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1.28

皇帝聽聞太子因三關之事召見蕭安,剛好也想聽太子說說三關通商之事,就乾脆帶着人來了東宮裡。

結果一到東宮,見到太子被人揹着在走,就有些目瞪口呆了。

皇帝沒注意到揹着太子的人是蕭安,就問苟順,“太子這是在做什麼?”

苟順死的心都有了,要哭不哭的跟皇帝道:“回陛下。之前殿下召蕭元帥來問三關的事,結果蕭元帥喝了點酒,腦子就不太清楚,非得要揹人,誰也攔不住。”

皇帝這才仔細一看,揹着太子的人只有一隻手,除了蕭安還會有誰,就沒好氣道:“他倒是能耐了,有手有腳的還要讓人背!”

苟順立馬滾上前去,跟上蕭安的腳步道:“元帥、元帥,陛下來了!”

太子聽到這話,嚇得往地上一跳,“父皇?”

蕭安回過頭來,與太子一道見了皇帝,連忙上前來見安。

皇帝一眼就看見了太子紅腫的眼角,暗想這是怎的了,蕭安喝醉酒了非要背太子,太子被蕭安揹着了竟還在哭,看樣子哭得還慘烈?

難不成是因爲蕭安說不想嫁給太子了?皇帝難免想偏了一點。

可蕭安現在沒了一隻手不說,皇后與太后都覺得蕭安子嗣怕有礙,這親事本就成不了,想偏了的皇帝就擺了擺手,“平身。”

蕭安和太子跟孫子一樣跟在皇帝身後,等着皇帝上座後,指着位置讓他們也坐,纔敢坐了下來,還一個兩個的慫着腦袋,一副犯了錯的模樣。

皇帝又覺得好笑,就道:“現在酒醒了?”

蕭安有些不好意思,並不答話。

皇帝就又問太子,“蕭安醉了,你也跟着醉了?”

太子也慫着腦袋,還不知道自己臉上的淚痕早被皇帝看了個清楚,有些躲着藏着的,也不答話。

皇帝也不至於跟兩個年輕輩計較,反正東宮裡的事情,只要不傳出去,倒也沒什麼要緊的。

“朕聽說你叫了蕭安進宮,想問三關裡的事情,正好朕也想知道商議得如何了,太子你就隨意說說吧。”皇帝道。

朝廷裡每日商議的結果,都是要給皇帝過目的,皇帝要找太子問話,要問的自然是不一樣的東西。

太子在心裡琢磨了一番,才道:“戶部是贊成讓朝廷與外夷直接買賣,也好控制交易品種,獲利直接進入國庫,也算國庫增添收入的渠道。只是有臣子認爲,這是在與民爭利,且朝廷官員也不好牽涉銀錢免得被壞了心性,不如建立商市,只在其中抽稅,也可入國庫,是爲國庫增添收入的渠道。”

皇帝嘴角一揚,“若是抽稅,多少稅率合適?”

太子知道皇帝是贊同前一個法子的,便看向蕭安,“永定侯在三關多年,三關如今與外夷也有交易,蕭侯覺得哪一種法子爲好?”

蕭安酒醒了,腦子就轉了起來,嘴裡快速道:“之前三關建立商會,聽聞林氏的本意也是想要控制商賈交易,以免有走私不該交易的貨物,也有給朝廷納稅。只可惜,商賈終究爲的也只是利益,這種事情防不勝防,就是三關商會的幾位主事者,也無人可不受其中暴利誘惑。”

就當初三關商會之事,到最後先帝下令處置,真真是禍害全族,光被流放的各家商賈連累族人,據聞就有數千人,死在流放路上的,更有十之五六,着實是一出慘劇。

“後來臣在三關時,也繼續與蠻子通商,與謝知府合作,然要控制商賈交易,才發覺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蕭安又道。

就是蕭安也贊成朝廷直接與外夷通商了,有了蕭安這些話,太子更加有了底氣,繼續道:“兒臣以爲,將銀錢比作銅臭不過只是讀書人的孤高,事實上讀書人也是銀錢撐起來的,所吃所用所住,無一不是用銀錢所換。所謂官員怕爲銅鏽壞了心性這話,雖有道理,卻也過份偏頗。整個大慶,從上至下,從皇家到老百姓,沒有誰不跟銀錢打交道。戶部有官員數十,加上在大慶各地的,有上百人,每日都在與銀錢打交道,然而整個朝廷的運轉靠的也還是戶部。”

