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馬當先!
趙恆閃出戰刀向撤離的敵人衝殺過去,目標直取要跑路的紅衣領隊,兩名躲閃不及的敵人見到趙恆氣勢驚人,狗急跳牆的心理讓他們揮刀阻擋,趙恆看都不看,戰刀揮出一圓弧斬在對方身上。
“撲!”
兩股鮮血迸射出來,兩名揮刀攻來敵人停滯動作,任由趙恆從他們中間從容而過,隨後馬匹帶着他們軀體慣性衝出十多米,直到趙恆影子都見不到了,兩人也從馬背一頭栽倒,咽喉流淌着血。
趙恆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鮮血迸射,十多人盡數倒在他的刀下,讓本就慌亂的敵人隊伍更加潰散,再加上十七名杜家護衛的獵殺,他們恨不得長翅膀飛走,而這時趙定天正靠前,臉上笑容溫潤:
“不錯,這小子有那麼幾分氣勢。”
趙定天聲音渾厚:“未成形,卻已有虎豹之威!”
杜天雄眼神玩味的瞥了一眼心愛妻子,隨即不動聲色的策馬上前:“趙恆的確是一個人才,再打磨幾年必能成爲華國棟樑!”接着他話鋒一轉:“這批敵人是什麼來歷?竟然有百來人之衆?”
“你不是說燕雲十八騎嗎?”
趙定天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目光落在西邊的殘陽上面:“要殺我的人從來沒少過,所以他們什麼來歷我沒多少興趣,我只詫異他們能出現在荒漠,要知道,能進入這片荒漠只有一條路。”
荒漠茫茫無邊無際,除了荒漠小鎮那條路能迅速抵達療養院之外,其餘方向都不可能出現活人千人,就連裝備齊全考古學家都難於穿越荒漠,這些匪徒又怎可能進來?其中乾坤自然耐人尋味。
“一百多人潛入荒漠、、”
杜天雄點點頭:“老爺子放心,我會查查邊防部隊。”
趙定天聲音變得輕和道:“這些華國將士很多時候也是出於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儘量溫和的找出幕後黑手足夠,雖然我知道走出這片荒漠不容易,但直接拉一百多人攻擊未免打臉了。”
杜天雄出聲回道:“明白!”
此時,趙定天把目光落在金格格身上,目光有着看不出的深邃:“金格格,十八年的養尊處優沒有把你膽子變小,還跟以前一樣巾幗不讓鬚眉,這些年辛苦你輔佐天雄了,你是一位好妻子。”
金格格嘴角牽動,忙低頭回道:“謝趙老讚譽!”
趙定天神情緩和了不少,沒有剛纔大殺四方的霸氣道:“俗話說,人走茶涼,結果十八年過去了,你和天雄非但沒有把我這老骨頭拋棄,還不遺餘力的讓我從荒漠出來,你們夫婦有情有義啊。”
金格格嘴脣微咬:“這是我們該做的!”
趙定天把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看着分崩離析的敵人一笑道:“這批人怕只是開胃菜,既然不遺餘力要殺我,又怎麼孤注一擲放這些人身上呢?希望他們能給我驚喜,不要讓我再失望了。”
金格格心神止不住一顫,她從趙定天的語氣中嗅到殺氣嗅到運籌帷幄,看着崩潰的黑騎匪徒以及陌生至極的杜家護衛,金格格眼裡越發凝重,對金貴妃的敬意也變成了痛恨,前所未有的痛恨。
猛虎出閘,還有誰能抵擋?
杜夫人前所未有的苦澀:爲什麼要開這閘?
此刻,趙恆正如一陣風般貼近紅衣領隊。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趙恆掄起戰刀氣勢如虹劈下,後者能在十七名護衛射殺和衝擊中活命,也算是一個身手不凡的主了,所經歷的生死之戰可謂不計其數,所以他對危險有着一種本能的直覺。
他拼命向前側身翻滾了出去,躲開連人帶馬慘死的命運,此刻他完全顧不得什麼風度氣派了,以難看的驢打滾姿勢在地上滾動、閃避,然後爬起身來繼續奔逃,他的馬刀根本就沒有時間出鞘。
“想跑?沒這麼容易?”
