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剛大展神威,虐殺一干傷害過他們夫婦倆的人,WSD的特工一路強推,正在一步一步靠近地底基地的中央,雛鷹號已經在帛州市機場降落,孫浩一行人正火速趕來。
聽着越來越近的槍聲和爆炸聲,劉新和徹底慌了,再也不能保持淡定,着急地在辦公室裡收拾着東西,準備跑路。
其實在剛纔地底基地的守衛差點就向WSD的特工投降,還好劉新和及時趕到人,經過他的一番蠱惑和承諾之後,守衛又鼓起了鬥志,佔據了有利地形進行阻擊,減緩了WSD特工的進攻腳步。
同時守衛也發現進攻的一方正在減緩腳步,他們攻擊遠遠沒有剛纔犀利,不但槍榴彈和手雷不再像不要錢一樣往外扔,就連槍聲都稀疏了一些。
儘管守衛不知道進攻的一方爲什麼會暫停攻擊,但是他們好歹可以鬆一口氣,只是他們不知道更大的危險即將降臨。
中央辦公室裡面,劉新和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他正在等待程杏、惡狼和劉小雅的到來,現在情勢危急,他已經不能帶走更多的人,能把自己的家人帶走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對手下們的承諾,都已經現在這種情況了,他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的性命。
可是程杏、惡狼、劉小雅三人卻遲遲沒有來到辦公室和劉新和匯合,這讓劉新和更加焦灼,現在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這三個人怎麼就不着急呢?
就在劉新和無比焦急的時候,程杏終於到達了,她穿了一身緊身皮衣,手中拿着武器,一副臨戰的狀態。
看見程杏,劉新和立刻着急地問:“阿杏,惡狼和小雅呢?”
程杏說:“我讓惡狼去把小雅帶出來,小雅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惡狼應該需要花費一點時間,不過他們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你再耐心等等。”
“嗯!”劉新和點點頭,按耐住自己的焦灼。
劉小雅的房間裡,哈森顯得有些焦急,他聽見了遠處的槍聲,也聽見了遠處的爆炸聲,他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雖然出生在米國,各種槍戰見識過不少,甚至他自己還遭遇過追殺,但是他以前遇見的都是小場面,現在地底基地明明正在發生一場戰爭,而且他所在的一方明顯不佔優勢。
一時間無數個念頭從哈森腦中閃過,可是他卻沒有一個答案。
“嘭!”
就在這個時候,惡狼一腳踢開房間的門,也不理會哈森,大步來到劉小雅身邊,把連接在劉小雅身上的檢測儀器統統拆掉,抱着劉小雅準備離開。
看着惡狼粗暴的動作,哈森連忙上來阻擋:“郎先生,現在劉小姐還在恢復期,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亂動,你準備把劉小姐帶去什麼地方?”
惡狼悶悶地解釋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準備撤退。”
“哦!”哈森點點頭,“那我和你們一起走,你等等,我收拾一點東西。”
哈森在華國無親無故,就認識劉新和一夥人,他可不想被不明組織抓住,不管劉新和一夥人到底是什麼人,不管他們要去什麼地方,哈森都只能跟着,因爲他們現在是哈森唯一的依靠。
“哈森先生。”
惡狼阻止了哈森的動作,低聲說:“謝謝你在米國給我們提供的幫助,也謝謝你爲小雅做的事情,但是你現在不能跟着我們了。”
“爲什麼?”哈森不解地問。
“因爲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富豪金主。”惡狼苦笑道,“小雅的父親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毒梟,他犯了很大的罪,他現在正在被警方緝捕,現在警方已經攻進了地底基地,我們也即將踏上逃亡的道路,你跟着我們是沒有前途的,甚至會被我們牽連。”
大約是惡狼突然良心發現,不想牽連更多無辜的人進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給哈森說出了實情。
“什麼?”聽了惡狼的解釋,哈森大驚失色,雖然他猜測劉新和這位金主不是一個什麼好人,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劉新和居然是一名毒梟。
得知了劉新和的真實身份,哈森再也不敢跟着惡狼走了,他退後兩步,顯得小心翼翼。
惡狼向外走了兩步,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對哈森說:“哈森先生,你放心,你只是被劉新和矇蔽,即使被警方抓住也應該沒有事,如果你真的遇上了麻煩,你可以去找一個叫孫浩的人,他就是你苦苦尋找的龍俠,你把實情告訴他,他應該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言罷,惡狼再也不和哈森多說廢話,扛着劉小雅就往外面走。
走廊裡一片混亂,現在地底基地裡已經亂了套,到處都是慌忙逃竄的守衛,不過惡狼和劉小雅是安全的,因爲大家都知道他們兩人不好惹。
“郎峰,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昏迷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劉小雅終於醒來,不過現在的她仍然很虛弱,只是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自己正被惡狼扛着,出言問道。
“小雅,我要帶着你離開這裡。”惡狼淡淡地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劉小雅着急地問。
嘆了一聲,惡狼說:“警察已經攻進了地底基地,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攻佔整個地底基地,孫浩一行人恐怕也會很快到來,他們持有現金武器,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離開,杏姨讓我帶着你去中央辦公室和你爸爸匯合。”
“哦!”
