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周強他們和王昊他們告別離開了,王梓臨走時拍了拍王昊的肩膀,一臉的壞笑,“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王昊笑笑,只是忽的發現了什麼,猛地收斂了笑容。
“怎麼了,老大?”看到王昊表情異樣,顧不得開玩笑了,王梓忙問道。
“你別說話,也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王昊看着王梓,雖然鼻子還是鼻子,眼睛還是眼睛,卻似乎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閉上眼睛,王昊調動出身體內的真氣,去慢慢感受着對面王梓的變化。似乎感覺到對方體內氣流不甚通暢,甚至有斷裂的感覺。
緩緩的張開眼,把真氣全數聚集到了雙眼之上,王昊隱約的看到王梓的臉上有一道黑線,正蜿蜒的盤旋着,朝着頭頂的泥宮穴而去。
“到底怎麼樣了?”看着王昊一臉的凝重,王梓不由也着急了,“是不是我也有破財之災,或是血光之災,需不需要破財消災啊?”
“恐怕不是破財那麼簡單的事情。”王昊嘆息道,泥宮穴是百會穴的別稱,主管生死禍福,現在有黑線朝那裡蜿蜒而去,恐怕不是個好兆頭。只是自己雖然六識增強,能看出些吉凶預兆,卻不清楚具體的原因和破解的方法。
“老二,你是怎麼來的?”
“當然是開車來的。不過你放心,今天我喝酒了,有司機開的。”
王昊想了會,然後語氣嚴肅道,“這樣,老二,你聽我的,跟我們車回去,還有明天找人來把你的車開走,先去檢查下。”
想來想去,恐怕也只有開車有可能出危險了,王昊建議道。
王梓想了想,忽的笑了,“這樣吧,我找人來接我回去。就不打擾你們了。”
看着王梓堅決的樣子,王昊也就不再勸說了,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多加小心了。”
等到王昊這邊跟着許嚴予走後,就見王梓的臉上顯出一片怒意,“欺負人竟然敢欺負到我的頭上。”說着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過十來分鐘,就有一個年輕人開着車匆匆而來,見到王梓,忙問候道,“王哥,怎麼了,語氣那麼嚴肅啊?”
“浩子,有話回頭再說,你先幫哥哥把車子檢查一下。”
徐浩二話不說,操起了帶來的工具,開始仔仔細細的把那輛大本檢查了起來,過了十幾分鍾,就見他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衝王梓道,“王哥,你得罪誰了,下手這麼狠,把你車子的剎車系統給破壞了。”
聽到這,王梓頓時愣住了,等反應過來後,已是滿腔的怒火,回頭不論是自己開車,還是司機開車,晚上車少人稀,肯定會把車子開到100邁以上。這剎車壞了,萬一路上出現什麼意外,肯定會車毀人亡。
王梓把怒氣暫且壓制下去,對徐浩說道,“好了,浩子,這次哥哥先謝
謝你了,回頭請你吃飯。不過這事,你不要聲張。”見徐浩點了點頭,又接着說道,“還得麻煩你,送我跟司機先回家吧。”
坐在汽車上,王梓還是有些後怕,雖然汽車已經只有40邁,慢的跟只蝸牛一般,可還是不斷的讓徐浩把速度降下來,慢一點,再慢一點。
慢慢的等心情平息了下來,王梓開始認真思考起來,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最有可能,司馬浩南。想到臨走時他那雙滿是狠毒目光的眼睛,王梓一拳打歪了旁邊的扶手。
王梓於是拿出手機,準備給王昊說一聲,只是打開手機後,想了想,又關上了。司馬浩南的勢力他是清楚的,如果王昊知道了,萬一想要出手去對付他,反而麻煩,還是自己來想辦法吧。
車窗外,燈火通明,映照在貼在車旁的王梓臉上,顯出陰晴不定的神色和那深深皺着的眉頭。
此時,同樣燈火通明的路上,王昊坐在許嚴予的旁邊,偷偷看着女孩平靜如水的臉龐,見她半天沒有說話,只覺得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開口。
“今天天氣不錯啊。”憋了半天,王昊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可許嚴予沒有理會他這句無聊的話,頭也不轉,問道,“你爲什麼要送我翡翠玉佛?”
