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女’士們,下午好!”
時間指向三點十五分,天空雨水相比早上小了很多,視野也比上午清晰不少,不過還是吹拂着清冷的風,在墓園臨時搭建的主席臺上,一身黑衣的杜天雄正靠近話筒:“謝謝大家來到這裡。”
今天集會沒有座位也沒有熱茶,一千多名身穿黑衣的權貴和民衆,就安靜的站在草地上凝視十米外的杜天雄,頭頂雨傘也因爲遮擋視線低垂,何況杜天雄也沒有東西遮蓋,沐浴在輕飄的雨中。
在一千多名的羣衆右側,站着三百名華國士兵,每一個人都是軍服襲身,戴着國徽閃閃的軍帽,他們一動不動的屹立在雨中,手裡都捧着一個木盒子,毫無疑問,裡面就是梅家軍將士的殘骸。
只可惜,沒有梅瞎子半根骨頭。
趙恆和南唸佛他們沒有擠到前面,而是在左側靠後的地方安靜站着,除了他們抵達會場時沒有好位置的因素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們站在左側能夠更好掃視人羣,隨時發現端倪撲滅危險火苗。
趙恆掃視過程中還發現了金格格和幾個陌生面孔,或許是經過錢唐江的風‘波’打擊後,不僅金格格變得低調了,連她身邊的人也都低眉順眼,其中一個梳着中分頭髮的男子,更是引起趙恆興趣。
中年男子身材龐大少說一米八的個頭,足足比高挑的金格格還高出一個腦袋,哪怕微微低頭也有鶴立‘雞’羣之感,‘肥’胖的身子還帶着一個碩大啤酒肚,可全身上下卻給人一種泥鰍般靈活的感覺。
“包鐵鋼!”
南唸佛見到趙恆望向不遠處的中年男子,瞄了一眼低聲開口:“‘蒙’古漢子,聽說早年的馬術和摔跤相當了得,年輕時候六度贏取草原勇士冠軍,智力也是不錯,華國中央民族大學的高材生。”
“只可惜紙醉金‘迷’的生活讓他變了樣。”
南唸佛顯然做了不少功課:“歲月這把殺豬刀奪走他不少‘精’氣神,他一年前在我面前也是低眉順眼,現在還是這個樣子,我一度訝然他跟金格格走在一起,可想到他背叛慕容軒又變得釋然。”
在趙恆一笑中,南少又嘆息一聲:“連老主子都能拋棄,何況我這個新主?當初投靠我不過是爲了活下來,我自以爲看透他的品格,卻沒想到還是沒有‘摸’清他,只希望他不會成爲我的敵人。”
趙恆淡淡開口:“這傢伙看起來渾渾噩噩,類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不過能夠從你手裡活下來,還能夠被金格格賞識,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希望他能夠識趣,好好做他的副市長。”
“而不是一條金格格走狗。”
趙恆說到這裡還瞄了百狗剩一眼,後者雖然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但是神情多了一抹凌厲,似乎在捕捉什麼潛在危險,不過趙恆沒有開口發問,如真有什麼危險,百狗剩會第一時間知會自己。
百狗剩向趙恆微微點頭還打出一個手勢,隨後不引人注意退出兩三米,趁着還有民衆趕赴這裡時挪移腳步,繼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趙恆知道他要四周走走,不找出心神不安的東西絕不罷休。
趙恆微微擡頭:“希望今天不要有事!”
