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縣鎮風雲 第167章 陰毒

拉車的駑馬發出一陣仿若老頭憨笑的響鼻聲。慢吞吞的向來路走去。

陳燁尷尬的一笑,結結實實給了駑馬一鞭子,駑馬驚叫了一聲,甩開四蹄,飛奔了起來。

香巧呆呆的望着馬車飛奔的背影,嫉妒氣憤哀怨不滿各種情緒都涌到心頭,嚶嚀一聲,哭了起來。

柳蘭兒也氣得美目發紅,眼中全是嫉妒和憤怒,突然使勁跺着小腳,尖利的叫喊道:“王三還不快追!”

王三若一支離弦的箭急速飛奔而去,穿過那幾棵松柏,望着小道二三十米外的馬車背影,速度又慢了下來,苦着臉喃喃道:“就在後面慢慢跟着吧,俺可不想再找麻煩了。”

陳燁趕着馬車足足用了兩盞茶的時間才從那段坑窪不平的小道走了出來,瞧着平緩的土路,剛想鬆口氣,身後的車簾掀起,陳玉兒咯咯笑着摟住陳燁的脖子:“你想顛死我啊!”

陳燁苦笑道:“咱們好像沒這麼熟吧,我記得上次從聚賢樓出來。我可是既被敲詐又傷痕累累,你不是哭嚷着罵我是淫賤才,下流坯,要抓我見官,怎麼今兒又如此驚世駭俗的跑來,硬要找我當你男人,你莫非吃錯了藥,瘋了不成?”

陳玉兒一撇小嘴道:“你上次說了什麼,難不成都忘了?”

陳燁呻吟道:“你先鬆開我的脖子成不成,不管我是不是忘了,你總不想帶個死人回鎮上吧,那可就是陰陽配了!”

“胡說八道!”陳玉兒羞紅着臉,鬆開陳燁,坐在了陳燁身旁,嫵媚的白了一眼陳燁。

陳燁微笑道:“你今兒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搶男人?!虧你有這麼厚的臉皮做得出。”

陳玉兒扭頭望着陳燁的背影,微笑道:“我不在乎,我的身子不止一次讓你摸了,我沒得選擇。”

陳燁也扭臉瞧着陳玉兒精緻俏媚沒有一絲瑕疵的小臉,低聲道:“我說那都是誤會,你信不信。”

“去你的,誤會個頭!”陳玉兒咯咯笑着,又嫵媚的白了陳燁一眼。陳燁也咧嘴笑了。

“就算是誤會,我也認了,我就當這是天註定的。我今兒打發順子找你,就是想和你說清楚,從今以後我跟你了,也從今兒起。我不再拋頭露面當二掌櫃了。”陳玉兒微笑道。

陳燁苦笑道:“你就不能編個別的病嗎,我上回爲了解釋爲何會去聚賢樓,就說你高熱不退。”

陳玉兒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這麼說,奴家還不知道,葉家那個做知府夫人的大姑奶奶閒事管得這麼多,夾槍帶棒羞辱我,好啊,你既然這樣說我,那我就再弄出個景給她們瞧瞧,這比我上個連面都沒見過就掉糞坑淹死的男人更讓那位大姑奶奶和鎮上的那幫子嚼舌根子生兒子沒屁股的臭女人們興奮不已了吧,搶男人我陳玉兒就做了,讓她們說到死吧!”

陳燁衝陳玉兒伸出大拇指,微笑道:“佩服!”陳玉兒得意的白了陳燁一眼。

陳燁湊過去笑道:“你和我說實話,你這麼做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就沒想過萬一我只是隨口說說,佔你點便宜而已。你又如何自處?該不會惱羞成怒拿着刀在鎮上追殺我,然後演一出催人淚下的殉情悲劇吧?!”

陳玉兒精緻的小臉浮動着玩味的笑意,美目盪漾着漣漪瞧着近在咫尺的陳燁:“我也和你說句實話,我自打做了聚賢樓的二掌櫃,也算見過些世面,形形色色的男人見得多了。但我真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男人,說什麼不能從一而終,你要是有興趣,不介意多你一個,只論大小,不論名分,要是願意就快些,不然只能往後排。這麼無恥的話你竟能如此神色不改坦然的說出來,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答案。”

陳燁咬牙瞪着陳玉兒:“什麼答案?”

