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分趙恆從特殊渠道確認了刺殺消息。
就在趙恆帶人血洗金氏花園的時候,前線最靠近後方的航空母艦也發生廝殺,金大少帶去勞軍的三百名藝人載歌載舞提前慶賀新年,在酒過三巡之後,三名沒有小有名氣的漂亮藝人悍然發難。
她們先是用西餐用的刀叉洞穿三名曖昧軍官的咽喉,隨後奪取他們身上佩槍肆意射擊,三名位高權重的軍部大員當場腦袋開花,三名漂亮戲子雖然只是三人三槍,卻給人一種難於抵抗的態勢。
她們目標明確專門射殺南韓高官,普通級別的軍官都不入她們法眼,子彈橫飛過後,又是一名軍中大佬血濺當場,隨後又有十三名關鍵位置的要員倒在槍口,直到衛隊趕來才壓制住三人瘋狂。
就在一名艦隊副司令下令擊斃三名戲子的時候,站在衛隊後面的他也遭受到襲殺,一名驚慌失措的漂亮女子忽然出刀,餐刀鋒利刺穿了艦隊司令的咽喉,鮮血一飆頹然倒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隨後這名殺手又奪下艦隊司令的槍射殺衛隊,五十人的衛隊在前後夾擊中差點就有了缺口,所幸警衛連迅速反應過來支援,才把四名漂亮殺手一一擊斃在角落,本來想要活口卻根本沒有機會。
一場激戰下來,四名殺手橫屍宴會大廳,二十六名南韓高官也倒在血泊中,還有十三人受傷,只是爲了不引起恐慌,南韓軍方只報出九死七傷的結果,避免軍方和政府都遭受民衆的輿論壓力。
而且他們也需要虛報傷亡維護風寒島的勝利。
在擊殺掉四名漂亮殺手之後,南韓軍方就迅速對事件展開調查,他們分成三批人同時做事,一批追查四名死者的來路和底細,查探她們受誰唆使和動機,第二批就是控制三百名藝人進行甄別。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殺手就四人,第三批人手就簡單很多,那就是囚禁金氏帶隊高層進行審問,包括金智重金大少,其實南韓軍方心裡清楚金智重不可能是兇手,他根本沒有動機唆使藝人襲殺。
從樸時元、李太白等南韓精英相續被趙恆他們殺死之後,金氏家族隱約有望成爲南韓第一家的趨勢,各方跟金氏家族的來往也比以前密切,可以這麼說,金智重會成爲南韓打造的新一代翹楚。
這也是南韓官方以及民間勢力乃至樸泰斗的要求,畢竟南韓精神支柱倒下太多,樸泰斗又實在太老,怎麼都需要豎立一個新人來鼓舞士氣,所以背景顯赫年輕有爲身手不錯的金智重成了人選。
金智重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因此毫不猶豫捐獻兩百億做軍費還帶藝人過來前線勞軍,在這種默契的互通環節中,金智重有什麼理由襲殺南韓高官?殺掉後者難道能爲金氏家族帶來更強大利益?
顯然,這不可能。
因此南韓軍方並沒在金智重身上浪費太多力氣,心中認定他也是一個無辜受害者,問題是出現四名藝人自己身上,不知道她們收受了什麼利益,竟然無視國籍無視後果在勞軍大會上悍然發難。
南韓軍方也沒有知會官方去動金氏家族,在認定金智重是一個不知情者時,他們連用人不當都沒有扣在他的腦袋上,更不用說對金氏花園進行搜查了,原因很簡單,南韓世家已經七零八散了。
南韓官方必須對金氏家族足夠信任,才能讓金氏家族全力支持前線開戰,才能讓金家捐獻財物和提供人力,如果把金氏家族都搞垮,南韓就要自亂陣腳了,到時還如何對抗杜天雄坐鎮的華軍?
不過南韓官方再怎麼信任金智重再怎麼大局考慮,形式終究還是需要走一走的,因此他們依然把金智重軟禁起來,等甄別完三百名藝人後再釋放,避免過於兒戲讓死者家屬不滿生出無端變故。
“樸先生想要見你!”
金智重自然也清楚自己經受得起考驗,還清楚自己現在於南韓的重要性,於是在房內心平氣和的過了一天,但到黃昏的時候,兩名南韓軍官敲開了他的門,隨後就聲線恭敬拋出一句:“請!”
