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中捉鱉

“甕中捉鱉?”侵國輕聲重複一遍立刻會意,看向身邊百夫長“傳令守城步卒,全部撤回城牆”

隨着每次攻城錘的撞擊,城門都有塵土掉落,門栓發出咿呀呀的響動,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全靠步卒們用身體抵住城門才勉強沒有被攻破。

百夫長小跑至城門前傳達軍令“將軍有令,所有人放棄城門,退守城樓”

放棄城門?所有步卒懷都疑是自己聽錯,還是這名百夫長反叛投敵,鎮守城門的將領詢問“你沒傳達錯軍令吧?”

“沒有,是將軍下達的軍令,放棄城門退守城樓”百夫長笑着重複一遍,微微壓低聲音“元帥親率援軍已抵南門”

聽聞元帥親抵南門,步卒們無疑有他,在負責守城門的將領下達一聲撤退命令後齊齊撤回城牆,在階梯上組織防禦。

失去步卒們守護,本已脆弱不堪的城門隨着“咔嚓”一聲門栓斷裂宣告失守,攻城步卒利用攻城錘將城門徹底撞開,高呼着衝進城內。

入城後除小股步卒外,阿勒輝,瑞宏並未組織大規模攻擊城牆,而是率軍沿着街道直直殺向北門方向。

正如未滿八十歲所料,敵軍將領也清楚,南門的得失對並不足以影響戰事的走向,最多就是53聯盟犧牲部分步卒奪回而已,只有跟風雨無阻會師才能徹底奪下藍星城,因此守護城牆步卒的壓力大減。

侵國這才稍稍鬆了一口“元帥,我們要不要包抄過去徹底消滅他們”

“不用,我已有安排,何況南門的將士們已經體力透支,全靠意志力才得以支撐,消滅掉這些小股敵人後原地休整吧”

兩人交談之際,城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侵國開到城牆邊緣向下觀望,正是日久生情領兵趕到。

留下兩百步卒成扇形陣圍住城門,日久生情率其餘步卒朝北門的方向追去。

當阿勒輝,瑞宏率兵行至藍星城中部時,街道兩側突然竄出近兩百步卒將前進的道路封死,上來就是一輪齊射。

儘管前方步卒或舉盾,或揮舞各自手中兵器格擋,還是有十餘人倒在血泊之中。

如此同時,街道兩側的房頂,院牆之上數不清的53聯軍弓箭手已經瞄向己方。

爲了震懾敵人,同樣射出一輪箭雨,由於事出突然,效果相比之前要強上不少,至少造成近四五十步卒的傷亡。

阿勒輝安撫坐下有些躁動的戰馬凝視四周,他想不明白53聯軍從何而來的步卒伏擊自己,藍星城失守之後立刻被圍城,根本就不可能有援軍駐防。

封鎖道路的53聯軍中緩緩走出一人凝視着阿勒輝,瑞宏“兩位將軍,事已至此莫非還要做無謂抵抗不成”

“將軍也不用強裝鎮定,藍星城如今的狀況你我都清楚,只要我軍南北匯合,藍星城必破”瑞宏想借此穩定軍心。

“哈哈哈……”爲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從腰間摘下一個布兜扔向對面,從形狀以及上面沾染血跡不難判斷,這裡面定是一顆人頭,與此同時兩名步卒也架着一人走出,將其仰面朝上放倒在地“這兩人你們可認識?”

布包沒有打開看不到裡面,那仰面倒地之人看身形,着裝倒有幾分像是東方孝義將軍,只是此刻蓬頭垢面無法辨認,阿勒輝不排除對方藉此擾亂己方軍心,示意身邊兩名步卒上前查看。

兩人先是來到布兜近前,將繫好的活釦解開,慢慢打開布兜,放看清裡面的頭顱後嚇得坐倒在地,一名步卒連滾帶爬的跑回阿勒輝身邊,磕磕巴巴回稟“裡面,裡面是,是將軍”

阿勒輝一腳踹在步卒“慌什麼慌”

步卒倒地後被身邊袍澤扶了起來,鎮靜一下再次回稟“將軍,布兜裡面是範柯西千夫長的頭顱”

腦海中一聲嗡鳴,阿勒輝差點從馬背上摔落,頭顱是範柯西的,那倒在地上的屍身無疑就是東方孝義。

見此情形,爲人沉聲道“爾等真是可笑,此刻還在幻想攻破我藍星城,實話告訴你們,北門攻城步卒已全面潰敗,風雨無阻率領已所剩無幾的殘兵逃離,若繳械投降可饒爾等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