太子倒也有自知之明,雖否定銀錢能腐蝕官員的心性,好歹在舉例戶部的時候,沒正大光明的說戶部有多廉潔,只是隱晦提出戶部所做的比得過戶部所貪墨的許多。

其實不用皇帝多問,太子也是與皇帝一樣的想法,“有之前永定侯所言,兒臣以爲,由朝廷在戶部開通商處與蠻子交易放爲最佳。且與蠻子交易所得獲利,也多於商賈所納稅賦,更不用操心商賈私下與蠻夷走私兵鐵鹽糧。最爲重要的是,朝廷可控制對蠻夷的貨物交易數量,由此掌控蠻夷人丁漲幅,所用糧食多寡,能借此判斷蠻子有沒有可能撕毀盟約,與大慶再開戰與否等。”

朝廷掌控邊關交易,其中好處實在是太多,還遠遠不止太子此時所言。

太子又補充道:“若是擔心與民爭利,朝廷與外夷交易物品,也可從商賈手中收購,一切在商言商,並無妨礙。”

蕭安聽得迷迷糊糊,只聽明白了一點,太子與她的想法一樣,都覺得朝廷掌控邊關交易最好。

三關將士最多隻用操心秩序之事,其餘的都不沾掛,不用擔心程謹安與她爹孃重蹈她生父覆轍。

如此,蕭安就忍不住道:“殿下高見。”

皇帝也點了點頭,道:“太子你就此事寫個摺子上來與朕看一看。永定侯也要寫一份上來,寫得細緻一些。”

蕭安頓時瞪眼,“臣該說的都說了。”

皇帝知道蕭安不善文筆,然而此事卻是十分重要,許日後還能影響整個大慶,道:“把你知道的都寫出來,也不要你寫得多好看,只隨你的意就好。”

蕭安只得認命,道:“那陛下幾時要?”

皇帝瞪了蕭安一眼,道:“自然是越早越好。”

就知道這是個懶貨,能開口的絕不多說,能動筆的絕不多寫。

爲免蕭安滾回侯府後藉故拖延,皇帝就乾脆道:“也就今日,你與太子一道,將你們心裡的想法都寫出來,寫不出來也就別睡了!”

本想回家睡覺的蕭安頓時哀鳴起來,“陛下……”

皇帝頓時冷麪無情起來,“趕緊寫纔是正事!說別的都沒用!”

蕭安嘴角動了動,最終沒說出話來,好歹有太子陪着,也不算多虧,自己不愛寫,可以等太子寫完了,再幫自己寫也一樣。

等送走了皇帝,蕭安就眼巴巴的看着太子。

太子看着蕭安空着的另外一直袖子,咬了咬牙,就道:“那我先寫,寫完了你再說給我聽,我替你寫?”

蕭安點了點頭,才覺得跟了太子這麼多年沒白跟,頓時就放心了,道:“那臣先去歇息一會兒?”

簡直想得太美,太子想也沒想就道:“想得美了你!在旁邊陪着孤!”

沒道理兩個人一起倒黴,一個人還能在旁邊安睡的。

太子忙着在摺子上寫自己對三關通商的想法,蕭安懶散想佔太子的便宜,那也得在一邊等天黑了替太子撥弄燈火。

苟順十分有眼力的上了點心跟茶水就退了出去,太子在一旁寫字,感覺今日格外的寧靜。

再看一眼蕭安,在那撐着下巴,已經昏昏欲睡了。

可即便是這樣,太子也都覺得滿足了。

許是因有心愛之人在身畔,太子本想寫的東西,竟是下筆如神,許多之前並未想到的東西,在此刻紛紛都從腦中出現。

太子奮力寫着,偶爾才聽到睡着了的蕭安一聲囈語。

蕭安的聲音並不大,算得上只是一聲小小的□□,然而正是如此讓本是凝心靜氣的太子有些靜不下來了。

等再一次聽見蕭安含糊的囈語後,太子將筆放下,揉了揉眉心,轉身面對蕭安。

燈火下的蕭安睡着的神色並不寧靜,反而眉頭緊皺,好似在經歷着痛楚,將本是強大的人顯得有些脆弱。

太子靠近着蕭安,耳朵湊近了蕭安的嘴,等了好一陣子,才勉強聽清楚蕭安嘴裡嘀咕的那兩個字。

“好疼……”

