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娶她。”
在頂層看着紅色寶馬駛出醉仙樓的喬運財,忽然冒出一句讓趙恆他們震驚的話,三人幾乎同時跳了起來,一臉訝然看着神情肅穆的胖子,沒有人認爲他在開玩笑,因爲他眼裡閃爍着熾熱光芒。
那是理想主義者的燦爛光輝。
順着他的堅定目光向樓下望過去,趙恆正見一身藍衣的月仙兒駛離醉仙樓,雖然距離相距甚遠看不清她臉上神情,但她應有的極品少婦範兒卻依然十足,輕易成爲每個男人眼中愉悅的風景線。
喬運財注視着她消失的背影:“我愛她。”這三個字又讓趙恆他們目瞪口呆,這胖子究竟受什麼刺激了,來醉仙樓吃頓飯溫存一個女人,然後就變得山盟海誓要娶人家爲妻,這未免荒唐了點。
“你愛她?”
趙恆給他倒了一杯紅酒,遞過去輕輕一笑問道:“怎麼?**了?你那純真心性終究沒扛過溫柔陷阱?”說這番話時,他並沒把兩百塊遞給南唸佛和李潮仁,喬運財沒親口承認他就絕不認輸。
喬運財輕輕搖頭:“沒有。”隨後他就把房間發生的一切包括月仙兒捏造的上牀證據一五一十告知,在南唸佛和李潮仁感慨喬運財是呆子時,他們也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喬運財是動了真情。
“兩百塊拿來。”
趙恆從南唸佛和李潮仁手中接過兩百港幣,隨即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老二,看來你是被月仙兒打動了,這也難怪,月仙兒漂亮風情、博學多藝,不僅認真聆聽你的傾訴,還處處爲你着想。”
趙恆看着微微點頭的喬運財,嘆息一聲補充:“你以前遭遇的美女不是譏諷不屑就是帶着私利目的,因此面對月仙兒的善解人意難免動心,只是她再漂亮你再喜歡,也不一定要娶她爲妻啊。”
“你跟她做人生知己不好嗎?”
趙恆並非是出身論英雄的人,否則也不會有葉師師了,但是他清楚西不落的性格和門風,月仙兒這樣的女子是絕對入不了西家,西不落可以允許喬運財的女人草根,卻不絕不會允許來自青樓。
而且趙恆還能預見到一點,如果喬運財堅持要娶月仙兒爲妻的話,那結果不會是西不落妥協讓她進門,而是月仙兒以詭異方式無聲無息死去,想到老二爲此萎靡和傷心,趙恆就準備阻攔這事。
“是啊,西少,你這喜歡只是一時衝動。”
南唸佛自然也感覺到其中的荒唐,手指摸過手腕上的黑色佛珠:“你以前沒有遭遇這種溫柔的女子,今日一見她沒有私心的體貼難免陷進去,你緩上兩天就會發現,她並非是你想娶的女子。”
說到這裡,他還調笑着一點樓下靚麗身影:“如果她們也對你溫柔恭順,你會不會也要娶她們?西少,你先冷卻一下對月仙兒的情感,我待會找幾個小姐陪陪你,陪完之後再拷問自己心性。”
“我敢保證你到時會發現,你對月仙兒不是愛意。”
南唸佛笑着拋出一句:“那只是好感。”南少以過來人的態勢告知喬運財,想要以此動搖胖子心中的決定,他跟趙恆一樣能夠預見,喬運財娶月仙兒爲妻絕不是美談,而是一場血淋淋的梁祝。
李家大少則沒有說話,因爲他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他覺得來風月場所消遣,愛上裡面的小姐未免詭異了一點,不管這月仙兒再怎麼漂亮風情多才多藝,她終究是一個被人看不起的歡場女子。
何況連他都不可能娶月仙兒,西家又怎會同意這事?
喬運財呼出一口長氣,又倒了一杯酒拋入喉嚨:“我知道你們的好意,可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一時好感,不知道爲什麼,當月仙兒說她喜歡繁華自由再也關不回籠子的時候,我莫名心痛起來。”
“這只是好感?”
