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果斷叫人!
他栽不起這個跟斗丟不起這人,這裡是他地盤是他呼朋引友的地方,現在被人打得滿地找牙哪能就此罷休?而且趙恆剛纔兩巴掌打得極其囂張,他康拉德今日不找回面子以後就不用在這混了。
所以他保持着足夠的硬氣和猙獰,沒去醫院沒離開現場,只是讓趕來的醫護人員簡單包紮頭臉和肩膀,隨後拿起電話低聲怒吼幾句,不僅調動圈中死黨來助陣,還把泰國佬他們也叫過來賣命。
至於在場的其餘時尚男女,康拉德已經看出他們被趙恆嚇破了膽,這些人平時欺男霸女還會義不容辭,讓他們跟趙恆這種硬主對抗浪費口舌,大家有交情,但還不到共同進退生死與共的態勢。
這點從段小魚的態度可以判斷。
後者自始至終保持沉默,不出聲不制止不幫忙,完全就是一個看客的心態,跟他剛纔套近乎的行爲截然相反,康拉德冷哼一聲流露鄙夷,這就是華人各掃門前雪的惡習,他遲早會收拾段小魚。
倒是林羽國讓他心情恢復一點,在他剛剛打完電話的時候,她就拿着紙巾來幫康拉德擦拭污跡,還關懷備至的道:“康拉德少爺,要不要叫警察過來?那小子出手傷人,抓起百分百會重罰。”
“警察個屁啊。”
康拉德瞪了林羽國一眼,冷聲喝道:“現在還不是警察介入的時候,他就這樣被抓走豈不便宜他了?而且其餘人會怎麼說我?說我窩囊無能,連個東方小子都自己擺不平,要靠警察來做事。”
他盯着不遠處拉開椅子坐下的趙恆,拳頭微微攢緊冷哼一聲:“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弄殘這小子,媽的!動了我不走還留在原地裝叉,待會支援過來他就知道哭了,老子把他手指一個個砍了。”
黑衣女子嘴角牽動:“明白。”
此時,趙恆正靠在一張椅子上,拿起一瓶還沒有開啓的紅酒,手指一抹彈掉木塞,隨後就握着酒瓶晃悠悠的喝起來,此舉看起來瀟灑不羈,但落在周圍男女眼裡卻是不知死活,遲早會被雷劈。
因爲他們已見到康拉德在調動支援,或許趙恆有那麼兩分身手,但所爲雙拳難敵四手,趙恆再能打又怎樣?打的過十個,難道能打贏一百個?而且趙恆無權無勢也沒靠山,憑什麼跟康拉德玩?
就在這時,五輛高爾夫球場車悄然駛至,百狗剩跟漢劍他們把李清幽和宋青官從車上擡下來,隨後就推着兩張輪椅緩緩靠近趙恆,李家小姐昨晚從八樓窗戶滑下,小腿撞在車門受傷無法走路。
“媽的!”
還沒等他們走到趙恆的面前,康拉德已經見到李清幽他們,一把推開擦拭的黑衣女子上前,點着李清幽惡狠狠的開口:“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那小子是你找來的打手吧?好,好,你有種!”
在李清幽冷眼掃視滿地狼藉和流血的康拉德時,康拉德手指因憤怒而抖動:“本少連續給你兩次機會談判,你不好好珍惜,還敢僱兇來打我,放心,我會十倍百倍還給他還給你還給李潮仁。”
李清幽瞄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一字:“滾!”
經過兩次談判她已經知道康拉德是徹頭徹尾的人渣,先不說昨天中午對方的言語羞辱和射殺四名保鏢,單單昨晚如非宋青官及時出現營救自己,她怕是早就成康拉德的玩物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何況她已經知道洪爺昨晚被大貨車壓死,儘管警方告知這是一起意外,但李清幽相信是康拉德這個瘋子做的,面對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李清幽懶得再跟他多話,也不再因弟弟而受制對方。
她相信趙恆可以救出弟弟。
“媽的!你遲早會脫光衣服求我。”
康拉德看着雙峰傲然套着短裙的女人,還有對方那不置可否的笑容,康拉德恨不得現在就扇她兩巴掌,然後扯掉她身上的衣服,以最粗暴的方式狠狠進入李清幽身體,以此來發泄心中的狠辣。
可是臉上的疼痛清晰告知他不可亂來,那個彪悍蠻橫的趙恆還在旁邊,要毫無後顧之憂的吃唐僧肉必須先打死孫悟空,於是康拉德暫時忍耐那股惡氣,接着他又盯着旁邊的宋青官,舔着嘴脣:
“小子,是你?”
