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伸手把黃思羽拉到身後,目光冷冷看着劉一虎:“我來壓陣不行嗎?”
“行,當然行。”劉一虎打量着凌威不算太健壯的身體,今天是受人之託來鬧事,既然林中沒有來,就拿眼前這個人開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過,看今天的情形,你可能連自己身邊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你們試試看。”凌威嘴角撇了撇:“就怕有人會像上次一樣被一拳打得飛起來。”
“就憑你?”劉一虎斜眼看着凌威,他不相信芙蓉鎮會忽然出現那麼多像林中一樣能一拳打倒他的人。至少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太像。
“是。”凌威語氣乾脆。
“你算什麼東西。”劉一虎身邊的一個手下忽然近前一步,毫不客氣地伸手去抓凌威的衣領,看架勢他打算就像電影裡一樣抓住衣領,老鷹抓小雞般把凌威拎起來。不過他人高馬大,似乎有這個實力,平時他也不止一次做過。
可惜,他遇到的是凌威,而且是很生氣的凌威,他的手還沒有接觸到凌威的衣領就被凌威一把抓住,如同一個鐵箍箍着,動不了分毫。
“滾。”凌威低吼一聲,手腕一扭,,然後巧妙地抖動一下,那人的身體立即向後摔倒,越過一張桌子重重跌在地板上,悶哼了一聲。,
劉一虎沒有阻攔手下出手就是爲了探一下凌威的虛實,吃一塹長一智,上次被林中打了一拳變得謹慎多了。但他沒有料到凌威手腕的力氣也很強大,這一摔雖然沒有林中的出拳威猛,不過看得出凌威後勁很足,和林中比起來少了份勇卻多了份謀,不好對付。
“真還就有兩下子。”劉一虎看着凌威,閃了閃並不好看的眼:“看來柳五兄弟請你身邊的姑娘喝杯酒是不可能的了。”
說着,劉一虎輕輕推了推柳五。柳五醜臉扭動一下,立即指了一下黃思羽說道“對,我只是想請這位姑娘喝杯酒。”
“不喝。”黃思羽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這個醜鬼看着就倒胃口,更不用說喝酒了。
“聽到沒有,這位姑娘說不喝。”凌威對着柳五淡淡說道:“請自重。”
可是,柳五似乎並不知道什麼叫自重,大聲叫道:“不喝不行。”
“保安,把這幾個人請出去。”李芳英果斷地向保安招了招手,過來四個,都是剛剛招聘的,還不認識劉一虎這一號人物,四個人也就毫不猶豫地圍攏。領頭的很客氣:“對不起幾位,請離開,不要讓我們兄弟爲難。”
他們的話客氣,柳五卻一點不客氣,一言不發,忽然伸手快速抓住一位保安,一用力就把人扔到了舞廳的牆角,緊接着另一位保安也被他另一隻手抓起,扔出。動作很隨便,似乎扔出去的就是一個三兩斤重的小雞。另外兩位保安立即住手,被嚇得下意識後退一步。
“你倒底要幹什麼?”李芳英的瞳孔害怕得有點收縮,但依舊挺直身軀看着對方。
“我要那位姑娘陪我喝酒。”柳五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睛,順手拿起一個高腳杯,用力一握,啪的一聲,玻璃杯即刻變得粉碎。
四周立即變得鴉雀無聲,這是赤裸裸的示威,但對方有這個實力,沒有人敢出來主持應該有的公道。
柳五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威風,一下子想起在山谷裡族長的樣子,也是威風八面,爲所欲爲。他就像到了自己的王國,掃視一眼衆人,上前一步伸手就向黃思羽抓去,似乎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沒有人能夠阻攔。
“不可理喻,我們走。”黃思羽現在才後悔讓跟隨自己的人離開,伸手拉了一下凌威,向後退宿。柳五當然不會放棄,繼續近前一步。
忽然,凌威一伸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柳五一用力想甩開,卻沒有移動多少,凌威的手臂竟然充滿韌勁,就像一根千年老藤,緊緊纏繞。
