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用手試了試藥碗的溫度:“既然這種毒掌是用重手法將體內之毒逼進對方體內。那我就反其道行之,再將這毒從體內逼出來。這碗藥湯很平常,不過是用了一些發散的藥物而已,可它若是和安宮牛黃丸合二爲一,卻是一副真正的神仙活命湯!”
思思拿着一個小陶罐進來:“先生您看這個合適嗎?”
陳燁接過瞧了瞧,大小正好,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裂痕,點頭道:“很好。”又用手試了一下藥溫,將藥碗端起,笑道:“諸位在此等候片刻,小弟進去治病了。”
李準笑着頷首。劉全寶猶豫着瞧着陳燁和思思進了臥房,一臉悵然若失之色。
臥房內,陳燁將藥碗遞與思思,轉過身道:“請思思姑娘將藥喂她服下。”
思思接過藥碗來到牀榻前,將花嬋玉小心扶起,綠緞夾被滑落下來,晶瑩如玉魅惑衆生的身段顯露了出來,雪峰圓潤峭拔,寶石熠熠生輝。
思思低聲驚呼一聲,手裡的藥碗顫抖了一下,藥湯險些潑出。
陳燁沉聲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思思羞紅着俏臉。美眸望着陳燁,慌亂的低聲說道,貝齒緊咬着朱脣,苦惱的瞧着自己被佔用的兩條手臂,又慌亂羞臊的望了一眼陳燁修長挺拔的背影。
救人要緊,顧不了許多了。思思硬起心腸,玉手輕微顫抖着,將玉臂從花嬋玉腋下探出,將藥碗交與右手,腕胸輕觸,和田玉峰輕顫。
饒是思思也是一陣目眩心顫,定了定神,左手拿着瓷勺輕輕攪動了一下藥碗,舀出一勺藥湯,輕輕吹了吹,放到花嬋玉發乾的嘴脣前,輕輕撬開嘴脣,將藥湯緩緩送下。
足有盞茶功夫,思思纔將藥湯全部喂花嬋玉服下。輕輕吁了一口氣,碗交左手,小心放倒花嬋玉,蓋好綠緞夾被,擡頭擦去額頭上的汗,羞紅着臉,輕聲道:“先生,藥喝完了。”
陳燁轉過身來,瞧到思思美眸內溢動的欽敬之色。微微一愣,莫名的瞧了一眼思思,走向牀榻。
陳燁根本不知道,剛纔那盞茶功夫,身後上演了怎樣香豔旖旎勾魂攝魄的一幕。
陳燁按在花嬋玉左手寸關尺上,片刻,睜開眼,點頭道:“還要麻煩姑娘將她翻轉過來,露出後背的傷。”
思思微垂頭,輕輕點點頭。陳燁走到書案前,拿起一張信箋,撕下了一條。“先生,小姐翻轉過來了。”思思微喘着粗氣說道。
陳燁從懷裡拿出針盒,從裡面拿出五根空心的銀針,轉身來到牀榻前,依次將銀針刺捻入花嬋玉後背那五個漆黑的指印上,又來到桌案前,拿起撕下的信箋紙和陶罐:“拿着燈。”
思思急忙上前,將書案上坐燈的燈罩拿下,端着坐燈來到牀榻前,陳燁點着信箋。將冒着火苗的信箋紙扔進陶罐內,看似緩慢,實則又快又穩的將陶罐按在五枚銀針之上,花嬋玉嬌軀一顫,低聲呻吟了一聲。
陳燁小心將綠緞夾被輕輕替花嬋玉蓋上,轉身瞧着吃驚的思思,微笑道:“將紙扔進罐內,是讓罐子的勁道再足一些,只是要麻煩思思姑娘爲她擦洗了。”
思思趕忙說道:“先生客氣了,只要能治好小姐,叫奴家做什麼,奴家都心甘情願,奴家知道拔罐要有些時候等,先生先請坐,奴家去爲先生端茶來。”思思微垂頭,快步走出了臥房。
陳燁來到書案旁坐下,隨手拿起桌上寫着字跡的信箋,一行行清新娟秀,行筆柔媚中頗見風骨的行楷小字映入眼簾。分別是李清照辛棄疾和劉禹錫的幾句詩。
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
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花紅易衰是郎意,水流無限是儂愁。
陳燁擡眼望向牀榻,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沒想到這個花嬋玉野心倒是不小,不過詩句中都隱藏着懷才不遇,壯志難酬,恨不逢時的苦悶,她這是在抒發對我陳燁阻擋她志向的鬱怒嗎?!
