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下雨了!”
在湯清衣的單身公寓裡,趙恆掛掉跟陸猛通過電話的手機,隨後四腳朝天看着窗外的陰沉天空,還向正在開放式廚房忙碌的女人嘟囔一聲:“這春夏交際就是雨水多,出門逛逛都很不方便。”
束起長長頭髮穿上淺色牛仔褲的湯清衣,聽到趙恆的抱怨幽幽一笑,一邊手腳麻利熬着山藥粥,一邊聲音輕柔迴應:“如果不想出門的話就窩在我這裡,我也可以留下陪你讀讀書看看電視。”
散去牀上的放蕩和嬌柔,女人更多是一份知書達理典雅:“每次下雨的時候,我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去,雖然這裡沒有徽州的天井也沒有殘荷,但一樣可以營造自己喜歡的寧靜溫馨。”
“我還可以給你畫畫給你做菜做湯。”
湯清衣很珍惜自己跟趙恆相聚的時間,所以藉着陰沉天空不斷向他誘惑,趙恆聞言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臉上掠過一抹苦笑:“我也想跟你蝸居幾天,冷風冷雨美食美人,想想就一陣激動。”
他揉揉腦袋:“只可惜太多的事身不由己,這次來香港除了我自己散心之外,還有就是讓宋青官正視痛苦過的地方,更要讓陸猛散去心底最後的憂鬱,所以我這做大哥的無法沉浸溫柔鄉啊。”
湯清衣臉上也沒有太多的失望,似乎已經清楚趙恆的日理萬機,也滿足梅開三度的春宵,當下嫣然一笑敲敲碟子:“起牀洗漱喝粥吧,對了,陸猛既然已經到了,叫他過來吃一起吃早餐吧。”
“我讓他去第一樓了。”
趙恆從牀上穿着短褲起身,隨後晃悠悠走進浴室:“那邊距離機場比較近,舟車勞頓讓他先歇一歇吧,而且陸猛的飯量遠超出常人想象,你熬的那一鍋粥幾款點心,給他塞牙縫怕是都不夠。”
“我會向他傳達你的好意。”
湯清衣笑了笑也沒有再堅持,接着拋出一個話題:“對了,上次跑路的聖父找到沒有?香港警方已經把他們整個組織都剷除了,凡是自稱聖父信徒的人也一律批捕,可是聖父卻始終沒下路。”
趙恆聞言笑了笑,隨後輕描淡寫的回道:“他早跑路了,應該是逃去臺灣了,不過你不要擔心他會對你或畫館不利,他這輩子都不會回來香港的,或許過幾年,你會在報紙上見到他的存在。”
趙恆想起了華英雄曾經說過的話,那是他留給臺灣馬家的一顆小釘子,趙恆相信華英雄的長遠佈局,也相信口若懸河的聖父能耐,連李清幽這種女人都能被他迷惑,馬家年輕一輩也怕難抗衡。
所以聖父很大概率在臺灣崛起。
湯清衣好奇的瞄了趙恆一眼,她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過她也沒有過度去深究,只要那瘋子不跑回來折騰就行,所以她散去念頭專心弄着早餐,很快就做出六款點心一鍋熱粥和一碟飯後果。
趙恆從浴室出來後用紙巾擦擦雙手,隨後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着面前精緻的點心和熱粥,他頓時食慾大開:“我現在真的感謝何先生,如果不是他當初和你錯過,我哪能抱得美人歸啊?”
“更不會有現在的美味早餐。”
在湯清衣風情萬種的一瞥中,趙恆拿起筷子保持笑容:“身材一流,臉蛋一流,女人味也一流,更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隨便搞一幅畫也值幾百萬,這樣女子他不知道珍惜,真是人生悲哀。”
湯清衣給趙恆盛了一碗熱乎乎的骨頭粥,隨即伸出修長手指一點趙恆腦袋:“你呀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知道我這麼好,以後你就要好好珍惜,不然我很可能就被別的男人搶去了。”
“誰敢搶我的女人?”
