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茵茹和海蘭上午乘機抵達東江,在東江稍事停留之後,就驅車前來南錫,海蘭和張揚有些日子沒見了,想起張揚笑眯眯的樣子,海蘭不禁一陣心跳加速。
胡茵茹一邊開車一邊給張揚打着電話,掛上電話,向海蘭道:“他讓我們直接去雲曦山莊。”
“雲曦山莊?”
胡茵茹點了點頭道:“南錫東郊的高檔別墅羣,剛剛建成不久,聽說風景不錯。”
海蘭笑道:“他說的?”
胡茵茹笑了,她輕聲道:“他的那張嘴啊,能把死人說活了,不親眼看到我是不敢相信!”
雲曦山莊的入住率很低,風景雖然不錯,可是地處偏僻,周圍沒有什麼商業配套,樑成龍的這棟別墅又位於翠屏山南麓,天鵝湖以北,山南水北風水絕佳,這片區域僅建了五棟別墅,可真正裝修完成的也只有樑成龍的這一棟。張揚來此之前買了不少的食物,和胡茵茹通完電話之後,他就躺在院子裡靜靜等待她們的到來。
已是深秋,缺少了青翠欲滴鬱郁蒼蒼的生命之色,卻多了五彩斑斕碩果累累的豐收景象。張大官人躺在吊牀上,悠悠盪盪的隨風晃動着,很愜意,望着蔚藍深遠的天空,腦子裡盤算着他的未來大計,不知不覺他竟然在吊牀上睡着了。
直到胡茵茹的那輛紅色奧迪駛入庭院,張大官人才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是身穿棕色皮風衣,石磨藍牛仔褲,棕色高跟皮靴的海蘭,午後的陽光下,她的黑色長髮隱隱泛起酒紅色的反光,黑色墨鏡遮蓋住了她的大半邊俏臉,肩頭披着極具阿拉伯風情的羊毛披肩,張揚看不到她的眼睛卻感受得到海蘭此時熾熱的深情。
張揚笑了起來,胡茵茹從另一側關上了車門,她穿着黑色套裝,白色襯衣,一身典型的職業女性的裝扮,秀髮在腦後挽了一個髮髻,秀眉彎彎,明眸清澈,高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
張大官人從吊牀上下來,走向她們兩個,笑眯眯道:“你們說咱們是應該握手呢還是應該擁抱?”話雖然這麼說,可他已經張開了雙臂,輕輕擁抱了一下海蘭,海蘭被他溫暖而寬闊的懷抱所包容,一種熟悉的幸福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可她又害怕這廝在胡茵茹的面前表現的太過火,正覺着尷尬呢,張揚已經放開了她,又給了胡茵茹一個擁抱,張大官人尺度把握的很好,淺嘗輒止,不給她們太多反應的空間,表達的很自然,朋友之間這樣的擁抱也很正常,不過其中的曖昧,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夠體會。
其實胡茵茹和海蘭彼此都明白她們和張揚的關係,可微妙的是,這種關係始終沒有點破。
海蘭除下墨鏡,一雙秋水般明澈的眼眸在張揚的臉上掃了一眼,幾縷情絲拂過張揚的心頭,海蘭輕聲道:“你倒是會選地方,山清水秀,風景宜人。”
張揚笑道:“我倒是沒看中這裡山清水秀,我看中的是這裡山高皇帝遠,沒人打擾我們的清淨。”
胡茵茹道:“你少胡說八道了,快來幫忙,這次我們從香港給你帶來了不少禮物。”
張揚跟着她來到了奧迪車前,幫忙從行李箱內拿出兩個大皮箱,一個是海蘭的一個是胡茵茹的,女人走到哪裡都會帶上不少行李。
一陣秋風吹來,海蘭下意識的裹緊披肩,跟着張揚向前走去,看得出院子最近沒有清掃,地面上鋪滿了金黃色的落葉,踩在上面軟綿綿的,每走一步都發出沙沙的聲音,讓人越發感覺到這裡的靜謐。
張大官人一手拎着一個皮箱,雄壯的男兒氣概展露無遺,嘴上道:“來就來嘛,還給我買這麼多東西,一陣子不見,都把我當成外人了。”
胡茵茹格格笑道:“只是一些小禮物,多數都是我們自己的東西。”
張揚步入客廳,將皮箱放下。
這套別墅的裝修完全是按照美式鄉村風格來做的,親切而溫暖,到處都洋溢着一股懷舊的味道。海蘭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摁了摁坐墊:“這兒我好喜歡!”