劉小雅點點頭,但是他很快就發現惡狼前進的方向並不是中央辦公室,她皺眉問道:“惡狼,你想要幹什麼?這條路不是通往中央辦公室的,你不是說要去和我爸爸匯合嗎?”
“小雅,別再管你爸爸了。”惡狼的語氣中露出一絲痛苦,“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禽獸,我們不能在幫着他作惡,而且我們跟着他沒有好下場,我會帶你去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隱居,我們不要再管這些事情了好嗎?”
“可是他是我的爸爸啊!我怎麼能丟下他不管?還有杏姨,她平時對我那麼好,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劉小雅着急地反駁,並且在惡狼的背上掙扎,不過她還沒有完全恢復,根本掙脫不了惡狼的控制。
“小雅,你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惡狼嘆了一口氣,“他犯下了太多的罪惡,現在應該是他償還的時候了,我們不能再助紂爲虐,那樣的話我們會一輩子都良心不安,聽我的話,我們不要再管你爸爸的事情,我們不能管,也管不了。”
發現惡狼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劉小雅不解地問:“惡狼,我爸爸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痛恨?”
面對劉小雅的問題,惡狼只能沉默以對,他實在不願意把劉新和那些喪心病狂的所作所爲告訴劉小雅,他不想讓劉小雅受到更大的傷害。
見惡狼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劉小雅又開始拼命掙扎:“惡狼,趕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我絕對不會和你走。”
“唉!”
惡狼長嘆一聲,沉聲道:“昨天晚上他逼我把市警察局緝毒大隊大隊長黃瑞的頭皮剝下來,他說那是要送給孫浩的禮物。”
自己的父親竟然如此兇殘,劉小雅心中一驚,着急地問:“那你做了嗎?”
“我當然不能那樣做。”惡狼搖搖頭,“不過我還是沒能阻止他,他讓另外一個人替代了我的工作,把黃隊長的頭皮剝下來,然後他把黃隊長的頭皮蒙在一顆炸彈上面送給了孫浩,並且派出人去搶奪孫浩的基因研究資料,雖然他最後沒有成功,但是我知道他已經瘋了,我們不能在跟着他瘋下去。”
“讓你態度改變的事情恐怕遠遠不止這麼一件吧?”劉小雅皺眉問。
“對!”
惡狼重重地點頭:“小雅,你根本不知道你父親的瘋狂,你知道他剛纔做了什麼嗎?他簡直就不是人,連禽獸都不如……”
想到剛纔劉新和對陸剛夫婦犯下的罪孽,惡狼不由得激動起來:“他讓人當着陸剛的面把蘇梅倫奸,當着蘇梅的面把陸剛解剖,並且給整個過程錄了像,他說這些東西是他給孫浩準備的禮物,他的目的僅僅是讓孫浩失去方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一個什麼人,他根本不瞭解孫浩,這個仇孫浩絕對會記一輩子,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孫浩的追擊,所以我們不能在跟着他了。”
聽了惡狼的話,劉小雅也沉默了,她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如此殘忍,同樣身爲女人,她能夠理解蘇梅經歷的痛苦,同時她也對自己的父親徹底失望,早知道他是這麼殘忍一個人,真應該聽孫浩的話,大義滅親,也許能減少不少人的痛苦。
不再去想自己的父親,劉小雅問:“阿峰,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我來地底基地的時候就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出口,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徹底離開,再也不出現。”
說話間,惡狼帶着劉小雅來到了一個通道的盡頭,他一拳頭砸在牆壁上面,牆面立刻垮塌,外面傳來一陣惡臭,應該是城市的下水道。
“我們走吧!”惡狼對劉小雅說了一句,扛着她進入下水道,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