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滲出絲絲的血液,我在地上轉了好幾圈才跌跌撞撞狼狽不堪的站了起來。
“好霸道的力量,他是怎麼做到的?”我驚訝的而看着他,要知道論力量我自認還是比較強的,對上弱點的一招斃命,沒有任何懸念,而現在……
他的神龍刀被打了回去,他一樣驚訝的看着我,眼神又變爲好奇的神情,彷彿一個寂寞多年的大神突然找到了可以與之比肩的對手。“你的力量確實很大,看來是我小看了你,可惜……你依然沒有任何勝算。”
他又一步邁過來,我滾了那麼遠居然讓他一步就走了過來,我真懷疑他會巫族的縮地術。
不過還好,我的速度要勝過他好多,這一刀是豎着劈來的,我一個急閃,險險的所過了這一下,再回頭看去,原來我所在的地方被刀砸出了一個小半米深的大坑,這要是砸在人的身上估計早就形神俱滅了。
重新回到武器架上我依然打了兩把趁手的劍,繼續與他周旋。這次我學聰明瞭,不再跟他硬拼,總是以躲避來應付,他周圍方圓兩米之內我進不的半分,這樣僵持不久我就被他逼到一個角落裡去了,牆角的乳白色青崗石堅硬無比,高有十多米,縱使我彈跳能力再高也沒辦法不借助任何東西一下子蹦上去。
“看你還往哪裡跑……”一刀化爲兩刀,分別從左邊和上邊同時砍過來,相比這就是他爲我留的最後一擊吧,碰上這樣的隨手,基本就是命喪黃泉的悲劇,我不得使出了我的殺手鐗,其實我知道,即便留到最後,面對諾伊●世瓦德這樣的高手,我也沒有任何隱藏技能的機會。
他的刀揮過來,捲起一陣旋風,刀未至,搜搜的風聲已經刺的我的耳朵有些受不了,刀離得我更近了,就在我的面頰前面和頭的上方,兩邊都是實際存在的,猶如我的‘落梅刺’,招招斃命。
刀從我的身上穿過,只是越來越模糊,我只感覺自己背後的乳白色青崗是不住的**,出現了一個很深的刀槽,眼前的情景也變得飄渺不定,再睜開眼,前面的觀衆激動的都站了起來,呼喊着楚玉的名字,何穎和莉娃拼命的往前擠,緊張的手狠狠的抓住石欄,眼看就快要掉下來了……
我轉過身,駛出最得意的一招‘落梅刺’,無盡的劍鋒,帶着點點的空氣層,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這纔是右手劍的‘落梅刺’,左手總是發揮不出這個力度,只是學了一個表意,沒有其真正的意蘊。
他的警覺度還是很好的,看着莫名其妙消失的對手,又忽然感覺後背有些不太對勁,急忙回身橫掃一刀。只是有些晚了,我的劍鋒已經碰到了他的皮膚,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量傳到了劍鋒上,所有的劍鋒化爲碎片,卻又在同一時間凝結成無數閃閃發光的劍,直直的刺進他的右肩和後背。
本想是就此結束他的生命,可是又怕這樣會引起神族人的敵視,所以沒有刺的太深,只是沒進了劍鋒,然後所有的劍驟然停止,變爲一把,最後收回到我的手中。
“勝負已見分曉,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你認輸吧。”本想知趣的他就此罷手,推出場地,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無恥之極。
“啊……混蛋,居然偷襲我,我要碎屍萬段以接我心頭只恨。”又是一記橫掃,一刀化爲三刀,直逼我的上下盤和腰際。然後我又突然間消失了,毫無徵兆的的出現在他的頭頂上,我的右手劍不帶一點風聲,平常人很難發覺,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對手的強悍。
我的頭朝下,劍鋒直逼他的天靈蓋。他的刀已經揮出去但是卻極快的轉爲向上砍來。看來他已經明白了我作戰套路的鬼魅,早知道他所面對的目標只是一個虛晃的影子,所以才留了後手。
“小小把戲豈能騙的了我!”他狂嘯一聲,以爲這次算是找對了目標。我又左手劍試圖去抵擋,但是霸道的力量剛一接觸我的劍就脆弱的斷掉了,就像切到豆腐一樣,沒有影響刀的一點進度方向,只是速度上稍微慢了一些,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刀從我的腰間劃過,就如同切到了空氣,一下子就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碰到。我的劍已經到了他的天靈蓋,卻轉過去刺穿他的右肩。他的左手揮出一掌,卻彷彿又打倒了空氣上,他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摔倒。
“力量上我承認不如你,但是你贏不了我。”我在他不遠的地方出現,手裡握着兩把完整無缺的劍,傲視蒼穹面無表情。
看臺上人聲鼎沸歡呼雀躍,大都是驚訝的望着詭異的戰場上與他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結局。
楚玉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憤怒的他揮起自己的大刀向我這邊甩來,我精確的躲過去。“你們都是些狡猾的雜種,你們勝之不武。”他再也沒有力氣握刀了,右肩上深流出的是乳白色的液體,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個人的血液,但是這的確是神族人的血液。
我給他的創傷並不是很重,休息幾天就會好起來的,但是他必須再參加一次復活賽了,明天就要進入決賽,到時候就沒有所謂的復活賽了。裁判的鑼聲打破了沸騰後又寧靜的賽場,“憨族人使者李南慧勝出。”
