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涌動着一絲寒意。
在軍警全力處理着總理府襲擊一事時,趙恆正躺在杜子顏粉紅色牀上沉思,懷中抱着女人卻沒有多餘動作的他,思慮着杜雅琪剛纔那句話,大小姐好此時問起珈藍跟南唸佛的關係很讓人詫異。
莫非面具男子是珈藍?趙恆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可是這不太可能啊,珈藍這時候跑進無利可圖的總理府幹什麼?殺人放火打杜家的臉?還是發泄不能殺江破浪的怨恨?但這兩理由也太荒唐。
金格格跟南長壽關係正勢如水火,珈藍潛入總理府簡直就是自取滅亡,他不會風頭上搞事,南唸佛也不會允許珈藍闖入總理府,南系花園一戰讓南系處於道理一方,南唸佛又怎會落人口實呢?
最重要的一點,就算南唸佛失去理智要發泄憤怒,也不該派珈藍過來總理府搗亂,畢竟珈藍的身手遠不如菩薩,珈藍進總理府九死一生,南唸佛不會讓他來送死的,而珈藍也不可能擅自行動。
趙恆思慮一番沒有結果也就不再糾結,低頭一看正見杜子顏睜着眼睛看着自己,亮晶晶的閃爍光芒,隨後就見紅脣張啓:“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思慮面具男子的身份?是不是思慮他的動機?”
在趙恆臉上劃過一抹苦笑時,杜子顏又幽幽補充上一句:“其實我對這件事的看法,那就是面具男子是衝着姐姐過去的,對方出現在她所在小樓還在臥室打鬥,更是從她的大窗戶跳下跑路。”
她揚起那張俏臉出聲:“而且姐姐剛纔欲言又止擺明存在着隱瞞,至少她沒有把全部實情告知,還有一點,姐姐說對方有殺死她的能力,事實也證明面具男子大殺四方,可姐姐卻毫髮無損。”
“顯然對方不是殺她、、詭異原因就難於猜測了。”
趙恆聞言涌起了一抹讚許之意,點點頭回道:“你說的跟我心中所猜差不多,對方是奔着杜雅琪來的,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的動機,而且兩人關係還有點微妙,至少不速之客對杜雅琪有好感。”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聲線平淡道:“也不知道這面具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讓杜雅琪有所隱瞞!”接着他向杜子顏一笑:“你說,我是全力以赴偵查出此案,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杜子顏抱着趙恆一笑:“這個要問姐姐!”
兩人短暫交談之後就相擁着而睡,外面風吹雨打也無法擾亂兩人的溫馨時刻,一覺起來已經是早上五點半,趙恆洗漱完畢之後,一堆原始資料就擺在杜家大廳桌子上,監控視頻,血液化驗、、
不過趙恆沒有一頭扎進這些東西尋找真相,他只是捏起一張照片掃視面具男子,臉上是紙面具難於辨認模樣,但身材卻有兩分似曾相識感覺,趙恆輕輕皺起眉頭,尋思記憶中有沒有這人印象。
“趙恆,陪我去跑步!”
還沒有等趙恆想起類似面具男子身材的人,一身運動服的杜雅琪就站在他面前,扎着馬尾辮流淌青春活力,她向趙恆發出了不是指令的指令,趙恆猜到她怕是有事告知,於是點點頭:“好!”
趙恆向抱着一個大公仔晃悠悠走出來的杜子顏打了個招呼,隨後就喝入一杯溫水跟着杜雅琪走向門口,似乎還沒睡醒的杜子顏靠在大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揮揮手,顯然她也猜到姐姐主動招供。
否則趙恆追查下去會讓她更被動!
趙恆和杜雅琪沒有在寬闊的總理府內跑步,而是轉到外面順着府邸四周的瀝青路面小跑,兩人都清楚花園內到處是探頭和竊聽器,還有不少金格格的心腹和親信,交談什麼很容易被對方熟知。
大家都醒來的早,朝陽此時也纔剛剛躍出地平線,清晨的薄霧彷彿輕紗一縷,帶着沁人心脾的水汽,從草木之間拂掠而過,四周盛開花兒萬紫千紅,花瓣凝着晶瑩的露珠,越發顯得嬌嫩欲滴。
跑在一身白色服飾的杜雅琪右邊,趙恆能夠清晰看到,陽光照耀在女孩俏麗的臉上,晶瑩剔透,不着痕跡地落下幾步,他還發現從這個角度,能夠很輕易地看到運動中的杜雅琪整個身體曲線。
雖然看不到前胸那起伏的完美弧線,但這個角度卻更讓人飽眼福,生命在於運動啊,談不上什麼邪念的趙恆心中發出感慨,跑在前面的杜雅琪毫無徵兆扭頭,冷着臉蹦出一句:“看夠了沒?”
