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菜和硬菜紛至沓來,四人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
有魏大勇這等吃貨在此,根本就不用擔心菜吃不完的事情。
恩,集賢居不愧爲丘安縣的第一大館子,菜餚做得的確是好吃,美味。
王亮走南闖北也算是見識過各種美食了,今天這幾道菜油而不膩、鹹淡適中、珍饈美味、色香味濃,是出自大廚之手。
結賬的時候掌櫃的給王亮抹了一個零,三十塊大洋。
在王亮看來,不算貴,後面的幾道硬菜全是肉和海鮮,這個價是蠻划算的。
反正四人都是吃得挺爽的。
離開飯館,先是出城把採購的貨物藏起來,然後又折返回了城內。
保不準劉二狗會使什麼壞,採購的東西很重要,所以王亮纔會這樣安排。
劉二狗的家不難找,在丘安縣都是能排得上號的,雖然他只是一個小營長,但是在平頭百姓那裡絕對是不可招惹的人物。
平頭老百姓敢招惹誰?
一個大頭兵就能把一個家庭搞得家破人亡。
劉二狗的家是一個大宅子,門面挺氣派的,不知道爲什麼,大白天的大門緊鎖着,王亮他們只得翻牆進入。
沿着牆邊摸到窗戶處,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陣嬌喘。
“啊,啊,太君,您輕點,疼。”
“哈哈,呦西,小寶貝,你可真是一個尤物啊,讓我好好寵幸你吧。”
“太君,你真壞。”
“嗯哼——”
好像是在幹壞事啊,王亮秒懂,二狗兄弟可能是被戴綠帽子了。
這是劉二狗的家,家裡出現了日本人,哎呦喂,這個綠帽子戴的靠譜。
“老大,怎麼弄?”鷂子用手勢問道。
王亮搖搖頭,看這情況劉二狗肯定是不在家的,弄死屋裡的鬼子沒有任何價值,還是撤退吧。
就在四人準備撤離的時候,就聽見大門嘭嘭嘭地響了起來,還有人不停地在罵。
“媽的,臭婊子,白天鎖門,肯定是在裡面幹什麼壞事。開門,給老子開門。”
這聲音不是劉二狗是誰?
“媽了個巴子的的,你們幾個就在這裡守着,待會無論是誰從裡面出來,都給老子往死裡打。”
“是,大哥!”
劉二狗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就準備翻牆頭進入了。
自己的那個老婆他自己最清楚了,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騷浪賤貨,百分之百是在屋子裡偷男人呢。
想到這裡劉二狗就氣不打一處來,今天不弄死這個姦夫他就不姓劉!
王亮四人聽見這架勢,連忙找了個地方躲藏了起來。
劉二狗在幾個皇協軍的幫助下成功翻牆,跳他院子裡,他直接去踹開屋門,衝了進去。
此刻的金蓮已經穿好衣服,在牀上坐着,強裝淡定。
但是她凌亂的頭髮,潮紅的臉頰、粗重的氣息都在暗示着什麼。
“臭婊子,大白天的鎖什麼門?揹着老子偷男人,是不是想死?”劉二狗指着老婆罵道。
“我哪有?”金蓮撒嬌式反駁。
“哪有?白天鎖門幹什麼?”
“我害怕。”
“害怕,你怕什麼?”
“怕。怕八路。”
“呵,哪裡來的八路。”
對話蒼白無力,劉二狗注意到了一絲細節,地上的水,沿着水一直找,就是那個大水缸了。
大水缸就在屋子裡,有多大,能容納一個人。
“呵呵,媽的,水缸裡有什麼啊?”現在的劉二狗大概已經能猜得出來了,姦夫就藏在水缸裡。
“當然是水了。”金蓮此刻嚇得不行。
“是嗎?”說完,劉二狗就衝過去掀水缸的蓋子。
不知道爲什麼,蓋子蓋得很緊,劉二狗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打不開。
很明顯了,裡面有一個人在死死地拽着。
“媽的,出來,再不出來老子開槍了。”
劉二狗知道自己已經被戴了綠帽子的事實,氣急敗壞地把手槍掏了出來,男人的尊嚴吶,被踐踏了!
藏在水缸裡面的水谷隼差點要被憋死了,聽到劉二狗還要開槍,覺得這事是瞞不過去了,想來這個狗也不敢對着自己幹什麼,便出了了。
“呼——憋死我了。”水谷隼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看到自己的上司,水谷少佐,劉二狗的大腦一片空白。
憤怒?自嘲?悲哀?可笑?
“劉桑,你的拿槍幹什麼?”水谷隼用手指了指劉二狗那對準自己的手槍,冷冷地說道。
“啊,我,我沒事。”打骨子裡對日本人畏懼的劉二狗還是抑制了自己內心的悲憤,把手槍給收了起來。
“哦,我是路過這裡的,剛好口渴,進來喝點水。不小心掉到了水缸裡面,真是的,快要憋死我了。”水谷隼絲毫沒有怯場,大大方方地從水缸裡爬了出來,然後走到金蓮旁邊,用手捏了捏她的屁股,道:“幫我找一件乾的衣服來。”
金蓮又羞又惱,只得照做。
在日本人面前,自己的丈夫連個屁都不敢放,她一個弱女子有能幹些什麼。更何況水谷太君的車技還是蠻不錯的......
劉二狗感覺自己要氣炸了,挑釁,赤裸裸的挑釁,但是骨子裡的畏懼又讓他敢怒而不敢言。
尊嚴被徹底踐踏。
水谷隼當着自己的面摸自己老婆的屁股,明明是來給自己戴綠帽子的還說成是口渴來喝水,就是這麼猖狂,這麼肆無忌憚。
不知道爲什麼,劉二狗現在想起了王亮,想起了新四軍......
這一幕被王亮盡收眼底,看來不需要自己來點劉二狗了,劉二狗已經完成了覺醒。
“劉桑,你的老婆非常的不錯,是個好女人,你要好好對待她啊。我還有事,先走了。”水谷隼拍了拍劉二狗的肩膀,然後衝金蓮眨了眨眼,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屋子。
水谷隼之所以揹着劉二狗玩他的老婆,完全就是圖一個刺激,島國文化,這種偷偷摸摸的纔算是刺激呢。
如今被劉二狗發現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遮掩的了,光明正大的來唄。
水谷隼不信這條狗有膽量說些什麼,只是一條狗而已,卑微低賤的支那人。
看着水谷隼離去的背影,劉二狗暗暗攥緊了拳頭,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