臥房門輕輕推開,思思端着茶碗走了進來:“先生請喝茶。”陳燁放下信箋。微笑點頭,接過茶碗,開蓋,輕抿了一口,又放下了。思思又轉身出去,端着一銅盆熱水進來,放在牀前。
“先生,小姐會好吧?!”思思美眸望着牀榻上的花嬋玉。
陳燁望着思思:“思思姑娘放心,雖然此法陳燁第一次用,效果如何,陳燁不敢說得太絕對,但是最不濟保住性命還是有把握的。”
思思輕吁了一口氣,放鬆的笑道:“有先生這句話,奴家就放心了,小姐一定會被先生治好的。”
陳燁微笑,突然問道:“你是劉掌櫃的妹妹,可你爲什麼會?”
思思臉色一紅,低垂下頭,半晌,慢慢擡起頭,美目凝視着陳燁,俏媚的小臉充滿了平靜:“小姐對我和我哥恩比天高,我們就是將這條賤命都送與她。也不會有片刻猶豫的。去逍遙閣出賣色相,小姐沒有逼過我,是我主動去的,爲的就是勾引迷惑孫立,幫助小姐復仇,這也是我唯一能報答小姐的法子。我至死不悔。”
陳燁靜靜地瞧着思思,猶豫了片刻,沉聲道:“陳燁說話直,若有冒犯之處,請姑娘不必見怪。”
思思苦笑道:“先生有話但講無妨,思思是個失節的賤人。無論多難聽的話,思思都會承受的。”
陳燁沉吟了一下:“今晚外面來的兩位客人,一位叫李準,一位叫秦十六。他們的名字你可曾聽說過?”
思思點頭道:“李準這個名字我曾聽孫立唸叨過幾回,知道孫立非常懼怕他,也知道他就是孫立的幕後主子,是一位能見到當今皇上權勢熏天的大人物。只是奴家從未見過他,今日一見,奴家真是在心裡大吃了一驚,真沒想到他竟如此年輕。至於另一位的名諱,奴家從沒聽孫立說起過。”
思思美眸裡全是疑惑,瞧着陳燁,不明白陳燁爲什麼突然說起他們來。
陳燁微笑道:“那位秦十六若是亮了身份,恐怕就連官洲知府也要禮讓幾分。”
思思點點頭,輕聲道:“思思能想象得出。”
陳燁深深的瞧着思思,思思被陳燁瞧得俏臉如塗抹了胭脂,嬌豔如玫瑰一般誘人,一雙小手侷促的輕輕糾結着,心慌意亂的垂下頭。
陳燁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思思姑娘若是陳某沒理解錯,孫立死了,你現在就應該是自由身了,對嗎?”
思思低聲道:“是,孫立死後,思思之所以留在逍遙閣,一是想幫小姐料理生意,二是思思沒地方可去,但是我沒有接過客,是真的,我的身子只有孫立碰過,他活着時,沒人敢碰我,他死了,我就更不可能和別的男人。”
“若現在有個機會,讓你洗去風塵鉛華,嫁入良家,相夫教子,你可願意?”陳燁說道。
思思猛地擡起頭。望着陳燁,心臟劇烈跳動的似乎能從腔子裡蹦出來,俏臉也紅得已能滲出血來了,美眸驚羞慌亂的瞧着陳燁,難道、難道他、他想、想讓我做妾?!腦海中閃過王三癡癡瞧着自己的神情,清晰模糊模糊清晰。
“怎麼不說話?不願意?”陳燁微笑道。
思思驚醒過神來,望着陳燁的雙眸,驚奇的發現陳燁的雙眼清澈深邃,沒有一絲其他味道。難道、難道不是他想納我做妾?是爲王三?!
