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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上車,馬上離開這裡,不要阻礙交通。”
中年黑臉警、官再次對周圍大喝一聲,示意兩個下屬將受傷的羅清盛扶起來。
周圍的一個個保安開始維持秩序,招呼大家上車重新上路,很多人都不滿如此蠻橫的態度,可是身在天子腳下,誰都不敢鬧事,老老實實地上車了。
“武聖山王程,果然名不虛傳,擂臺上無人可敵,現在連羅清盛都不是他的對手,老道士等了一輩子倒是值得了。”
一個海外老者笑呵呵地說着,然後慢慢地走上了車。
其他人跟在他後面,也都紛紛開始了議論。
畢竟,羅清盛的身份可不一般,實力也絕對強悍。兩百多年前,滿清乾隆皇帝掠奪天下門派,將諸多高深武學匯聚一室,底蘊之深厚,可謂天下第一。即便到現在他們也沒能自成體系,將諸多武學融合形成自己的流派,可是如此多的武學,就算是強行修煉,也絕對比一般的武學勢力要強大許多。
而羅清盛這次來比武大會現場的目的,其實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當年愛新覺羅氏的武者高手和武聖山斗爭百年,因爲對方是皇族,所以武聖山當年屢屢受挫,到最後玄鼎道長還敗給了愛新覺羅氏的高手,可謂恥辱。一直延續到現在,這種事關傳承的鬥爭。以後必定還會繼續下去。一直到某一方徹底滅亡纔會停止。
可是,羅清盛現在敗給了王程,其中意味就很不同尋常了,也象徵着愛新覺羅氏和武聖山百年後的重新交鋒,愛新覺羅氏敗給了武聖山。
“如此年紀就有這樣嚇人的內家修爲,武聖山那老道士的確是撿到了寶貝。”
“呵呵,你們可別忘記了。他的龍虎拳法造詣也都不淺。”
“的確,高深的龍虎拳法配合武聖山的底蘊,以後的成就不可計量。”
“不過,就算他天資非凡,也只是他一人而已,武聖山到現在也就只有上下三人,就算此子以後天下無敵,武聖山想要興盛起來,也至少要三代高手的努力才行。”
“誰知道王程的繼承者是不是也是天才呢?”
“這個可能性很小。”
一個個海外高手都很感興趣地議論起來。大多都是調笑的心態,並沒有帶多少個人負面情緒。可見,武聖山在海外高手的心中,形象還是很不錯的。
王程對周煜點點頭,知道剛纔周煜是有心幫助自己,可這裡這麼多人。他也不能說什麼。點頭示意之後就抓着楊青語地手,走上另一輛車上去了,卻是看也沒有看擡上擔架的羅清盛一眼。
不過,羅清盛可不會如此平靜,眼神非常冰冷地看着王程和周煜兩人的背影,嘴脣顫抖着緊閉在一起,努力地平復着體內氣血,沒有說一句話。如此丟人的情況下,他知道自己如果在廢話多,就更爲丟人現眼。保持沉默纔是最好的自保方式。
黑臉警官搖搖頭,沒有再針對王程和周煜兩人說什麼。他知道這兩人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只能揮揮手,讓下屬擡着羅清盛等救護車,自己也上車跟着隊伍一起離開了。
那輛被王程和羅清盛破壞的車子停在了路邊,由司機師傅一個人單獨開回去,上面乘坐的人都被平分到了其他車上,
王程和楊青語上了一輛海外高手乘坐的車。
兩人一走上車,就感覺到了嚴肅凝重的氣氛。車內每一個人的內家氣息都堪稱深厚,一聲聲呼吸都很悠長,而且聲音很小,不是那些年輕選手能比擬的,一雙雙眼睛看着王程兩人的眼神都帶着忌憚和巡視。
整個車內的氣息都壓抑在王程和楊青語兩人身上。
“王程,這裡。”
這時,有人在後面招呼了王程一聲。
王程的目光立即循聲看了過去,當即瞳孔就是微微一縮,因爲叫的人赫然是前兩天去找過他師傅長鶴道士的韋鎮南,南洋洪門青木堂堂主。
更讓王程心中嚴肅地是,坐在韋鎮南身邊的,就是周煜剛纔告訴過他的那位南洋洪門總舵主司徒青南的第一弟子司徒翔龍!