太子突然覺得有些冷,起身往殿外,讓苟順去自己寢殿帶兩件薄披風來,纔回頭蓋在了蕭安身上。

蕭安嘴裡依然是那兩個字的音調,並未被太子的動作驚醒。

太子卻是再也寫不下去,只跪坐在那,看着蕭安一動不動的身形。

“好痛……”

等聽清楚了蕭安的話,每一次這兩個字出口,就像是在太子的心裡割了一刀。

邊關的苦,太子是見識過的,在邊關裡的蕭安的驍勇與強大,太子也見識過,唯有像如今這樣在睡夢裡纔會顯露出的脆弱,讓太子覺得他許從來都沒有真正明白過蕭安。

明白蕭安外表的英勇與深藏內心裡的那一絲脆弱。

想想,蕭安有多少次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受傷之後,卻是笑着與人說沒事,其實心裡是很疼的?

太子小心伸手去解開蕭安的衣襟扣,扯開了蕭安的裡衣,自然而然的看見了蕭安鎖骨上露出的傷口。

他知道,這一刀之時,蕭安定然是沒有對着人叫過疼,只讓郎中與她上藥,喝着黑漆漆的湯水,連點心都不願意吃一口,怕壞了藥性。

可其實她那時候很疼吧,只是再疼也不能說,只有在夢裡才能透出一二來。

太子覺得自己的眼眶又有些酸,淚意又洶涌而出。

剩下的,也都不用再看了,太子忍住眼角的酸澀,替蕭安扣好了衣襟上的盤扣,然後重新回頭,繼續在燈光下寫了下去。

夜半三更。

蕭安打了個哈欠,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然後發現自己渾身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好似不太聽使喚。

身旁傳來陌生的呼嚕聲,蕭安頓時警醒,往旁邊一看,竟是一隻斑斕大蟲趴在自己身邊睡得正起,身體還朝着她傳遞着熱氣。

她就說怎的越來越熱了,感情是這貨在這堆着一攤活肉呢。

蕭安眨了眨眼,看了看周圍,自然看見了在燈火下的太子還在伏案書寫。

太子盤着腿,腰肢挺直,微微低着頭,一筆一劃極盡認真。

屋子裡一片靜默,除了大蟲的呼嚕聲。

蕭安纔想起皇帝讓自己寫的東西,打了個哈欠,正準備起身去問太子。

太子已經轉過身來,看着蕭安,上下打量道:“醒了?”

蕭安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還沒寫完?”

要不自己那一份,就不用太子寫了,自己寫也一樣,好歹能在天微亮前寫完。

太子道:“醒了就吃點點心了,讓苟順與你倒杯熱茶來。你那一份,很快就好了。”

原來是要寫完了,蕭安趕緊上前來看,“殿下怎知道我想說些什麼?”

太子暗想,憑你能說的都說與我聽了,再其他的也不知道,還不如自己在裡面添加一點筆墨爲好。

蕭安看着桌上太子寫的東西,越看點頭越勤,最後指着一個字道:“殿下,這字怎的讀的?作何解?”

太子看了一眼蕭安指着的字,頓時怒了,“從明日起,你每日散朝,就到東宮裡來與孤學字!什麼時候天下的字學完了,什麼時候就作罷!”

堂堂元帥,竟不識字,說出去都得笑掉人大牙了,說不得朝廷裡以後誰拿孤僻一點的詞來罵她,她還以爲說的是她好話!

孤的臂膀,孤的心愛之人竟然是個不識字的,這個打擊對太子實在是有些太大!

也是蕭安以往與太子寫信之時,遣詞用字都十分尋常,並沒有文人那般的雅緻,還得寫個三四五六出來,因此太子到現在才真正知道蕭安不識字到哪一步,以往還以爲只是不會作詩寫賦湊摺子而已。

蕭安卻不覺得自己不學無術,還與太子辯駁道:“臣也認得好幾千字!都是尋常用得到的!旁的幾百年不用一回,臣學了也沒用啊!”