思思的嬌軀輕輕顫抖着,躲開陳燁的眼睛,輕咬了幾下朱脣,羞臊的低聲道:“奴家是個不乾淨的女人,若是、若是他不嫌棄,奴家、奴家願意,只是這等事還需我哥做主。”
陳燁點頭笑道:“太好了,等起罐後,我就去對十六兄說,他對你可是一見鍾情,他會興奮的馬上就向令兄提親,劉掌櫃想必不會拒絕的,呵呵呵呵。”
原來剛纔在正房陳燁雖然微垂頭沉思,但餘光一直在觀察着屋內的三人,因此劉全寶、秦十六和李準的神色舉動都沒逃出他的眼睛。
思思羞紅的俏臉瞬間蒼白如紙,慢慢擡起頭,望着陳燁,美目全是驚怖和不敢置信之色,顫抖着問道:“先生是想讓思思和那位秦十六?”
陳燁笑着點頭:“十六兄相貌堂堂有權有勢,你跟了他,雖然不能做正妻,但一生享盡榮華富貴,女人嘛,不就圖找個好人家,一生享福嘛,呵呵呵呵,不錯,我這個媒人做的還算合格,一次就成功了。”
“不,先生,我、我不願意。”兩行晶瑩的淚珠滑落下來,思思驚懼委屈的低聲哭泣起來。
“爲什麼?你剛纔不是說願意嗎?”陳燁愕然道。
“多謝先生美意,奴家不想嫁人了,這一輩子都不嫁人了,我、我寧願在風塵中過一輩子。”思思驚惶失措低聲哭泣道,淚水像泄閘的洪水宣泄而出。
陳燁靜靜地瞧着思思,心裡苦笑道,我算服了你們了,我要是再阻止,我就成了電影裡的封建大家長了,算了,成全你們吧,王三你他孃的以後要是後悔,我他孃的一腳踹死你!我易嗎我!
陳燁嘆氣道:“別哭了,我知道你想嫁給誰,是王三對嗎?”
思思的哭聲噶然止住了,流淚的美目驚懼羞臊的瞧着陳燁。
陳燁微笑道:“現在否認還來得及,因爲我只說這一次,否認還是承認?”思思梨花帶雨的小臉露出幾分春紅,真如海棠一般惹人憐惜。
陳燁笑道:“你不說話,就是也否認了,算了,看來我這個媒人不合格,不提了。”作勢就要站起。
“我、我願意。”思思急忙低呼道,羞臊的趕緊低垂下頭。
陳燁嘆氣道:“我說你腦子有病吧,放着錦衣玉食的姨奶奶不做,非要嫁給王三那個又窮又憨的傻小子。”
思思羞澀的低聲道:“他不是傻小子,再說他跟着你,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將來我們也能錦衣玉食的。”
陳燁站起身來,苦笑道:“幸虧王三是藥行的小夥計,不是賣油郎,要不然我真以爲是現實版的賣油郎獨佔花魁呢,起罐!”思思羞紅着臉,臉上全是羞喜,快步走到牀榻前將綠緞夾被輕輕掀起。
陳燁走過去,調笑的瞧了一眼思思:“有這麼開心嗎?那小子就這麼好?”思思大羞,臊的扭過身子。
陳燁嘿嘿一笑,大拇指輕釦陶罐的邊緣,空氣進入,發出撲哧的聲響,陳燁將陶罐傾斜着起下,漆黑的血漿沿着白皙如玉的後背滑落下來,思思急忙拿手巾擦去了血漿。罐內足有小半罐漆黑的血漿。
陳燁瞧着五根銀針冒出的血珠已呈鮮紅色,微笑點點頭,將銀針依次提出,放回針盒內,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瞧着依舊趴着一動不動的花嬋玉:“銀針都黑了,回去要好好消消毒,花嬋玉你聽了可有一會兒,如今傷我給你治完了,你是不是好歹也要說句感謝的話?!”
