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軍營裡瘋狂的殺戮已然令人震驚,這巷道里“定身撓殺”場景則讓人撕心裂肺。
羅鋼依然用蟒蛇之身迅速向巷道盡頭的屋檐爬去,他決定出手鬥一鬥那豹子。
到了檐頭,羅鋼探出頭去,看那豹子正十分好奇地翻看着那軍人流淌出來的腸肚,背部正好出現一個便於偷襲的空當,羅鋼深吸一口氣,便要伺機攻下。
“還真是一隻癖好怪異的劣獸,人類的腸肚就真的那麼有誘惑力麼?”
突然,從巷道來路,有聲音傳來。
羅鋼和那豹子都同時循聲望去。
說話的,並不是人!
也不是異德!
而是一隻巨型狼犬!
“忠狼?你罵我幹什麼?”那豹子見了那狼犬,並未覺得不妥,反而對那狼犬說道:“你來得正好,咱們一起玩,來掏這幾個人類的肚子。”
“要殺便殺,玩什麼玩!”那狼犬低聲吼道。
“殺了多可惜呀!你不玩就滾一邊去,我自己玩。”那豹子不屑道。
“我不玩,而且,我也不許你玩!”那狼犬一邊說,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威脅聲。
“怎麼?”豹子冷冷道:“難不成,你還敢阻攔我?”
說完,豹子不再理會狼犬,用爪子輕蔑地薅了一下面前的軍人腸肚,然後走到另一名軍人面前,伸爪就要撓!
就在豹子伸爪的一刻,狼犬早已一瞬間撲到它面前,一犬一豹扭打在一起。
這倆貨都戰力超羣,扭打在一起,攻防轉換隻以秒計,快如迅雷,在巷道里如影子疾速穿梭,卻苦了這條街存在了數百年的古老徽派建築,經這倆一番衝撞,很快成了廢墟。
扭打了幾分鐘,突然,戰團一分爲二,一犬一豹相隔數米對峙。
“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跟你打過,今日一戰,倒讓我覺得你的打法似曾相識,不禁讓我聯想起之前的一場戰鬥!”那豹子說。
“怕是你想多了,我們倆之前當然沒有打過。而且,只要你答應給他們來個痛快的解決,我們今天也不用再打,甚至今後也不會再打。”那狼犬說。
“我要是不答應呢?”豹子反問。
“那就接着打咯!”狼犬說。
“哼,看來真不是我想多了。”豹子冷笑着說:“大原城之上,向日葵空中酒店之下,我代主子行刑,那中華田園犬便是你忠狼幻化的吧?”
狼犬隻是瞪着豹子,喉嚨低吼,並不答話。
“不回答也沒有關係。”豹子說:“別以爲我會怕你,大原城一戰我大意了,後來我主子教授了我剋制你的辦法,看來今天就派上用場啦。”
說完,雙方又立即扭打成一團。
羅鋼在屋檐上看得真切,那豹子似乎果然掌握了剋制狼犬的辦法,狼犬雖然看上去體型更大,但卻頻頻被豹子成功撕咬,豹子顯然迅速佔據了上風。
雖處下風,狼犬卻並不打算放棄,死死糾纏着豹子,似乎拼着一死也要阻止豹子繼續對軍人實施開膛。
眼看着狼犬就不敵了,被豹子撲倒在地上,喉嚨被豹子死死咬住!
奇怪的是,狼犬被撕咬,傷口卻並不流血,而是頻頻閃着絢爛的火花,在夜色中,看起來倒像是兩小孩兒在玩禮花。
豹子似乎來了勁頭,突然把頭變得像一隻巨型燈籠,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狼犬頭包在了嘴裡,瘋狂甩動着腦袋,似乎要把狼犬頭生生扯下!
千鈞一髮之際,豹子卻突然露出詫異眼神,鬆開了大口。
原來,豹子猛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上突然之間纏了一條五花大蟒!
而且,那蟒也正張開血盆大口,想將豹子一口吞下!
豹子驚了一下,迅速縮小體型,瞬間如一隻小貓咪般從蟒蛇的身體裡彈跳出去。
“你又是誰的異寵?”豹子吼問蟒蛇。
異寵?
蟒蛇其實是羅鋼穿戴着迷你機甲幻化的,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異寵。
“不對!”豹子剛剛吼問完,便意識到了什麼,說:“就衝你全身散發着濃濃的金屬氣息就知道,你只不過是人類的武裝機甲而已!”
說完,豹子突然仰天一聲吼叫。
“快跑!”狼犬脫身站起來,對羅鋼說:“它在召喚!”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四方的廢墟堆上,已紛紛出現各種禽獸!
不用豹子說什麼,趕來的禽獸們一眼就看出羅鋼是異類,二話不說,直接就一涌而上,齊齊向羅鋼撲來!
軍營裡軍方的主戰武裝機甲都不是這些禽獸的對手,而羅鋼配備的迷你機甲通常只是適用於偵察,根本不支持高烈度對戰,哪裡經得起一衆禽獸的抓扯,只一會兒,羅鋼的機甲就已經瓦解。
褪去機甲的羅鋼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鵪鶉,也像之前那幾名軍人一樣被“定”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禽獸們見羅鋼被制服並定住,不再進攻,反而退到一邊,看着豹子,似乎在說:人抓住了,您看怎麼處理。
看起來,豹子在禽獸之中頗有些地位。
豹子道:“你們給我把忠狼抓起來,別讓它壞我的好事。”
禽獸們聽豹子所言,並未立即行動,而是遲疑地看了看狼犬,又看了看豹子。
“怎麼?知道它的主子也是法官就不敢動了嗎?”豹子似乎有些生氣:“要知道,我的主子排名在它主子之前,而且,長老會若是知道它乾的這些事後,它主子還能不能繼續當法官都很難說。”
聽豹子這麼一說,其他禽獸似乎覺得有道理,便慢慢逼近狼犬。
狼犬並不想束手就擒,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便被一衆禽獸控制。
見狼犬被控,豹子冷笑一聲,說:“你不是不喜歡看我撓腸肚嗎?我現在就撓給你看!”
豹子說完,便直接走到羅鋼面前,並不多言,伸爪就開撓!
羅鋼心中一涼,暗自嘆道: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