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上班的人羣剛剛涌動,幾個重大新聞隨着早間新聞和報紙的宣傳在大街小巷鋪散開來,幾個新聞都是和最近媒體上不停報道的手術小組有關,前天夜裡,手術小組在前天夜裡成功完成了全市矚目的腎臟移植手術,第二天剛剛出門,記者還沒有來得及採訪,手術小組中的一個人忽然遇到槍擊,引起洛陽市公安廳的高度關注,負責重案的副局長親自帶隊,還沒有找到線索,昨天下午一個人忽然從經貿大廈十八層頂部墜落,手裡抱着一支狙擊槍,更令人震驚的是一條據說有點依據的小道新聞,那位墜樓的人身份不明,可他手裡那把槍卻有點名堂,經過專家鑑定,槍殺手術小組成員的子彈就是從那支槍裡出來的。【那個人的死立即變得衆說紛紜,有人說是被警察追趕失足而死,有人說被警察發現,同伴殺人滅口而死。總之那個手術小組成員死亡案件算是有了結果,殺人者死了,惡有惡報,可這樣的結果總是有點遺憾。
手術小組的成員很年輕,年輕就有點天真幼稚,子彈穿過劉家輝太陽穴以後,他們變得成熟了很多,安靜了許多。當凌威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的目光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凌威是他們心中的神醫,他什麼醫學難題都能解決,形象高大,但絕對和殺人扯不上邊。
“凌醫師,那個人的死和你有關嗎?”一位醫師問得很直接。凌威並沒有回答,淡淡說道:“我說過,跟着我的人不容許任何人傷害。”
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讓人油然而生一種敬意和極度的信任感,李曼雲舉起手握了握拳頭:“凌醫師,我們以後永遠跟着你。”
“是啊,我們跟着你。”其餘的人紛紛附和,那個兇手的死亡不用說也和凌威有關,帶着槍很厲害,就這麼輕而易舉搞定了,這樣實力強大而且醫術高明還有黃思羽這樣靠山的人,誰不想依附。
夏春怡比較成熟穩定,就連她也滿臉興奮,不過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表忠心,因爲她已經是保和堂的人,凌威的弟子,有這樣的師傅她感覺自豪,比起其他人自己何等幸運。輕輕推了推身邊的楚韻:“楚師姐,凌醫師真的很厲害。”
“你才知道啊,他原來就很厲害。”楚韻笑得很自然,絲毫沒有驚訝,凌威的厲害在建寧的時候她就見識過,當凌威說要替劉家輝報仇的時候她絲毫沒有懷疑過,凌威要做的一定會成功。
“大家靜一下。”凌威擡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接下來請聽我和黃思羽的安排,不要亂想,注意休息,保持體力,我們要儘快把所有手術做完,現在收拾東西,我們立即出發。”
“去哪?”有位醫師脫口問了一句。
“不敢問的不要問。”黃思羽在一旁插言,語氣嚴肅。接受手術小組安全的任務以後。第一次感到極度的壓抑,死了一個劉家輝還可以彌補,假如楚韻或者凌威出了意外,手術小組的巡迴手術之行就要取消了,其中的責任她可承擔不起。安全的第一要素就是保密行蹤。
半個小時之後,手術小組的人離開了洛陽第一人民醫院,沒有向任何人告別,悄悄登上兩輛轎車,在洛陽市轉了一圈,九點多鐘直奔機場,所有手續已經辦妥。一行人連安檢都免了,登上飛機,轉眼間飛上了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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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揚憤怒地舞動着報紙,然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大聲吼道:“好名山,這就是你打探的結果,凌威根本沒有死,你被跟蹤了,這他媽就是一個圈套。”
好名山恭敬地站在一邊,瞄了瞄報紙,低聲說道:“報紙上沒有提到凌威。”
“你動動腦子好不好。”龍揚瞪着好名山:“我剛纔派人打聽過,手術小組已經出發了,據說還要繼續進行巡迴手術,這就說明幾個主要人物沒有事,劉家輝沒有任何消息提供給我們,只有一個可能,打死的那個人就是劉家輝。”
“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好名山忽然覺得後背冒出一陣冷汗,結結巴巴說道:“我,我,我去解決掉他們。”