張揚笑道:“喜歡就住下,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胡茵茹拖起其中一個皮箱道:“你們先聊着,我累死了,先去衝個澡!張揚,哪間房是我的?”
張揚道:“你們的房間都在二層,自己隨便挑。”
胡茵茹應了聲,拖着皮箱上樓了。
聽到樓上的關門聲,張揚一把就將海蘭給擁入懷中,不等海蘭反應過來,已經捉住她的櫻脣,送上了一個熱烈的親吻。海蘭嚶了一聲,雙臂纏住他的身軀,櫻脣迎合着他的親吻,兩人脣舌相交,吻了好一會兒,海蘭輕輕推了推他,指了指樓上。她還是擔心胡茵茹突然下來,雖然她心中明白,胡茵茹是故意迴避給他們營造機會。
海蘭柔聲道:“我從香港給你帶了件小禮物。”
張揚笑道:“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其他的都無所謂。”
一句話把海蘭聽得心裡暖烘烘的,撅起櫻脣嬌嗔道:“就會說好聽的。”她拉開皮箱,從中拿出一套休閒裝:“試試看,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張揚樂呵呵接了過去:“一定合適,我什麼尺寸你一清二楚。”
海蘭聽到他這句話頓時體會到其中的言外之意,俏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又拿出一盒香水道:“前些日子去法國給你捎來的。”
張大官人已經不是當初的土包子了,再也不會把男人搽香水視爲洪水猛獸了。他笑道:“你看,你來給我帶了這麼多的東西,我卻什麼都沒給你買,我多不好意思啊。”
海蘭道:“你是個兩袖清風的幹部,哪有錢賣禮物?有心就行了。”
張大官人道:“無以爲報,唯有以身相許,你喜歡哪塊兒,哪塊兒就隨你享用。”
海蘭莞爾一笑,手掌在張揚的胸膛上輕輕拍了拍:“你啊,說不了三句話就得下路。”她起身道:“回頭再跟你說,我也得去洗個澡。”
張揚道:“要不咱們一起洗得了!”
海蘭笑了笑,卻沒有理會他,拎着皮箱上樓了。
張揚的房間位於三樓,他從來都是個狗窩裡存不住乾糧的主兒,這會兒功夫已經把海蘭給他買來的衣服換上了,對着穿衣鏡看了看,自我感覺還真是不錯,就在張大官人自我欣賞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敲響,身穿白色浴袍的胡茵茹走了進來。她剛剛洗完澡,溼潤的黑色長髮波浪般披散在肩頭,爲本來就嫵媚的她更增添了幾分慵懶的味道。
張揚迎了上去,勾住她的纖腰,胡茵茹咬了咬嘴脣,小聲道:“別調皮,我們這次過來可是爲了公事……啊……”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揚擠到了牆面上,一雙豐挺的胸膛被這廝抓住,胡茵茹此時的目光宛如美酒般濃烈而熾熱,她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輕輕搖了搖頭道:“別胡鬧。”
張大官人抱怨道:“人們都說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擡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我這才兩個和尚呢,就沒水吃了。”
胡茵茹被他的話逗得笑了起來,她捧住張揚的面龐,在他嘴脣上親了一下,輕聲道:“乖,我又不是馬上就走,時間還長着呢,想不想看看我給你的禮物?”
張揚搖了搖頭,手指輕輕一扯,胡茵茹的浴袍緩緩落下,赤裸的嬌軀毫無保留的坦露在張揚面前,胡茵茹輕呼一聲,萬萬沒有想到他現在就敢胡鬧,俏臉一直紅到了耳根,想要去拾起浴袍,卻被張揚一把橫抱而起,放在了他的大牀上。
胡茵茹道:“不要……”可沒等她的話說完,就感到那熟悉的灼熱和堅挺猛然刺入了她的嬌軀深處。
因爲海蘭還在洗澡,胡茵茹擔心她隨時都會過來,芳心之中又是害羞又是緊張,可她偏偏又無力抗爭這廝的胡鬧,劇烈的喘息讓她的胸膛一次次擠壓着張揚的前胸,他們四目相對,目光膠着在一起,胡茵茹咬着嘴脣,似乎在醞釀拒絕他的勇氣,可最終她的美眸還是緩緩閉上了,既然不能反抗,就只能閉目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