兩個人一下子僵持起來,手臂停在空中一動不動,凌威不斷積蓄力量,手腕用力,要是平常人,手腕不被凌威捏碎也要受傷。但柳五的手腕就像一根老木頭,無法撼動分毫,凌威的額頭剎那間流下汗水。
柳五忽然陰陰一笑,另一隻手快速搭在凌威抓住他胳膊那隻手的手臂上,凌威感覺到柳五的手指冰涼如鋼鐵,一股透骨的寒意直入心頭,胳膊上一陣劇痛。他立即知道不妙,另一隻手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根銀針,一下下子紮在柳五肘部的曲池穴上,柳五覺得胳膊一陣痠麻,下意識縮了一下手,暫時放開凌威的胳膊,凌威也收手後退一步,低頭看了看,肌肉上竟然有幾個手指留下的深痕,有點血跡滲出,要再晚一步,說不定對方的手指能插進肌肉直達骨骼,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閃開。”柳五兇性大發,瞪着凌威低聲吼叫:“今天我要扒了你的女人。”
說完,柳五一擡手,手指向下,一下子在桌面上留下五個洞,桌面的木料雖然不結實,但輕描淡寫就能洞穿意味着任何人的身體都能穿透。旁邊有人發出驚呼,看着凌威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許多人都有點岌岌自危,緊緊拉住自己身邊的女人,不知道換着自己會怎麼樣,說不定只有拱手讓出,不然會死得很慘,誰也不敢保證這個醜鬼加變態會不會殺人。
黃思羽看着模樣兇殘的柳五,緊緊貼着凌威,手抓着凌威的胳膊,有點顫抖。凌威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怕。”
“可是、、、、、、”黃思羽膽怯地看着桌上被柳五手指戳出的洞,聲音低弱。
這個恐怖的傢伙當然不能硬碰,大家擔憂地看着凌威,凌威卻忽然笑了起來,定定看着柳五:“你要是喜歡姑娘我可以再幫你找一個,包你滿意。”
四周的人一下子有點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凌威忽然說出這種話來,難道這就是屈服,用另一位姑娘甚至夜場的小姐換下自己的女人,雖然不光彩但也不能不說是個好主意。
柳五也知道凌威並不好對付,眼神疑惑地看着凌威,還不明白凌威什麼意思。劉一虎忽然推了他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柳兄弟好像就看好眼前的姑娘。”
“是嗎?”凌威看着劉一虎,目光凌厲,帶着寒意。劉一虎慌忙移開目光,轉向柳五:“柳兄弟你告訴他。”
“是。”柳五似乎早就和劉一虎說好了,成心鬧事:“我就要這位姑娘。”
“等我把話說完。”凌威忽然冷下臉:“如果你再堅持我就奉陪。”
“說。”柳五聽凌威的口氣還要動手,眼中又露出兇殘的光芒,揮了揮手掌。
“靠近了說話。”凌威招了招手。
柳五狐疑地猶豫了一下,覺得沒什麼要緊,向前靠近一步。凌威壓低聲音,輕輕說道:“我要給你介紹的姑娘你一定感興趣。”
“誰?”柳五的聲音也不由自主跟着凌威壓低一些。
“柳殘雪。”凌威一字一板說完,緊緊盯着柳五的眼睛。柳五的眼中露出一絲震驚,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然後像見了鬼一樣跳起來,轉身張皇失措地向門外跑去,絲毫沒有停留,轉眼消失在視野中。
事情轉變得太突然,劉一虎驚訝得張大嘴,一時合不攏。凌威蔑視地笑了笑:‘你是自己滾還是等我把你扔出去。“
劉一虎當然知道如何選擇,一轉身,比柳五溜得更快,慌亂的腳步還碰翻了一張椅子。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句話就把兇殘的柳五驚走,眼前的這個人還是不得罪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