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第五琴又是一揮軍刀,劃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兩名剛剛抹掉眼睛血水的警衛,悶哼一聲向後跌出去,胸口多了一道傷痕,也就在這時,三把匕首同時刺來,光芒交織,封死第五琴的躲避角度。
三名黑裝警衛攻勢凌厲,無論第五琴是向後或左右躲閃,都會被其餘利刃傷到,只是第五琴並沒有躲開,軍刀渾圓一劈,三把匕首瞬間跌落,下一秒,它們又詭異的齊齊彈射回去,慘叫響起!
三人虎口和肩膀都滲出血水,下一秒,第五琴又踏前一步,割斷他們三人的喉嚨,不過,後面兩人襲過來的匕首卻是難於躲避,只能身子一側躲開搖晃,撲撲兩聲,第五琴後背和肩膀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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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琴忍着疼痛踹出兩腳,兩名襲擊敵人跌飛出去,不過很快又翻滾起來,此刻,第五琴全身上下都沾染着鮮血,腳下也倒着十餘具屍體,氣喘吁吁的她卻保持着蕭殺,咬牙向敵人再度衝殺。
“宵小之徒,這裡豈容你放肆?”
看着警衛死傷慘重卻無法拿下第五琴,重新站在階梯的宮本一雄神情一冷,隨後身子一縱飛身而下,臉上劃過一抹陰狠笑容,左手直撲數米外的第五琴,正揮刀擋住警衛攻擊的後者也擡起手。
“砰!”
兩人拳掌相交發出一記聲響,讓人以爲是一記沉悶天雷,也就在這一瞬間,第五琴彷彿被釘子猛然定住了一般,她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怪異的靜立姿態,隨後悶哼一聲向後跌飛出去,鮮血濺射。
待第五琴從地上翻身而跪的時候,四周圍上去的警衛,發現那張殺了無數人都不曾改變的面容。此時竟然呈現出痛苦掙扎地神色,第五琴斜伸而出的左掌的掌心處,霍然可見一大片鮮血流淌。
“卑鄙!”
第五琴艱難的吐出兩字,隨後撕下一片衣衫,咬牙纏住掌心上的一個血洞,宮本一雄冷笑一聲,緩緩收回掌心上的一枚小錐子,這一下足夠瓦解第五琴戰鬥力:“成王敗寇,哪有什麼卑鄙?”
在山川義清嘴角微微牽動隱藏一絲不舒服時,宮本一雄正踏前一步,手指猛地一揮:“何況你殺我們這麼多人,使用點小手段也是正常的,第五琴,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認輸投降留一條命。”
第五琴搖晃身子站起:“戰!”
“殺了他!”
見到第五琴如此頑抗,宮本一雄不置可否的偏頭,身後三名皇族高手立刻躍身而起,他們手中的三柄武士刀,就如三道裂破長空的閃電,發出嘶鳴刀嘯之聲,同時向第五琴身上要害疾刺而來。
“當!”
第五琴的力氣已被掌心劇痛抽走大半,而且整個左臂也失去了戰鬥力,所以面對三把刺來的武士刀,她只能咬着牙退後一步,盪開一把刺向咽喉的利刀,只是撞擊聲響中,其餘兩刀無情刺入。
第五琴身上爆射着兩股刺眼鮮血,腹部和肩胛都被武士刀洞出血洞,悶哼一聲,第五琴臉色慘白跌飛出去,不過也就在這時,第五琴右手握着的軍刀脫手飛出,刀鋒與空氣摩擦發出嘶嘶聲響。
閃電般的刺入了一名抽刀的高手胸膛,並帶着他削瘦的身子飛了出去,最後轟然倒在階梯上,後者握着胸膛上的軍刀,眼神兀自還帶着不可置信的恐懼,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被對方幹掉。
山川義清和周圍警衛都掠過一抹訝然,暗暗感慨不愧是邊軍一員大將,重創之餘還能出刀殺人,宮本一雄臉色相當難看,這樣都還橫死了一名部下,實在是丟人,當下冷喝一聲:“殺了她!”
“慢!”
就在警衛抽出匕首準備斬殺第五琴時,大殿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參拜完的阿部一郎跪坐在暗影中,淡淡開口:“她竟然是來殺我,那就讓她過來,我要看看她能不能爬上這九十九根階梯。”
宮本一雄聞言點點頭,制止警衛斬殺第五琴,隨後把人手撒出到階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你不是要殺首相嗎?現在首相給你一個機會,你有本事就從這裡爬上去,他就在上面等着你。”
第五琴已經身受重傷沒有體力,隨便再來兩個警衛都能要她的命,她還知道阿部一郎是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不過她還是呼出一口氣,凝聚力氣緩緩站起靠近階梯,她就是死也要死在衝鋒路上。
“砰!”
第五琴忍着身上劇痛向前,一步步走向此刻難於登天的階梯,階梯前已經聚集數十號如狼似虎的警衛,有人不等第五琴靠近階梯,就衝上狠狠一腳把她踹翻,第五琴摔倒在地咬牙站起來前行。
結果又有一人從背後踹出,讓第五琴直接摔在階梯上,牙齒和嘴角都磕出血來,第五琴已經沒有太多力氣站起,只能用一隻右手匍匐着前行,警衛變本加厲,拳腳使足勁往上第五琴身上招呼。
“砰砰砰!”
