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杜蘭也管不了那麼多,一招手,帶着一衆隊員疾速飛回到位於安西東郊山莊的基地。
回到基地,杜蘭第一時間趕去向譚芳芳社長覆命。
譚芳芳社長也正在穿戴武裝機甲,見杜蘭安全回來,興奮地又脫下機甲,拉着杜蘭道:“杜蘭隊長果然不負所望,成功救回特異戰士。”
杜蘭立即將囚禁特異戰士的金屬立柱拿給譚芳芳看,並且,用機甲的意念控制着那囚盔慢慢褪色,六名特異戰士的人頭果然都盛放在裡邊!
特異戰士們全都詫異地張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彷彿正在經歷着一場不可置信的惡夢一般。
“看到他們安全我就放心了。”譚芳芳對杜蘭說:“大敵當前,現在還不是與他們建立交流關係的時候,先關閉裝置,避免讓特異戰士們受到過多刺激。”
杜蘭按譚芳芳要求關閉了囚盔。
譚芳芳道:“爲了掩護你們回來,虛極社總部已被迫暴露,所以,特異戰士們不能呆在我們這裡。”
“那怎麼辦?”好不容易纔把特異戰士救回來,卻又說不能在這裡存放,杜蘭有些困惑。
“放眼四方,天下幾乎沒有什麼可靠安全的地方了。甚至連東古軍都不得不低頭尋求幫助。”譚芳芳道:“關鍵時刻,我們民間武裝只能依靠東古軍,而迫於異德長老會的淫威,東古軍現在也不得不投奔了腦頂系異德。我們無力保護特異戰士,便只能去大原城投靠上官建勳將軍了。”
“外面不就只有異德法官馮適一個嗎?我們兩千機甲難道還怕他?”杜蘭道。
“哼,哪裡才只一個馮適。”譚芳芳拉着杜蘭來到山莊的院壩,指着安西南郊上空,道:“看這架勢,異德總部基地也是傾巢出動了!”
順着譚芳芳所指,杜蘭看那安西南郊上空,密密麻麻的影子如同萬鳥朝王在空中翻飛,其中,頻頻有炮火閃爆,頻頻有幻爲巨型的異德或機甲,也時而見機甲墜落、異德躥躲。
此時,一個黑影靜靜地來到譚芳芳和杜蘭身邊。
杜蘭是看到地上影子後嚇了一跳纔看到身邊之人的。
來者是甲拉巴庫,他正兩眼含淚地看着杜蘭,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一時說不出來。
“看到你的隊友啦?”譚芳芳柔聲地問甲拉巴庫:“他們也看見你了嗎?”
“還沒有。”甲拉巴庫十分傷心地低頭回答道:“我想再冷靜一下,也想讓他們先適應一下,所以暫時還沒有見面。”
說完,甲拉巴庫又對着譚芳芳和杜蘭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道:“謝謝譚社長,謝謝杜蘭隊長。”
“大家都是爲人類而戰,就不必客氣說謝了。”譚芳芳對甲拉巴庫道:“我叫你過來,一方面是想第一時間讓你見見隊友,另一方面,是想讓你跟隨杜蘭隊長一道,護送你的六位隊友前往大原城,與上官建勳將軍匯合。看異德這個架勢,目前能夠保護六位特異戰士的地方,恐怕只有上官將軍和大原城腦頂系異德了。”
“依靠腦頂系異德庇護,這靠譜嗎?”甲拉巴庫驚道:“他們畢竟也是異德呀。”
“對於腦頂系,我也一直都持懷疑態度。”譚芳芳嘆道:“不過,通過這麼多年的觀察,腦頂系所作所爲的確與長老會有着很大區別,前不久,東古軍將天谷戰投中心搬遷進入大原城時受到長老會追殺,也是靠腦頂系出面阻止才躲過一劫。事急從權,既然我們營救特異戰士後最終沒能擺脫他們的追查,我們就不得不賭一把,投奔大原城!”
杜蘭接過話道:“既然社長已經作了決定,我建議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否則,異德說到就到。”
譚芳芳道:“就請杜蘭隊長與甲拉巴庫一道,立即出發。此外,我還派了糾察部副部長陸強帶一組機甲隨行爲你們提供掩護。”
說完,譚芳芳向後招了一下手,陸強帶着十餘個機甲來到院子裡。
譚芳芳對陸強道:“陸強,掩護特異戰士一行事關重大,你務必全力以赴。”
“是!社長!”陸強行了個軍禮。
譚芳芳點了點頭,又向後招了一下手,她的專用機甲便從屋裡飛到院壩子,停到譚芳芳身後,並自動打開,等待主人穿戴。
譚芳芳後退一步便進入機甲,機甲從腿到腰到胸到雙臂逐一合上,看上去嚴絲合縫。
武器裝備部知道譚芳芳愛美,所以,爲她定製的機甲也十分修長性感,線條柔美,凹凸有致,塗裝爲墨玉綠,襯着內斂的金屬光澤,饒是上百歲的老人,看起來依然美豔絕倫。
“怎麼,譚社長不跟我們一起去大原城嗎?”杜蘭看譚芳芳這架勢是要加入眼前的戰鬥。
“當了幾十年的異德長老,我已不再想跟異德呆在一起,哪怕腦頂系真的有別於長老會。”譚芳芳道:“今晚,我將與我的社員們並肩作戰,掩護你們安全進入大原城。”
“可是,如果追不回特異戰士,異德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他們一直糾纏死鬥,您會很危險。”杜蘭道。
“創造異德,我亦有份,關鍵時候我若亮明身份,我想他們並不敢怎樣難爲我。”說完,譚芳芳合上機甲頭盔,一縱身向安西上空的戰場衝去。
杜蘭、陸強和甲拉巴庫目送着譚芳芳衝入戰場,各自分別按歐洲軍隊、東古國警察和非洲軍團的規範向着譚芳芳遙遙敬禮。
“我們走!”
杜蘭完全能夠理解譚芳芳不想入大原城的心情,畢竟,她已經重新做回人類,再不想有異德稱呼她“長老”。
而譚芳芳所說關鍵時候若亮明身份就不會有異德爲難她,也只是安慰杜蘭和甲拉巴庫,讓他們能夠安心赴大原避難,事實上,在異德看來,譚芳芳既已叛變,哪裡還有可能再敬畏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