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薩特、露婭、貝蒂和威克利跑到了圍牆內靠近左側崗樓的地方。
盧薩特轉身往回看了看,儘管歐巴卡手下的士兵人數衆多,但抵抗組織的士兵佔據着居高臨下的有利位置,有效地阻擊了歐巴卡的士兵。
圍牆外面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盧薩特上士,你們都站到左面,爬到地上。”
盧薩特他們照着那個男人的話做了,圍牆外面很快響起馬達的轟鳴聲,接着伴隨一聲巨響,他們面前的一段圍牆轟然坍塌,一輛前端安裝了厚實裝甲、輪胎裝了防爆圈的卡車閃着燈光停在亂石之中。
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一個皮膚黑黝,蓄着短短絡腮鬍子的高個子男人探出身子,喊道:“誰是盧薩特上士?”
盧薩特從地上站起來,“我就是。”
高個子男人揮了一下手,“你們快點坐到後面的車廂。”
盧薩特從地上扶起露婭,幫着她上了卡車,貝蒂和威克利也先後進了車廂。
卡車轟鳴着後退,然後朝着崗樓快速行駛,隨着崗樓越來越近,蓄着絡腮鬍子的男人從腳下拿起一把榴彈槍,然後他推開車門,肆意朝着監獄圍牆內射着榴彈。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將方圓三公里內的地面震得搖搖晃晃,監獄圍牆內很快出現熊熊的火光。
“馬恩——”絡腮鬍子的男人高聲喊道。
崗樓上的射擊停了下來,幾個人從崗樓上順着吊索滑到地面,然後氣喘吁吁地爬進卡車的車廂。
盧薩特看見馬恩.卡吉最後爬進車廂,他的手臂上纏着白布,像是在剛剛那場戰鬥裡受了傷。
盧薩特跟馬恩互相看着對方,他們不約而同地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握手,結果擁抱在一起,“任何言語都不能表達我的感謝,馬恩上尉。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想我可能會死在那個監獄裡。”
“不用客氣,盧薩特上士,一切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馬恩說。
“你受傷了?”威克利指了指馬恩那條裹了白布的胳膊。
“只是皮外傷,沒傷到骨頭。”馬恩不在意地說。
威克利也跟他擁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後背。
露婭是最後一個擁抱馬恩的人,她用自己瘦弱的手臂環繞着他,然後不可抑制地抽泣起來,“謝謝,謝謝你把我們救出了地獄。”
馬恩輕輕拍了拍露婭的後背,溫和地說:“噩夢已經結束了,露婭。不要再被那些噩夢困擾。”
露婭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穩定下來,她抹了抹眼睛,然後把貝蒂拽到身邊,“馬恩,這是我們在監獄裡認識的女孩,她叫貝蒂.普斯恩。”
“你好。”馬恩友好地伸出手。
貝蒂猶豫了一會兒,也伸出手,“你好。”
露婭憐憫地看着貝蒂,“貝蒂的父親是地下抵抗組織的一名成員,索娜塔帝國的人知道這件事以後就抓住了她,並當着她的面殺死了她的母親和全村的人。”
蓄着絡腮鬍子的男人從副駕駛座轉過頭,“你父親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認識他。”
馬恩指了指那個男人,說:“他是格勞斯特.洛恩,是這一帶地下抵抗組織的領導人的助手,說不定他能找到你父親,並安排你們見面。”
貝蒂的臉上露出一種說不清是緊張還是渴望的神情,“我爸爸叫蘇坎哈.普斯恩。”
“你們是哪個村子的?”格勞斯特問道。
“哈瓦特村。”貝蒂小聲說。
格勞斯特皺了皺眉頭,“部隊裡確實有幾名哈瓦特村的人,但好像沒有人叫這個名字……當然,不排除他可能已經死……”
“不……”貝蒂痛苦地哀嚎着,眼眶裡瞬間涌出淚水,她用雙手捂着臉,肩膀輕輕顫動着。
露婭將她摟到身前,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同時用目光示意格勞斯特不要再說會引起貝蒂痛苦的話。
格勞斯特聳了聳肩,又把視線轉到卡車正前方,一股壓抑又痛苦的沉默氣氛在車廂裡蔓延。
盧薩特先打破了沉默,他問馬恩:“阿克巴和蘭卡在哪裡?”
“他們在帕塔克羅市裡,跟曼威爾呆在一起。那天我們也遇到了索娜塔帝國的士兵,但那些士兵好像並沒有太強的鬥志,所以我們很快就擺脫了他們的糾纏。我們在帕塔克羅市跟曼威爾他們碰了面,但遲遲沒有等到你們。我們就意識到出了事情。跟曼威爾商量以後,我進到山區找到了這裡的地下抵抗組織,通過他們打探到你們被抓住以後,就跟抵抗組織的領導人策劃了這次的營救行動。”
威克利說道:“你們的進攻挺有欺騙性的,連我都以爲你們會另外三個方向突破進來。”
馬恩說道:“那都是抵抗組織領導人達尼克斯.諾雷亞的主意。這所監獄的附近有一個兵營,差不多有三百多名士兵。達尼克斯安排抵抗組織的主要兵力攻擊監獄的另外三面,等把那羣兵營裡的大多數士兵引誘出來以後,再讓我們從這一面發起攻擊。”
“很聰明的策略,不管是歐巴卡,還是那支部隊的指揮官恐怕一開始都不知道你們會從哪個方向突破監獄,即便歐巴卡看到我們跑向東面的圍牆,他也沒辦法很快調動軍隊過來。”盧薩特說。
格勞斯特說:“即便監獄外的軍隊想追過來,恐怕也沒那麼容易。達尼克斯擅長於游擊戰,所以索娜塔帝國的那些士兵現在應該正在疲於跟他的隊伍應付。”
威克利問:“那東面這邊有多少抵抗組織的士兵?”
格勞斯特笑道:“算上我們,也就只有二十人。”
威克利驚訝地張了張嘴巴。
格勞斯特又說:“有時候戰場上的勝負並不是由人數多少決定的,士兵人數如果多了而起不到偷襲的效果,而且撤退的時候也容易被覺察到行蹤。”
盧薩特對於這一點頗爲贊同,“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抵抗組織的營地。”馬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