花嬋玉嬌軀輕輕一顫,咬牙喊道:“思思,你想凍死我,快給我蓋被子!”
思思驚喜的嚷道:“小姐你、你醒了!”
陳燁瞧着晶瑩如玉欺霜賽雪的後背,嘖嘖連聲:“皮膚倒還差強人意,只是謝家寶樹,偶有黃葉,白則白矣,就是手感不好,不太光滑。”
“思思,你聾了!”花嬋玉羞惱的聲音已透出哭腔。思思輕笑着,急忙將綠緞夾被蓋上。
陳燁嘿嘿笑道:“聽聲音中氣還挺足,想必無甚大礙,好了,陳某也該告辭了。”
陳燁剛要轉身,又停住,問道:“糊塗了,診費一百五十兩,請問兩位,你們誰付啊?”
花嬋玉在夾被內翻過身來,那張魅惑天下的絕色小臉紅到了極點,一對美眸噴着火瞪着陳燁,羞怒的說道:“你幹嘛不去搶,還有本姑娘可沒請你來診病,你給我出去!”
陳燁輕輕拍了拍手,淡淡道:“這麼說是想賴賬了,也罷,就算我今天給阿貓阿狗瞧病了,不收診費,不過,陳燁還是多句嘴,嬋玉小姐若是不想那麼光滑白皙的玉背留下一大塊終生都難以消除的疤……”
陳燁打了個哆嗦,眼中露出恐怖噁心之狀,接着說道:“等你大小姐脾氣發完了,可以再去藥行求我爲你診治,不過提前說好,診金加藥費一共是五百兩。陳燁告辭!”轉身走向門口。
花嬋玉的小臉立時嚇白了,後背留疤?!天啊,那還不如死了呢!急忙喊道:“站住!”
陳燁轉過身,笑眯眯瞧着花嬋玉,自我感覺頗有幾分神似狼外婆的味道:“嬋玉小姐,還有何事?”
花嬋玉驚怒的問道:“我、我後背留疤你這話不是誑騙我吧?”陳燁擡手用小指掏着耳朵,一臉淡然。
“先生,小姐要是留了疤還怎麼嫁人啊,更何況您也看到了那麼美的後背要是留了疤,先生就不覺得惋惜嗎,求先生再施妙手,醫治好我家小姐後背的傷。”思思美眸全是求懇,可憐兮兮瞧着陳燁。
花嬋玉羞臊的無地自容,低聲吼道:“思思你胡說什麼,他有什麼資格惋惜,還有誰要嫁人了?!”
陳燁掏完左耳又掏右耳,呲牙道:“真是奇怪,難道上肝火了?怎麼兩個耳朵都有點聽不太清楚。”
花嬋玉快要氣瘋了,惡狠狠的瞪着陳燁,若不是心裡恐懼自己的後背真的落下疤痕,她真想把陳燁切零碎了,咬牙喊道:“劉全寶你給我進來!”
早已守在臥房門口的劉全寶尷尬的衝李準和秦十六抱拳作了一揖,快步推門走進臥房,滿面驚喜,躬身施禮道:“大小姐您醒了,真是嚇煞全寶了,要不是二掌櫃神醫妙手,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二掌櫃的大恩,全寶真不知如何感激纔好。”
陳燁輕輕搖晃着腦袋,似笑非笑地瞧着花嬋玉,淡淡道:“救死扶傷是陳某的本分,感激就不必了。劉掌櫃提醒你一句,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最好不要再找陳某,陳燁不想再治忘恩負義之人,告辭了!”
