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會是這種亂七八糟的場面?”
在福來酒樓對面的豪華酒店多功能大廳,年紀輕輕的七小姐目光銳利迫視二十多名周氏骨幹,一字一句敲打着他們的心:“紐約也算是周氏苦心經營的地盤,更是有紅門朱氏坐鎮調度一切。”
七小姐是周老向來最恩寵的女兒,從小高高在上俯覽衆生,即使年紀不到二十也有上位者氣勢,何況她也確實有值得驕傲資本,琴棋書畫天文地理樣樣精通,纔會和相貌也遠非常人能夠媲美。
這次周氏派她過來紐約處理事情,雖然是第一次離開周老身邊歷練,但展現出來的威嚴已無人能夠對抗,所以面對她的質問,二十多名活下來的周氏骨幹只能低頭,默默承受她的訓斥和怪責。
她臉色陰冷讓周七娘都不敢正視:“怎麼會被趙恆和小股敵人打得如此落魄?究竟是你們太無能還是趙恆太狡猾?”接着她的目光又落在空位上:“朱氏怎麼沒有派人過來?難道都死絕了?”
一名年輕女子嘴角牽動鼓起勇氣舉手,在七小姐銳利的目光中開口:“我就是朱氏的代表,朱老在法國處理一單貿易糾紛,朱少爺被子彈打殘一條腿還處於昏迷,朱小姐的小腿也受了槍傷。”
“受了槍傷也就是還活着還能說話?”
七小姐的目光瞬間寒冷了起來,看着這名朱氏代表冷冷開口:“朱家雁區區小腿受傷就不來參加會議,我好像是要求能夠負責的成員過來參會,是我交待的不夠清楚還是她認爲我不夠份量?”
“周小姐,不是——”
在朱氏代表臉色慘白的時候,七小姐手指輕輕一揮:“你出去!”隨後她看着周七娘淡淡開口:“七娘,麻煩你親自給朱家雁電話,三十分鐘內如果不出現在會議室,紅門朱氏可以滾蛋了。”
紅門朱氏向來是周氏一大臂膀,通過給周氏打理生意賺取無數錢財和利益,如今七小姐卻直接拋出讓紅門朱氏滾蛋的話,換成這話出自其餘人口中會覺得荒謬,但周氏骨幹卻毫不猶豫這一點。
在朱氏代表低頭退出會議室時,周七娘也嘴角牽動的拿起手機,想要撥打卻在七小姐的眼神中起身,腳步挪移退到門外去通知朱家雁,此刻七小姐正望着其餘周氏骨幹:“我的話不是聖旨。”
“但我希望每個字都被尊重!”
二十餘人齊聲回道:“明白!”聲音齊震洪亮,一掃剛纔沉悶和壓抑,誰都清楚表現的窩窩囊囊只會被主子踩死,衆人原本對七小姐的輕視和不在乎甚至牴觸,此刻全都變成一種畏懼和迎合。
七小姐很滿意衆人現在的態度,不過臉上依然沒有半點笑意,手指輕輕點着桌子,再度重複自己剛纔的問題,聲音清冷如霜:“現在誰能答覆我,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周氏一夜之間被打殘?”
“七小姐,原因有一個。”
一名在周氏沉浸十餘年的老人,思慮一會鼓起勇氣開口:“那就是趙恆有太多人幫忙,黑手黨和司徒家族都站在趙恆陣營,咱們周氏在紐約雖然有不俗勢力,但還是難於抗拒他們強強聯手。”
他深深呼吸一口長氣:“我們已經把恆門子弟全部監控,恆門高手也被壓縮在司徒醫院療傷,趙恆毫無水分成了光桿司令,純粹他來抗衡我們簡直是找死,卻沒有想到他把黑手黨拉入進來。”
七小姐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靠在椅子上雙腿一錯開口:“強強聯手?你們不要當我是白癡,司徒家族是今天才開始有意無意偏袒,早上之前它一直保持中立,不然你們能隨便傷到恆門高手?”
