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潮仁被接了回來。
趙恆在華國使館見到李潮仁的時候,他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僅僅剩下一口氣吊着命,而左手的手指也已經結疤沒有修復的可能,李清幽見到弟弟的悽慘樣子時,眼淚當場就止不住落了下來。
在諸多姐妹兄弟之中,李清幽對李潮仁完全沒有戒心,因爲李潮仁知道自己沒資格成爲主事人之後,就一直襬正自己位置做紈絝子弟,所以李清幽對其餘兄妹有所保留,唯獨對李潮仁不設防。
因此兩人感情還算可以,算得上豪門中難得的親情,這也是李潮仁出事之後,李清幽主動請纓來營救的要因,本以爲犧牲點利益就可以救回,誰知見到的弟弟卻如此悽慘,可見折磨何等殘酷。
趙恆一邊讓南清婉找醫院來給李潮仁處理傷口,一邊低聲安慰着神情悽然的李清幽道:“不要難過,他千金之軀遭受如此折磨確實痛苦,但是經歷這關未嘗不是好事,咬牙熬過他就成長了。”
“明白。”
李清幽深深呼吸收住自己的眼淚,隨即微咬嘴脣望着趙恆開口:“我剛纔只是心疼他而已,畢竟他從來沒吃過這苦,你說得對,勞其筋骨苦其心志方能成大業,我相信經此一劫他會更好成長。
趙恆看着陷入昏迷的李潮仁,伸手彈掉他臉上一抹血跡:“你和他都好好養傷吧,待處理完傷口情況穩定,我就讓人送你們姐弟和宋青官回香港,我還要在美國多呆幾天,麻煩你照顧青官。”
宋青官下意識開口:“哥,我不走——”
趙恆沒有讓宋青官太多的選擇,揮手製止他說下去:“你不走沒有意義,你身上十多道傷,腰部還被子彈嚴重擦傷,你留在美國已經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成爲我們累贅,還不如早點回去。”
趙恆故意顯得冷漠無情,在宋青官苦笑時淡淡補充:“所以你必須跟李小姐他們同回香港,而且爲了讓你傷勢早點恢復,你就暫時留在李家養傷,也可以開導和保護李潮仁,有事可找小小。”
宋青官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李清幽搶先一步笑道:“恆少放心,我一定照顧好青官,保證你再度見到的時候肥肥胖胖!”隨後她又一臉誠懇道:“恆少處理完事情,如果有空請到李家一聚。”
趙恆點點頭:“好!”
宋青官見到李清幽連使眼色,再想到她在高爾夫球場的話,只好無奈的點點頭,趙恆這擺明是要湊合他和李清幽了,當下呼出一口長氣:“哥,那你在美國小心點,段天笑遠比康拉德麻煩。”
趙恆拍拍他肩膀:“好好養傷!”他叮囑宋青官和南清婉幾句之後,就帶着百狗剩和漢劍離開大使館,徑直回到不太起眼的京華賭場,今天解決掉李家的事端,他該開始找段天笑要藍烏花了。
京華賭場,七樓。
原本囂張狂妄如同山上衝下來的老虎一樣耀武揚威的康拉德,在見到趙恆的時候依然保持着他那份自以爲是的瘋狂,哈哈大笑,雙手抓緊牀板,盯着趙恆一字一句的吼道:“爽啊,太爽了!”
康拉德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臉色慘白的爆發着最後歇斯底里:“老子很爽!你沒玩死我沒殺我,你會後悔!哈!哈!哈!有本事就殺我,殺掉我啊!我看看你會不會被司徒小姐踩成狗一樣。”
“何文才,你這個鑽褲襠的!”
康拉德的聲音因爲嚴重的嘶啞和虛弱有些變形,就像是漏風的口袋乾癟癟地擠出來,失血過多的臉色看上去近乎有一種病態的猙獰:“司徒小姐當初心善沒玩死你,你他媽的現在敢造反了?”