南唸佛臉上綻放一抹笑容,隨後向趙恆偏偏腦袋:“應該不會出事,你看,除了軍警和特勤人員之外,總統也帶了不少保鏢!”他眯起眼睛掃視主席臺四周:“而且一個個都很牛叉的樣子。”
他看着前方几個身穿黑衣的保鏢,沒有凌厲,只有冰冷,還說一抹說不出的冷酷:“不過好像都是陌生面孔,也不知是總統自己挑的人,還是金格格安排的,看他們樣子絕非好手那麼簡單。”
趙恆早就打量過杜天雄的保鏢,沒有發現牛氣哄哄的中年男子,不過正如南唸佛所說,這些人絕非簡單保鏢和護衛,看似木頭般不動,實則掌控着全場,此刻站立的方位,也都有玄妙陣勢感:
“期待一切順利吧。”
在南唸佛‘露’出一切天註定的時候,杜天雄正‘挺’直修長的身軀,進入了演講的正題:“在很多人看來,對於陣亡將士發表演說,似乎是對陣亡將士一種光榮的表示,對於這一點,我十分同意。”
杜天雄右手擡起點向天空,字眼落地有聲:“我認爲,這些在行動中表現自己勇敢的將士,在行動中就充分宣佈了他們的光榮,他們的榮耀,正如你們剛纔從這次國葬典禮中所看見的一樣。”
他環視着在場衆人:“我們相信,這許多人的勇敢和英雄氣概,毫不因爲一個人對他們說好或說歹而有所變更,不過在這樣的典禮上,回憶他們所作的,以表示對他們的敬意,這是適當的。”
“在我們這塊土地上,同一個民族世世代代住在這裡。”
在一千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杜天雄保持着自己的‘激’情:“從古到今,直到現在;因爲他們的勇敢和美德,他們把這塊土地當作一個自由國家傳給了我們,他們無疑是值得我們每個人歌頌的。”
趙恆和南唸佛他們都微微點頭,杜天雄的演說一如既往有着‘激’情:“他們的行爲是這樣的勇敢,這些人無愧於他們的國家,我們這些尚還生存的人們,可以希望不會遭遇和他們同樣的命運。”
“但是在對抗敵人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有同樣‘精’神。”
杜天雄讓聲音傳向每一個角落,字眼清晰:“他們貢獻了他們的生命給國家和我們全體,至於他們自己,則獲得了永遠常青的讚美,最光輝燦爛的墳墓——不是他們的遺體所安葬的墳墓、、”
“而是他們的光榮永遠留在人心的地方。”
杜天雄手指一點尊貴木盒:“他們的英名是生根在人們的心中,而不是雕刻在有形的石碑上,你們應該努力學習他們的榜樣,你們要下定決心:要自由,纔能有幸福;要勇敢,纔能有自由。”
杜天雄的聲音低沉有力:“因爲有了他們,有了你們,有了華國兒郎,褐發籃眼的豺狼,帶着尖船利炮,拆我們的廟宇毀我們的殿堂的時代,一去不復還了,外敵鐵蹄再也踏不進華國河山。”
他的眸子清亮:“二十年前有人說過,曾經有一條大魚,生活在北冥那個地方,在適當的時候,它會化作一隻巨鳥,在天地之間翱翔,巨鳥有如垂天之雲般的翅膀,雖九萬里亦可扶搖直上。”
“現在我要說,這隻大鳥騰飛了。”
趙恆和西‘門’慶他們的臉上都涌現一抹‘激’昂,杜天雄這幾句話狠狠撞擊着他們心靈,華國曾被外族欺負一百多年,好不容易建國也是封鎖重重,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華國遠比其餘國家辛苦。
“安息吧,我的華國兒郎,安息吧,我的祖先炎黃!”
隨着杜天雄的話音落下,‘激’情澎湃的嘹亮軍歌響起,三百多名華國士兵齊齊踏前,身軀微躬把木盒放入泥土中,讓三百多名梅家軍安心,全場千餘人隨之低頭致敬,任由雨水打在臉上和身上。
就在杜天雄一抹臉上雨水走出主席臺,面對安放梅家軍墓地方向低頭時,一抹幾近微不可見的紅點掠過,連趙恆和南唸佛都還沒搞清什麼東西時,一名保鏢已經橫在杜天雄的側邊,毫不猶豫。
“嗖!”
一道細長的紅光稍縱即逝,橫擋在杜天雄側邊的黑衣人,身軀一震脖子多了一個紅點,他的眼神光芒頃刻黯淡了下來,只是在倒下的時候,他擡起右手,一支弩箭從袖中‘射’出,釘入一名民衆。
一名距離金格格不遠的年輕‘女’子,根本來不及躲避就被‘射’中,弩箭戳入她的身體濺‘射’一股血‘花’,隨後她悶哼一聲栽倒在地,趙恆清晰見到,她的手錶打開了蓋子,顯然紅光是從裡面‘射’出來的。
夠先進啊!
在年輕‘女’子倒地的時候,身邊又竄出兩名相貌普通的民衆,身子一縱躍向不遠處的杜天雄,只是他們身子剛剛彈起,兩名黑衣人也如利劍出鞘般躍出,相互‘交’錯而過,四道淡淡白芒一閃而過。
兩名民衆轟的一聲掉落在地,‘胸’膛濺血頃刻沒了生機,而兩名黑衣人卻沒有半點受傷,一抖刀上鮮血退了回去,他們強大的戰鬥力讓南唸佛等人訝然不已,總統身邊什麼時候訓練出這一批人?
此時,橫擋在杜天雄身邊的黑衣人,見到三名敵人倒在雨水中,他才艱難的閉上眼睛緩緩後倒,六名黑衣人頃刻上前,兩人迅速把凶多吉少的同伴帶走,還有四人在站在周圍貼身保護杜天雄。
“把她拿下!”
金格格果斷喝道:“死活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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