此時這兩大洪門高手的目光都很平靜地看着王程,甚至司徒翔龍還對王程微笑着點點頭,看樣子很是和善,就如路邊遇到的熟人打招呼一般。
周圍一雙雙目光依舊看着王程兩人,略微帶一些不善,他能感覺到楊青語的手心滲透出的汗水。
對楊青語露出一個輕鬆地笑容,讓其寬心,然後王程無視了周圍的一個個高手,邁着步伐,很沉穩地一步步走到了司徒翔龍和韋鎮南的對面坐了下來,楊青語也緊挨着王程坐下來,對對面兩人露出一絲笑容,算是打過招呼了。
韋鎮南這時候顯得很低調,沒有一絲高手風範,或許和那天受傷有關,坐在司徒翔龍身邊更像一個略微隱形的保鏢一般。見到王程他也只是點頭,然後也沒有說話了,好像之前雙方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可是,王程心中的猛虎真意還是敏銳的看到了韋鎮南眼底深處的一絲忌憚和敵意。
“韋堂主,抱歉了,這次來的倉促,沒有準備禮物。”
王程見到韋鎮南,就輕鬆地如是說道。
顯然,上次見面,王程一把丟出去了兩億多的翡翠,雖然打了洪門和韋鎮南的臉,可心中還是不舒服。
韋鎮南臉上僵硬地笑了笑,搖頭道:“禮物不必了,剛纔你擊敗羅清盛,就算是給我們的見面禮了。”
王程眉毛一揚。對此有些好奇。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難道羅清盛和洪門還有仇恨?
坐在韋鎮南身邊的司徒翔龍微笑着開口說道:“小兄弟,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司徒翔龍,我師傅是司徒青南,和你師傅長鶴道長算是舊交,你我算起來是同輩,所以我就叫你一聲小兄弟了。你叫我一聲大哥就行。”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知道南洋洪門不是善類,尤其是洪門總舵主司徒青南當年還和自己師傅長鶴老道有過節,可王程還得笑着說道:“司徒先生嚴重了,我算是末學後進,不敢當。”
“你當得起,雖然你拜入武聖山門下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可是你練武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也不算是末學後進。今日你擊敗羅清盛。也算是幫我洪門和在場的諸多華人出了一口氣,羅家和我洪門之間的較量,還在武聖山之前……”
司徒翔龍目光看着王程,繼續笑道:“羅家在澳洲發展百年時間,根深蒂固,實力雄厚。羅清盛實際上也算不上羅家最出色的小輩。”
洪門的前身是天地會。的確是和滿清皇族愛新覺羅氏鬥爭了有三四百年的時間了,雙方之間的仇恨更甚於武聖山和愛新覺羅氏。而後面的這話,就是在提醒王程別驕傲,愛新覺羅氏還有更厲害的人沒來呢……
可以說,愛新覺羅氏的仇人遍佈五湖四海也不爲過!
王程心中一清二楚,所以又是笑了笑,說道:“多謝司徒老哥提醒,我記住了。”
司徒翔龍點點頭,毫不掩飾自己對王程的欣賞,保持着微笑。說道:“勝不驕,在小兄弟你這個年紀,最是難得,當年我在你這年紀,有點實力就自以爲天下無敵了,呵呵。也只有小兄弟這樣的心性才最適合修煉武聖山道家武學,將來必定會成爲一代道門高手,看來長鶴道長的確找了一個上佳的傳人,不知道小兄弟比武大會之後,可有時間?”
王程聽着對方小兄弟小兄弟的叫,有些不舒服,搖頭道:“司徒先生你別叫我小兄弟了,就叫我名字吧,簡單一點,我聽着也舒服。比武大會之後,我還有些事情,所以時間是沒有了。”
司徒翔龍臉上出現一絲遺憾,道:“那真是太遺憾了,我本想邀請小兄弟過年期間去我南洋洪門總舵一遊,那時候是我全世界洪門兄弟的一次聚會,小兄弟以武聖山傳人的身份,可以得到上賓的位置觀禮。”
“呵呵!”