第五琴依舊沒有躲閃和反擊,她也沒有力氣去對抗,只能凝聚殘存力氣爬行,但她終歸是人,飽經錘鍊的身軀也並非真是鋼鐵之軀,在階梯爬行小半,已口鼻溢血,身上遍佈遭受暴打的痕跡。
所過之處是觸目驚心的血跡斑斑,有人趁着她右腿位於兩根階梯中間,在她右腿膝關節後側狠狠踩下一腳,咔嚓一聲,第五琴膝蓋脫臼,臉色頃刻滲透出汗水,單薄的背影隨即多了些許悲壯。
第五琴咬咬牙忍着劇痛,慢慢回頭瞧背後下手的渣滓,眸子爆發的殺機,嚇的一名警衛倒退兩三步,只是隨後他又惱羞成怒上前,一拳打在第五琴的臉上,又是一股鮮血迸射,口鼻鮮血更盛。
第五琴晃盪一下撲在階梯,死死搖晃腦袋卻依然暈沉。
“看來你是爬不上來了!”
足足緩解了三十秒,第五琴也無法凝聚力氣再向前挪動半步,不過這也已經超出意志範圍,左臂毀掉,右腿斷裂,身上還有十多處刀傷,她還能再爬上去就是神人了,所以殿內傳來首相嘆息。
既然第五琴爬不上來,阿部一郎不介意俯視她一眼,所以一身黑衣的後者從殿內走出,緩緩從階梯走下站到第五琴的三米外,宮本一雄和山川義清出於安全考慮,還站在阿部一郎的兩邊保護。
而第五琴身邊所有能做兵器的東西,都已經被東瀛警衛從身上打落,第五琴此刻完全就是手無寸鐵還沒有戰鬥能力,在宮本一雄等人的眼裡,第五琴已經是一個死人,自殺或被他們肆虐殺死。
“第五琴?邊軍大將?”
阿部一郎保持着平淡笑意:“華國果然是地大物博,人傑也多了一些,你能夠從外面殺到這裡已經不易,堅韌精神更是值得我們敬佩,可是你終究要成爲一具屍體,死後春秋再好也沒意義、”
“不論結果成敗、、我都努力過了!”
第五琴猛然睜開沉重眼睛,迸射出一抹攝人心魂的寒芒,在阿部一郎他們神情一緊時,第五琴嘴脣猛地打開,射出一顆黑色的小珠子,目標直取三米外的阿部一郎,速度極快,還是出其不意。
山川義清和宮本一雄都臉色鉅變,想要出手又不知珠子是什麼玩意,最後只能踹飛一名警衛去擋擊黑色珠子,他們兩人扯着阿部一郎向後暴退,砰!幾乎是剛剛離開原地,警衛就跟珠子相撞。
“蓬!”
黑色珠子炸裂,騰昇出一股黑煙,警衛慘叫着摔飛。
面目全非,氣孔流血,顯然珠子有毒。
宮本一雄他們繼續退後躲避瀰漫的黑霧,還捂着口鼻不讓煙霧滲入呼吸,誰都沒有想到,油盡燈枯的第五琴還有這殺招,當下不由生出一抹後怕,如果真讓第五琴近距離貼着首相,後者必死。
一名警衛捂着鼻子對第五琴狠狠踹出一腳,後腳頓時如斷線風箏摔下階梯,還滑出了十多米幾近走廊前面,第五琴再度噴出一口鮮血,看着狼狽的宮本一雄他們,艱難擠出三字:“可惜了!”
宮本一雄一聲令下:“殺。”
其實第五琴這時殺不殺都註定會死,身受重傷還吸入毒煙的她,生機正一點點逝去,只是宮本一雄惱怒她的狡猾,所以要東瀛警衛亂刀分屍泄恨,指令一出,十多人屏住呼吸就向第五琴斬落。
十多把利刀光華流竄,星芒閃動,立刻殺氣漫天籠罩了第五琴,就在這時,一道劍光忽地而起,如驚芒掣電,如長虹驚天,滿天刀光交錯,忽然發出了“當、當、當”聲響,刀光全部消失了。
唯一還有光的只剩下一把劍。
這把劍當然不是東瀛警衛的武器,東瀛警衛的匕首全都已斷掉了,十多名東瀛警衛也已全部倒下了,這把長劍主人不屬於在場任何一個東瀛警衛,而是來自一個白衣男子的手中,飄逸,淡然。
宮本一雄見到白衣男子現身,神情一怔忘記了反應,山川義清見到又有高手出現,低喝一聲從階梯爆射過去,手中閃出一刀,挽出一個玄奧無比軌跡,刀光狠辣,直接籠罩在白衣男子的頭頂。
白衣男子風輕雲淡一笑,不慌不忙,伸出左手,似慢實快,兩根手指搭在長劍身上,屈指一折一彈,長劍沒入對方的刀光中,那刀光瞬間消失無蹤,隨後。山川義清的身體跟他平靜擦身而過。
白衣男子站在原地,轉身,劍尖滴落一抹鮮血。
山川義清背對白衣男子,戰刀竟然微微顫抖,他訝然的看着自己胳膊劍痕,眼裡難於置信對方一劍傷到自己,下一秒,白衣男子身子一縱,挑翻三名圍來的警衛,抓起地上第五琴就迅速撤離。
“不要追!”
見到東瀛警衛掏槍追擊,宮本一雄厲聲喝止:
“全部給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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