陳玉兒笑道:“答案就是你說的是真心話,沒騙我。我不妨再老實告訴你,你能那麼輕巧走出聚賢樓,就是因爲這些無恥的話,姑奶奶就作興你這些話。要是你說你會娶我爲妻,姑奶奶那天非打你個半死,把你扭送見官。”

“爲什麼?”陳燁吃驚的問道。

陳玉兒笑了一下:“你認爲在這個世上還會有男人真心實意娶我嗎?我可是沒過門就妨死自己男人的掃把星。”

陳燁靜靜地瞧着陳玉兒,沉聲道:“我知道有一個人會。”

“誰?”

“我。”

陳玉兒笑了,癡癡地瞧着陳燁:“我信,只論大小,不論名分,就衝這個,我今天也要不顧一切把你搶到手,別說她是知府夫人,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拼了!”

陳燁心裡一陣異樣的感覺慢慢瀰漫全身,定定的瞧着陳玉兒。

陳玉兒笑道:“這麼瞧着我你該不是讓我嚇着後悔了吧,你若是真的後悔,停下車,咱們從此兩不相欠。”

陳燁笑了。擡眼瞧了一眼土路盡頭拐上官道的右側數十米外一片有些發黃的松林,晃動了一下繮繩,馬車偏離土路向那片松林走去。

陳燁淡淡道:“我是個心裡有女人的男人,不應該招惹其他女人,可陰差陽錯我就偏偏招惹了,既然招惹了,娶了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的女人要是因此恨我,她怎麼懲罰都可以,我都認。男人就算讓心愛的女人捅上幾刀,也不丟人。還有我要是連你敢如此驚世駭俗愛我的女人都不敢要,將你拒之門外,那我陳燁就算白活了。”

陳玉兒眼裡閃動着淚光,癡癡地瞧着陳燁,眼前漸漸模糊,馬車突然咯吱停下,眼圈溢滿的淚水震盪着滑落下來,眼前隨之清晰起來。

驚詫的瞧着四周碗口粗的松樹:“我們走錯了,那邊纔是官道。”

陳燁嘿嘿一笑:“我累了,要歇會兒。”

陳玉兒一愣,身子已被陳燁抱了起來。立時明白了過來,羞得將頭貼在寬厚的胸膛上,一雙粉嫩的拳頭雨點般捶打陳燁的肩膀。

陳燁呲牙道:“放肆!再敢打爺,爺將你扔車下去!”用腳一勾車簾,躬身鑽進了車廂內。

陳燁渾身大汗淋漓躺在車廂內,輕輕地喘着粗氣,陳玉兒像只波斯貓蜷縮在陳燁身旁,同樣喘息着,慢慢擡起玉臂,如筍尖一般的小手靈活的彈跳着劃過陳燁滿是汗水的胸膛,擡起手指。指尖上全是汗水:“哎呀,噁心死了。”陳玉兒微蹙着娥眉,撅着小嘴說道。

陳燁斜睨着她,氣樂了:“既然嫌我噁心,那就請便吧。”

陳玉兒咯咯笑着直起身子,倒退着向後挪去:“我是說汗水黏黏的好惡心,又沒說你。”

陳燁斜睨着眼神玩味的瞧着陳玉兒。

陳玉兒俏臉微微一紅,輕笑着,突然做出驚人的舉動,猛地回身將車簾掀了起來,耀眼的光芒潑灑而進,整個車廂內亮了起來。

陳燁微眯着眼望着跪在車簾前,兩條玉臂擡起馱着車簾的陳玉兒,滿頭如錦緞一般烏黑髮亮的秀髮披散下來,修長婀娜挑不出一絲毛病的胴體在陽光下散發出有些刺眼的光輝,身上每一瓣汗珠都閃動着光芒。

