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條通往東京首相府邸的道路,阿部一郎的車隊正風馳電摯的駛在中間,雖然從廣場到這裡只有十公里,但阿部的車隊足足行駛了半個小時,路上堵塞實在太嚴重,饒是首相車隊也遲緩速度。
期間,阿部一郎的親信不斷接收各方電話,也不斷打出一個個號碼,三名親信忙得幾乎沒有時間喘息,全力以赴化解櫻花廣場的毒氣危機,以及調兵遣將圍殺趙恆三人,可謂是忙得焦頭爛額。
電話中不斷拋出來的消息,讓阿部一郎的臉色很是難看,拳頭也一直攢緊沒放鬆,直到他見到一幢四壁玻璃鑲嵌的五層大樓時,神情才稍微緩和半分,總算抵達連炮彈都無法破壞的首相府邸。
這時,一個親信神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硬着頭皮吐出一句:“阿部先生,前方傳來消息,死了八百多名東瀛賓客,其中三百人中毒而死,五百三十人被踩死,傷者更是高達一千二百人。”
“這還不包括死在趙恆和華雁軒手裡的精銳!”
他低聲告知情況:“如把他們也都算上的話,東瀛這次橫死將近千人,外賓也有八十多人中毒昏迷,不過他們因搶救及時且濃度不大,所以沒有生命危險,三個毒氣彈主要分佈在東瀛席位!”
“另外,趙恆他們逃出了包圍圈!”
親信輕聲補充了一句:“他們跟二十七,三十一小分隊一度遭遇,後者也一度把趙恆壓在角落,可是卻被趙恆的同伴假裝警察救走,兩支分隊幾乎全軍覆沒,不過指揮官正在組織兵力追擊。”
“八格牙路!”
阿部一郎聞言瞬間攢緊拳頭,眼裡迸射出一股怒火吼道:“趙恆,王八蛋,太無恥了,竟然敢帶着毒氣彈來東京撒野,他難道不清楚這是挑釁各國底線嗎?難道不清楚華國會因此被制裁嗎?”
阿部一郎說得咬牙切齒,同時涌現出一抹不解,薩達姆,敘利亞都因爲生化武器,最終走上了不歸路,華國不管多麼牛叉多麼富裕,如此公然使用毒氣彈,只會遭到各國武器和經濟的無情制裁。
趙恆今日所爲,完全就是雙刃劍,佔不到便宜的!
“問題是沒人相信毒氣彈來自趙恆!”
在主子一副深仇大恨樣子時,親信低聲拋出一句:“現在各方都認爲是我們輸不起,惱羞成怒向趙恆射出狙擊子彈和毒煙,只是沒有把握好尺度導致自食其果,達斯勒等賓客全都在辱罵你!”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發變得弱小起來:“而知道情況的數百名死者家屬更是憤怒不已,認定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行爲,讓他們痛失了親人和朋友,紛紛向媒體、皇室和紅十字控告你!”
“真是一羣阿斗,我哪會傷害他們?”
聽到親信這幾句話,阿部一郎的怒意流淌出來:“愚蠢至極!他們也不想想,我再怎麼惱羞成怒要殺趙恆,也不會動用毒氣彈要他的命,國家資源能人異士這麼多,我幹嗎冒天下之大不韙?”
接着,阿部一郎又散去了怒意,對着窗外長嘆一聲,整個人也像是老了十來歲:“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主要還是趙恆太狡猾陰險,自編自導,媽的!我儘量高估趙恆,誰知還是低估他了!”
“這毒煙,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
他的神情變得堅定:“只是無論如何都好,這事情總是要弄一個報告出來,不管我下不下臺,趙恆造的孽,我一定要向國際社會公佈,把他和華國的嘴臉揭露出來,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讓生化專家趕緊寫份檢驗報告!”
阿部一郎眼神一冷:“然後把毒氣事件送到聯合國,再知會春田子在大會上控訴華國,指責他們擅自制造生化武器,還任由趙恆使用毒殺成千上萬名東瀛權貴和外賓,他們必須道歉和賠償。”
“同時對無法無天的趙恆進行制裁!”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趙恆雖然玩把戲讓我掉入陷阱,但他忘記武器都有特徵,只要把毒氣成分檢測出來,到時往聯合國的桌上一丟,專業人士很快就能判斷,這是不是華國研製的毒氣彈!”
親信點點頭:“明白!”接着他又想起了什麼,看着前面一輛尾數爲八的車子,壓低聲音問出一句:“阿部先生,咱們還留那個女人幹什麼?華雁軒看都不看她一眼,根本就不在乎她生死!”
他不以爲然的開口:“莫非你還想用她對付華雁軒?”
阿部一郎淡淡回道:“直覺告訴我,她有用!”利用晴兒拿捏華雁軒,他也沒有多少把握,只是他又沒有太多的路可走,所以只能把晴兒帶在身邊,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爲自己挽回點損失。
阿部一郎扭頭望着遠處的大山和雲層,眼裡多了一抹說不出的惆悵,他忽然放聲唱起了招魂曲:“三祭司,高山君,今日別離兮何日能再見?巍巍山,莽莽原,東瀛兒郎歸故兮,歸故兮啊。”
蒼涼悲壯的歌聲,隨着車隊前行四處飄蕩,讓每一個東瀛人心情都變得沉重,也讓他們下意識踩盡油門,向不遠處的首相府邸奔去,他們想要阿部一郎早點坐鎮中宮,用最強硬的手段討回公道。
“呼!”