趙恆冷笑一聲追擊上去,刀鋒直取紅衣領隊的背心,紅衣領隊往地形複雜的地方竄去,還喊叫同伴來護駕,後面傳來的冷意越發鋒銳,熱風和黃沙在此刻,也都化爲了一道道利器在追襲着他。
“撲!”
紅衣領隊看見兩個跑來幫忙的同伴翻騰滾倒,咽喉處有着刺目驚心的紅豔,他們在趙恆刀下擋無可擋!趙恆依然從容殺來,紅衣領隊的手終於握住清冷刀柄,他知道自己已沒有力氣再閃避了。
他拼着受傷也要和對方交戰,否則遲早會被趙恆在背後刺翻。
他本不會如此狼狽也不該如此慌亂,只是趙定天天神般的防守和攻擊,讓他瞬間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區區一百二十人被十七名護衛挑翻,這讓他信心很受挫,也讓他終於明白什麼是精銳之師。
所以面對趙恆追殺有些逃避,但避無可避之時,他也會喚醒沉下的熱血,紅衣領隊怒吼着轉身,他腳步有些蹌啷,手中馬刀如一點寒星,對着趙恆的心口處全力刺去,似乎要豎起心底的勇氣。
“殺!”
趙恆冷笑一聲,猛然揚起的一張臉,眼眸竟然有着閃電般的鋒銳,手中的白芒光華有如匹煉,勢如破竹斬向紅衣領隊的脖頸,那道白色刀光,竟然使紅衣領隊的半個身子都有着一種森寒冷意。
以紅衣領隊的武道修爲,駭然發現的是,趙恆這迅猛無匹的一刀,其凌厲兇悍簡直匪夷所思,遠比他自己這先出手的全力一刀,能更快一線的砍下自己的頭顱,紅衣領隊心中一凜,收刀回防。
全力格檔。
隨着一聲金鐵交擊之聲,紅衣領隊因半路變招,力道本來就不足,被趙恆長刀劈得凌空飛了出去,摔到在沙地之上,滾得一身細沙,極是狼狽,但他很快起身揮舞馬刀跟衝來的趙恆撞擊在一起。
砰!
一聲巨響,紅衣領隊的以一種怪異姿態向外飛出。
在半空中,紅衣領隊的身子鮮血飛灑,染紅黃沙,而他的馬刀此刻才抽拔出一半,紅衣領隊用盡全力才使自己沒有摔倒在地,他的身上佈滿了十多道刀口,皆是要害部位,甚至可見森森白骨。
面具也‘啪’的斷裂成兩截,紅衣領隊半跪在地喘息。
“這種身手也出來殺人?幼稚了一點!”
趙恆一側手中戰刀,大步流星上前一步要取頭顱,就在這時,一道紅光閃過,硬生生擋住了趙恆的長刀,趙恆身子一震退回了半步,只見面前閃現一個大和尚,身披袈裟,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道:
“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個大和尚長得眉清目秀頗有幾分東方不敗的態勢,向趙恆唱諾時還露出一抹羞澀,只是趙恆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努力呼吸壓住心頭熱血,換成以前肯定震驚這傢伙的霸道,但蘇洲一行、、
見識過掃地僧的霸道後,趙恆已經會當凌絕頂,所以他一側刀鋒笑道:“大師,佛家講究因果循環六道輪迴,他想殺我,我反擊殺他很自然,大師橫出這一腿,可是於理不合會被佛祖怪罪。”
“可是老衲不想你殺他。”
大和尚淡淡一笑:“因爲他是我徒兒。”
“光頭佬,這麼多年還是如此護短,一點沒長進。”
在大和尚話音落下時,一個深沉聲音從荒漠側邊響起,趙恆凝聚目光望去,正見一箇中年男子揹着夕陽踏步而來,一身長衫,金衣空手,有着說不出的瀟灑和狂傲,三名擋擊的匪徒紛紛跌飛。
血染長空:
“十八年沒殺人了、、今天就拿你祭祭荒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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