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就算是問出幕後主使,也不見得有多大作用,真要明目張膽的動刀動槍,那純粹是自己作死,還有他想讓胡海藉此機會,真正脫離地下圈子。
“我覺得這事兒還是讓警察來處理的好。”
“不行。”胡海想都沒想直接開口反對,這讓葉天有些不爽,剛想開口勸勸胡海,胡海再次開口:“那樣做就是壞了規矩,省城的佛爺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佛爺?什麼鬼?”
葉天有些詫異:“難不成,和尚也混地下圈子?”“
“這倒不是。”胡海沒有說話,老六開口:“佛爺是整個省名義上的話事人,因爲他做事豪爽,義氣,公正,再加上他信佛,自稱小彌勒,所以地下圈子的人尊稱他爲佛爺。”
“豪爽、義氣、公正?”
葉天嘀咕一句,不過很快想到了這件事更深層次的東西,哈哈大笑起來:“我看他是怕有人做大觸及他的地位,以這種方式造成所有有實力者的內鬥,說不定那個彪子就是他的棋子。”
“小天,這話到此打住,入我三人耳就好,別多說,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胡海很謹慎說完,看看四周沒有外人,直接扭斷了那個沒有昏死過去傢伙的脖子。
“海哥,是不是有些小題大作了?”
葉天大驚,老六也跟着在一邊點頭,很顯然他也覺得胡海這樣做有些過了。
胡海並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讓他們倆趕緊將暈過去的人擡進屋子,到了屋裡,胡海關上門,這說出這麼謹慎的真相。
“小天,你能想到的,很多人也都想到了,可是卻沒有辦法,反抗佛爺,那是找死,不反抗只能消除自己身邊的隱患。”
“既然大家都明白,爲何不聯手將那個佛爺的勢力趕出去?”
葉天不解。
胡海卻嘆口氣:“你說的,有人試過。”
大概十年前,咱們臨市出現過一個年輕的佼佼者,野心極大,而且手下也有一班過命的兄弟,佛爺擔心他做大,就安排了幾個人,想要將他的局面攪亂。
卻被他察覺,所以當時就起了挑戰佛爺的心思,經過幾年積累,他覺得自己有能力挑戰佛爺,所以聯合幾個早就不滿佛爺的勢力,發起反抗。
“結果都失敗了?”
葉天問話的時候,老六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難道說,當年那幾起滅門案,都是佛爺做的?”
“沒錯,他們的計劃泄露了,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所有參與計劃的人,全部被滅門。”
說這話的時候,胡海顯然也心有餘悸。
“禍不及家人,他如此做事,難道就沒人管?”
葉天聽到滅門的事情,對那個所謂的佛爺觀感一落千丈,這簡直就是不講道義,見胡海搖頭,又問:“難道官面的人也沒有人管?”
“佛爺手眼通天,隨便找了幾個替罪羊,事情就過去了。”
“確實是手眼通天。”
葉天笑着附和一句,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從腦海中再次閃過,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閉眼再次仔細回顧三個殺手的攻擊路線。
他不由大驚,那些殺手的目標竟然還有自己,如果說單純的對付胡海,那可能是彪子所爲,可是連帶着自己,那就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還有其他人蔘與其中。
“海哥,這些人要好好審審,恐怕這次主使還另有其人。”
“老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們的目標恐怕還有我。”
接着葉天就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胡海不由驚出一身冷汗。若是真如葉天所說的那樣,這明顯是一箭雙鵰的事情,既瓦解了他的勢力,又殺了葉天。
可是這背後是誰呢?
想到這些他愈發覺得自己應該嚴刑拷打這些傢伙,審問出真正的幕後主使。
經過胡海的大刑伺候,還有葉天鍼灸的折磨,最終得出一個意料之外結果,幕後主使竟然真的是彪子,根本沒有第三人。
“不應該啊,真是不應該。”
葉天用手敲着腦袋,一臉鬱悶的道。
“什麼不應該?”