“什麼翡翠玉佛?”王昊想裝傻,只是看着對方清澈的目光,也就不再隱瞞了,“呵呵,你聽到了啊。也沒什麼了,我只是覺得你喜歡,想送給你讓你開心罷了。”
“謝謝你。”許嚴予臉上依然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這讓王昊感覺有些忐忑不安。
“王昊。”就見許嚴予忽的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然後轉過頭來,看着對方,大大的眼睛中,竟是淚水盈盈。
“怎麼,怎麼了,我沒有壞意的啊,只是想讓你開心罷了。”看到女孩眼中的淚花,王昊頓時感覺手足無措,慌張了起來。
“我給你兩年的時間。”許嚴予柔情的說道,然後回過頭來,重新啓動了汽車,朝前開去。
王昊這邊頓時愣住了,給我兩年時間幹什麼,那個玉佛十天就能製作好了,要不了那麼長時間啊。
看着許嚴予緋紅的臉蛋,王昊似乎明白了什麼,難不成這兩年的時間是留給自己追她的,都說在愛情面前,女人的智商會是零,估計男人的智商也會下降很多。
就見王昊結結巴巴對許嚴予道,“你,你是說,願意和我交往?”
就見許嚴予白了對方一眼,不理會他。只是這一眼中,嬌嗔多於責怪,讓王昊看的連骨頭似乎都酥軟了,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這兩年自己一定要利用這一身醫術,好好打拼,努力提升自己。
於是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王昊只覺得渾身都有勁,早早的到了社區醫院,又是拖地,又是擦桌子,興致勃勃。
“喲,人逢喜事精神
爽,王昊,昨晚看來很開心嗎?”張玲正好進門,看到哼着小曲的王昊,不由打趣道。
“嘿嘿,嘿嘿。還好,還好。”王昊倒是想低調些,只是昨晚興奮了一夜,怎麼也控制不住這種情緒。
“給姐說說,怎麼樣,昨晚生米煮成熟飯了嗎,要不要姐姐教你幾招?”張玲性情豪放,直來直去道。
王昊這個小處男明顯功力就不行了,嗖的一下臉就紅了,“這個,這個,人家是很單純的嗎,說這種事還太早了些,不急不急。”
“哈哈哈。”張玲看着王昊的窘樣,頓時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正好看到剛剛進門的楊冰倩,於是笑着對她說道,“你這個同學真是太可愛了,人家談對象都是男方猴急猴急的,可他倒好,扭扭妮妮的,跟個大姑娘似的。”
聽到談對象三個字,楊冰倩不由擡起頭來,看了王昊一眼,然後又重新低下頭去,輕輕說了句,“是嗎。”就朝裡面走去了。
“行了,玲姐,咱準備準備,開始幹活吧。”
雖然還沒到開門的時間,但隔着玻璃門,可以看到外面已經排了密密麻麻的一羣人了,王昊忙說道。
“行,行。”張玲答應着,“我這就放病人進來。”
只是還沒等她把玻璃門打開,把病人放進來,就見到人羣裡一陣騷動,幾個穿着白大褂的傢伙,擠了進來,徑直的推開了大門。
“喂喂,你們幹嘛呢,要看病的話先去排隊。”張玲忙上前道。
“看病,看什麼病,我們是來看人的。看看你們這些傢伙是如何打着治病的幌子,騙錢的。”爲首的一個男子四十多歲,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只是口吐狂言,態度極其囂張。
“你是什麼人,一大早在這裡大放厥詞,是不是早飯在廁所吃的,吃完了還不過癮,又跑女廁所吃了一頓。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偏偏不說人話呢。還有你身後的這幾個人,怎麼跟你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呢,是同一個醫院出來的吧。”
見衆人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張玲繼續說道,“是青山精神病院出來的吧,要不要我幫你們打個電話,送你們回家啊。”
張玲作爲一個資深護士,天天面對無數喜歡刁難醫護人員的病患者,和專業挑刺的醫鬧們,早就練就了一手罵人不帶髒字的工夫,此時面對這羣找茬的傢伙,自然不給他們留任何情面,叭叭叭的把他們說的灰頭土臉的。
看着張玲舌戰羣醫,王昊不由瞠目結舌了起來,乖乖,這看上去胖乎乎的小護士,怎麼那麼厲害啊。幸虧自己沒有得罪過她,不然還不得給擠兌的鬱悶死啊。
果不其然,那個爲首的傢伙,再也受不了,大手一揮,“我不跟你羅嗦,你把劉根山給我叫出來。”
就聽到二樓傳來劉根山陰陽怪氣的聲音,“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懷仁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