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戰破軍這樣的人來說,他早熟知華國敵人的手法。
無論是邊境哪個敵對國家的精銳部隊,他都能夠一眼判斷出來,因此在十多名狡猾敵人揚手撒出銀針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南悍沒有番號的部隊甲軍,清楚他們厲害的戰破軍馬上向同伴示警:
“小心,趴下!”
在剛纔連番滾木和岩石砸下時,戰破軍心裡設想過無數股勢力,潮國、杜家、錢家、東瀛人乃至趙氏,唯獨沒有想到會是南悍甲軍,除了雙方戰場遠離這裡之外,最重要是南悍早就元氣大傷。
杜天雄把風寒島當成練兵場,間不停歇把各支部隊丟上去淬鍊,在保持不敗的態勢下錘鍊精兵,這無形中讓南悍部隊不斷的耗損,隨後在杜天雄兵迫菲國時,南悍又遭遇伏擊損失了不少戰艦。
持久戰和伏擊戰已讓南悍沒有進攻優勢,更多是固守風寒島對抗和自保,在這種態勢下根本沒人想到他們會對南長壽下手,畢竟南悍要斬首討回彩頭也該對杜天雄,跑來襲擊南長壽不可思議。
這還不算詭異,詭異的是,戰破軍心裡清楚的很,甲軍在華西被趙恆和喬運財斬殺的七零八落,連隊長都被趙恆一刀砍掉腦袋,甲軍算得上名副其實沒有番號,可如今卻在天池出現這一批人。
戰破軍不解,卻不敢怠慢。
只是他雖然出聲示警,但敵人狡猾還是讓南系保鏢和邊軍吃了大虧,後者槍口全都對着半空稻草人開槍,在見到子彈全部做了無用功後,他們都下意識一愣,所以毒針爆射過來無法及時反應。
“啊——”
十多名保鏢和邊軍立刻捂着咽喉和麪孔慘叫,手中槍械也下意識丟掉,這些沒有護甲的地方刺着十多枚毒針,談不上一針見血,但鑽心的疼痛卻瞬間蔓延,根本無法用毅力控制住的四處打滾。
其餘及時躲過的護衛下意識去拉同伴,卻見到他們面目烏黑氣孔流血,當下神情一緊微微怔住,隨後又見襲擊者再度一揚右手,又是一波漫天爆射的毒針,讓他們只能像是鴕鳥般躲避這殺招。
“砰砰砰!”
在三名邊軍也倒在毒針時,其餘護衛咬着牙擡起槍械扣動,子彈瞬間傾瀉出去,發泄着連續吃虧的憤怒,槍聲陣陣,六名來不及隱藏的襲擊者慘叫一聲,腦袋開花鬆開抓着山道的手跌落下去。
見到敵人頃刻倒下大半,邊軍和南系保鏢微微直立身子,對着隱沒敵人的地方扣動扳機,打得沙石飛舞,與此同時,四名南系保鏢趁機挪前,在同伴槍口掩護下追殺藏身敵人,又是鮮血迸射。
三名敵人從山道邊緣摔飛。
“嗖嗖嗖!”
就在這時,垂下的數十道繩索又滑下不少人影,南系保鏢和邊軍這次沒有齊齊出槍,在戰破軍手勢中頃刻分成兩批,一批點射滑下的黑影,一批對着山道邊緣戒備,免得又被狡猾的敵人算計。
數十槍冷漠的開了出去,人影依然沒有發出慘叫,在南系保鏢下意識認爲稻草人時,黑影忽然一分爲二,一道人影向保鏢和邊軍衝撞過來,一道向後悄然落地,動作相當敏捷,讓人目不暇接。
邊軍和保鏢下意識對着衝來黑影開槍,全力避免危險靠近自己,只聽砰砰聲響,不少黑影被子彈衝力打飛出去,隨後嘩啦着散落在地上,儼然是草木僞裝成的假人,只是假人身上還有防彈衣。
“嗖!”
也就在他們把假人轟散倒地時,落地的黑影已經滑着地板貼了過來,數十名黑衣人訓練有素的拉近距離,隨後手掌一側閃出刺眼匕首,在保鏢和邊軍槍口偏轉時猛然拋出,匕首划着弧線閃過。
冷光一閃,鮮血飈射!
四名南系保鏢悶哼一聲倒地,全都是咽喉被射中了匕首,他們臨死前扣動扳機,子彈卻全部打向了夜空,隨後,黑衣人又貼近其餘邊軍和保鏢,手中再度閃出短刀,面對槍口視死如歸的玩命。
“砰砰砰!”
五六名黑衣人連慘叫都沒發出,就腦袋開花摔飛出去,不過更多黑衣人衝到了南系他們的近前,每個人都拿着鋒利刺眼的短刀,面目猙獰一幅惡狠狠、殺氣騰騰的模樣,二話不說,揮刀就刺。
“保護好南老!”
