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月是南唸佛的女人?”
公月遇襲事發的隔天晚上,遠在米國華盛頓的周不羣收到情報,眉頭緊皺還流淌出一股憤怒:“我明明見到她跟趙恆眉來眼去,趙恆還爲她出面對抗我,怎可能是南唸佛的女人?英雄救美?”
周不羣至今記得餐廳時相遇,記得公月畏畏縮縮躲在趙恆背後,記得趙恆要爲她大打出手,所以他心中早認定是趙恆的女人,因此趙恆墜海凶多吉少,他馬上派人去京城找公月晦氣發泄恨意。
只是沒有想到,京城方面傳來全軍覆沒的消息,傳聞還說南唸佛將會對幕後黑手報復,儘管不清楚南唸佛是否知道他爲唆使者,但周不羣還是爲此而憤怒,甚至他懷疑南唸佛是故意攬事上身。
周不羣手指捏着一根雪茄,看着跟自己相似氣質的江破浪,一字一句的道:“是不是想要保護公月,南唸佛才故意說成他的女人,這樣就有藉口對周氏開戰,以此來討回周氏營救你的憤怒?”
“五少,公月還真是南唸佛的女人?”
雖然江破浪如喪家犬離開華國的舞臺,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的情報來源要勝於周不羣:“在今天之前,我也不敢斷定公月是誰的女人,因爲趙恆和南唸佛跟她都很曖昧,三人關係混亂。”
在周不羣叼着雪茄瞥着他的時候,江破浪又輕聲補充一句:“不過可以從傳來的情報判斷,特別是南長壽見過公月這一點,她應該是南唸佛的女人,如是趙恆的姘頭,南長壽殺她還來不及。”
“又怎會親自去醫院探視她?”
周不羣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只是目光清冷的看着江破浪:“你好像對他們三人關係很瞭解啊,對公月想必早有研究吧?既然知道那女人跟南唸佛有關,你怎麼不早點出聲制止我錯誤?”
他的聲音帶着一股責備:“如她是趙恆的女人,趙恆墜機入海九死一生,我收拾她出口惡氣就跟吃飯般簡單,甚至我還可以把她活抓過來任人糟蹋十年八年,讓趙恆在墳墓裡面也無法瞑目。”
他冷哼一聲:“畢竟趙恆死了,沒人會在意一個他玩過的女人,可她是南唸佛的女人就不同了,儘管我不怕什麼南少,但是周氏跟黑手黨打得火熱,我多一個敵人就多一份壓力,你可明白?”
江破浪嘴角微微牽動,周不羣完全就是不講道理啊,誰知道他一直惦記着公月,誰又知道他會派人千里迢迢去對付公月,如今怪他沒有及時提醒,這算哪門子事啊?只是他不敢有絲毫的辯駁:
“對不起,都是江破浪的錯。”
周不羣猛力吸了口雪茄,臉上帶着一抹滿意開口:“知道自己錯就好,記住,這事等於是你跟公月私人恩怨,如果南唸佛發泄在我身上,也是我替你攬下這個黑鍋,並非我跟南唸佛有恩怨。”
相比昔日的不可一世,江破浪如今變得更加逆來順受,他抿着嘴脣點點頭:“五少放心,如果周老問起此事,我會向他承認錯誤,都是我狂妄自大招惹麻煩,周老到時要打要殺我一人承擔。”
“不會有事的!”
周不羣很滿意江破浪的態度,抽出一支雪茄丟給江破浪:“我會替你求情的,老爺子不會對你下重手,畢竟你還有利用價值,最重要的一點,南唸佛未必會知曉你乾的,所以你不需太擔心。”
江破浪嘴角牽動了一下,擔心個鳥啊,南唸佛真要報復也不會找他江破浪,只會對着這周氏五少下狠手,不過他沒有把這個說出來,而是依然保持着一抹恭敬:“謝謝五少,破浪銘記恩情。”
他心裡豎起了中指!
周不羣無所謂江破浪心裡怎麼想,只要明面上按照自己意思做事就行,畢竟給江破浪十個膽子也不敢搞事,否則他絕對沒有活命的機會,隨後他話鋒一轉道:“你說趙恆有沒有可能活下來?”
聽到周不羣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擔憂的問題,江破浪臉上綻放一抹笑容:“五少,趙恆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直升機從高空墜入大海,活下來機率萬分之一,趙恆哪有這種運氣?”
“有道理!”
