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龍很明智,在得到消息之後,並沒有動用龍騰的力量,而是直接找到這次特別訓練,名義上的負責人龍老。
他相信同屬於龍家,他的話應該會對現在的龍家產生一些作用的。
“啪。”
龍老聽了之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簡直公私不分,還有那個所謂的佛爺,不過是一個小混混,我看他沒有必要存在了。”
“龍叔,這事兒我看,您還是和龍家溝通一下的好,如今非洲那邊形式嚴峻,離開了葉天,恐怕咱們這支隊伍就真的難以成行了。”
趙成龍在一邊小聲提醒。
這一點龍老何嘗不知,而是如今的他,早就跟龍家劃清界限,甚至當年還曾經親自擊殺一名,曾經背叛國家的龍家子弟,根本無法左右龍家的決定。
“看來有些事兒,是時候面對了。”
龍老嘆了一口氣,道:“這事兒我會處理,你先回去吧。”
而此時,遠在京城的葉家,也得到趙家傳遞的信息。
葉馨予第一時間找到老爺子將這個消息彙報:“爺爺,小天被抓了,說故意殺人,而且還是柳家旁系的子弟。”
“嗯?”
老爺子明顯一愣:“以我對小天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做這麼沒腦子的事情的,恐怕這其中另有隱情。”
“爺爺果然厲害,我還沒說您就猜到了。”
葉馨予對着老爺子豎了個大拇哥:“據趙家說,當他晚上小天和趙夢蝶一直在一起,根本沒有出房間半步,可是柳家的保鏢,卻親眼看到,葉天一掌將他家少爺擊斃的,這兩人中肯定有一人在說謊。而我更偏重於,柳家人在說慌。”
葉老爺子陷入了深思,想到了一件只有他知道的陳年往事,道:“或許兩家人都沒有說謊,是有人易容成小天的樣子,打死的柳家小子。”
“要是這樣,事情還真難辦了。”
葉馨予有些爲難道。
“有何難辦,派人去京城各大會所,散佈消息,就說龍家得到了一個上古易容術的方子,正在尋找擅長易容有緣人。”
“這樣會不會太直接?”
葉馨予提醒道。
葉老爺子微微一笑:“直接才能讓他們知道,我葉家也不是好欺負的,要想害我孫子,那他龍家也別想好過。”
葉馨予點點頭,表示知道怎麼做了。
接着京城就開始流傳,龍家懂得易容之術,當年他們就通過這個害死了好多人。
總之各種版本的東西,瞬間瀰漫京城,很多人開始下意識的和他們保持距離。
畢竟沒任何一個家族,敢冒這種風險。
……
省城,市局局長消息很靈通。
聽說總是跟自己作對的副局長,把葉天給抓了,心中別提多爽了。
看來有必要請個假,好好慶祝一下,因爲他知道,這件事兒,無論辦好與辦砸,那個副局長都會被調離,因爲有很多事情,不是他這個級別應該接觸的。
而那個副局長卻不認爲,他覺得自己來了,真正進入龍家核心圈子的機會。
所以到了警局,直接對葉天進行提審。
尤其是看到葉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副所長王軍氣就不打一處來,讓手下的人將審訊室的們關上。
接着兩名警察強行將葉天押到鐵座位上,雙腳被咔嚓鎖死。解開了手銬,雙手也被死死的鎖了起來。
王軍才面無表情的問道:“姓名、籍貫、爲何行兇殺人?”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別玩聊齋了,你這一套對我沒用,你們只需要給我一句痛快話,到底想要幹什麼?:”
葉天才懶得和他們打哈哈,這樣做沒啥意思。
“你是殺人犯,我審問你是正常流程,並不想幹什麼。”
廢話,審問都有攝像頭監視,他可不敢立馬玩陰的,動私刑,甚至說話都要節制。
說完,他對着身邊記錄的一個警察使了個眼色,那小子立馬會意,出去通知相關人員,將監視的攝像頭關了。
當那人再次回到審訊室的時候,那個露出了真實嘴臉。
“別逼我用刑,現在在這張口供上簽字。”
說完他將一張早就擬好的口供,扔到葉天面前。
葉天一看,上面寫的是他如何和柳陽結怨,如何晚上動手殺人,寫的是詳細無比,情節更是描述的沒有絲毫的漏洞。
葉天也不得不佩服,人家不愧是專業。
“你以爲我不識字嗎?認可了這個,我還有活頭?”
