事。你們快點,不然等會他們跑掉了。”
高峰等人回來後,吩付女人和孩子們圍在一塊巨石的後邊,沒事不要亂動,然後同其他人一起來到樹林中找木枝。他們找來找去,都沒有順手的傢伙,不是太粗,就是太細。
詹姆士急了道:“都這樣慢騰騰,那獵物等會就跑遠了,我們再追也追不到了。這可是我們今天的伙食,大家放棄了今天就得捱餓。”
他的話剛說完,約翰就爬了一棵枯死的樹上,用力不停地掰斷樹枝,朝樹下扔來,衆人紛紛選擇樹枝。高峰道:“大家別挑挑撿撿了,拿到什麼用什麼,大家按隊形,就象古代戰爭中的那樣,拿叉的在前面叉,帶尖狀的在後面跟上。”
詹姆士補充道:“我帶一隊,拿樹杈叉住野獸的頭、身子、腿,後面的人一擁而上,壓住它們。”衆人齊人說:“好!”然後悄悄地出發,靠近獵物,在離他們10米的地方,伏下身子,匍匐在地。
那老虎和野豬正對視,惡狠狠地盯着對方,老虎圍着野豬不停地轉着,尋找着敵人的弱點,而野豬也隨着老虎的轉動而轉動,眼晴始終盯着老虎,將獠牙對着老虎的頭。老虎趁野豬眨眼的當兒,猛撲上去用前爪按住野豬的頭,張口就嘴,但野豬皮粗肉糙,老虎沒處下口,只得轉身甩起尾巴,狠狠地向它的頭砸去。野豬的頭向前一拱,用獠牙快速地刺向老虎。
只聽兩聲低沉的吼聲,野豬的獠牙刺進老虎的腹背,而老虎的長尾打中了野豬的頭部,衆人見到他們兩敗俱傷,一擁而上朝他們奔去。老虎似乎警覺性較高,在衆人的尚未到來之前,齜牙大吼一聲,從人羣中竄了出去,而野豬就沒有那以幸運,被樹杈叉住了頭,掙扎不得,然後被約翰抱着一塊大石,朝他的頭狠狠地砸去。野豬掙扎了一陣,漸漸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躲在石後的女人們這時跑了出來,紛紛檢來木枝,乾草,準備吃烤豬肉。
但此時沒有火源,賈文化自告奮勇地要鑽燧取火,衆人一切準備妥當,久久不見他回來,黃安元道:“壞了,不會是出事了吧。”
朱學全趕緊拉着他前去尋找,找了半天,才見他正滿頭大汗地用木枝鑽着大樹,黃安元不由得笑道:“老賈,是這樣做的麼?”
賈文化無奈地說:“書上這樣說的,但不見一點火星出來。”
朱學全拉着他道:“算了吧,還是回去大家想辦法。”
衆人一天沒吃東西,又經過鉅變,早已飢腸轆轆,焦急地等賈文化將火源帶來,等他走到跟前,不由得大失所望。
嚴成功擡頭看到天空的煙霧,對着大家說:“我去有火的地方去取吧。”
程元芳叮囑道:“路上小心。”
傑克.姚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我陪你去。”但詹姆士走上前道:“我同你去。”接着對嚴成功道:“你留下吧,我倆去足夠了。”
嚴成功點頭同意,目送他倆離開,不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