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死了不是大事,貓被毒死了就是大事。
西家對喬運財的保護是明跟暗隨,每到一個地方都是謹慎和小心,畢竟這是西家第三代的唯一男丁,西老不能讓喬運財冒任何危險,特別是華海之行後,西老後怕心理讓他就差給胖子穿盔甲。
所以喬運財進入華西大學的第一天、纔會有警犬開路兩大銀衣捕快清查學校的場面,事實也在西家嚴密保護下平安無事,只是這並不意味西家保鏢防鬆警惕,無數便衣依然遊蕩在校園內。
因此二十多名學子圍觀一隻野貓慘死立刻引來西家保鏢的注意,發現它是中劇毒而死就迅速向上彙報,骷髏老人沒有絲毫停緩,第一時間出現在喬運財面前,把可能存在的變數告知自己少主。
“少爺,七步斷魂散是關外毒物。”
在喬運財和趙恆微露訝然時,骷髏老者踏前一步彙報:“它絕不該在華西大學出現!雖然只是毒斃了一隻野貓,但你我知道這種昂貴毒物不可能針對畜生,使用者也沒有必要對一隻貓下毒。”
“我懷疑目標是少爺。”
在喬運財嘴角一牽時,老者聲線平緩:“只是對方無法用到少爺身上,然後又被野貓無意蠶食,這纔會出現野貓慘死的現狀,我已讓人揪着這隻野貓迅速追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毒物本源。”
說到這裡,他話鋒偏轉:“不過之前我想請少爺回家小居,畢竟西家花園是整個華西最嚴密的地方,而且今天是週五,西老怕是正等着你吃飯。當然,你可以邀請恆少同去,老爺會高興的。”
“西老最喜歡熱鬧了。”
號稱西家終極保鏢的西勝佛向趙恆微微鞠躬,骷髏般的面容,讓所有人都有了一種白日見鬼的感覺,漢劍差點就打了一個顫抖,嘴裡一大塊肉吞了進去,西勝佛此時已轉向喬運財,恭敬開口:
“少爺,這是野貓照片。”
隨後他從手機調出照片傳給喬運財,喬運財輕輕點開一看,正是那隻被毒死的野貓,看着那雙凸出來的眼睛,喬運財眼皮跳動了兩下,接着又遞給趙恆掃視:“果然是劇毒,貓死的這麼硬。”
趙恆拿過來審視一番,也是驚愣的點點頭,從貓的眼神和形狀就可以看出,它死得跟石頭一樣僵硬,四肢如雕塑般,正如骷髏老者所說,這種劇毒不會是拿來殺野貓,目標很可能就是喬運財。
“究竟是什麼人要對付你?”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把杯中汾酒一飲而盡,西家在華西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動的泰山,哪怕西老衰老的躺在搖椅上,只要他還殘留一口氣,就沒有人能動西家半根毫毛,也沒人能架得住他發威。
如果毒死野貓的東西真是針對喬運財,趙恆能想象得出幕後黑手的悽慘下場,他微微苦笑,不知是笑黑手的狂妄自大還是笑他死無葬身之地,這時,喬運財已經拉住他胳膊開口:“哥,走!”
“去西家花園,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不了,我還有點小事要處理。”
面對喬運財的盛情邀請和期盼,趙恆思慮一會卻搖搖頭:“老二,不瞞你說,我們在鵬城招惹了一點麻煩,此刻那絲麻煩怕也跟着我們到了華西,我知道你能輕易解決,但我想自己擺平它。”
趙恆拍拍喬運財肩膀:“畢竟你現在也有危險,而且你已幫了我一個大忙,再讓你幫我處理手尾就說不過去了,所以西家我暫時還是不去,你早點回去呆着,待我擺平那些麻煩再去拜訪你。”
“麻煩?”
喬運財皺起眉頭:“有什麼麻煩?”