喬運財喃喃自語反拋出一記疑問,隨即在趙恆他們的苦笑中離開閣樓,趙恆望着他的背影搖搖頭道:“我一直希望老二早點成親生孩子,可是他現在動了真情我又阻擋,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南唸佛把高腳杯放了下來,拍拍趙恆的肩膀開口:“他動真情沒錯,只是錯了對象,如果他愛上的是明天相親的女子,或者其餘出身還算不錯的千金小姐,我們都會祝福他,可是月仙兒、、”
“月仙兒不錯。”
李潮仁一笑:“只可惜出身歡場。”
趙恆回想着喬運財的落寞身影,眼裡閃爍着一抹光芒:“歡場未必無真愛!如果他們兩個真的相互喜歡,我會考慮去探探西不落的底線甚至讓我外公出面,西家面子相比兩情相悅脆弱了點。”
趙恆忽然決定支持喬運財的選擇,讓老二的日子能夠舒坦幸福,不然自己這做大哥的也太失敗,而且月仙兒進入西家的門雖然困難重重甚至還有殺身之禍,但趙恆覺得全力周旋未必沒有希望。
他思慮要不要先搞個奉子成婚?
“段少,歡迎歡迎。”
在趙恆他們思慮着喬運財的真情時,在雁門會所的乙字號奢華廂房裡,一名黑色襯衫的青年正領着數名男女,迎接從門口走入進來的傲氣青年等人,臉上笑容熱烈尊敬:“朱小姐沒過來嗎?”
“她有一單生意要處理。”
在同伴各自找位置坐下後,趙恆他們早上所見的傲氣青年在居中位置坐了下來,沒有漂亮女孩在身邊的他格外輕鬆:“南洋富商忽然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有個十億美金的生意要她確認一下。”
段少翹起了二郎腿:“我本來跟她說這麼小的生意緩兩天,或者讓手下助理跟進就是,但雁雁是一個負責任的人,她怎麼都要親自確認細節,因此今天只是我們過來,不過她要我轉告謝意。”
“待她處理完生意,她會親自登門拜訪。”
他漫不經心客套:“還請龍少多多包涵。”
黑衣青年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拿起威士忌各自倒了一杯:“生意要緊,生意要緊,朱小姐有心已是我龍冬強莫大榮幸,我豈敢絲毫責怪?來,段少,乾一杯,不爲什麼,只爲我們偉大友誼。”
段少也笑了起來,端起酒杯跟龍冬強輕碰了一下,抿入一口後掃視廂房男女道:“很多年沒有回香港了,本來以爲這麼多年香港有些長進,可是現在發現自己天真了,兩大缺陷難於改進啊。”
龍冬強微微坐直身子:“哪兩個缺陷讓段少遺憾?”
段少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微微攢緊手中的酒杯冷哼:“第一,騙子太多,早上我陪雁雁去打高爾夫球,好意邀請幾個小子玩一玩,結果那些王八蛋趁機把會所酒水打包讓我出了五百多萬。”
說這句話時他是絕對苦大仇深的,在雁雁面前表示的風輕雲淡,不代表在其餘人面前不會露出真面目,五百四十萬是割他一刀肉,最憋屈的是,他無法找到那夥騙子報復,球場監控被清洗了。
龍冬強聞言目瞪口呆,隨即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媽的!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玩花樣?段少,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保證在你們離開香港前找他們出來,先打殘打傷,然後再丟入監獄給你出氣。”
龍冬強除了想要在傲氣青年面前表現自己強大以及巴結好這個朱家小姐發小的青年,最重要的是,他認爲以龍家勢力找出幾個騙子的能力還是有的,只要他往警局掛一個電話,騙子必會落網。
“那就謝謝龍少了。”
見到龍冬強大義凜然的樣子,段少臉上涌現一抹笑意:“不過也不要太在意,能抓到給予教訓自然好,抓不到也不要傷了自己的心,五百多萬於我只是小數目,純粹就當給那幾個人買藥吃。”
龍冬強一笑:“段少真大度。”
雁雁今天有事過不來吃飯,傲氣青年本意也不想過來應酬,他跟龍冬強的交情不算太深,但想到龍家在香港還有點影響力,再想到高爾夫球場的憋屈和憤怒,他就過來借刀殺人找出趙恆他們。
此刻龍冬強正無形中被他利用,他臉上笑意多了一抹燦爛,主動端起酒杯跟龍冬強一碰,隨即環視着周圍笑道:“第二個缺陷就是美女少啊,不敢說比得上雁雁的極品,稍微順眼的也沒有。”
“如你不怕朱小姐發怒的話,我有一個好貨色介紹。”
龍冬強給段少倒上半杯酒,壓低聲音回道:
“醉仙樓有個月仙兒,稱得上人間極品。”
段少來了興趣:“月仙兒,名字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