戰破軍見到這批敵人一如想象中難纏,馬上喝令三名邊軍保護南長壽,自己揮舞刀槍衝向了黑衣人,槍口一擡,硝煙升騰,槍聲震撼大地,四名黑衣人都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便個個仰天倒地。
眉心中彈,鮮血迸射。
“殺!”
下一秒,戰破軍發出攻擊指令,刀疤猙獰心中的憤怒如火山爆發,雖然沒有時間清點受傷慘死的兄弟,但他知道護衛死傷十之七八,所以他憤怒不堪的向敵人衝去,軍刀凌厲,掠起一道弧線。
一名橫檔在前面的黑衣人揮道抵擋,卻聽噹的一聲,連人帶匕首被戰破軍斬落在地,胸口見血眼見不能活了,隨後戰破軍就從他肋骨踏過,咔嚓一聲徹底熄滅生機,殺氣騰騰撲向其餘的敵人。
戰破軍不是不清楚保護南長壽才最重要,只是此刻敵人力量不明,而且己方從襲擊到現在一直被壓制,雖然也殺掉二十多名敵人,但於對方好像完全沒有影響,所以戰破軍親自出手威懾敵人。
唯有壓倒對方銳氣,己方纔能撐下去。
“砰!”
此時,一名黑衣人正對着倒地的邊軍揮出一刀,就在刀鋒要破裂衣衫砍下邊軍手臂時,一聲銳響從後面傳來,隨後他就見三名同伴跌飛出去,與此同時一把軍刀疾射過來,直取他的後背要害。
驚人氣勢讓黑衣人臉色鉅變,他下意識回刀自救。
“當!”
他精準的劈在射來的軍刀上,原本以爲可以把對方劈成兩半,至少也可以把軍刀劈落在地,可是匕首和軍刀相撞瞬間,他就臉色鉅變如遭雷劈,下一秒,他連人帶刀跌飛出去,途中對天噴血。
擋無可擋!
戰破軍站在敵人密集處,身軀龐大填滿整個山道:
“殺!”
戰破軍此刻彷彿是一頭髮怒的野獸衝出荒原,在這倏然之間爆出來的兇悍和暴戾,以及眼中迸射出來的亡命氣息,竟讓那些視死如歸的黑衣人不由一陣心悸和凝重,腳下的步伐下意識的一滯。
也就是他們腳步停緩的瞬間,戰破軍像是獵豹般猛然躍起,如流星般墜入敵人陣營,咔嚓一聲,一腳點斷一名敵人胸骨,手中軍刀一揮,兩顆頭顱頃刻飛出去,濃稠的鮮血濺射四周讓人沉重。
“殺!”
戰破軍接着衝入敵羣左劈右砍如閃電縱橫,叮叮噹噹,兵器撞擊聲爆出刺耳響聲,先後有六條人影發出慘叫晃動着身軀後退倒下,血腥氣息瞬間瀰漫開來,戰破軍展示着邊軍第一先鋒的風采。
那些還有行動之力的南系保鏢和邊軍也都反應過來了,一個個眼睛都泛起了瘋狂血色,嗷嗷吼叫着向那些黑衣人撲了上去,叮叮噹噹的砍殺聲一時之間不絕於耳,八成同伴的橫死讓他們憤怒。
刀芒在半空劃出一道道圓弧,再揚起時卻是一抹血光。
“撲撲撲!”
戰破軍他們的攻勢相當猛烈,出手幾乎沒有留有餘力,每一招不是斃掉橫擋的黑衣人,就是把對方震開出去,這一輪反擊讓戰破軍他們殺出一條血路,起碼有五十名敵人倒在他們刀下或槍口。
鮮血漂染山道,冷風裹着血腥。
此時,在距離山頂不遠處的一處密林,一夥蒙面男子正趴在地上,而他們前面站着一個面容普通的年輕人,衣衫隨風亂舞,眼睛射出興奮而嗜血的紅芒,看上去有如獅虎,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他看着廝殺混亂的山道,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不愧是邊軍第一先鋒,這戰破軍比起切磋的飯桶好多了,一人一刀竟然把新組建的甲軍殺得滿地找牙,想到跟這種人過招,我就充滿了戰意。”
年輕人站在徐徐冷風中,雖然顯得有些削瘦單薄,但氣勢卻絲毫不比戰破軍遜色,負刀而立地身形有如刺天之槍,流露出一股讓人不能凝目的鋒銳,看着遠處的戰破軍,他的拳頭止不住握緊。
“橫山君,我們什麼時候衝鋒?”
一名蒙面男子低聲問道:“甲軍死得差不多了!”
年輕人淡淡開口:“不急,待他們死光再出手!”就在這時,又有一名蒙面人跑到他身邊,壓低聲音彙報:“橫山軍,有黑衣女子摸向山道,六名甲軍暗探全被她暗殺,身手不亞於戰破軍。”
橫山低喝:“黑衣女子?”
ps:月底最後兩天,呼喚幾朵花花ho。
謝謝打賞作品100逐浪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