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日出的早晨。
“哥,保重!”
趙恆站在京城軍用機場跟陸猛來了一個猛烈擁抱,隨後就把他送入到飛往華海的機艙,儘管陸猛還想繼續呆在趙恆身邊,但委任狀已下來一個多禮拜,他再不去華海邊軍就會被軍部趁機卡掉。
陸猛掌控五千經歷過血火淬鍊的邊軍,耗費了趙定天、東方雄和杜天雄一番心血,如非現在趙氏勢力如日沖天且三人勞苦功高,軍部他們是絕不會讓陸猛去華海,這無形中讓杜天雄勢力加固。
現在放眼整個華國,除了東南西華趙五大派系之外,就是杜天雄的實力最爲強悍,他對華海的掌控程度不亞於金貴妃對疆城的控制甚至更爲氣盛,因爲杜天雄是光明正大地捏住了華海黨政軍。
而且相比疆城來說,華海是經濟中心。
因此曾有人暗中盤算過杜天雄的各項實力,認爲杜家完全可以躋身一線派系行列,杜天雄也是可以跟各位大佬平起平坐的人,這間接說明趙氏庇護之下長大的孩子,已經能夠站出來自立天地。
杜天雄對趙定天的忠心讓他不會自立門戶,但趙恆清楚黃袍加身有時身不由己,加上趙定天雙腿已廢,所以讓陸猛早日掌控華海五千邊軍,可以最大程度限制一些人的心思,比如金格格他們。
陸猛也正因爲這一點,所以最終散去留在京城幫助趙恆上位的念頭,而且他也清晰認識到,自小偷懶練武的自己面對劍門高手沒太大用處,遠不如繼續在軍旅路上前行,將來可以爲趙恆所用。
飛機很快騰空離去,陸猛開始他人生新的打拼,繼續以東方雄爲目標實現自己軍中王者之夢,而趙恆依然留在京城繼續生活,不斷壯大自己,未來的路兩人可能不同,兩兄弟的心卻始終相連。
上午的陽光不算毒,還帶着一點風。
送陸猛到機場的趙恆剛剛靠在椅子上,還沒來得及感慨陸猛回華海的分離惆悵,樾小小就從外面走入了進來,手裡捏着一份資料一張照片遞給趙恆:“恆少,剛纔東寶冰給你發來一份郵件。”
樾小小低聲拋出了幾句:“她說東系成員在行動中抓住一個騙子,從這個騙子身上挖出關於恆少的東西,東寶冰說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大家不妨找個時間坐下來聊聊,不過她這兩天都沒有空。”
趙恆看着照片上被五花大綁的宮明月,數次逃跑如兔子的絕色神偷,終於在負傷之後倒在東寶冰手裡,趙恆對她生死沒有太大感覺,倒是對東寶冰態度充滿興趣,顯然後者知道劍門信物一事。
所以纔會向自己擺出談判且強硬態勢。
樾小小顯然也猜測出其中乾坤,踏前一步看着趙恆開口:“恆少,東寶冰把宮明月拿下了,還沒有殺人滅口斷絕我們追查,想必是從宮明月口中知道劍門信物還得到了它,咱們下一步怎辦?”
於樾小小來說,一個劍門信物已經把各方攪的雞犬不寧,再糾纏上和氏璧這東西就變得更復雜,她意思就是儘早奪回劍門信物落實劍門傳位,但趙恆卻毫不在乎這東西還任由這信物興風作浪。
“東寶冰應該知道信物一事,卻未必從宮明月手中得到。”
趙恆看得很透,伸伸懶腰開口:“以宮明月的聰慧自然能看出前者手段,一旦爆出劍門信物還交出它,她的價值就到頭了,東寶冰必會殺她滅口,而宮明月現在還活着,證明信物沒交出去。”
趙恆手指輕輕揮動,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東寶冰想要這樣跟我談判交易未免幼稚了一點,小小,你替我回復一封郵件給她,就說我這三天都沒空,另外,把這封郵件轉到樾憂心手裡。”
“明白。”
樾小小輕輕點頭,接着她又苦笑不已:“恆少,其實我有點不太明白,竟然咱們以掌控劍門爲首要任務,爲何又任由劍門信物輾轉他人手裡,雖然這能挑起他們紛爭,卻也讓我們充滿變數。”
“小小,你一葉障目了。”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不過他卻沒有點透劍門信物的意義,隨後淡淡開口:“劍門信物於樾憂心他們很重要,於我卻沒有多少意義,也不妨礙我接管劍門,我之所以拿它大做文章、、”
趙恆手指輕輕晃動,懶洋洋補充:“是因爲我需要它吸引衆人眼球,唯有把衆人目光全部吸引到信物上面,我背地裡才能從容安排其它事情,不搞幾個殺手鐗,我將來如何從樾劍手中接位?”
在越小小神情一怔時,趙恆語氣輕柔笑道:“當然,我沒有動用被人盯着的恆門力量,我只是把老爺子的勢力暗中運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再熬多十天八天咱們就能去樾都劍門見見老樾。”
趙恆本來出於危險考慮是堅決不去樾都接位,轉而讓樾劍跑來京城授予自己位置,但得到老爺子的全力支持之後他對樾都之行就不那麼擔心,而且蔣長龍傳來樾劍的消息也讓他不得不去樾都。
樾劍油盡燈枯,也就個把月性命了。
越小小若有所思:“明白了。”
她算是對趙恆的部署有所瞭解,只是樾小小心裡依然感覺趙恆隱瞞了東西,至少他對劍門信物真是不在乎,可有可無,不過她也沒有過多追問,自己能知道的,趙恆一定會毫不猶豫告訴自己。
不該知道的,問了也沒有答案。
“東小姐,趙恆回覆了郵件。”
一名制服男子把一份情報遞給身材高挑的東寶冰,壓低聲音清晰彙報:“趙恆意思相當清楚,他拒絕跟你談判拒絕跟你對話,也就是說他不會因爲劍門信物交出和氏璧,而且他無所謂信物。”
東寶冰呼吸微微一滯,隨即凝聚目光掃視情報:“他無所謂信物?如果沒有劍門信物,他上哪門子位?這小子莫非是以退爲進跟我玩耐心?哼,也行,我就跟他好好玩一玩,看看誰會先着急。”
“樾劍都沒幾天可活了,他能拖得了多久?”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雙方都已經不用太多遮遮掩掩,東寶冰毫不掩飾自己對和氏璧的志在必得,而且手捏宮明月的她也不懼趙恆向東系發難,她認爲趙恆再怎樣惱怒也會因爲劍門信物忍耐住。
“你再給趙恆發一封郵件。”
東寶冰準備轉身去向東太白彙報時,忽然停滯住腳步向手下開口:“告訴他,我明晚八點在京城茶樓等他,如果他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那就帶着和氏璧過來交易,否則我會毀掉劍門信物。”
“看看他能否沉得住氣。”
雖然如趙恆所預料,東寶冰並沒有從宮明月手裡撈取到劍門信物,但捏着宮明月跟捏着信物相差無幾,至少她有衝冠一怒毀滅信物的能力,所以她對趙恆已經沒多少忌憚,更多是一種穩襙勝券。
至於趙恆早上的強硬回覆她沒放在心上,她認爲這是趙恆自以爲是的拿捏,其實心底渴望上位的後者本意是想早點拿回信物,之所以滿不在乎不過是想在談判中獲取籌碼,她早就看透這一點了。
“還有,明晚多安排點人手。”
東寶冰淡淡開口:“把江少派來的兄弟也帶上。”
“明白。”
手下微微低頭:“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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