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中之鱉?”
趙恆輕笑一聲:“我這鱉可以咬死人的!”
“那就試試!”
印婆撂下四個字之後直接撲向趙恆,她對趙恆的仇恨不差於任何一個人,趙恆見她不打招呼就向自己殺來,當下一按桌子彈射出去,越過數名想要出手的影子盟,閃出一把軍刀硬憾對向印婆。
“當!”
蛇頭柺杖和軍刀在半空中相碰,發出一記震耳欲聾的響聲,讓鬼魂他們耳朵輕輕抖動,印婆和趙恆各自向後退出半步,前者流露出一抹訝然,京城分別半個月左右,趙恆身手似乎又精進兩分。
不過印婆沒有就此停滯攻擊,她清楚自己這大戰前的硬憾會左右士氣,所以在一時無法殺掉趙恆的情況下力求優勢,所以蛇頭柺杖不斷點出,招招指向要害,趙恆身影詭異,軍刀如魅影飄忽!
趙恆在印婆的蛇頭柺杖霹靂攻勢下防守的滴水不漏,每次撞擊都會發出沉悶的衝擊聲,旁邊觀看這場對戰的地位雙方全驚歎趙恆的強悍實力,要知道和他作戰的是印婆啊,類似越劍的宗師啊。
雙方一進一退,打得火熱!
印婆見久戰趙恆不下至少沒有讓他受傷,心裡止不住的生出一縷陰冷,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恥辱,因爲趙恆還有傷在身,如果自己不能儘快取勝,無論是威望還是身手,都會受到其他人的質疑!
想到這裡,她右手一曲一扭柺杖。
“嗖!”
蛇頭一挪疾射趙恆,同時,她欺身而上,右手微抖連續點出十餘記柺杖,趙恆眼睛捕捉到那抹奪人心魂的蛇頭,原本要迎戰的身軀迫不得已側轉,剛閃過那顆陰森森的蛇頭,柺杖就殺了過來。
連綿不斷的傾瀉杖影,再也不給趙恆躲閃後撤的機會!
趙恆趁尚有少許餘力,忽然一個旋身,軍刀幻化成一朵蘭花籠罩住對手武器,這一着妙至巔峰,就在印婆旋身時,趙恆神蹟般逃出印婆鋒銳所籠罩的範圍,然後再一馬平川投往她杖勢最盛處。
一出一入,刀法仿如天馬行空,勾留無跡。
“當!當!當!”
就在這剎那間,趙恆丹田一沉右臂灌力,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向印婆劈出連綿不斷,中間沒有任何隙縫破綻的三刀,這三刀全不留後勢,頓時生出強大無匹的兇厲之勢,充滿一往無還的氣魄。
印婆有若觸電抖動手腕,連人帶刀給趙恆劈得倒退四五步。
鬼魂他們和對手無不動容,王秋葉也坐直身子訝然,趙恆一招得手瞬間退回到自己陣營,他這一番出擊純粹是打擊對方士氣,也讓印婆知道他不是軟弱可欺,趙恆並沒有藉機幹掉印婆的念頭。
打下去,自己遲早會被對方杖殺!