趙恆輕輕吹着面前的熱粥,滿不在乎的回道:“敢搶我女人的主怕是還沒出世!”隨後又淡淡一笑:“不過你喜歡他人是另一回事,如果哪天你覺得我膩了,或者想要找個男人陪伴下半生。”
他一把抓住湯清衣要敲擊自己腦袋的手:“你儘管告訴我,我絕對會成全你,畢竟我無法經常陪伴你也不能給你名分,讓你數十年如一日的等待和付出,那對你是不公平的,也是一種折磨。”
湯清衣臉色微變:“你胡說什麼?”
趙恆臉上笑容散去了兩分,神情變得認真起來:“我不是胡說,我很認真!與其讓你跟古代冷宮中女人一般慢慢凋謝,我還不如你找個喜歡的人過完餘生,只是你千萬不要瞞着我悄悄偷人,”
其實趙恆之所以認真對湯清衣說這些話,是因爲他知道湯清衣跟很多女子不同,在這個典雅和放蕩並存的女人骨子中,她更多向往一種自由和浪漫,她會對喜歡的男人掏心掏肺甚至豁出性命。
但是一旦她不再喜歡那人了,她又會無比堅決遠離原先生活,所以湯清衣哪天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趙恆相信她會竭盡全力遠離自己,而把今日溫柔今日放蕩給新人,哪怕自己殺她也難阻止。
因此趙恆才先把心聲告知,他可以允許湯清衣喜歡上別的男人,但是絕不允許瞞着他偷偷進行,兩人光明正大的斬斷關係後,她如果找上別人,趙恆還會祝福她,但給他戴綠帽子就絕對不行。
他可以大度,但不可以愚蠢!
湯清衣感受得出趙恆的肅穆,也清楚這是大度男人的心聲,但她依然生出一抹委屈:“你是不是準備把我打入冷宮了?所以鼓動我去找其餘男人脫手?我告訴你,偏不,我就吊死你這棵樹。”
在趙恆臉上劃過一抹苦笑時,湯清衣已經一把捧住趙恆的臉,落地有聲:“趙恆,我告訴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來生來世還是你的女人,你想要把我踢走,除非是把我挫骨揚灰!”
“快收回剛纔的話,承認自己在胡說!”
看着湯清衣冷豔的臉和淡淡的淚花,趙恆握着她的手一笑:“我收回,我胡說!咱們兩個永遠都不分離!”他嘆息一聲:“其實你也該清楚,你這樣的尤物,我哪裡捨得把你推給其餘男人?”
隨後,他呼出一口長氣抓着女人的手,隨後一臉肅穆看着女人:“你放心,如果你不拋棄我,我是絕對不會把你打入冷宮的,咱們的感情也算經歷過風風雨雨的考驗了,你應該對我有信心。”
湯清衣低頭一吻趙恆額頭,情深意重。
也就在這時,趙恆的目光落在牆壁懸掛的液晶電視上,鳳凰新聞,屏幕上,清晰可見南清婉的身影和容顏,婉約女人正在馬來西亞全程跟進飛機失聯事件,在她周圍環繞着來自世界各地家屬。
趙恆此時纔想起已好久沒有見南清婉了,連南系花園驚天一戰好像都沒有出現,想不到是跑去馬來西亞做事了,他不由想起昔日的北如煙,哪裡危險就專門往哪裡鑽,兩個女人有着相似作風。
但性格卻相差甚遠!
趙恆心裡隨後又想起了什麼,本該坐鎮中宮的代理臺長,如今卻在千里之外忙碌,十有八九是南唸佛有意爲之,目的就是讓她從南系清洗中剝離出來,否則以她剛強性格大概率會質問南唸佛。
湯清衣順着趙恆的目光望過去,臉上揚起一抹恬淡笑容:“你認識她?不過也沒什麼稀奇的,國家電視臺代理臺長,跟你有交集再正常不過了!”隨後她又幽幽壓低聲音:“她是你的女人?”
趙恆嘆息一聲:“我是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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