“已經走了,怎麼解決。”龍揚哼了一聲,臉色鐵青。自己帶來的八個人,在京都殘廢了一個,在洛陽死了一個,這簡直是恥辱,是對他這支特種部隊的諷刺,連幾個醫生都對付不了,就算現在羅曼教授允許他回a國,他也沒有臉回去。
“他們一定保密行蹤,我們沒有了內應,只能在他們出現的時候,他們必須做手術,一定去醫院,只要在各大城市的醫院安排人手就能第一時間掌握行蹤。”好名山畢竟是個老到的特種部隊人員,稍稍冷靜一下立即快速作出反應:“做手術一般都要幾個小時,巡迴手術做的都是大手術,時間更長,我們趕過去來得及。”
龍揚一直看着好名山,聽他說完,緩緩坐回沙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穩定一下激動煩躁的心神,思緒立即清晰很多,好名山的建議沒有錯,當務之急是掌握凌威等人的行蹤,然後實施快捷的打擊。
a國在大陸各地分佈的眼線很多,龍揚立即拿起電話,十幾分鍾以後就在全國許多大城市安排好人手,考慮到凌威的手段他特意吩咐所有人只負責提供凌威等人的行蹤,但絕對不要輕舉妄動。
三個小時以後,秦皇島傳來消息,凌威等人已經到達白求恩醫院,接待的是當地的公安局副局長和醫院的院長,有兩輛警察跟隨,一行人進入醫院後就沒有人打探到消息,不過可以確定一直沒有離開。
“出發。”龍揚霍然從沙發上跳起來,掃視一眼六位整裝待發的手下:“這次一定要進行有力打擊,記住見到凌威立即動手,不要給他任何機會。”
確定了目標,接下來就是出行的工具,在各大城市之間行走,快一點只有火車和飛機,龍揚仔細算了一下,乘火車七個小時,飛機時間短,但是還要等幾個小時纔有航班,到達秦皇島也要七個小時,兩種選擇的結果都是一樣。龍揚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匆匆登上列車,七個小時以後,幾個人到達秦皇島火車站,剛剛走出站臺就有兩輛轎車行駛過來,坐上轎車,龍揚立即詢問旁邊的一位瘦子:“凌威等人還在醫院嗎?”
“剛纔還在。”瘦子剛剛回答,手機響了起來,他聽了一會,臉色變了變,語氣低落:“龍先生,凌威等人已經離開醫院,不知去向。”
“你們怎麼搞的,連幾個人都看不住,都是飯桶。”好名山吼了一句,他在龍揚面前低聲下氣,在那些安排的眼線面前可是大爺,有資格發火。
“不要責怪他們。”龍揚這次卻很冷靜,擡手擺了擺,阻止好名山說話:“凌威已經算好了時間,這邊的手術需要七個小時,從洛陽到這邊至少七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們得到消息趕過來也來不及動手,前腳出後腳進的追蹤差那麼一點就是錯過。”
好名山等人立即沉默下來,就連龍揚都陷入沉思,凌威的精確計算讓他們這些特種部隊的人都感覺到震驚。看起來只是個時間差,其中卻關係到許多細節安排,要掌握兩個城市之間行走各樣交通工具需要的時間,最難的是掌握每個疑難手術需要多少小時,完美的判斷讓整件事變成了遊戲一樣,龍揚等人只能被牽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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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威再次登上飛機,長長鬆一口氣,拿出下一個城市要進行的手術資料和楚韻低聲研究起來。秦皇島之行來去匆匆,雖然疲憊但很安全,一直繃着心神的小組成員感到輕鬆一點,輕聲說笑起來。李曼雲在這次手術中正式成爲楚韻的副手,感到非常興奮,話語多了一點,笑着對身邊的夏春怡說道:“看來那個人被打死危險就解除了,不會再有事。”
“我看未必。”夏春怡搖了搖頭,瞄了一眼凌威。她的判斷很簡單,凌威等人的神情一直沒有放鬆就說明危險還在。
“真的嗎?”李曼雲瞪大眼,又有點緊張。
凌威聽到她們兩的談話,忽然擡起頭:“不用爭論,他們傷不到我們不代表不存在,我想那些人已經到了秦皇島,是六個人。”
凌威的話總是讓人吃驚,連對方的人數都掌握得清清楚楚。不過既然他說傷不到傷不到,大家雖然還有點心理負擔,但也沒有以前那樣緊張,李曼雲還特意唱了一首歌活躍氣氛,一時間變得其樂融融。
下一站是海南的三亞,剛下飛機,醫院的院長就出現的出口,凌威簡潔地說道:“立即安排手術,我們只有八個小時。”
與此同時,遠在秦皇島的龍揚掃視着手下,面色凝重:“大家聽好了,手術小組在海南出現,八個小時之內我們一定要趕到,有人已經把槍支從越南帶過去,這次一定要把凌威留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