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蘭賞了楊一善一個令他目瞪口呆的眼神,“行了,行了,知道你善良好人了,哪裡涼快往哪裡呆,本小姐因爲這件事,心煩得很!”
楊一善弄了弄後腦,弱弱的問道:“我的慕容大小姐,你煩什麼?不就是被小人算計嘛,用得着那麼煩嗎?”
剛纔楊一善責怪慕容蘭蘭,她就已經滿肚子的怨氣了,現在聽到楊一善說得那麼輕鬆,就更氣了,“你有着一副菩薩的心腸,脾氣又好,當然不會煩了。哼!本小姐可不像你,要不是被小人送假麻醉劑,樑爺爺說不定早就已經做完手術,身體也早就已經康復。”
楊一善想想覺得也是,慕容蘭蘭是個恩怨分明、大大咧咧、義薄雲天的人,要不是因爲這件事,她也不至於滿肚子的怨氣。
慕容蘭蘭不將怨氣憋在心裡,直接發泄出來還好!要是將怨氣憋在心裡,那說不定會憋壞身體。
楊一善想到這裡,微微的輕嘆一聲,接着沉默了。
慕容蘭蘭自然是趁機將心裡的不快統統爆發出來,直到氣消了才停止。
正在這個時候,黃管家匆匆忙忙的跑進手術室,人沒有走到大家的面前,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老太爺、大小姐,快遞單我已經找到了。”
慕容樂立刻道:“快將快遞單遞給蘭蘭丫頭看看。”
“是!老太爺!”黃管家說完,恭恭敬敬的將快遞單遞到慕容蘭蘭面前。
慕容蘭蘭接過快遞單,仔細的端詳着,發現快遞單上並沒有詳細寫明是郵寄些什麼物品,也沒有留下發貨人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只是一個簡單的簽名:阿虎。
再仔細的看了看,發現的確是龍門快遞的快遞單,不過快遞單連地址和公司的電話都沒有,只印着“龍門快遞”四個字。
慕容蘭蘭徹底的愣住了,她苦笑兩聲,道:“黃管家,這就是快遞單嗎?”
黃管家詫異的問道:“大小姐,有問題嗎?”
要不是黃管家是慕容家最忠誠老實的管家,別人這麼說,慕容蘭蘭肯定會懷疑是他從中搞鬼,不過好彩,黃管家盡忠職守,慕容蘭蘭十分清楚!
這時,慕容蘭蘭不答反問:“黃管家,難道你沒有看過快遞單嗎?”
黃管家搖了搖頭,直言不諱,“沒有,由於時間倉促,你們催得那麼急,我並沒有仔細的看過。”
慕容蘭蘭輕嘆一聲,道:“算了,算了,這事不怪你。”
黃管家愕然的看着慕容蘭蘭。
楊一善好奇的問道:“我的慕容大小姐,怎麼了?”
慕容蘭蘭氣憤的將快遞單甩給楊一善,“你自己看看吧!”
楊一善伸出右手快速的將慕容蘭蘭甩飛到半空,並隨風飄蕩的快遞單接住,然後仔細的端詳着。
好一會,才道:“龍門快遞?阿虎?”
讀到這裡,楊一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接着彈了一下響指,興奮的道:“阿虎?莫非是他?”
慕容蘭蘭詫異的問道:“誰?”
楊一善高聲道:“虎哥!”
慕容蘭蘭微微的愣了一下,接着想了想,道:“楊大哥,你是說攔本小姐寶馬車的那個小混混虎哥。”
楊一善點了點頭,道:“雖然我不敢肯定,但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他。因爲像虎哥這種小混混頗具心計,我這樣用醫術懲治他,可能他會懷恨在心,更有可能他離開後,又掉轉車子悄悄的跟蹤我們,然後再伺機算計我們。”
慕容蘭蘭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於是賞了一個令楊一善畢生難忘的微笑,“嗨嗨!想不到你觀察得蠻仔細的咧!”
楊一善聽到美女這麼誇讚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弄了弄後腦,弱弱的道:“我的慕容大小姐,我也是剛剛纔想到的。”
“楊大哥,你就別謙虛了。”慕容蘭蘭輕輕的拍了拍楊一善的肩膀,然後對着黃管家道:“黃管家,這個快遞哥長什麼樣子的?”
黃管家聽到慕容蘭蘭突然間問他,於是鎖眉深思了一會,道:“我依稀記得他戴着一個太陽帽,四方臉、有點兒黑,高高的,看樣子不太像送快遞的人,倒像是一個小混混。”
楊一善興奮的道:“對!聽黃管家這麼說,就更加肯定是那個虎哥小混混了。”
慕容蘭蘭想想似乎有些不合理,於是懷疑的問道:“楊大哥,不太可能吧?要是那個快遞哥是虎哥,那他爲什麼要在快遞單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呢?他這樣做不是明擺着告訴我們是他所爲嗎?”
楊一善想了想,道:“或許他是故意這樣做的!”
“嗯!有道理!”慕容蘭蘭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黃管家道:“黃管家,麻煩你馬上去查一查,看這個龍門快遞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大小姐!”黃管家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出手術室。
正在此時,慕容樂忽然間咀喪的道:“糟了,遭了,樑秀娟爺爺的病又再惡化了。”
慕容蘭蘭連忙喝道:“等等,黃管家,你先回來。”
黃管家惘然的看着慕容蘭蘭,“大小姐,還有事嗎?”
慕容蘭蘭問道:“黃管家,現在市人民醫院還有麻醉劑嗎?”
黃管家道:“我馬上打電話問問。”
這邊,慕容樂邊爲樑秀娟爺爺把脈,邊問道:“老兄,你感覺怎樣?”
這時,樑秀娟的爺爺臉色蒼白,全身大汗淋漓,聽到慕容樂問他時,有氣無力的道:“我,我,我,我腦袋好像要爆炸一樣,痛死我了。”
樑秀娟嚇得跑到她爺爺的面前,握着他的手,高呼:“爺爺,爺爺,你怎麼了?”
樑秀娟爺爺痛苦的道:“秀娟,爺爺恐怕不行了,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不,爺爺,你千萬不要有事;你千萬不要扔下秀娟。”樑秀娟急得眼圈也紅了,眼角已經很不爭氣的滑下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淚水。
楊一善見狀,連忙跑到樑秀娟爺爺的身邊,不解的問道:“慕容爺爺,我剛纔明明已經用鍼灸治好了樑爺爺的病,爲什麼他的病又復發了呢?怎麼會復發得那麼快呢?”
慕容樂仔細的把着樑秀娟爺爺的脈,嘆息道:“唉!剛纔的麻醉劑似乎有小毒,這些小毒碰巧加快了樑秀娟爺爺疾病的惡化,要不是你剛纔用鍼灸控制住,恐怕他早已經病發身亡。”
在場所有的人聽到慕容樂這番話後,都嚇得臉色突變,楊一善不敢相信的拿起樑秀娟爺爺的左手,推按着爲他把脈,感覺他的脈搏跳動微弱,按之浮大中空,如遊蝦走動,並且氣血受阻,脈象時有時無。
楊一善嚇得驚呼:“糟糕!樑爺爺的病真的惡化了,解毒的同時,必須要馬上動手術切除腦中的毒瘡腫瘤。唉,不過麻醉劑被調包了,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