這還她不識字她有理了,太子瞪了蕭安一眼,蕭安看着眼袋有些青的太子,頓時就啞巴了。

太子讓跟着守夜的苟順予蕭安叫了熱茶與熱點心上來,然後才繼續替蕭安寫摺子,心裡簡直一陣火。

蕭安一邊喝着茶,一邊裝模作樣的拿剪子挑了挑燈火,隨後又捏點心了吃。

“殿下要不要先吃點墊一墊肚子?”蕭安吃完了一塊點心,覺得味道還不錯,就問道。

太子轉過頭,臉色十分不好,“吃你的東西,閉嘴!”

蕭安只得閉嘴,繼續吃點心喝茶,然後剪一剪燈芯,順便看一眼旁邊的大蟲,想小貓竟然也長這麼大了。

天漸亮,太子好不容易把摺子寫完,起身伸了個懶腰,回頭看蕭安,正杵着下巴在那發神,也不知想的是什麼。

等着摺子上的墨跡幹了,太子才把兩份摺子疊好,讓苟順進來,道:“讓人去侯府將蕭安的朝服帶進宮來。”

苟順想了想,道:“蕭元帥到底是女子,這從東宮裡出去,殿下……”

好歹也爲名聲計,讓蕭安出宮再進宮爲好啊。

太子看了眼蕭安,蕭安也醒過神來,左顧右盼了一番,道:“天亮了?”

“你是讓人把朝服帶進宮裡來,還是出宮回府去換朝服?”太子就問道。

蕭安站起身,扭了扭身體,道:“殿下,有什麼區別?”

當然沒區別,最近朝政繁忙,因爲太忙沒有出宮就在宮裡歇息的臣子多去了,這蕭安夜宿在東宮,估計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壓根兒不用再出宮麻煩一趟。

太子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就與苟順道:“就這樣,讓人快去快回。”

苟順應聲而去,茹姑已經帶着人替太子與蕭安準備了早食。

太子身體弱,又身份嬌貴,早食也就是一碗肉糜粥,一二樣熱食,還有一盅補身子的蔘湯。

蕭安就粗糙得多,茹姑也知曉她的口味,上的雖也有肉粥,然而也搭上了幾個大饅頭,一碟鹹菜,和一盅蔘湯。

蕭安看了看太子前面擺着的幾樣東西,再看了看自己面前多出來的饅頭與鹹菜,就道:“陛下可要吃一個?”

太子看了眼蕭安面前的饅頭,宮裡的饅頭與邊關的自然不一樣,不說是面要更細一些,就是揉麪的水裡也加了蜂糖水跟奶在其中混合,味道只會更好更軟綿的。

蕭安立即用筷子夾了一個在太子的碗裡,“混粥裡,更好吃一些。”

雖說皇宮裡吃東西都有着規矩,不過這也只是在一些重要場合,就像東宮裡此時,就不會有人不知趣的上來說太子與蕭安,此舉不合禮儀。

兩人慢慢的享用了早食,蕭安的朝服就已經送進了東宮裡來。

茹姑在偏殿裡給蕭安換衣服,先替蕭安脫常服之時看見蕭安身上的那些刀傷與上臂上那一截,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忍再看,只避着眼睛,替蕭安穿好朝服。

蕭安在等人高的銅鏡面前轉了轉,才道:“我身上的傷口很難看?”

茹姑不敢點頭,只是忍者淚道:“侯爺總是要愛惜自己纔是。”

蕭安卻是一笑,“我要愛惜身體了,邊關還怎麼守得住?”

茹姑不說話了,只是聽得見細微的哽咽聲。

蕭安嘆氣道:“別哭啦,你年紀也不小了,我過幾日與殿下說說,放你出去成婚纔是正理。”

茹姑道:“勞侯爺費心了,奴婢心裡有數的。”

蕭安就道:“你心裡有人了?”

茹姑沒說話,蕭安就繼續道:“要那人與你心思一樣,你不給我說,也給殿下說,讓殿下送你一份體面,嫁人之後在夫家也好立足。”

茹姑小聲的應了,蕭安穿好了衣服,讓茹姑把換下來的讓人送回侯府去,這纔出去見了太子。

太子把替蕭安寫好的摺子遞給蕭安,“等會兒你就把摺子遞給陛下,當着百官把昨日的事情說明白,免得他們借這事兒說你。”

蕭安把摺子收了,笑嘻嘻道:“還是殿下疼我。”

太子聽得心裡如有蜜,嘴裡卻道:“下回你可莫想我再替你寫!”

