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揚沒想到會在酒店門口會遇到凌威,他經過化妝,一般人瞞得過,卻沒有太大把握瞞得過凌威,凌威是個神醫,目光銳利,善於從病人的形體和氣色中發現問題,化妝畢竟和身體難以融合,凌威掃視一眼的光芒就讓龍揚感覺到那種被看穿的危險。,急忙加快腳步進入酒店。一位服務生招呼着他們走向酒店後堂的廚房間。
“你們怎麼纔來,快點,幫幫手。“一位老師傅在爐竈前大聲招呼,眼睛瞄了一下龍揚,微微一愣:“你是誰?我記得挑選臨時幫忙的人員裡沒有你。”
“我叫張良,師傅是保和齋的,讓我來見識一下。”龍揚故意諂媚地笑了笑。
“亂彈琴,這是什麼時候,如此重要的酒宴,竟然讓弟子來看熱鬧,過幾天我找老呂,非要罵他老小子不可。”老師傅是這裡負責的,似乎和龍揚說的保和齋交情不錯,沒有多責備,揮了揮手:“你們保和齋以蒸煮出名,你就算來長見識也有點基本功,那邊十全大補湯已經煮好,你把湯分成五十二份,放在湯碗內,上籠蒸一下。”
“好。”龍揚答應一聲,快步走向老師傅說的那鍋湯,他對烹調也略知一二,先聞了聞湯,心中一陣切細,十全大補湯是中藥和一些食材熬製,中藥味很大,這樣放進一些別的中藥粉中藥丸什麼的絕對不會被發覺。
蒸籠和碗已經準備好,龍揚緩緩攪動鍋裡的湯,乘其他人不備,拉了一下衣袖上裝飾的一個小鈕釦,衣服夾層裡飄出一些粉末落入鍋中,他又用勺子攪動幾下,估計藥粉已經全部溶解。然後慢條斯理地把湯一份份放進不大的湯碗中。
“張良,好了嗎,慢吞吞的。”負責的老師傅不耐煩地在身後叫嚷起來。
“我忽然感到頭有點暈。”龍揚故意晃了晃身體,那位老師傅皺了皺眉:“你回去吧,看你氣色不好,別有什麼疾病,出了問題我可負擔不起,你回去吧。”
“謝謝師傅,那我就回保和齋。”龍揚客氣地笑了笑,離開廚房間,從側面的小門走了出去。
龍揚剛剛離開,一位身穿保安服裝的年輕人拿着一張相片走進來你,不停觀望,過了好一會,快步走出廚房間,穿過走道,進入右邊一個房間,恭聲彙報:“黃處長,沒有發現相片上這個叫龍揚的人。”
“你確定?”黃思羽坐在辦公桌後面,眼神清澈。
“確定,連一個相像的都沒有。”那位保安語氣肯定。
“出去吧。”黃思羽揮了揮手,拿起電話:“喂,凌威嗎,你多心了,沒有龍揚,他也不可能混在廚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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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威放下電話,長長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葉小曼在一旁關切地低下頭觀看他的臉色:“不要緊吧,你確實多心了,龍揚就算混進酒店和你也沒什麼關係,作案了自然有刑偵部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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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妥。”凌威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剛纔和黃思羽分開,一直放心不下,還是忍不住打電話把自己的懷疑向黃思羽提了一下,黃思羽非常重視,立即覈實,結果還是虛驚一場。自己是不是真的過於憂慮了,可能是受傷損了元氣,心神不寧。
“走了一大圈,你休息一下,我給你熬點蔘湯。”葉小曼溫和地笑着,退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舉止細心體貼,絲毫沒有總裁嚴肅冷漠的影子。程怡然快步走進客廳,叫了一聲:“葉總裁。”
“噓,小聲點,凌威休息了。”葉小曼豎起手指做了個謹慎的手勢,拉着程怡然進入另外一個房間。
“總裁,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程怡然上下打量葉小曼,
“變成怎麼樣了,我還是我。”葉小曼笑了笑,很溫柔。
“你看你,還說沒變。”程怡然指着葉小曼臉上的微笑:“在京都這一階段,你似乎忘記了集團總裁的身份,成一個小媳婦了。”
“總裁有什麼好的,我寧願這樣。”葉小曼微微嘆息一聲,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許多東西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體會,失去過才知道珍貴。當凌威忽然離開建寧,她的心似乎一下子被掏空了,拋下一切,直接追到了京都。剛好京都醫學院的那棟小樓拍賣,她不惜花三千多萬的重金把小樓買下來,給凌威一個驚喜。兩個人再次在一起沒幾天,凌威又因爲巡迴手術小組而歷盡風險,最後竟然受了重傷被擡了回來,她夜以繼日地伺候,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但是,看着凌威一天天康復,她的心變得越來越快樂,暗暗發誓,這次絕對不能讓凌威離開自己。