他死死盯着一臉笑容的何文才,用惡毒語言詛咒着:“你等着,你等着!司徒小姐遲早會弄殘你的,到時就不是當中鑽褲襠那樣了,司徒小姐一定閹割你爆掉你的,你這個變態你這個基佬。”
在趙恆微微偏頭中,何文才上前一步,從保鮮的十個指頭中挑出一箇中指,隨後把它丟在地上,用堅硬皮靴死死踩着讓它變形:“指頭斷掉可以駁接回去,但踩成稀巴爛就是華佗都沒用了。”
趙恆手指一揮:“一個哪夠?再加一個!”
“你!”
在何文才點頭又捏起一個尾指時,康拉德心裡一揪痛的嘶吼一聲,完全嘶啞的嗓子因爲疼痛而超負荷工作,如同野獸般血紅的瞳孔緊緊地盯着趙恆眨也不眨,但再也不敢出言去頂撞趙恆他們。
趙恆踏前一步看着康拉德:“跟我比狠比瘋,你還嫩了一點,就是你背後的主子,也不敢輕言可以踩下我,而且想我死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但我始終好端端活着。”
趙恆臉上揚起一抹微笑:“倒是那些時時刻刻想我死的人都死了,在想要我死的同時必須先要做好被殺的準備,很顯然,這一點你沒有做到,而且我給足了你機會表演,你依然輸在我手裡。”
“這就不是運氣問題,而是硬邦邦實力。”
康拉德神情止不住僵硬,他思慮整個過程確實如此,趙恆任由他找人來報復,結果卻依然敗在對方的手上,除了對方的彪悍身手之外,還有趙恆的人脈也相當可怕,否則警察早就抓走了他們。
而現在趙恆完好無損自由出入,還能把自己牢牢扣在手裡不被救走,這絕對不是一介武夫應有的能量,如果趙恆是普通人哪怕是何家人,康拉德家族或者司徒燕都可以輕易打個招呼接回自己。
趙恆看着沉思的他一笑:“想清楚了嗎?”隨後他扭頭望向何文才道:“他還是沒有想清楚,剛纔是四個男人伺候他,但看來他還是沒有感覺到快樂,諾,再找十個猛男進來協助康少思考。”
何文才一笑:“十個而已,不難。”
“不,不,我想清楚了!”
康拉德汗水當場流淌,咬着慘白嘴脣低聲開口:“東方小子,我錯了,我他媽的不是人,我不該去對付李家,更不該妄想着他們的錢財,最不應該跟你作對,放我一馬吧,求你放我一馬吧。”
他露出可憐兮兮的嘴臉道:“我現在被你踩得顏面掃地,還斷了十根手指,更是被幾個大男人玩弄,我現在骯髒齷齪沒半點價值,你就讓我像狗一樣活着吧,我保證以後見了你馬上繞路走。”
趙恆笑而不語,眼神玩味。
康拉德見無法打動趙恆就深深呼吸,隨後拋出另一個求生條件:“要不我把我的半球電訊股份全部轉讓給你?雖然它現在市值只有六個億左右,但四成股份還是有兩億美元,用它買命如何?”
趙恆揹負着雙手,保持沉默。
康拉德眉頭輕皺了起來,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如果你不要錢的話,那我做你的馬前卒如何?帶着我的勢力爲你衝鋒陷陣,你來美國肯定不是純粹解決事端,必然想跟李家一樣生根發芽。”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看着康拉德一笑:
“馬前卒?”
康拉德瞬間意識到什麼,隨後咬着嘴脣糾正自己用詞:“狗!一條狗!我願意做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咬誰就咬誰,哪怕司徒小姐我也照咬不誤,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對着聖經發誓爲你賣命。”
趙恆淡淡一笑:“娘哥,爲他駁接斷指。”
面對段天笑這個笑面虎,趙恆總是需要一條狗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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