“忘恩負義,陳燁你還有臉說這幾個字,要不是我兩次三番通風報信,你現在連骨頭都爛了!你不僅忘恩負義,還恩將仇報,本姑娘的藥行就是毀在你的手裡,早知你是狼心狗肺的小人,我就應該讓你和孫立一起死!”花嬋玉美目內全是怒火,尖厲的吼道。
陳燁冷冷的瞧着花嬋玉:“花嬋玉你要搞清楚,沒有我鬥敗孫立,你哪來的藥行,據陳某所知花記藥行以前是孫立的孫記藥行吧。我恩將仇報,真是笑話,不與你做生意就是恩將仇報?花嬋玉你的腦子沒燒壞吧!”
劉全寶慌忙賠笑作揖:“二掌櫃息怒,大小姐傷勢剛愈,還有些邪火未去,剛纔那些話並非出自本心,還請二掌櫃不要見怪。”
花嬋玉惡狠狠的瞪着陳燁,咬牙道:“劉全寶馬上給他一百五十兩銀子,讓他馬上滾!”
思思急忙道:“大哥是六百五十兩銀子。”劉全寶望向花嬋玉,花嬋玉漲紅着俏臉,氣哼哼沒有說話。
劉全寶走到臥房右側的櫥櫃前,打開櫥櫃,從裡面拿出六張匯合錢莊的銀票和五錠十兩的紋銀,雙手奉交陳燁:“請先生過目笑納。”
陳燁接過五個銀錠,瞧了瞧,淡淡道:“成色不錯,比上官銀的成色了。”將銀錠揣進懷裡,又拿過六張錢票,每張都是一百兩,點頭道:“數目正好。”
思思急忙說道:“請先生開方吧。”
陳燁將錢票揣進懷裡,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淡淡道:“不必開方了,過上三日,他後背的那幾個針孔就能消了,再買上一兩紅花油回來擦上幾天,就徹底好了。”
陳燁陰笑着轉身出了臥房,身後傳來花嬋玉聲嘶力竭的尖叫聲:“陳燁我發誓,一定宰了你!”
李準微笑站起身來,眨着眼,調笑道:“好一隻彪悍的胭脂虎,賢弟沒被虎傷到吧?”
陳燁陰笑道:“無妨,剛纔只不過是拔了那母老虎的一顆獠牙!”李準心領神會有些曖昧的笑了。劉全寶快步出屋,連連作揖:“全寶代大小姐給您賠罪了,二掌櫃你大人大量,千萬不要怪罪我家小姐。”
陳燁微微一笑:“你放心,看在銀子的面子上,我不會計較的。”
劉全保強笑了一下,心虛的瞧了一眼李準,擡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我坐得也有些乏了,既然賢弟瞧完病了,咱們走吧。”李準笑道。
陳燁正要點頭,臥房的門再次推開,思思羞紅着臉蛋走了出來,蹲身施禮,羞澀的低聲道:“奴家請問先生,不知先生幾日能給奴家準信?”
陳燁眨着眼,調笑道:“你這丫頭可是真着急啊,你放心先生我跑不了,既然答應你了,準保給你辦成,你耐心等上幾日,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也許大後天,這可說不準,呵呵呵呵。”
思思細弱蚊蚋道:“思思信得及先生,只求先生不要讓奴家久等。”話音剛落,思思羞得轉身跑回了臥房,臥房的門緊緊關上了。
一旁的秦十六驚出一身冷汗,既感激又心驚膽戰的偷瞧向李準,李準曖昧的笑道:“賢弟今晚可是大有收穫,先伏胭脂虎,後折牡丹花,愚兄真是羨煞啦,哈哈哈哈。”
陳燁微微一笑,並沒解釋。劉全寶目露驚喜和不敢置信之色瞧着陳燁,思思跟他?!我不是在做夢吧?
李準笑道:“愚兄這一次來鹿野鎮可要多住上些時日,這一回我要與賢弟好好把酒言歡。”
陳燁一愣,笑道:“這真是太好了,這樣小弟就能時時聽到李準兄的教誨。”
李準大笑道:“賢弟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我怎麼聽上去像是在損我,哈哈哈哈。”李準大笑着挽着陳燁的手往門口走去。
劉全寶抱拳深躬道:“全寶斗膽問上一句,兩位官家可否選好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