我邁着輕巧的步子出了賽場,心情平靜如水,沒有想象中的波瀾。晚上還有一次比賽,勝出之後我就可以進入最後的決賽,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遇到那個變態的諾伊,如果我最後的殺手鐗都沒用,那真的是黔驢技窮了,還記得……
……
“南慧,你小子知不知道最近你的名氣大的不得了,人們給你起了一個很響亮的綽號。”晚上,我們幾個人對酒當歌,談論人生幾何。月色下,寬闊的石制地面反射明亮的光芒,誰說夜晚只有黑白另種顏色,只是在各個月亮的不同襯托下變換了白天的色彩,多以暗淡的顏色爲主。
“何穎、蠻吉恩!是不是你們故意逗我,給我起綽號啊?”我一隻腿站在石凳上,一隻腿站在地面上,右手搭在大腿上用一口質問的語氣問。
“哪兒是我們啊,這幾天你的戰績還用我們給你杜撰,你早就出名了?”何穎大大咧咧的說。
“對啊,南慧,你小子不地道啊,什麼時候學會了通天的本事,我們怎麼不知道?你越來越像谷平了。”蠻吉恩隨聲附和的說。
“老蠻,你別學老何那樣什麼你小子你小子的叫,不就是一點小小的本事嗎,又不是什麼大事,不足以向外人道啊。”我底氣更足了,直接跟他們叫起了板。
“南慧,你是羅達後裔?”蠻吉恩粗重的言語疑惑的問。
“恩,你讓我怎麼說呢……可以說是吧。”我不知可否模棱兩可的回答。
“老蠻,你這就落伍了吧,他孃的,那小子就是一個悶騷貨。什麼可以不可以的,他就是,我早就猜到了,你不信吧……他身上還帶着紫雲青龍劍呢,他孃的家底厚着呢。”何穎吃了一點神族人特有的青花果和一些不知道什麼野獸的肉。
“啥!真的假的?”
“行了行了,這件事別讓別人知道,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直接用手去抓石盤裡的肉,神族人的東西還是一點也不習慣。
“我回去了啊,你們繼續聊,明天要參加決賽呢。”我又抓了一大塊帶骨頭的大肉,準備趕緊撤。
“他孃的,就是怕那個小妮子,說的這麼好聽,真他孃的……哎,老蠻,你說今天晚上的復活賽誰會勝出呢?”
以往的時候神族人晚上是不舉行的競技的,但是現在的晚上很是明亮,天空中出現了那個天日星後晚上就變得越來越明媚了,好似半個太陽一樣,這在過去的塔爾星球上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陪着莉娃爬到了屋頂上,她把頭倒在我的懷裡,望着天際上屈指可數的幾顆暗淡的星星。
“慧哥哥,你說爲什麼今天晚上的天空這麼明亮呢?我想要看星星。”
“傻丫頭,這幾天的晚上都很明亮,你整天睡得那麼死自然不知道。”我啼笑皆非的摸着她的頭和髮絲。
“爲什麼?我想要看星星,幻影族喜歡白天也喜歡夜晚,沒有夜晚的白天再美麗也不好。”
“還記得左丘的話嗎:天日重現……這是你們幻影族的人說的,你不會忘記吧。”
“當然記得,天日重現六星隕,明日輪迴又復然。可是現在才明白什麼是天日星,下面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我陷入了沉思,想起葛明微的那句‘不知其身如何度,踏破旭日方成龍。’的句子,難道是在說我?又想起前幾句‘遙遙無邊卻相識,’豈不是說我一開始的異度情節。可是相識到底指的是誰?是尚不知下落的趙紫鴛還是現在的莉娃,或者是將來的某個人。而現在左丘的話又是什麼意思,既然廣爲流傳自然有它的理由。
“倒黴鬼,你沒聽我說話。”莉娃生氣的說。
“啊,怎麼沒有,你剛纔說左丘的話吧。”
“什麼呀,我是說我沒有聽老頭講過天日星重臨時晚上會變得這麼亮啊。是不是真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啊?”她的手不規矩的摸着我的腰,突然覺得好癢,心裡的慾望又重新佔據了身體的主動權。
“大概是吧,管他那麼多呢,我們下去睡覺去,我困了。”不理會她強烈的不滿,直接三下五除二的將她抱起來,下了屋頂。
一番雲雨之後,她依舊是緊緊地將頭靠着我的胸口,雙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滑來滑去。“李南慧,你變了。”
“怎麼你也這麼說?我到底那裡變了?”我把她抱到我的眼前質問道。
“不知道,可是總覺得你不僅瘦了,而且性情上也與過去的你有所不同了。也許是過去的你一直是個集體的個人,你所想要的僅僅是自己能夠豐衣足食,過上幸福的生活,但是現在身處高堂的你開始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也或許是過去的你一直仕途不順在疾痛慘怛難免心中不快,可是現在不同了,你的心境也變了。”
變得沉着穩重了,變得急功好利了。也許是吧,但是我所追求的一切都是爲了心中那個小小的心願,可能手段算不上光明,但是我只想要結果,不再追求無關緊要的過程了。人笑的久了就容易累,走的長了就容易倦。我承認對於過去我仍舊割捨不掉,總有一天我要重歸故里,那裡纔是我真正的樂土,纔是我最終的終結點,尤其是現在,我特別害怕孤單,每當夜深仍經一個人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沒有歸屬的小孩子,我試着去認識更多的人,去和他們成爲朋友,排解孤獨和寂寞。
莉娃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