“待我擺平了再告訴你,我不能讓我的事讓你分心。”
趙恆沒有告知自己跟東夏書的恩怨,雖然讓喬運財介入對自己最有利,但趙恆卻不想利用自家兄弟情感,而且喬運財豪爽拋出十個億已夠意思,自己再使心計讓西家和東家扛上,對不起老二。
當然,他不去西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趙家和西家的恩怨使然,趙家手上沾有西家血債,西家也跟三大家聯手讓趙定天進了荒漠,還是十八年,趙恆還沒想清,如何去面對位高權重的西老。
所以他婉拒了喬運財的庇護。
骷髏老者聽到趙恆的話,臉上掠過一絲讚許笑意,趙恆面對敵人鐵血果斷張狂到底,但對朋友和兄弟卻是顧慮周全,喬運財看着趙恆神情,深知恆哥性格的他苦笑一下:“你跟華大時一樣。”
“總喜歡有福同享,有難獨當。”
“如果沒有野貓事件,我肯定要你幫忙。”
趙恆再度端起了酒,清冽照人的汾酒在風中搖晃,醇香四溢:“但你現在也有潛在的巨大危險,我絕對不能再讓你分心折騰我這事,來,喝一杯,然後你就跟保鏢回去,咱們兄弟來日方長。”
“好!我回去。”
喬運財也端起了酒,跟趙恆重重一碰笑道:“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在華西多呆兩天,我這宅子給你住,待我查清野貓毒死一事,我就過來找你,來都來了,怎麼也該讓我帶你在華西逛逛啊。”
趙恆把酒拋入口中:“好,我住兩天。”
喬運財跟趙恆擁抱了兩下才戀戀不捨的離去,相比宋青官來說,他做事更理智更懂得輕重,此刻他也想清楚了,如果幕後黑手目標真是毒死自己,那就說明敵人很強大,強大到無視西家報復。
這樣的主相當危險相當瘋狂,趙恆呆在自己身邊怕也會被涉及,所以還是一個人承擔風險爲上,做事謹慎的喬運財想通這一點,立刻領着骷髏老者他們離去,不過還是留下幾名護衛保護趙恆。
“西叔,恆哥招惹了什麼麻煩?”
喬運財靠在加長轎車上:“西家面子夠不夠?”
“他在鵬城掃了東夏書面子。”
西勝佛顯然第一時間就收取到情報,壓低聲音彙報:“他從東夏書手中救走兩個要玩弄的女人,還從東夏書手裡贏取了十個億,最後又通過北如煙壓制東夏書,還把後者火急火燎趕去邊境。”
“靠!”
喬胖子臉上並沒有懼怕,相反還流露出一種欣喜:“恆哥就是恆哥,做事一如既往跋扈,連二十萬大軍統帥都敢踩,不愧是我喬運財的大哥啊,可惜,我現在無法跟他瘋狂,不然何等快哉?”
“趙恆沒讓少爺幫忙,顯然怕西家因此跟東家扛上。”
西勝佛對少主的遺憾掠過一絲苦笑,隨後又微微讚許回道:“他不想給少爺樹立強敵不想讓西家爲難,所以才拒絕跟你一起回西家花園,這孩子跟我上次說的一樣,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他不想讓我幫忙是一回事。”
喬運財神情變得肅穆起來,淡淡開口:“我想幫忙又是一回事!待我見了爺爺就要說一下這事,軍部的二十萬大軍壓上邊境,西家出了七成錢糧,整整九十個億,而給十萬邊軍不過五千萬。”
“東夏書真動了恆哥,我不介意挪這九十億給邊軍。”
西勝佛嘴角牽動兩下,臉色流露一絲凝重:“少爺,萬不可說後面那句話,老爺聽見要生氣的,你難道忘記了,老爺每年在清明節讓西家子孫喊叫的那句話?西家的百棺陵,你可忘記了?”
“邊軍不是趙家,但東方雄是。”
喬運財保持沉默,不悲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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