康拉德已經認出宋青官正是壞事者,想到昨晚吃了藥的李清幽,又看看兩人齊齊出現,他不由揪心自己昨晚下藥是否便宜了宋青官,他目光迸射着怒火道:“壞我好事,今天血債算你一筆。”
宋青官不置可否的一笑,眯起眼睛掃視不知死活的傢伙:“昨晚對李小姐搞下三濫的手段,我最後悔沒有一箭射死你,不過無論如何都好,你的猖狂該結束,你今天會爲自己所做付出代價。”
康拉德狂笑不已:“幼稚!”
李清幽正轉動着輪椅來到趙恆面前,冷風中涌動着一抹香風,李家小姐依然光鮮靚麗,她一捏身上衣服看着趙恆:“恆少,謝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爲我們主持公道,李清幽這裡說聲謝謝。”
隨後還沒等趙恆迴應什麼,李家小姐目光堅定回道:“恆少,如果你能把李潮仁救出還讓康拉德受到懲罰,李清幽從此任憑差遣絕不推卸,只要我有的包括性命,你如果需要可以隨時取去。”
死裡逃生的李家小姐對康拉德恨意由此可見,爲了讓後者倒黴不惜搭上自己,趙恆沒有太多的客氣,捏着那酒瓶淡淡一笑:“你有的?我斷康拉德五個手指,你嫁給我三弟宋青官爲妻如何?”
宋青官聞言臉色鉅變:“哥,別開玩笑!”
趙恆起身把酒瓶交給百狗剩,一把按住宋青官笑道:“怎麼?李小姐不漂亮不賢淑嗎?還沒相處就嫌棄人家?”趙恆向來不是什麼君子,李清幽竟然肯拿出自己來報仇,他不介意沾一點便宜。
“不是、、不是、、李小姐很漂亮!”
在宋青官急忙擺手表示不是如此時,趙恆又哈哈大笑打斷宋青官的話:“她竟然漂亮賢淑,還是名門千金,又才華橫溢,那她嫁你有何不妥?男未婚,女未嫁,你們在一起誰也不能說什麼。”
“哥,我跟她——”
宋青官臉色通紅越急越說不出話,隨後趙恆目光落在李清幽臉上,吐字清晰的開口:“我三弟能文能武昨晚還冒死救你,在我眼裡,他跟你是天作之合,當然,李小姐看不上就當作我沒說。”
李清幽咬牙吐出三個字:“我答應!”就在宋青官幾近暴走的時候,李清幽看着只見過兩面的男孩,目光變得堅定:“如恆少能把康拉德廢了,我李清幽就嫁給宋青官,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李清幽眼裡沒有太多不快和無奈,她更多是一種對命運的妥協,她不乏熱情如火過江之鯽的追求者,她心中也有心儀的青年才俊,之所以一直沒嫁,只不過是他們都不符合不滿足李家的利益。
“好!”
趙恆伸出手掌:“一言爲定!”
在宋青官暗感荒唐和不安時,李清幽已伸出手掌跟宋青官重重擊掌約誓,宋青官臉上涌現無奈,不過他下定決心要廢除這約定,不是他不喜歡李清幽,而是覺得趙恆有點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爲。
“康拉德!”
“康少!”
就在趙恆跟李清幽定下荒謬誓言時,康拉德的衆多狐朋狗友趕到了現場,寶馬、布加迪、悍馬、法拉利幾乎一輛接一輛衝進來,白道的猛人,混黑的狂徒,上不了檯面的還不好意思湊這熱鬧。
而且來的人也都習慣裝叉,不僅自己帶着豬朋狗友過來,還不忘記拉上幾個女伴,於他們來說沒有女人在場的威風弱了點,唯一讓趙恆目光微微眯起的,是十多輛改裝過的五顏六色的越野車。
車內車外都坐滿了人,區區五人座的越野車卻跳下十多名男女,整個場地瞬間變得擁擠和宣揚,康拉德回頭望一眼來助陣的兄弟朋友,意氣風發一時間忘了疼痛,站在趙恆面前點着鼻子吼道:
“動我?我讓你知道後果、、、、”
“咔嚓!”
趙恆的手猛得一抖,隨着一聲脆響,康拉德的兩根手指,被硬生生的折斷,還沒有等他發出淒厲慘叫,趙恆又奪過酒瓶,砰的一聲砸在康拉德腦袋,酒瓶碎裂紛飛,鮮血迸射,趙恆肆意狂笑:
“怎麼的?”
猖狂,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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