王程笑了笑,不置可否。因爲他立即想到了那天司徒老怪來找他師傅長鶴老道,邀請武聖山年後去內地洪門總部觀禮的事情。
這司徒翔龍的目的,看來也和司徒老怪一樣,都想將武聖山拉入自己的陣營來,增強自己的話語權。
不過,讓王程微微好奇的是,這幾個洪門高層都姓司徒,難道以前都是一家人?
司徒翔龍看到王程只是笑了笑沒說話,就知道王程雖然年少,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心中肯定都明白。當下他微微尷尬了一瞬間,隨後立即又說道:“王程,我想你可能對我南洋洪門有些誤解……”
王程還是很自然地笑了笑,道:“誤解談不上,我對你們洪門其實基本上也沒有多少了解。”
司徒翔龍頓時神色輕鬆了一下,心道你還不瞭解,還沒有固定觀念,那就還好。當下他又是說道:“那王程你可知道我華人在南洋的地位?”
王程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麼,所以不好接口,只是如實搖頭說道:“不知道。”
南洋是除了華夏大地之外,居住華人最多的區域,很多華人家族都居住了好幾代人,經營了上百年,甚至幾百年的時間,可謂底蘊深厚,掌握着大量的財富。
司徒翔龍臉上的神色逐漸嚴肅下來,眼神鄭重,語氣也低沉地說道:“南洋地域很大,居住的華人也很多。可是那裡終究不是我們的家鄉,有更多的本地土、著。當年,我們華人遷徙過去的時候也是迫不得已,而那裡的土著還過着茹毛飲血的原始日子,是我們給他們帶去了好文化和走出部落的機會。可是,等他們強大起來之後,卻將屠、刀對準了我們……”
“他們說我們霸佔了本該是他們的土地,搶奪了本該屬於他們的財富,對我們充滿了仇恨。百年來,死在南、洋的華、人不計其數,至少也有百萬之巨。我們洪門,自從遷徙到南洋之後,就一直致力於爭取提高華、人、地、位,保護廣大同胞的利益和安全,爲此也犧牲了許多兄弟!”
說到這裡,司徒翔龍又是搖搖頭,似乎很是傷感,臉上閃過一絲殺意和緬懷,淡淡地道:“可惜,我們南洋諸多華人勢力家族終究都是各自爲政,一盤散沙,不能成氣候。讓那些土著抓住了幾次機會,被有心人煽、動,對我們華、人大肆進行屠、殺行動,讓我們華人的話語權被極大的削弱……”
這些事情,實際上在內地並不是什麼秘密,王程和楊青語都聽過一些傳聞,可是沒有親眼見過。此時兩人聽到來自南洋的當事人說起,不由地也感覺到一股悲哀和氣憤。
異國他鄉的同胞,看似風光,可是其中有多少兇險和艱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這時候,司徒翔龍突然看向王程,嚴肅地問道:“王程,你說,我們華、人同、胞是不是應該奮起反、抗?”
面對這個問題,王程身爲華夏民族,自然是很堅定地點頭道:“當然應該。”
司徒翔龍也跟着點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那你說,我們南、洋所有華、人是不是應該團、結起來?”
王程想了想,又是點頭道:“是應該團結。”
司徒翔龍的聲音沒有停下,又問道:“那你比武大會之後成爲官方承認的天下第一,爲何不登高一呼,助我洪門一臂之力?團、結南、洋廣大華、人,一起對抗海、外、土、著?爭取我們應有的利益和安全?”
目的原來在這裡!
王程臉上不動聲色,很是平靜,心中卻是想到了許多的東西。
上次司徒老怪說南洋洪門最是強大,總舵主司徒青南想要一統世界洪門,成爲世界級別的頂級勢力。可王程此時看來,只怕南洋洪門的企圖不只是一統世界洪門,還想要吞併南洋所有的華人勢力,甚至將手伸到內地來。
保護華、人的利益和安全,這是絕對不容置疑的,估計也是洪門此時打出的旗號。
可是,王程此時所代表的不是個人。
所以,他不能點頭,緩緩開口說道:“司徒先生,這件事,我想你去問我師傅最好,我不能做主。”
司徒翔龍目光緊緊地看着王程,渾身氣勢也高漲起來,整個人瞬間化作了一座山峰一般,一呼一吸之間就如山間的雲霧,厚重而飄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