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趙恆準時踏入國賓館!
爲了讓這頓飯吃得舒心一點,他還特地去買了身衣服,換上一身淺色休閒服的他多了兩分青春,偶爾從眼裡流露出來的神韻透射着一股堅韌不拔的勁,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自強不息的人!
今天,天空依然佈滿了厚重的烏雲,風並不急,卻透着刺骨的寒意,把淅淅瀝瀝的雨水吹得四處飄飛,也讓亮着燈的國賓館多了點溫馨,在趙恆踏入國賓館的時候,一名迎賓小姐就笑着上前。
“六號廂房!”
趙恆漫不經心的向迎賓小姐報出名號,其從容大方更顯得他有一種勃發向上的毅然,迎賓小姐本欲詢問他的身份,但見到他的那份自信就下意識的往前引領,其態度也像是見了領導人般恭敬!
在漂亮大方的迎賓小姐引領之下,趙恆穿過熟悉的走廊向前方靠近,被法官他們差點毀掉的國賓館,在杜天雄和南長壽的高度重視下,不僅迅速恢復原貌煥發生機,安保力量更是加強了三分。
一路過去不少攝像頭和安保人員。
六號廂房,趙恆推門而入!
趙恆見到裡面的人卻是愣了,本以爲就金格格和杜氏姐妹,誰知道里面坐了不下十人,南長壽、西門慶、北如逸,更讓他意外的是,連江中華那個老傢伙也在,另外三四個人則是完全不認識!
如非見到杜子顏,趙恆還以爲自己走錯了,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場杜氏家宴怎會變成權貴午宴,而且這麼多人蔘加這場酒宴他卻一無所知,遠在華西的西門慶都出現,今天的飯怕是難以下嚥。
一縷寒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如曼舞的精靈,有着單純的歡樂和清寂,那份清冷也讓趙恆迅速反應過來,他揚起燦爛的笑容踏前兩步,畢恭畢敬的向金格格等人點頭:“杜夫人!實在對不起!”
“趙恆來遲了!”
趙恆隨後又向西門慶和南唸佛打招呼,兩人臉上都露出相似的無奈,似乎告知趙恆也是同樣的納悶,趙恆接着又向杜子顏投去目光,杜丫頭雙手一攤一副苦笑,顯然今天午宴都出乎大家意外。
“江老好!”
趙恆最後問候的纔是江中華,這多少有些不給面子之意,只是在婚禮教堂誣陷趙恆的他,在趙恆心裡早就一文不值,能夠喊出江老好已是涵養使然,但江中華似乎沒有意識這點依然端着架子。
見到趙恆問候只是冷哼一聲,隨後就把老臉偏到側邊,昔日他高高在上被人衆星捧月,如今卻只淪落爲金格格身邊的陪坐,這一切都是趙氏爺孫所賜,所以他毫不掩飾自己對趙恆的恨意厭惡。
趙恆見他沒有迴應也不在乎,對於行將就木者格外寬容。
金格格身着一襲類似旗袍的服飾,端坐在桌子的最中間,在她的側邊,有一個熱茶器,她忙着添水調火,茲茲的聲響,還有從紅泥小壺上升騰而起的白色霧氣,使這個寒意中午顯得溫馨閒瑕。
在她的身前放着一套精緻茶具,見到趙恆進來,她立刻丟下手中的物件向趙恆走了過來,一串笑聲隨之散發開來:“趙恆,好久不見啊,來,來!這邊坐,你沒有來遲,是我們來的太早了。”
西門慶拿起冒着熱氣的茶壺,笑容玩味喊出一句:“杜夫人,雖然恆哥是你的未來女婿,但你也不該如此重婿輕友吧?說好給大家搞一壺好茶,你看,剛弄到一半就撂挑子,趕緊回來接手!”
南唸佛聞言都笑了起來,嬌羞的杜子顏更是燦爛如花,北如逸也跟着綻放一抹溫潤笑容,這個恬淡單純的女孩似乎並沒有在意杜氏女婿四字,或者說她早就能夠坦然面對趙恆跟杜子顏的關係。
唯有江中華嘴角微動,露出難看的乾笑!
金格格一邊把趙恆拉到杜子顏身邊坐下,一邊跑回自己位置繼續泡茶,同時還朗聲迴應:“西少啊,你也知道,我跟趙恆兩三個月沒有見面了,難得聚在一起吃飯,心裡免不了會高興兩分。”
江中華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這叫小別勝新婚!”
衆人再次鬨笑起來,金格格把第一遍的茶水過濾掉,隨後再注入第二道沸水,一股茶香瞬間溢滿廂房,在等待茶葉散開之際金格格笑着開口:“江老說的沒錯,我和趙恆確實是小別勝新婚!”
“可惜我已經有天雄了,不然非嫁給趙恆不可!”
在江中華玩味笑容趙恆心裡微微咯噔時,金格格又意味深長冒出一句:“可惜,大丫頭一直恐懼婚姻,不然,我就封建一次把她也配給趙恆,兩姐妹一骨碌嫁給趙恆,可以省卻我無數煩惱!”