陳燁不由得又眯了一下眼睛,瞧着如整塊羊脂美玉,但卻未經絲毫人工雕琢完全是大自然千年風化演變渾然天成的絕世尤物,心裡升起一股非常滑稽荒謬極具衝擊力的感覺,感覺陳玉兒纔是像從現在穿越回古代的九零後,不然怎麼會如此奔放大膽,行事一派我行我素。

陳燁嘴角又浮起玩味的笑容,喃喃道:“跟你比起來,我仿若已經老了。玉兒你真是這個時代絕無僅有的另類。”

陳玉兒放下車簾,身子挪了過來,開心得咯咯笑道:“不是仿若,根本就是個老頭子。”

陳燁嘿嘿笑道:“老頭子?!真的嗎?”突然如蒼鷹縛兔一般猛地直起身子一把摟住滑膩的腰肢。陳玉兒的驚呼剛出口,已被陳燁再次壓在了身下。

陳燁臉上浮動着淡淡的笑意,俊秀的臉雖然顯出些許疲憊,但整個人給人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駕着馬車不急不緩的經過那幾棵松柏奔向廣濟寺山門。

山門前,三雙神情各異冷冰冰的眼睛注視着他。陳燁輕吁了一聲,勒住繮繩,馬車穩穩的停住了,跳下馬車,躬身施禮:“讓大姑奶奶久等了。”

柳夫人冷笑道:“你這是從哪來啊?”

陳燁微笑道:“陳燁將聚賢樓二掌櫃送到鎮門口,就急忙轉回。沒想到還是讓大姑奶奶久等了,陳燁賠罪。”

柳蘭兒和香巧全都懷疑的瞧着陳燁,香巧的一雙美目哭得已有些腫了起來,楚楚可憐中又帶着幾分哀怨慵懶的媚態,讓人望着怦然心動,從心底生出憐愛呵哄的念頭。

陳燁心裡一顫,急忙將眼神挪開,微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柳夫人冷笑道:“真是難爲你想着,丫頭,香巧,咱們回去。”

一旁躬身肅立的王三急忙來到車前將插在車駕空隙的板凳拿下,放在地上,又弓起了背。

柳夫人臉色陰沉似水,不待香巧攙扶,就邁步過去,踏着板凳,按着王三的背上了馬車。

兩雙哀怨滿是妒意的眼神依次掃過陳燁,柳蘭兒和香巧也踩着板凳,按着王三的背,上了馬車。

陳燁輕吁了一口氣,擡起頭心虛的瞧了一眼垂着的車簾,也邁步來到車前,正要上車,耳旁傳來王三細如蚊蚋的聲音:“二掌櫃放心,俺這一回啥都沒說。”

陳燁猛地扭頭瞧着王三,王三一臉諂媚的笑着使勁點着頭。陳燁眼睛眯了一下,沒有說話,跳上馬車,王三如釋重負的輕吐了一口氣,也趕忙拿起板凳跳上馬車。

馬車再次劃圓調轉過來,不疾不徐的離了廣濟寺山門。一路上,陳燁陰沉着臉,眼中不時閃動着陰冷的寒意瞟着王三。

王三一開始還能笑臉相迎,漸漸的笑容越來越僵滯,馬車來到土路的盡頭,陳燁臉上浮動着冷森森的笑意扭臉瞧着遠處那片松林,王三打了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恨得真想抽死自己,驚駭的瞧着陳燁,細弱蚊蚋道:“俺啥都不知道,啥都沒看見,您、您相信俺。”

陳燁扭臉笑眯眯的瞧着王三,王三一陣毛骨悚然,馬車慢悠悠上了官道,王三的臉色彷彿苦膽破了,蒼白中透着青色。

一路上車裡車外都是一片沉默,誰都沒開口說話,只有那匹拉車的駑馬不時搖晃頭,發出老頭的笑聲,悠閒的踏着四蹄向鎮上行去。

大半個時辰後,馬車終於來到緊閉的鎮門前,還沒等王三張嘴喊話,三米多高的城門上一名差役喊道:“快開城門,陳燁先生又回來了。”隨着這喊聲,車簾內同時響起了三個女人的冷哼聲。

城門咯吱吱打開,那名差役頭一溜小跑過來,滿臉堆笑道:“陳燁先生這麼快就接回夫人了。”

陳燁笑着點點頭:“麻煩兄弟們了。”

“不麻煩,對了,我親自打發兩名差役將聚賢樓二掌櫃護送回去,二掌櫃平安到家,陳燁先生您不必惦記。”差役頭討好的說道。

陳燁笑着正要感謝,車廂傳出咚咚的敲擊聲,柳夫人怒氣衝衝的嚷道:“哪有這麼多廢話,到底走是不走?!”