趙恆很是尷尬的笑了笑。
沒聽到趙恆的回答,杜雅琪嘴角揚起一個勝利的弧度,隨後從口袋摸出一個手機丟給趙恆,正是面具男子昨晚不小心遺落:“我昨晚隱瞞了點東西,面具男子好像是衝着我來的,女人直覺。”
清秀女人側頭望着跑上來的趙恆道:“因爲他目標明確的直闖我房間,可是我不知道他的意圖,因爲他剛進門時就被我察覺了,打鬥一番後跳窗逃跑,所以不清楚他是來找東西還是來殺我!”
杜雅琪終究還是隱瞞了額頭一吻,儘管她清楚這可能跟動機有關,可是女孩矜持讓她難於開口,只能盡力引導着趙恆:“不過我感覺是來對付你,至於有能力殺我卻沒下手的原因就不清楚。”
在趙恆握着那部手機查看時,杜雅琪又拋出一句:“他跳窗逃跑後,我追上去跟他再度槍戰,還打傷了他的肩膀,他受傷跑路不小心掉落一部手機,裡面沒有什麼內容,只有一個手機號碼。”
“我當時就反撥了回去,裡面一人自稱珈藍!”
趙恆聞言身軀一震,臉上露出一抹訝然:“手機號碼是珈藍的?莫非面具男子是南系成員?可是這不太可能啊?”趙恆這時也就明白杜雅琪昨晚一問:“莫非你認爲面具男子是南唸佛派來?”
杜雅琪呼出一口長氣,馬尾辮輕輕晃動:“有這可能,但是也不能完全確定,我昨晚之所以沒有當着金格格的面說出來,是擔心給勢如水火的南杜兩家添亂,畢竟母親知道必會跟南系大鬧。”
她紅脣輕啓嘆息出一聲:“我發自骨子裡希望金格格能夠消停點,雖然我對她沒有太多感情,但她終究是我的母親,我不希望她跟南系鬥得你死我活出現意外,外婆走了,我不想她也出事。”
杜雅琪隨後望着趙恆幽幽出聲:“所以我就隱瞞了這條線索,今天交給你,是我希望你能遏制南杜兩家事態惡劣,除了不想看到他們鬥個你死我活,最重要是希望華國不要再生出什麼動亂。”
“理解你的想法!”
趙恆調出那個號碼查看兩眼,隨後就直接按下通話鍵,電話響了足足六下才被人接通,趙恆保持着一抹笑容,他沒有等對方報出名號,而是先聲拋出一句話:“喂,是不是珈藍?我是趙恆!”
“趙恆?啊,恆少?什麼事?”
電話另端先是迷迷糊糊的動靜,隨後迅速傳來珈藍的喊叫,趙恆甚至能夠聽到骨碌起牀聲,接着又聽到珈藍大聲喊出一句:“恆少,大清早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咦,你怎麼有我這個號碼?”
“沒事,純粹擾人清夢!”
趙恆一笑:“有你號碼簡單,我是安全部長!”隨後趙恆就沒有再多說什麼,手指一點掛掉了電話,任由電話另端的珈藍茫然無緒,趙恆隨後看着杜雅琪道:“這手機很大可能是故意留下。”
“栽贓陷害?”
杜雅琪臉上並沒有太多詫異,她昨晚就想過這個可能,也是她藏起手機的一個原因,正當她要回應什麼時,她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趙恆順着她的目光望去,正見四輛安全部的車子出現。
視野中,第一輛車坐着微生瑜和蔣長龍,此刻,微生瑜正拿着豆漿湊到開車的蔣長龍嘴邊,後者在把車子停下門口時張嘴喝入一口,兩人笑容在陽光中格外燦爛,宛如一對熱戀中的甜蜜情侶。
杜雅琪的臉頰瞬間變得慘白,身軀一抖差點從旁邊階梯掉下,趙恆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女人,在微生瑜和蔣長龍他們投來目光時,杜雅琪嘴脣一咬,順勢抱住趙恆毫無徵兆在他脣間來了個深吻。
發生太快,來的突然!
趙恆還沒有反應過來,嘴脣就多了兩片柔軟,似乎是向蔣長龍報復也似乎是發泄心中憤怒,杜雅琪發瘋般親吻着趙恆,雙手還死死抱住後者不讓他抗拒,傲然胸部也猛力擠.壓在趙恆的身上。
在微生瑜眉頭一皺時,蔣長龍的身軀僵直了,在後者掠過一抹愧疚時,遠處一輛轎車悄然落下半扇車窗,露出一個東方男子高貴典雅的臉,周不羣一拳轟在導航器上,指間關節肆意流淌鮮血:
“趙恆,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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