在座衆人聽到這幾句話全都鬨然而笑,沉默的杜雅琪也是瞬間紅了臉頰,耳朵紅豔的都快滴出水來,誰都沒想到金格格竟然當衆說這句話,雖然大家都知道是玩笑,但於當事人來說還是尷尬。
趙恆也苦笑着低頭,摸着腦袋不知如何開口,倒是杜雅琪迅速揚起清秀的臉,看了別有用心的母親一眼,知道母親是在挑撥她和妹妹以及北如逸關係,不然不會這樣把她和趙恆陷於尷尬之地。
“我是不會搶妹妹的男人!”
杜雅琪捏起面前溫水抿入一口,隨後望着金格格一笑:“何況我心裡早就有心上人,如非母親你不遺餘力反對,我此刻怕是早嫁出去了,又何談什麼婚姻恐懼?要不母親給我自由選擇權利?”
在杜子顏輕輕一扯姐姐衣服時,金格格臉上沒有情緒起伏,語氣平淡回道:“我一直都給你足夠的自由,你有心上人就把他帶出來給大家見見,我相信你的目光,我也希望你能早點嫁出去。”
“我都快要中毒死了!”
金格格嘆息一聲:“總想見到你們下半生有着落。”
聽到這個消息全場氣氛止不住一沉,不少人眼裡都流露出一股震驚,似乎沒想到有人敢對總理夫人下毒,連杜雅琪也是難於置信看着母親喊道:“你中毒了?你不是咳嗽嗎?誰給你下的毒?”
金格格又輕輕咳嗽一聲,隨後坦然迎接着衆人目光:“我身體檢查報告出來了,我不是什麼感染風寒咳嗽,而是被用毒高手無聲無息下了毒,醫生說治療復原的機率百分之一,狀況不樂觀。”
“具體什麼情況,你們可以問趙恆。”
此話一出,更是讓全場死寂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趙恆身上,不由自主想到趙恆跟金格格的恩怨,還想到趙恆身邊高手百狗剩,有些人甚至能夠想到百狗剩在華西醫院對金格格有過的治療。
江中華更是直接一拍桌子,厲聲喝道:“趙恆,你好大膽啊,敢對總理夫人下毒?簡直無法無天了!你可知這是殺頭大罪?趕緊把解藥交出來給杜夫人解毒,然後再自己坐牢十年八年懺悔。”
趙恆坦然迎接着衆人目光,也無懼金格格和江中華迫視:“夫人,你把自己的中毒推到趙恆和百狗剩身上怕是不妥,因爲我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事,你不能因爲百狗剩會下毒就咬死是他所爲。”
金格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能夠無聲無息下毒的高手只有百狗剩,再說了,奇經門被吳國忠率兵剿殺早就分崩離析,當今華國怕是難於找到會毒術的人,除了百狗剩我真想不出第二個人。”
“夫人錯了!”
沒有等趙恆出聲迴應,南唸佛先一揮手搶過話題:“奇經門確實分崩離析,但餘孽卻沒有完全消失,我昨晚抓到三名奇經門弟子還都是難得的好手,至少是二級子弟,他們毒術也相當精湛。”
他淡淡一笑:“如果杜夫人和江老覺得我誇大其詞或者覺得我在包庇趙恆的話,我可以讓人把三名餘孽押解過來審問,所以華國不是隻有百狗剩會用毒,夫人的毒不能草率推到百狗剩身上。”
“這對恆少不公平!”
南唸佛的這一番話也讓每個人一愣,開始幫腔還讓人認爲他習慣性跟趙恆同一陣線,但見到他臉上自信十足又不得不相信,金格格眉頭輕輕皺起道:“南唸佛,你真的抓住三名奇經門餘孽?”
南唸佛拍拍胸膛:“我用性命擔保!”
在金格格微微一咬嘴脣時,趙恆也拋出一句話:“杜夫人,南少的話已經證實百狗剩並非唯一會毒術者,當然,杜夫人也可以揪着無聲無息下毒做文章,可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還有樂神子。”
在金格格和江中華臉色一變時,趙恆又輕聲補充:“杜子顏身上的毒尚且潛伏半年,難保杜夫人的毒也是樂神子手筆,畢竟他有動機和手段,杜夫人可不能跟江老一樣,爲了誣陷而誣陷啊。”
江中華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趙恆,你敢發誓?”
金格格目光一冷沒有糾纏這些細節,只是看着從容淡定的趙恆直奔主題:“如是你唆使百狗剩下毒,你和子顏永遠分離,而且你將來不得好死?你膽敢在杜子顏面前發誓,我就相信你無關。”
杜子顏下意識喝道:“媽!”
趙恆一拉要衝動站起的杜子顏,臉上帶着一抹溫潤笑容:“本來我最厭煩這種發詛咒,但爲了讓杜夫人相信也爲了讓子顏安心,我願意發這個毒誓,不過我發過這誓之後,夫人要給顆糖果!”
金格格淡淡開口:“什麼糖果?”
趙恆挺直身軀:“把衛戌部隊交給北系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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