“我和彪子無冤無仇,他幹嘛要殺我,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葉天永遠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這好辦,我這就帶人去抄彪子,當面對質,我要讓所有兄弟都知道,是他彪子不義,而不是我胡海不仁。”
葉天心中其實也很想這麼做,可是理智卻告訴他這樣做只會讓矛盾激化,到時候說不定自己連容身之地沒了。
“海哥,這樣不妥,剛剛審問的那傢伙可是說了,他們攻擊咱們的時候,有放風的,而我們卻沒有抓到那傢伙,現在彪子肯定得到失敗的消息,到時候萬一他早有準備,咱們就被動了。”
“若是我不追究,那彪子豈不是會變本加厲,甚至有些知道內情的兄弟,此時都會倒戈,那就太被動了。”
胡海有些擔憂道。
葉天卻再次呵呵笑了起來:“想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只有這樣,我們剷除彪子纔會堵住所有人嘴,甚至包括那個所謂的佛爺。”
當然這也只是表面上的理由,還有就是葉天沒有做好應對準備,自己已經牽連到這件事兒中,卻沒有保護自己的資本,直接衝突,恐怕只能被人玩死。
“好,那就聽兄弟的。”
胡海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按照葉天說的辦。
不過,葉天和他們分開之後,胡海就和六子將死了的殺手進行處理,活着的兩人則是關押在了密密地方,爲以後對付彪子做準備。
……
葉天打車回到別墅,令他有些意外,趙韻竟然沒在別墅,陳潔和趙夢蝶則穿着睡袍,每人抱着一個沙發枕,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看肥皂劇。
這讓葉天有些無語,真不明白那種看着都假的電視,怎麼會這麼吸引他們。
心中吐槽,他卻不敢說出來,影響兩女的心情,只能偷偷的前往浴室,準備好好洗洗,去除身上沾染的血腥味。
進入浴室,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撲面而來,再加上牆上的水珠,他可以確定,肯定有人剛剛洗過,想想心中都激動,這要是能……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連串的敲門聲。
接着伴隨着陳潔略顯焦急的聲音:“那個葉天,你能不能出來下,我有急事兒。”
“反正也沒外人,你就在外面說吧,我聽着呢。”
“這個你必須出來,快點裹上浴巾。”
“什麼情況?該不會是潔姐對我有意思,看我洗澡想要佔我便宜?我是不是要矜持一下,要是那麼快答應,是不是顯得有些太開放了。”
葉天腦中胡思亂想,嘴上卻道:“姐,人家可是正經男人,我覺得還是洗完澡穿好衣服再出去的好。”
“不行,你必須立刻馬上給我出來。”
陳潔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
這也太急色了,看來今天自己這小處男之身是保不住了,趕緊將浴巾裹在身上,將門打開,咬咬牙,一副你愛咋地咋地的表情道:“姐,你來吧,不過要輕點,人家可是處男。”
“……”
陳潔直接無語,我就是進去拿一下忘在裡面的內褲,跟你是處男有啥關係。
趙夢蝶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鑽過來,不懷好意的看着陳潔:“潔姐,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玩弄小處男的嗜好,果然強大。”
“什麼亂七八糟的。”
陳潔一把撥開擋在自己前面的趙夢蝶,快速衝進浴室,看看自己的內褲還好好的掛着,這才鬆口氣,轉頭對葉天道:“現在你去客廳沙發上坐會兒,等我弄好了,你再進來。”
“弄啥弄,不就是個內褲,你拿走不就完了。”
葉天見陳潔進來就看她內褲的方向,這明顯是對自己人品不信任。這讓葉天很受傷,畢竟嚴格來說陳潔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
他有一種被人揹後捅刀子的感覺,所以說話的時候略微帶着怒氣。
“潔姐是怕你拿着內褲做壞事,自己偷偷處理,免得你丟面子,這都不懂,真是笨蛋。”
趙夢蝶見一個低着頭羞的不說話,一個氣呼呼,趕緊插科打諢,然後快速一把將內褲拿在手中遞給陳潔:“潔潔,我咱們感覺有一點溼溼的,該不會真讓我猜對了吧。”
“胡說,哪兒有。”
說話的時候,竟然一把搶過那個內褲,開始認真檢查,結果發現真的溼了一塊,把他弄了個大紅臉,不過還是舉起手道:“我可以對着水管發誓,要是我弄的,就停水。”
就在葉天發誓的時候,趙夢蝶早就走到衛生間總閥門哪兒,將開關擰死,故意打開水龍頭驚呼道:“呀,停水了,果然是板磚哥弄得,你真猥瑣,我算是看錯你了。”
“這不算,這屬於人爲的。”
葉天真拿這個活寶沒辦法,很是無力的解釋。
陳潔見葉天拿着自己的內褲,根本沒有鬆開的意思,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咬了咬牙道:“你……我相信你,你把內褲還我。”
葉天那叫一個尷尬,趕緊將內褲遞給陳潔,陳潔一把抓過內褲,羞的她連頭都沒敢擡,急匆匆的就跑到臥室。
趙夢蝶則是看葉天眼色不善的看着自己,也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就匆匆的跑向自己的臥室。
隨着這一鬧,葉天也釋然了,好像女生那樣做,確實是正常反應,畢竟現在心理扭曲的男生確實不少,也怪不得陳潔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