隨着油門的落下,道路響起了急促的汽車聲,車輪摩擦在水泥路上,發出密如急雨般的脆響,十餘輛車以迅如疾雷的氣勢在路上肆意飛馳,掛在擋風玻璃前的小玩意,發出金鐵撞擊玻璃聲音。
就在車隊距離府邸兩公里的時候,砰!沒有絲毫預兆,原本飛馳前行的黑色轎車,竟然在狂奔中撞上一道人影,刺耳的巨響讓開車司機下意識剎車,後面幾部車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狠狠撞擊。
他們直接把前面車子尾箱撞破,發出砰砰砰的脆響,車燈也隨之碎裂濺射,一些被彈到玻璃的東瀛人發出痛嗥慘呼,車隊一時間混亂不堪,阿部一郎也是砰一聲脆響,額頭撞在椅背生出紅印。
“怎麼回事?”
在阿部一郎心情不好勃然大怒吼出一句時,一道人影從側邊樹木爆射出來,凌厲刺眼的刀光,正帶着撕破空氣的裂響,向一名探頭保鏢雷霆劈下,後者躲閃不及,一聲慘叫立刻劃破夜空響起。
“咚!”
保鏢的頭顱隨之落地,在地板上翻滾不已,染紅小半塊地板,彷彿火焰跳躍,如東山霞光,山川義清那張冷漠的臉,灰黑飄動的制服,散亂舞動的髮絲,鬼火一樣的眼睛從衆人視野顯現出來。
他有如殺神臨世,隨後他右手輕輕一揮動,刀光如電,一閃而逝,兩個身影倒飛而出,發出的半截慘叫聲,因爲咽喉被劃破而硬生生的頓住,殷紅的鮮血一下子躥出了老高,飄紅了半個車子。
阿部一郎倒吸一口涼氣:“華雁軒?”
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再度遇見華雁軒,在他的判斷中,華雁軒應該跟着趙恆撤離纔對啊,至少也應該找個地方躲避軍警追殺,誰知這傢伙不僅沒有跑路或匿藏,相反搶到自己前頭來伏擊。
他心裡一顫,認定對方來殺自己,忙喝斥保鏢保護自己,這個空檔,華雁軒又劈翻一名持槍男子的手腕,一股血腥氣息,瀰漫開來,驚急怒吼聲交織響起,繼而,數十名東瀛男女涌出了車門。
“砰!”
華雁軒沒有絲毫停滯也沒有懼怕,一腳踢起屍體砸中三名開槍的對手,讓對方槍械對着天空射了過去,隨後,他咳嗽一聲衝入人羣,身形如電,神情淡然飄逸,但每一刀出手卻有着火山般熾熱。
讓人無法抵擋!
第一小隊,十五名保鏢,轉眼被他殺了個七七八八。
華雁軒的殺意越發高熾,如驚濤裂岸,反手一刀掠過,最後三名好不容易穩定了身形,把槍械擡起來的官方保鏢,無比驚駭地發現,在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條巨大的豁口,鮮血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隨後,他們悶哼着倒地!
“保護阿部先生!”
見到華雁軒一如既往的神擋殺人鬼擋殺鬼,數名親信轟出幾顆子彈馬上聚集人手,把殘存保鏢全部拉回到阿部一郎的身邊保護,就在這時,華雁軒摸出一個物體砸出,一顆手雷滾到保鏢前面。
後者臉色瞬間慘白,來不及躲避的他牙齒一咬,一腳把手雷踢飛,轟!手雷在他三米處爆炸,一大蓬鋼珠四散開去,東瀛男子當場被炸得面目全非,踢在半空還沒收回的大腿也被炸掉落在地上。
血肉模糊!
其餘人也都下意識趴在地上,心中又怒又怕,還以爲華雁軒就一把破刀,誰知還藏着殺傷力巨大的手雷,如不是同伴捨出性命踢開手雷,只怕己方又要死不少人,同時慶幸首相專車固若金湯。
“攔住他!”
阿部一郎也趴在車內躲避衝力,但是在防彈轎車的晃動過後,他又迅速擡起頭掃視華雁軒,阿部發現華雁軒沒有向自己推進,而是趁着爆炸的威懾拉開一輛車子,隨後一腳踩下油門瘋狂竄出。
晴兒!
阿部一郎忽然想通,怒吼一聲:“追!”
“轟!”“轟!”
華雁軒又丟下兩顆手雷,直接炸翻官方保鏢的車子,讓他們失去追擊自己的能力,隨後,他就一踩油門迅速離去,十多名保鏢擡起槍械,對着車子扣動扳機,數十顆子彈打出,卻沒絲毫效果。
阿部一郎怒不可斥:“請皇室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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