金智重微微一愣不知道樸泰斗爲何要見自己,但還是直立起身子恭敬喊了聲明白,樸泰斗是無數韓國民衆崇拜的大人物也是他金智重心中偶像,所以聽到身體不適的樸泰斗召見微微生出激動。
金智重拍拍身上衣服就走出了房門,隨後就在兩名南韓軍官帶領下前行,沒有多久就到了艦隊司令的房間,一人輕輕敲擊得到應允後,馬上伸手向金智重一笑:“金少,樸老只想見你一人。”
金智重生出被重視的感動:“謝謝!”
隨後,他就神情恭敬的推門進去,手指微微抖動有兩分朝聖的意思,房門悄無聲息洞開,他見到一個老者盤腿坐在一張桌子後面,桌子掩蓋住他大半個身子,書櫃倒影也黯淡了他兩三分容貌。
“坐!”
在金智重認出他就是樸泰斗反手關上房門後,樸泰斗就淡淡拋出一句,同時拿茶葉泡起來,那手勢,那水聲,優雅,從容,不迫,那身影流露着任憑風狂雨驟,我自穩坐釣魚臺的自信和力量。
金智重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聲線恭敬回道:“謝樸老!”他掃過只用一隻手泡茶的南韓傳奇,揚起一抹燦爛笑容:“樸先生,不知道你召見智重有什麼要事?有事你儘管吩咐,我全力以赴。”
“刺殺一事,你真不知情?”
在金智重的話音落下後,正漫不經心泡茶的樸泰斗停滯手勢,猛然擡頭盯着金智重的臉,後者身軀瞬間一震,這是怎樣一雙目光啊?凝結了無數年地生生死死,謀略智慧,凜冽沖天的殺意、、
金智重只覺得自己忽然間身處寒冷的長白山,全身如被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潑了一遍,最後一把冰寒的刀,從雙眉間直鍤而入,冰冷了自己的腦漿,痛楚了自己的椎骨,直至麻木了自己的神經。
產生不了任何抵抗地念頭與說謊的勇氣,身處冰窖之中的金少,下意識裡恍惚回道:“金智重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知道這是華國細作,我如果知道必會親自手刃,根本不會讓她們跟來。”
“樸先生不相信的話,我願意接受一切調查。”
他還微微挺直身軀,一字一句補充:“如果查出金智重跟刺殺事件有關,我願意用人頭和鮮血償還南韓將士性命,樸先生認定我罪有應得的話,現在都可以取我性命,不過金智重問心無愧。”
樸泰斗目光炯炯的看着金智重的雙眸,注意到這個年輕人的眼睛裡有畏怯有抗拒還有小小憤怒,迅疾卻轉爲平靜和堅定,但自始至終沒有一絲異色與遮掩,顯然刺殺事件跟他真沒有什麼關係。
如天外而來的質問並沒結束,就在金智重還沒完全擺脫這種惘然情緒前,樸泰斗眼睛微微眯起,眸中銳利光芒乍現則斂,舌尖一挑,於枯乾的脣中再次吐出一道驚雷:“願意成爲第一少嗎?”
樸泰斗完全沒有糾纏第一句質問,天馬行空的解說着自己潛在意思:“我將把劍墓、樸氏分支、婆娑死忠三股勢力整合到你旗下,讓你成爲南韓實權在手的第一少,你有沒有信心統領他們?”
樸泰斗的身軀坐在椅子上時,感覺就像是一個很普通地老頭,但此刻當他忽然問之時,一股驚天地氣勢便從他地身上噴涌而出,讓人覺得他地身軀瞬間高大威猛了起來,氣勢也變得澎湃起來。
金智重全身大汗:“願、、、意!”
他之所以全身上下都溼了個透,還有一絲難於言語的震驚,是因爲消息來得過於突然,自己嫌疑還沒有徹底解脫連自由之身都不是,樸泰斗卻告知要扶持他成爲第一少,這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他還清楚樸泰斗口中第一少的份量。
“好!”
樸泰斗給他推過去一杯茶,金智重受寵若驚接過茶杯,只是在樸泰斗急速收回左手時,一閃而逝捕捉到他手腕的白皙,就如他曾經玩弄過的百餘名女星滑嫩,心裡微微一怔很快又散去了念頭。
“你今天先飛回首爾,明天也就是星期五、、”
樸泰斗低頭喝入一口茶水,漫不經心拋出一句:
“後天,我帶你見見三方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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