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孫帆的審訊毫無進展,這小子既不陳述事實,也不痛哭流涕地狡辯,只是一味地胡攪蠻纏,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我要打電話!”
孫帆的要求當然得不到滿足,警察纔不會給他聯絡同夥的機會呢!其實他的供詞根本不重要,反正有十個帶頭大哥的指證,還有聚衆X亂的證據,將來上了法庭,一個詐騙罪肯定沒跑,敗壞社會風氣外加詐騙,沒有七八年有期徒刑就有鬼了。
既然孫帆不願意說什麼,兩個審訊警察也不逼問,各自泡了一杯茶,坐在一旁聊天,把孫帆晾在一旁,對他任何要求都不理不睬。
倒不能怪警察的態度惡劣,而是孫帆這小子太氣人,剛纔有個警察好心給他發了一支菸,想讓他抽口煙緩解壓力,三十幾塊一包的黃鶴樓,在帛州市這種地方也不算差,可是孫帆這位抽慣了進口雪茄的大少爺根本不予理會,還取笑警察混得差,堂堂國家公務員,居然抽這麼便宜的煙,開口要什麼丹納曼雪茄,說沒有丹納曼,百得佳士也還湊合。
審訊警官當場就火了,不是老警察拉着,分分鐘教這小子做人。
警察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對於這種社會渣滓當然沒有什麼好臉色,橫眉冷眼,無論孫帆要喝水還是要上廁所都不予理會。
就在審訊警察和孫帆僵持的時候,林蒙和孫浩走進了審訊室,林蒙向兩個審訊警察招呼一聲,兩人求之不得,架着文件出了審訊室。
送走了兩個審訊警察,孫浩和林蒙坐到了孫帆的面前。
看見孫浩,而且還和警察在一起,孫帆有些動容,他知道今天栽的大跟頭和眼前這位溫文爾雅的大夫有關係,雖然他知道孫浩在帛州市有些關係,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孫浩在帛州市的關係這麼好,警察都幫着他說話,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和警察的關係有些不一般啊!或許他就是一個秘密警察也說不定,至於什麼診所大夫只是他的掩護身份而已。
孫帆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自然知道國家有一些秘密警察,這些人個頂個難纏。
坐下之後,林蒙率先開口:“孫帆先生是吧!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想打一個電話。”孫帆以老方法應對。
“這個要求我不能滿足你!”林蒙搖搖頭,“既然你不想說,那我替你說吧!孫帆先生,經過我們警方仔細的調查,你現在涉嫌一起詐騙未遂案,證據確鑿,你想要抵賴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不要存在僥倖心理。”
孫帆不理會林蒙說了什麼,淡然地說:“我要打一個電話,在沒有打電話之前,我什麼話都不會說,就這樣,還有,我警告你們,你們最好對我客氣點,否則小心你們的*,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們的*給扒了?”
對於孫帆的態度林蒙非常苦惱,她看在仲堅集團和孫仲的面子上,又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原因,原本想要給孫帆一個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這個案子結了了事,可是這小子根本不上道,不但不配合,不知悔改不說,態度還不是一般的惡劣,讓人想幫他都沒有辦法。
孫帆的態度直接激怒了孫浩,他真沒有想到自己的堂弟會是這樣的人,按理說他也算是豪門子弟,書香世家,從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怎麼一點教養也沒有?
激怒孫浩的後果很嚴重,他騰地一下站起來,不等林蒙反應過來,上前就給了孫帆幾個大嘴巴,抽得孫帆兩眼金星亂冒,腦袋發矇。
一縷鮮血從孫帆的嘴角流出來,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大呼小叫起來:“幹什麼?幹什麼?刑訊逼供啊?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打人嗎?我一定要告你們,扒了你們的*。”
“他是詐騙案受害人,可不是什麼警察,他被你害得損失了幾百萬,抽你幾巴掌也在情理之中嘛!”
林蒙倒也光棍,冷冷地說:“受害人情緒太激動,我們警方沒來得及阻止,真是對不起,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向法官提出,我相信法官會理解。”
林蒙的話讓孫帆瞪大了眼睛,他今天總算是長見識了,原來揍人還可以用這個理由!
“這幾巴掌是替你爺爺抽的,他老人家一世英名,怎麼就養了你這樣一個混小子?”孫浩指着孫帆的鼻子罵道,“你知不知道你這些所作所爲會讓老人家多傷心,你個混蛋,看我不抽死你!”