驚得差役頭身子一顫,急忙閃身讓開,陳燁抱拳苦笑,王三趕緊抖了一下繮繩,馬車慢慢悠悠進了鎮門。

差役頭驚疑的瞧着馬車離去的背影,撓着後腦勺,喃喃道:“沒說錯什麼啊?怎麼衝我發這麼大火,孃的,馬屁拍在馬腿上了,我他娘招誰惹誰了?!”

馬車穩穩的停在藥行門前,王三侍候着柳夫人、柳蘭兒和香巧下了車,三人都是陰沉着臉邁步走向藥行。

葉仁宣和陳永年滿臉放鬆的笑意站在門口,還沒等葉仁宣張嘴,柳夫人怒氣衝衝道:“閃開,我現在沒工夫理你!”

葉仁宣一愣,吃驚的和陳永年閃身躲開,瞧着柳夫人怒氣衝衝的背影。

“大姐這是怎麼了?”葉仁宣扭臉瞧着走過來的柳蘭兒和香巧,吃驚的問道。

柳蘭兒和香巧同時蹲了一下身子:“舅舅(老爺)。”直起身子,兩張小臉全是哀怨和鬱悶,都低着頭走進了藥行。

葉仁宣和陳永年同時將詢問的眼神望向陳燁,陳燁笑着搖搖頭,示意沒什麼事。

葉仁宣和陳永年同時放下心來,互瞧了一眼,葉仁宣苦笑道:“看來大姐想必又是發哪門子不着邊的邪火。”陳永年嘿嘿笑着,沒接這個話茬。

王三心驚膽戰的瞧着依舊坐在車上的陳燁,嚥了一口唾沫,乾笑道:“先、先生到家了,小的去將馬車送回馬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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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燁淡淡道:“這一趟去廣濟寺,你來來回回委實的辛苦,我去給你幫幫忙。”

“不、不用了。”

“上車!”

王三吱溜跳上馬車,將馬車趕向藥行左側的偏門,來到馬棚,已是晌午,餵馬的老韋頭去吃飯了,馬棚內除了葉仁宣的馬看到馬車進來,搖晃着腦袋,打了個響鼻,一片靜悄悄的。

馬車剛停穩,王三就跳下馬車,乾打雷不下雨的哀嚎道:“冤死王三了,俺對天發誓,俺只遠遠看着您趕着馬車進了那片松林,俺沒敢跟過去,啥也不知道,有一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陳燁跳下馬車,邊解着籠頭,邊說道:“從今以後,憨厚老實這四個字與你不沾邊了,賣主求榮、阿諛小人對你正合適。”

王三苦着臉哀嚎道:“俺真的很老實。”

陳燁冷笑道:“你老實?我現在真想拿籠頭砸死你這王八蛋!我的名聲全讓你這賣主阿諛的小人給毀了!你他孃的給我滾!”

王三驚恐的瞧着陳燁,哇的真哭出了聲:“您、您不要俺了?!俺知道錯了,您別不要俺,您不要俺,俺就沒法活了。”

陳燁又好氣又好笑的瞪着王三:“孃的,滾起來,給老子閉嘴!”