“印婆,好身手啊。”
趙恆退回到桌子上捏起酒瓶抿入紅酒,全身痠痛要死還牽扯舊傷,但是他保持着一抹強大笑容,向臉色難看卻沒有大礙的印婆一笑,隨後看着四周不斷冒出的敵人,顯然印婆失利刺激到敵人。
趙恆還點着四周敵人:“今晚來的人真不少啊。”
左邊是一批手持長劍義憤填膺的南韓死忠,右邊是一批握着武士刀的東瀛男子,後面堵住一羣朱氏請來的鬼佬殺手,正面則是印婆爲核心的婆娑組織,全用陰冷目光看着趙恆和鬼魂等二十人。
朱家的人,南韓的人,印國的人,還有東瀛人,這些雖然是趙恆不共戴天的敵人,但他們凝聚在一起幾乎不可能,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原本迷茫的趙恆在想到北如煙後瞬間能想通其中乾坤。
唯有現在位高權重的北如煙有這個天分把自己敵人聯合起來發揮最大作用,而且參與襲擊的東瀛賭客也佐證了這一點,北如煙肯定是擔心山川法子將來跟趙恆聯合,所以就斷了兩人合作退路。
畢竟這批東瀛賭客對趙恆下了殺手,作爲負責澳門業務的山川法子逃不了責任,趙恆百分百會清洗澳門的東瀛太子黨成員,如此一來山川法子再無跟趙恆合作可能,北如煙做事還真滴水不漏。
唯一沒有想到就是山川法子早早向趙恆示好,再加上路人甲這個打入紅門朱氏的棋子,趙恆雖然無法全部預知對方計劃,但多少能夠衡量對方的部署和殺招,所以面對這種困境依然安之若素。
“印婆,我有些好奇。”
趙恆搖晃着瓶子中的紅酒問道:“你摻和這事沒什麼稀奇,但看樣子你是聯軍的首領,這就讓人有些奇怪了,無論是劍墓和太子黨甚至紅門朱氏,實力都不弱於婆娑組織,怎會讓你做老大?”
印婆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坦然迎接上趙恆目光:“南韓上下感激我帶李太白屍體回都,所以早讓我成了南韓座上賓,劍墓子弟更是立誓尊我爲師,所以我帶着劍墓子弟來報仇理所應當。”
她的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拄着柺杖開口:“至於我跟太子黨的交情還要拜你所賜,當初不是你迷惑影如莎去殺山川義清,我又怎會去東瀛抹掉這筆恩怨?又怎會跟山川義清成爲忘年之交?”
“因此知道我帶人來殺你,他自然派出好手。”
趙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儘管他清楚山川義清派出好手絕非義氣,而是北如煙要斷自己跟山川法子的未來合作,但他還是對印婆跟太子黨扯上關係頭疼:“影如莎現在怎樣?活着還是殘了?”
印婆呼出一口長氣,眼裡的仇恨更加熾熱:“難得你還會關心她生死,我以爲你忽悠她去殺山川義清就忘掉她了,我這個人向來呵護子弟,所以我去東瀛把她帶了回來,當然她要受到懲罰。”
她攢緊手中的蛇頭柺杖:“我如此器重她,還把她當成未來主事人,她卻被你三言兩語忽悠去招惹強敵,還愚蠢到差點讓自己喪命,爲了讓她不再犯這種錯誤,我把她關在山洞面壁思過一年。”
“如此!”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只是望着對方笑道:“這麼好的一個人兒被你拿去關押、、着實有些可惜和暴殄天物了,不過不要緊,等我幹掉你們殺去印國,我就屠掉整個婆娑組織放她出來。”
印婆眼裡掠過一抹戲謔,隨後聲音清冷而出:“趙恆,上次在京城你人多勢衆還有槍械在手,最重要的是熊王牽制着我,我扛不住你們才眼睜睜看着你們殺掉李太白,今晚是我們佔盡優勢。”
她呈現着一抹強大信心,吐字清晰道:“哪怕你外面還有什麼源源不斷的援兵,我們的阻擊隊伍也能撐一個小時,就算軍警齊齊圍殺過來也要四十分鐘,而這點時間足夠我們殺你幾個輪迴。”
在趙恆車隊進入餐廳時,印婆就讓人在路上設置重重障礙,還留下三十多名殺人無形的忍者,如紅門朱氏路人甲帶隊:“你想要誘使我們過來一網打盡,殊不知我們強大到能踩破陷阱殺你。”
趙恆沒有理會她的殺機,只是拉開窗簾遙望着不遠處的美麗海港,這個愛琴海餐廳建在海港旁邊,視覺一覽無遺極其開闊,讓人感覺駛過的船隻和海面觸手可及:“印婆,今晚的夜景很不錯。”
印婆下意識望過去,正見一艘豪華遊艇靠近。
船上,彈射起無數條人影,西勝佛身先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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