爾後,太子還要去給太后皇后請安,再去見皇帝,與皇帝一道上朝。

蕭安就在東宮外與太子分手,朝着議政廳的方向去。

路上遇着同樣夜宿皇宮的大臣,迎着大臣們打量的目光,蕭安走得昂首挺胸,一臉無事的跟人打招呼,手裡還拿着摺子一掂一掂的。

大臣的目光果然被那封摺子吸引,就問道:“蕭元帥手裡的摺子?”

蕭安以摺子遮面,打了個哈欠,才一臉困苦道:“昨日太子招我進宮問及三關之事,恰陛下去看望太子,就讓我連夜寫了摺子上來。真是困死人了,也不體諒我一個只有一隻手的人。”

那臣子就繼續道:“三關之事?軍中事,還是通商之事?”

蕭安看了那臣子一眼,把摺子一收,那臣子就立馬道:“哈哈,是我逾越了,蕭元帥莫要放在心上。”

蕭安也跟着哈哈笑,“唉,也不什麼大事,這些日子,除了通商還有別的什麼呢?”

熬夜沒出宮的,正是負責通商事宜的人,蕭安一說是與通商有關,就心癢難耐,想要知曉得更多。

只可惜後面也有來得早的臣子跟了上來,竟是不好再問了。

等着皇帝臨朝,滿朝文武都知道蕭安昨日夜宿東宮了,也有不少人知曉了蕭安在東宮裡也沒閒着,爲的可是正事。

蕭安就踩着這個點,第一個上了摺子,說是不負陛下所託,把該寫的都寫了。

皇帝哪還不明白蕭安這套路的,也不想蕭安在此時因這些事被攻訐,便讓身邊的太監拿了上去,也並未讓人念出來,讓臣子們心裡都有些沒底。

許多人暗自都猜出了當與三關有關。

三關通商具體該如何,乃是大事。

其實爭論點在哪,朝廷裡的人也都知道,並未有什麼能隱瞞的地方。

要說朝廷裡的臣子,更喜歡的還是讓商賈在邊關直接與關外交易,朝廷行監控之舉就好。

其中緣由,自然有如此商賈們爲了討好官員順利與關外交易就會不斷的打點朝廷上下,也有許多官員其實族中、親戚裡也有行商之人想要藉此牟利。

至於國庫,反正大慶朝以農爲本,稅收多來自田土,在許多臣子眼裡想來也不差商賈這點稅銀。

朝廷裡就爲了此事,又爭論了一日。

散朝之時,蕭安就往外走,準備回府矇頭睡覺,在東宮裡一夜雖有歇息,卻是坐着睡的,跟躺着睡完全就是兩回事,這覺還是要補的。

因那一封摺子的事情,蕭安纔出了議政廳,就被人攔住了。

蕭安看了來人是誰,正笑着準備打招呼,就見得太子身邊的小太監上前來,先給兩人打了招呼,才與蕭安道:“蕭元帥,太子令奴婢在此等候,請元帥去東宮商議三關之事。”

蕭安頓時想起太子說的要她讀書識字之事了,一張臉就垮了下來。

攔着蕭安的臣子見蕭安臉色,也以爲自己明白了,就不再打擾,道:“蕭元帥還是先請去見太子了,有事我等有空再說也一樣。”

蕭安聽得想翻白眼,明明是他把自己攔下來的,結果話裡話外好像是自己找他一般,這人是有毛病是吧。

不過蕭安也來不及問那人是否有毛病,那臣子就一甩袖子就走了,只得憋着氣跟小太監往東宮裡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太子:連摺子都替你寫了,看看孤對你有多好!

蕭安:(對手指中……)我一直都說了太子對我好啊~~

太子:憤怒臉)可是孤的重臣,孤心愛的你,竟然大字不識幾個!傳出去都丟臉死了!你還好意思麼?你好意思麼?

蕭安:讀書又不能多殺幾個敵人……

太子:哎呀,我胸口好疼……

蕭安:正直臉)殿下說得對,讀書當然是越多越好!

這一章甜吧,甜吧?請叫我甜甜涼!甜甜涼就是我!(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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