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大出秦天的意外,雖然現在銷售部沒什麼事,何曼曼只是掛個閒職,但是他並不在乎給何曼曼開的那點工資,而且隨着廠子的規模越來越大,需要用到的人手也會越多,再怎麼說何曼曼也算是自己的親信,而且辦事還算牢靠,他打算將來重用她呢。
“曼曼,我今天只是和你分析一下利弊,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秦天怕何曼曼誤解,急忙解釋,但是何曼曼搖了搖頭:“姐夫,我知道,但是他母親那裡需要人照顧,而他是家裡的獨子,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們兩個必須要有一個辭去工作,他掙得錢比我多,如果讓他辭職,家裡的生活怎麼支撐?”
秦天點了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都理解,但是照顧病人不一定需要全天吧,你可以每天來報個到,我全額開給你工資。”
這也是秦天想出的一個折中的辦法,因爲崔玉珠負責全廠員工考勤的工作,如果何曼曼連個面都不露,月底卻照發工資,恐怕會引起其他員工的不滿,可要是不走公司賬戶,他自己掏腰包給何曼曼,又會引起趙芳芳的懷疑,畢竟何曼曼是個年輕而且容貌也還說的去的姑娘。
何曼曼搖了搖頭:“姐夫,我和你說實話吧,他老爸早就臥牀不起了,原來的時候是他媽照顧老爺子,但是現在老太太也病倒了,所以必須要有一個人長期在家裡伺候着,而且他們家在市區,咱們廠子到市裡幾十里路,我騎着自行車來回一趟就得兩個多小時,我怕二老在家出點什麼事。”
秦天咧了嘴,賈政治的家庭情況已經不能用火坑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水深火熱啊,這何曼曼也不像缺心眼的人,怎麼明知道他家裡這個情況還要和他攪和在一起?
“曼曼,我再問你一句,這麼做值得嗎?”
何曼曼語氣堅定:“我這輩子非他不嫁,你說值得不值得?”
秦天訝然:“你們才認識幾天?就私定終身了,你家裡人願意嗎?”
何曼曼低下頭,臉也紅了:“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家裡就算不願意也阻止不了
。”
秦天理解了,在偏遠的農村,女孩子如果不是處女,嫁出去是要被恥笑的,孃家在婆家人面前一輩子也擡不起頭,所以只要被男孩子推倒,那這輩子只能是屬於這個男人了,可是他們認識才幾天,就能發展到這種程度。
“曼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也就是認識了一個多月吧?這發展的也太快了。”
何曼曼的臉更紅了,尼諾着嘴脣說:“你猜錯了,到今天剛剛半個月。”
秦天大跌眼鏡,何曼曼和趙芳芳老家離得不遠,兩個人一起在藥店上班好幾年,可以說經歷相同。但是是趙芳芳和他在一起朝夕相處了好幾個月,始終堅守着底線,可以讓他摸,也可以讓他蹭大腿,但是絕對不允許他捅破那層薄薄的膜,而何曼曼卻在短短半個月裡,和賈政治上了牀,從處女變成了少婦。
但是秦天是個男人,跟何曼曼討論這種問題實在不太合適,只得嘆了口氣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以後遇到什麼困難你就開口,我一定全力幫忙,而且如果以後你想上班了,我這裡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何曼曼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姐夫,那我明天就不來上班了。”
秦天點了點頭:“好吧,你今天要是有事也可以提前走。”
何曼曼搖了搖頭:“我在這兒都晃盪了一個多月了,什麼事也沒幹,碰巧今天忙,我還耽誤了,說什麼也得幫你把貨發完再走。”
何曼曼態度誠懇,秦天不好阻攔,揮手讓她離開了。
不大的工夫,崔玉珠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負責的那兩輛車已經裝滿了,處於無事可做的狀態。
“秦總,到底誰病了?”
這個年齡的婦女最愛打聽閒事,崔玉珠也不例外,忙了半天,想放鬆一下,順便扯幾句閒話。
秦天一指車間:“賈政治的媽。”
崔玉珠面露不解之色:“賈政治的媽病了和她有什麼關係?”
秦天白了她一眼:“你說呢?”
崔玉珠恍
然大悟:“哦,原來他們兩個搞到一起了,難怪我看何曼曼剛纔走路不對勁。”
秦天啼笑皆非:“怎麼不對勁兒了?”
崔玉珠捂嘴笑道:“當然是處女變大嫂了,我還以爲是你的傑作,沒先到是賈政治這小子。”
秦天有些不高興:“崔大姐,你說話注點意,何曼曼可是我小姨子。”
崔玉珠一撇嘴:“切,你要不說小姨子我還不往這方面想呢,古已有云,小姨子有姐夫半拉屁股,何況你們又不是親的。”
崔玉珠年過四旬,論年齡可以說是秦天的長輩,一直把秦天當小兄弟看待,而且秦天曾經策劃過讓她做口述實錄,可以說她的隱私都沒有隱瞞秦天,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說起話來自然是百無禁忌。
秦天嘆了口氣:“不要那麼齷齪好不好,對了,明天你再去人才市場轉轉,物色一個辦公室主任回來。”
現在秦天手下信得過的人越來越少,先是白玉竹,接着是楊潔,現在又是何曼曼,原來的六大美女只剩下一半,好容易來了個藍雪兒,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雖然她們在的時候總拿秦天開玩笑,但是現在人越來越少,秦天還是忍不住有些鬱悶。
崔玉珠一指遠處的何曼曼:“銷售部又沒什麼事,就讓她先兼着唄,多個人就多發份工資,你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養那麼多閒人幹什麼?”
秦天苦笑道:“她也辭職了,得去照顧賈政治的媽。”
崔玉珠有些憤懣:“這個賈政治到底給曼曼灌了什麼迷魂湯?爲了他曼曼連工作都不要了,真是好漢子沒好妻,賴漢子娶花枝,可惜曼曼這麼一顆好白菜,就被這頭豬拱了。”
秦天一笑:“崔大姐,聽你的意思,好像對賈政治有些意見啊。”
崔玉珠一翻白眼:“我見過他幾次,能對他有什麼意見,關鍵是這小子太不地道,才認識幾天,就把人家哄上了牀,心眼肯定不少。”
秦天笑道:“行了崔大姐,這是人家的事,咱們就別操心了,你還是想想晚上吃什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