說完,孫浩又揚起巴掌,看樣子還想給孫帆來幾下。
孫帆從小到大就沒有捱過巴掌,更沒有怎麼捱過打,孫浩幾巴掌下去的效果很好,他知道今天遇上狠人了,敢在警察面前動手的人能不是狠人嗎?
儘管孫帆不學無術,但是最簡單的察言觀色還是懂的,在孫浩面前再也不敢囂張,見孫浩又揚起巴掌,嚇得連連躲避,如果不是身爲仲堅集團繼承人的尊嚴要求他,求饒的話恐怕都要脫口而出。
“住手!”
林蒙及時地阻止了孫浩,她向孫帆說:“孫帆,你也看見了,受害人的情緒很激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好好和受害人協商一下,看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如果能協商好,這件事情我們可以不追究。”
孫帆就是一個賤皮子,不打不識相,在狠人孫浩面前只能乖乖低下他高貴的頭顱,低聲說:“好,你們說怎麼解決。”
孫浩重新來到孫帆的對面坐下,幽幽地說:“小子,想讓我不追究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答應我幾件事情就行了。”
孫帆眼珠子一轉,點點頭說:“好吧,我答應你,你說說什麼事情?”
既然對方把緩兵之計送到自己面前,孫帆豈有不接受的理由?他決定無論孫浩提出什麼條件他都答應,要錢給錢,要道歉就道歉,只要出了警局,他分分鐘讓這傢伙生不如死。
孫浩似乎根本不管孫帆的小心思,淡淡地說:“條件很簡單,你滾回帝都,好好當你的大少爺,以後就別出現在帛州市了,更不能來騷擾我和小晴,還有,對家裡的老人好一點,他把你養大可不容易。”
“好,我答應。”
孫帆沒有一點兒猶豫,爽快地答應道:“只要你們讓我走,我馬上就坐飛機飛回去,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來騷擾你們。”
孫帆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看來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的承諾當一回事。
孫浩何等精明,他當然也看出孫帆現在根本就是在放屁,他不動聲色地開啓透視能力,通過孫帆的眼睛窺探這小子正在想的念頭。
出現在孫帆腦海中的畫面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孫浩能夠看見孫帆正在想着虐殺一個人,這小子在想什麼孫浩已經能夠猜到個七七八八。
淡然一笑,孫浩突然向林蒙說:“林組長,我們協商好了,把他放了吧!”
“你確定?”林蒙驚訝地問。
林蒙看得出來孫帆不懷好意,而且還很明顯,她相信孫浩也看得出來,但是孫浩爲什麼會提出放人呢?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特點,要知道,孫浩一直都是一個對威脅容忍度爲零的傢伙,他怎麼會容忍一個威脅不接觸呢?
不過林蒙很快就反應過來,孫浩這是要用其他方式整治這個紈絝子弟呢!對此林蒙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孫浩不好惹,孫帆更是一個燙手山芋,與其讓警方參與其中,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去鬥法。
孫浩微笑頷首:“我當然確定,把他放了吧!反正也不算什麼大事,我也沒有多少損失,只要他不騷擾我們就行了。”
“好吧!”林蒙點點頭,“我現在就辦理手續……”
就在這個時候,林蒙的電話鈴聲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她掏出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面顯示是帝都來的電話。
林蒙多精明的人,立刻就知道打電話來的是什麼人,多半是來替孫帆求情的,她對孫浩說:“你先等一下,我去接一個電話,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能對這小子動粗?”
“我像是動粗的人嗎?”孫浩聳聳肩,一臉的無辜。
丟給孫浩一個白眼,林蒙也不多說,扭頭出了審訊室的大門。
待林蒙離開之後,孫浩慢悠悠地來到孫帆的面前,上下打量孫帆一番,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一看就不懷好意。
被孫浩盯着,孫帆心中沒來由地一緊,囁嚅道:“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可不要亂來,你如果再敢打我的話,我一定告你故意傷害!”
“打你我嫌髒了我的手。”孫浩冷笑一聲,“小子,別以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我警告你,最好別再生出什麼壞心思,否則我會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孫帆狡辯道,“我出了警局就飛回帝都,你滿意了吧?”
“最好是這樣!”孫浩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孫帆。
幾分鐘之後,林蒙走進審訊室,她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把孫浩叫道審訊室外面,低聲說:“剛纔帝都方面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這小子根本不是什麼仲堅集團的繼承人,他很有可能是冒名頂替的,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真的是詐騙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