“你以爲不認可就有活頭?”王軍冷冷一笑:“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要這件事兒嚴查,更何況證據還確鑿,攝像頭拍下了你的行兇過程。”
葉天道:“那是僞造的,如果想,那個人也可以換成你。”
“你小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也只能用刑了。”
說完對着身邊的警察,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立馬會意,端着一個盛水的盆子,手裡還拿着幾張宣紙。
這是古代整人常用的法子,這些人這是要給他貼餅子啊。
所謂的貼餅子,就是將宣紙鋪在人的臉上,然後再上面噴一層水,被貼的人就會因爲水壓迫空氣,最後導致人缺氧。
在人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就在鼻孔戳倆眼。
然後繼續審問,如此這般,讓那人在鬼門關多來幾趟,就是再硬的漢子,也會服軟招供。
“你們這是動用私刑,草菅人命,就不怕遭天譴。”
葉天質問,王軍卻滿不在乎:“能爲受害人主持公道,方法過激一些,也是可以原諒的,不想受苦,那就老實的簽字,你省了受罪,我省了麻煩。”
“我是不會像你們屈服的,沒罪就是沒罪。”
葉天很是堅定的道。
王軍還有身邊的兩名警察都笑了,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來不了兩回,就會連小時候曾經偷看過隔壁少婦洗澡的往事,都給招了出來。
所以他們二話不說,開始上刑。
很是利落的將紙貼在葉天的臉上,然後噴上水。
空氣瞬間被宣紙吸收,葉天開始掙扎。
不過令三人奇怪的是,別人都說掙扎好久,葉天卻只掙扎了兩下,然後就沒了動靜。
幾人互相看看,都意識到不妙,趕緊將宣紙揭開。
只見臉色蒼白的葉天一動不動,腦袋耷拉着,鼻孔更是沒有出氣,測試脈搏,更是沒有。
幾人有些慌了:“王局,這小子可能是死了,怎麼……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老規矩,審訊時候,犯罪嫌疑人因爲害怕,突發心梗死亡。”
在王局看來,死就死了,反正也沒人看的出來,他們用刑了。這種方法,就算是用精密的科學儀器都查不出。
“可是我聽說,這小子背景很深,萬一他家族怪罪咱們,那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另一個小警察心裡開始打鼓了。
“咱們是按照章程辦事,誰也說不上什麼,要怪就怪這小子命不好。”
王軍滿不在乎,在他看來,葉天死了,自然有背後的勢力給他擦屁股。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審訊室外傳來了敲門聲,還有小警察的彙報:“我們是省廳專案組的,專門負責監督辦理葉天的案子。”
因爲這是葉家壓力下的結果,他們希望這個案子公平公正的進行。
省裡知道這個意思,趕緊成立了專案組,過來陪同審理。
誰知專案組到了之後,卻發現審訊室的攝像頭都沒開。
大家都是經驗豐富的警察出身,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想到葉老爺子跟省一號的談話,他們立馬就急了。
王軍有些傻眼,特麼的有專案組來,自己怎麼不知道?
一定是局長那個混蛋故意沒告訴我,讓我出醜。
再看看椅子上一動不動沒有生機的葉天,他忍不住罵道:“次奧特麼的,這是什麼事兒啊。”
然後趕緊對小民警道:“趕緊把宣紙和水藏起來,別被發現。”
他則是硬着頭皮去開門。
看到來人,王軍想哭,竟然是省廳的副廳長專門帶人過來的,可是看到副廳長身邊跟着的局長,他恨不得將他吃了,這貨太特麼損了。
進來之後,大家一眼就看到,坐在鐵椅子上,沒有生息的葉天。
那個廳長和局長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跟隨的氣體專案組人員也是如此,他們可是知道這次成立專案組的目的。
現在還沒來得急控制局面,人就死了,怎麼和上面交代,老葉家要是發怒,那可不是鬧着玩的,說不定幾人都得回家去抱孩子。
“王副局長,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個副廳長陰着臉厲聲喝問。
“就在剛剛審訊的時候,嫌疑犯忽然心梗發作,我們這要報法醫部門。”
王軍說完,朝着其他三個民警使眼色,三人趕緊附和。
“我看你們是用的私刑殺人吧?”
那個副廳長也是急的,直接開口質問:“審訊爲何不開攝像頭?”
“沒有嗎?這個我們不清楚啊。”
王軍開始狡辯,也就在這時候,葉天忽然哎呦一聲,醒了過來。
“媽的憋死我了,這羣混賬王八羔子,竟然給我貼餅子,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向你們屈服嗎?不,我沒犯罪就是沒犯罪。”
葉天說完,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好像剛剛看到這麼多人一般:“ 我去,什麼情況,你們不會都是來嚴刑逼供的吧?”
那個副廳長和局長,看到這傢伙活過來,差點喜極而泣,一把過去握住葉天被銬着的手道:“葉先生,您沒事就好,我們保證這個案子,一定公平公正的進行。”
一旁的局長卻在這個時候,適時的插嘴:“葉先生,你剛剛說憋死你了,貼餅子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