周不羣如釋重負噴出一大口濃煙,神情多了一抹緩和,顯然他對趙恆始終有些忌憚,隨後又問出一句:“你說,趙恆九死一生,歐洲熊王又少了一個盟友,我是不是可以對黑手黨教父下手?”
他臉上流露出一股猙獰狠戾:“只要把老傢伙咔嚓一刀宰掉,歐洲熊王必定會和娜塔莎內鬥爭奪位置,咱們即使不能趁機把對方吞併,也可以扶持一方打壓一方謀取利益,你覺得這可取嗎?”
“五少英明!”
江破浪知道周不羣心裡有了決定,自己是絕對不能潑冷水的,只能順着他意思說下去:“趙恆凶多吉少趙氏內亂,歐洲熊王就少了一個有力盟友,這時正是咱們渾水摸魚時機,殺教父可行。”
周不羣發出一陣爽朗笑聲,走過去拍拍江破浪的肩膀:“你也覺得可行對吧?好,這件任務就交給你了,他在柏林醫院八樓八號病房,身體恢復大半,但還無法下牀行走,很大概率幹掉他。”
江破浪嘴脣微咬:“明白!”
此時,華國已是東方發白,米國卻依然一片黑暗,在周不羣和江破浪偏轉話題,討論着黑手黨將來的反應時,五輛路虎正緩緩靠近周不羣所在花園,慘白的路燈,把這列車隊襯出一股子殺氣!
車子在路上不緊不慢的駛着,每輛車裡都擠着六個手拿槍拿刀腰揣手雷的漢子,個個殺氣騰騰還保持着沉默,這列車隊似乎並不想驚動其他人,所以推行的速度並不快,也不會讓人生出扎眼。
三分鐘後,車隊終於在周不羣別墅前一公里地方停了下來,車上的所有黑衣漢子訓練有素的跳下車,一眼望去都是黑壓壓的人,少說也有三十人,隨後,車裡又鑽出一名黑裝女子,神情陰冷。
緊身黑衣把女子全身的肌肉刻化得像一塊堅硬石頭一樣,她呼出一口長長的悶氣,向數十名黑裝漢子吩咐:“記住!待會下手要狠!除了周不羣,其餘人都給我殺掉!還有,儘量用刀解決!”
“當然,警報響起就直接開槍!”
在這寂靜漆黑夜晚,槍聲很容易穿破夜空傳出,到時候驚動到鄰近的民衆報警,或者讓周氏支援趕來就會帶來不少麻煩,黑裝女子不想被守衛追擊,畢竟這裡是周氏地盤,所以能低調就低調。
數十名漢子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頭應允!
黑裝女子手指一揮,數十人全部小跑向目標別墅奔去,在夜色和黑衣的掩護下,根本看不出有人在移動,距離不是很遠,片刻的工夫,數十人都進入了五少別墅,並朝着別墅的門口快速奔去!
那棟建築正是周不羣休息的地方!
或許是因爲夜深人困,別墅除了幾盞燈火照明和四名守衛站崗,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守衛,領隊的黑裝女子微微譏嘲周不羣的自大,隨後右手輕輕一揮,四名黑衣人飛快躍出,宛如奔跑的獵豹!
與此同時,二十多人在同一時間剎住步伐!
他們手握鋒利的匕首趴在別墅前的草地,等待着黑裝女子的下步指令,他們似乎並不擔心有人發現,他們竟然千里迢迢來華盛頓報復,已經不在乎死亡,何況他們很快就要血洗這棟歐式建築。
四名守衛懶洋洋的靠在牆上,天馬行空的瞎聊起來,忽然見到眼前閃過亮光,隨後就感覺到咽喉劇痛,一股鮮血噴射了出來,他們忙捂着脖子,但鮮血依然從指縫間不斷流淌,滴落在衣服上!
他們想喊些什麼,卻發不出聲來!
“這天氣還真他媽的悶。”
此時,周不羣正在書房裡走來走去,雖然不懼怕南唸佛鎖定他是幕後黑手,但他還是沒有絲毫的睡意,他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入夜後心頭總有一團陰影揮之不去,一種強烈的不安感由心而生!
他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哪裡,也正是由於這種不安攪得他睡不着覺,他揮手讓江破浪打開窗戶通通風,透透氣,江破浪點點頭順從的掀開窗簾,突然一道耀眼寒光向他射來,讓他止不住警惕。
他下意識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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