“你願意這樣,可你別忘記了,你們現在並沒有真正舉行過婚禮,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都什麼時代了,還講究那些。”葉小曼噘了噘嘴,她相信凌威的爲人,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反而對感情非常認真,所以名份實在不重要。
“小姐,你想錯了。”程怡然改了稱呼,這個稱呼是兩個人從小就形成的,親切自然,也流露出程怡然對葉小曼姐妹般的關切:“這幾天我調查了小泉明智和朱珠,他們一直在京都。”
“這個我知道,他們還保護過凌威。”葉小曼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凌威說起過,朱珠懷孕了,小泉明智快要做爸爸了,我們都替她高興。”
做爸爸,是件很平常的事,但對於剛剛成長的年輕人來說意味着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有溫馨和期盼,還有淡淡的興奮,葉小曼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一點紅暈。
“醒醒吧,我的大小姐。”程怡然推了葉小曼一把:“你想過沒有,小泉明智和朱珠是祝玉妍的手下,而祝玉妍以前是凌威的妻子,也和你現在一樣的身份,最讓人擔心的是祝玉妍也在京都。一直在。”
“什麼?”葉小曼微微吃驚,臉色旋即平靜下來:“在京都又能怎麼樣,她是通緝犯,連見凌威的勇氣都沒有。”
“祝玉妍的想法我不知道,但除了祝玉妍可還有其他女人,別忘了凌威很優秀。”程怡然繼續說道:“楚韻和凌威的交情也是很深的,又有共同語言,還有保和堂的大老闆陳雨軒,和凌威也是共患難的交情,再有那個小雪,爲了凌威可以拋下性命,另外還有最近跟在凌威身邊令人捉摸不透的歷芊芊,哪一個對凌威的感情都不比你弱多少。”
程怡然算是旁觀者清,一下子報出一連串女人的名字,聽得葉小曼臉色有點發白,柳眉緊緊蹙起來,有點迷茫地看着程怡然:“你說怎麼辦?”
“很簡單,嫁給他。”程怡然提高語氣,斬釘截鐵地說出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只有嫁給他,才能讓其他女人打消非份之想。”
“有道理,不過忽然和凌威提結婚會不會、、、、、、”葉小曼欲言又止,來京都是爲了凌威,住在一起應該算達到目的了,結婚雖然不奇怪,可一個姑娘家無緣無故提出來,難免不好意思。“
“我去說就是了。“程怡然乘熱打鐵,轉身就向凌威的房間走去。葉小曼急忙跟在後面拉了一把:“他正休息,改天再說吧。”
“你怎麼婆婆媽媽的,許多事就像生意場上一樣,稍縱即逝,過了今天,讓別人捷足先登你哭都來不及。”程怡然平生第一次用責備的口吻和葉小曼說話,而且理直氣壯,甩開葉小曼的手,直接推門走進凌威的房間。
凌威和衣躺在牀上剛剛閉上眼,聽到動靜睜開眼,緩緩坐起來:“程姑娘,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了嗎。”程怡然板着臉,拉開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我是爲葉總裁的事而來。”
“葉小曼出什麼事了?”凌威驚訝地看着程怡然,葉小曼剛剛還好好的,難道舊病復發,不可能吧。
“我問你,葉總裁對你怎麼樣?”程怡然聲音冰冷。
“對我很好啊。”凌威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隨口回答。
“你對她怎麼樣?”
“也很好啊。”凌威似乎明白了一點,看着程怡然的眼睛,可程怡然是何等人,看不出一點波動,眼神很清冷:“我看你對她一點都不好,她身爲一個跨國公司的總裁,竟然和你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你不覺得太委屈她了嗎?”
凌威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程怡然是爲了葉小曼打抱不平,微微笑了笑:“你說怎麼辦?”
“別笑,嚴肅點。”程怡然可不喜歡自己很嚴肅的問題被凌威微微一笑就解決了,繼續板着臉:“馬上舉行婚禮,不然,我就帶葉小曼離開,你永遠別想再見她。”
“行。”凌威看着程怡然一臉嚴肅,更加忍不住笑起來:“不過,總要等回到建寧操辦一場吧,馬馬虎虎的婚禮也是委屈葉總裁啊。”
“只要有個儀式就行,大操大辦要不要無所謂。”凌威答應了,程怡然也不再繃着臉,臉上露出微笑:“我已經替你們準備好了,在京都請個三五好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