“強強聯手不過是你們製造強大敵人掩飾自己無能。”
冷豔女子看着臉色尷尬保持沉默的周氏骨幹:“還有,你們爲什麼沒有想到趙恆會把黑手黨拉進來?難道你們不清楚趙恆跟歐洲熊王關係密切?難道不清楚黑手黨背後爲趙恆做了很多事嗎?”
周氏骨幹深深呼吸一口氣:“我們知道趙恆跟熊王關係良好,也清楚熊王爲趙恆做了很多事甚至協助他在段氏花園殺出,只是我們覺得這屬於兩人間情誼,黑手黨不至於爲此死撐趙恆到底。”
他保持着身軀筆直:“黑手黨跟我們利益衝突這麼多年,但從來不會鬥得魚死網破,因爲雙方都清楚那於自己沒好處,這次事關周氏底線和氏璧,我們以爲黑手黨再怎麼蠻橫也不至於搞事。”
“誰知、、他們卻下狠手了!”
其餘人也都紛紛點頭,他們都持這個觀點,要知道周氏前兩天就已經放出風聲,告知和氏璧是周氏底線,無關人等最好不要捲入進去難於脫身,司徒家族收到風聲都會識趣做人,何況黑手黨?
七小姐忽然綻放出一抹笑容:“你以爲你以爲、、雙方鬥智鬥勇每個細節都應該注意,熊王爲趙恆解決無數大小麻煩,這已經昭示黑手黨是嚴重傾向趙恆,你們卻還覺得黑手黨會袖手旁觀?”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譏嘲:“何況咱們是黑手黨敵人,司徒家族跟咱們利益糾葛不大,所以司徒劍纔不願爲趙恆得罪周氏,但黑手黨可是跟咱們幹個幾百仗的主,雙方早勢如水火無可調解。”
“你們還認爲黑手黨不敢動手、、真是迂腐可笑!”
她端起面前的茶水喝入,隨後站起來訓斥周氏骨幹:“如果你們稍微注意一下黑手黨的動靜,昨晚怎會被人爆出幾十條街?看來你們昨晚沒被人爆頭真是上了高香,你們日子過得太安逸了!”
周氏老人嘴角微微牽動,忙辯駁上一句:“其實我們有能力把遠離歐洲本土的黑手黨成員全部殺掉報復,只是司徒家族又發出不得械鬥的指令,還動用軍警四處鎮壓鬧事者,這纔沒有討、、”
除了歐洲熊王之外,周氏已鎖定在紐約的百餘名黑手黨成員,分分鐘可以調動精銳絞殺掉他們,但司徒家族的指令以及展現出來的手段,把周氏勢力壓得死死,讓他們有能力也無法展開報復。
畢竟不敢忤逆司徒家族僵硬關係。
七小姐手指點點站起來的周氏老人,毫不留情的開口:“你已經老了,思維習慣居安不思危釀成今日落魄局面,拿一年薪金和花紅去養老吧,把你位置給我讓出來,是時候讓年輕人坐坐了。”
周氏老人嘆息一聲,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隨後也沒有再坐下來開會,因爲椅子已經被七小姐讓人挪開了,在他微微悽然一嘆走向外面的時候,朱家雁正坐着輪椅被人推進來,臉上流淌着汗水。
“七小姐,對不起,我來遲了!”
朱家雁顯然早就清楚七小姐的性格作風,所以一進來沒有任何解釋,只是乾脆利落的認錯,七小姐掃過這個還算玩伴的女孩:“知道自己遲了就好,你可知道耽誤多少人的時間,下不爲例。”
朱家雁點點頭:“明白!”
“接下來,研究一件事。”
七小姐淡淡開口:“把鎖定的百餘名黑手黨和京華賭場給滅了!不給他們毀滅性的打擊,趙恆和黑手黨只會覺得我們軟弱可欺,也會讓司徒家族生出一種錯覺,真的以爲自己是紐約主事人。”
朱家雁和周七娘等人齊驚:“逆令而行?”
七小姐手指一揮:“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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