王三立時收了聲,抽泣着,可憐兮兮瞧着陳燁,剛要張嘴,陳燁急忙擺手:“你給我閉嘴,好話擱你嘴裡說出,聽着都他孃的噁心。以後我再出門,不管是出診還是什麼,你都不許跟着我。”

王三瞪眼道:“那怎麼行,俺不幹,這是俺的職責,俺就是死也得死在你前頭。”

陳燁惡狠狠的瞪着他,王三這回不甘示弱的回瞪着。陳燁心裡涌起一股溫暖,眼神慢慢變得溫柔起來,走過去使勁踹了王三一腳:“老子警告你,再敢傳我的閒話,我就扒了你的皮!”王三眼淚吧差的咧嘴笑了。

陳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走回去牽着駑馬,將馬牽進馬棚,王三急忙拎起邊上的口袋,往槽裡倒着豆餅渣,低聲道:“二掌櫃,俺有句話憋在心裡,一直想跟您說。俺覺得葉家大掌櫃夫婦是真心待您,特別是您出事那回,大掌櫃因爲您都吐了血,要不是夫人診治及時,恐怕得要大病一場,他們對您這麼好,在俺心裡已將他們夫婦當成了自己人,因此那天夫人問俺您的事,俺沒怎麼堅持就說了,俺有錯,可是俺心裡真的有點不想瞞他們。”

陳燁靜靜地聽着,沒有說話,輕輕拍了拍馬脖子,邁步向馬棚外走去:“跑了一路了,再給馬倒點水。”

王三響亮的應了一聲,忙拎着桶去打水,陳燁出了馬棚,望着葉家老藥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心裡頗有些進退維谷。

“你、你這是怎麼了?昨晚就瘋了半宿,今早一睜開眼就又,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老孃的事,心裡有愧,才這般對我。”石妻眼中媚眼如絲,醜臉那大塊非癬非斑的印記像血一般的紅,喘息着,瞧着仿若水撈出來的石廣元。

石廣元嘿嘿笑道:“我確實心裡有所愧疚,自從崇兒變成這般樣子,唉,爲夫險些徹底垮了,整個人都快讓怒火吞了,心裡就想着報仇發泄,爲夫承認這段日子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這兩天慢慢冷靜下來,看到對我石廣元恩愛幾十年的老妻爲了崇兒頭上都有了幾絲白髮,心裡深感對你不起,我愧疚啊,翠蓮,也許以後咱們夫婦就要相依爲命了,你放心,以後我會加倍疼你,願你我永生永世都是夫妻。”

石妻眼圈紅了,瞧着石廣元,哽咽道:“你、你不是在哄騙我吧?”

石廣元強忍着噁心,低頭親吻了一下妻子臉上的那塊印記,一雙眼深情地瞧着妻子,苦笑道:“咱們數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曉,難不成你要我將心挖出來給你瞧瞧?!”

“廣元,我、我……”石妻的嘴被石廣元的嘴堵住,含糊不清的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小蓮兒,你就好好享受吧。”

石廣元正要接着在極地雪山上開足馬力融山化冰,寢室門外傳來一個婦人驚喜的聲音:“老爺,夫人,天大的喜事,少夫人有喜了。”

石廣元和石妻全都一愣,石妻驚喜的說道:“謝天謝地,咱石家終於有後了。”

石廣元眼眸深處閃過陰冷得意的寒光,稍顯即逝,趴伏在龐大的雪山上,嘿嘿笑道:“老夫若是再接再厲,說不定咱石家就會雙喜臨門了。”

石妻紅着臉,橫了石廣元一眼,笑道:“那就看你有這個本事沒有。”

石廣元猙獰笑道:“小賤貨,敢瞧不起老夫,老夫就讓你瞧瞧老夫的厲害。”兩隻手使勁捏了一把兩座顫動巨大的豪峰,立時只見兩座巨大的極地雪峰變形,兩隻手被雪峰淹沒了。

石妻大聲叫了起來,叫聲中歡喜興奮大過疼痛,緊接着融冰化雪機超負荷瘋狂運轉起來,紅木牙牀咬牙切齒髮出崩塌前兆的痛苦哀號聲,劇烈的晃動着,牀上的那座龐大的極地雪山更是驚濤駭浪波濤洶涌。

門外的一名年約三旬上下的石府內宅管事,臉色漲的通紅,無聲的輕啐了一口,快步離開寢室,扭頭瞧着十幾米外的寢室,狐疑道:“我在石府幹了也近五年了,老爺和夫人同房睡都屈指可數,今兒是怎麼了,都晌午了,還在,呸!醜死人了!”那名內宅管事又啐了一口,羞紅着臉,匆匆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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