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隔壁房間,把門鎖好,洗了一把臉,平躺在牀上,深呼了一口冷氣。
德軍的間諜還真是無孔不入啊,顯然,在雷恰戈夫身邊安插上這麼一個瑪麗婭直接目的就是從自己這裡套取點什麼東西。
王亮不由得感慨,這就是利益的爭奪,在最高統治者的眼中一切都是犧牲品。
在和平年代,像瑪麗婭這樣年輕漂亮聰明的姑娘或許能夠成爲萬衆矚目的明星、叱吒風雲的霸道女總裁,總之不是走上這麼一條道路,不斷地通過出賣自己的肉體來換取情報。
隔壁屋的瑪麗婭已經把自己的輕佻給收了起來,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細煙,靠在牀上慢慢地品着,嘴角不經意間露出微笑。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體驗一下這個充滿魅力的東方男子的能力,恐怕以後也沒有機會了,因爲用不了多久她就要死了。
想到這裡瑪麗婭的心中又不免有一絲絲地失落感,作爲一名間諜,她時常混跡於蘇軍中高級軍官的羣體當中,將軍見過,校官更是比比皆是,但是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沒有不企圖霸佔自己身體的。
今天有一個例外,瑪麗婭在王亮的眼中並沒有看到那種貪婪,甚至發現了一絲輕佻和不屑,這讓瑪麗婭的自信很受打擊,難道自己的魅力不夠?或許自己暴露了?
帶着這種不甘,瑪麗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車隊便選擇出發。
昨天一夜的暴風雨,讓人身體內不免產生的躁動,不過理性的人總能壓制住的。
“將軍,早上好。”瑪麗婭見到王亮,不可描述般地一笑。
“瑪麗婭小姐,早上好。”王亮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所想的是應該在什麼時候把這個間諜給辦了。
她主動提出要去採訪保盧斯,恐怕是想要搞營救或是刺殺吧?
相比起營救,想來德國人更傾向於讓保盧斯死在監獄裡,因爲就在幾個月前,希特勒親自在柏林舉辦了保盧斯的葬禮,並且把水晶棍放入到了棺材中。
如果保盧斯再度拋頭露面,這無疑是狠狠地打了希特勒一記耳光。
“哎呦老大,這就要走啊,我腦袋瓜子還疼呢,昨天喝了整整一夜。”看着正在調整位置的汽車,雷恰戈夫揉着腦袋就走了過來,眼裡全是血絲。
“作爲軍人,在戰時酗酒會被判處什麼樣的處罰?我看你和這個補給站的負責人都應該被槍斃掉了。”王亮淡淡地說道。
“哎呀,別啊,老大。那是我老戰友,一塊打過仗的,好不容易有機會見面,那指定是得敘敘舊啊。您可不能打我們的小報告啊。”雷恰戈夫見王亮一臉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連忙求饒。
“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逸致,走吧,繼續開路。”王亮自然不會多管這些閒事,一路走來,他也算是瞭解蘇軍了,個別部隊軍紀極差,毫無紀律可言,不過這跟自己毫無關係,王亮也懶得去管。
“是長官!”
車隊繼續在泥濘的小路上行走,雨雖然停了,但是路更難走了,全是泥水,一個不小心車軲轆陷入到泥潭之中就很難再走出來。
車速也快不了多少,坑坑窪窪的,畢竟這要去的是一個荒郊野外的軍事基地。
後排的王亮拍了拍副駕駛的座椅,道:“衛隊長。”
“到!”衛隊長連忙回頭。
“從你的部下里面挑出四個精幹一點的,給我盯住那個叫瑪麗婭的記者,一旦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立刻將其拿下,尤其是在一會兒見保盧斯的時候,尤其要小心,她是納粹間諜。”王亮安排道。
“將軍,我們爲什麼不直接將其拿下呢?等見到保盧斯,那時候風險有些大。”衛隊長問道。
“我們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必須要人贓俱獲。況且你對你的兵這麼沒有自信嗎?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王亮搖搖頭,說道。
衛隊長:“明白,將軍,我馬上安排。”
路不好走,一大早出發,足足走了五個多小時才順利抵達扎瓦雷吉諾小鎮。
這麼大的陣仗,自然受到了負責人諾維科夫上校親自迎接,畢竟王亮現在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長官好,我是扎瓦雷吉諾小鎮負責人諾維科夫,歡迎您的到來。”諾維科夫親自跑來給王亮開車門,並敬禮,看得雷恰戈夫直髮愣。
這不是一直以孤傲號稱的老上校諾維科夫,現在以如此低的姿態對待老大,不會是轉性了吧?
不過當雷恰戈夫湊到前面去的時候,諾維科夫連搭理都沒有搭理他,很明顯,諾維科夫只敬重強者。
“你好,上校。開門見山,我是來看望保盧斯的,我和他是老朋友了,希望你能夠允許。”在來的路上王亮一直聽衛隊長和雷恰戈夫講這裡的負責人多麼地嚴厲苛刻,不過見面后王亮的第一印象並不是這樣的。
“當然沒有問題,我知道你們的故事,這才叫做有情有義嘛,我最敬重這樣的人了。”諾維科夫邊走邊說,一點都沒有難爲的意思。
王亮一愣,本來以爲還得費一番口舌的,卻沒成想如此順利,他看了看雷恰戈夫和衛隊長,兩人都是一臉茫然低搖搖頭。
“來吧,將軍,到我辦公室裡聊聊吧。”諾維科夫拉着王亮進了他的辦公室。
雖然不知道這位老上校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盛情難卻,王亮只得從命。
諾維科夫拉的辦公室一點都不大,裡面佈置的更是簡單,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書櫥,除此之外就沒有多餘的東西了。
書櫥裡面擺的是數不清的榮譽和證書,牆上掛滿了諾維科夫拉和戰友們的合影,看樣子都是在前線的時候照的。
這無一不昭示着面前的這位上校是移民老兵,浴血奮戰過的老兵。
“應該感覺很奇怪吧?我並不像他們說得那樣難相處。”諾維科夫拉示意王亮坐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