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今晚怎麼遲到啊?”
就在距離京城酒店不遠的後海酒吧,趙恆看着要給自己接風洗塵卻姍姍來遲的南唸佛,敲開一桶酒香四溢的德國黑麥開口:“幸虧我提前過來佔好位置,不然咱們怕是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兩人在下午時通過電話探討今晚相聚地方,最終確定晚上八點過來這裡泡吧,再怎樣韜光養晦成熟穩重,少年人的心性總是多少存有,平日已是老氣沉沉爾虞我詐,再不輕狂縱情一把就老了。
所以兩個年紀相似的少年人否定掉酒店會所,拋棄一切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場所,轉而來到這魚龍混雜的酒吧街,只是已經遲了十分鐘的趙恆來到後海酒吧,又等了二十多分鐘才見到南唸佛。
“這地方停車太難。”
南唸佛揮手讓珈藍、菩薩、安小天他們坐下,隨即拉開椅子坐下向趙恆解說:“折騰十分鐘纔在京城酒店附近停到車,而且恰好遇見一個朋友閒聊了兩句,所以姍姍來遲還請恆少多多包涵。”
“恆少確實要見諒。”
安小天拿過酒杯給每人倒上一杯酒,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南少在酒店門口遇見一個漂亮女孩,身材樣貌都堪稱一流,她還主動跟南少打招呼,聲音甜美神情嬌羞,絕對是一個極品。”
安小天把酒杯推到趙恆面前,聲音玩味的補充:“於是南少就跟她閒聊了幾句,難得見南少對美女有興趣,所以我們做兄弟的沒有打擾他,畢竟這些年都是我們換女人,南少一直守身如玉。”
在南唸佛捏起酒杯無奈的笑容中,安小天笑着進一步打趣:“恆少應該清楚,一個男人跟美女在一起的時候,時間過得總是特別快,所以一眨眼就過了二十五分鐘,這才導致南少姍姍來遲。”
“南少,祝賀你。”
趙恆舉起酒杯一笑:“改天把嫂子帶出來看看。”他還補充上一句:“合適的就早點結婚,讓南老心裡能夠安定下來,如果你現在錯過喜歡的人,過幾年就要承受喬運財天天被迫婚的困境。”
南唸佛嘆息一聲:“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他本想說出自己跟公月相識的場景,但思慮一會卻最終壓制了念頭,航班上的事道出來會對公月造成傷害,畢竟被印國阿三撲倒不是啥好事。
此時,安小天和菩薩都相識而笑,珈藍則一口抿入半杯啤酒,眨着眼睛大大咧咧冒出一句:“我們怎麼從來不知道她的存在,你回到京城都是跟我們在一起,不曾見你出去泡妞結交女孩啊。”
南唸佛苦笑一下:“不曾見不代表沒有。”
在趙恆他們的笑聲之中,南唸佛忽然想起那張見到半張臉的老人,想到公月手中握着的法國餐廳贈送的禮物,思慮公月跟老人是什麼關係,接着他又止不住的自嘲起來,他想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趙恆捕捉到南唸佛臉上若有所思的神情,臉上掠過一抹稍縱即逝的訝然,他清楚安小天他們是在打趣南唸佛,以後者性格也不會隨便找個女人鬼混,但南唸佛剛纔沉思似乎昭示女人不同凡響。
莫非南少動了情?
就在趙恆腦海中閃過一個荒唐念頭時,向來沉默寡言的菩薩向珈藍拋出一句:“珈藍,你最近小心點不要一個人出入,聽說劍墓李太白悄悄來了京城,準備擊殺在機場大殺四方的黑衣漢子。”
當趙恆眼睛微微眯起的時候,菩薩還順勢看了趙恆一眼,顯然是藉着珈藍向趙恆示警,儘管華國還沒有把葉長歌列入通緝名單,也沒有證據顯示趙恆跟他有勾結,但南唸佛幾個人都清楚內幕。
兩方來往密切還守望相助,所以很多事都沒有隱瞞。
安小天也低頭抿入一口啤酒,壓低聲音補充道:“沒錯,我也收到消息,李太白好像真的出動了,珈藍,雖然你不太可能是他目標,但游泳館一事也讓南韓人很憤怒,搞不好他會順手對付你。”
昔日珈藍在游泳館把南韓五星踩得遍體鱗傷尊嚴喪失,讓無數粉絲恨不得把珈藍埋入土裡再挖出鞭屍三百,也讓南韓人對肆意妄爲的珈藍恨之入骨,所以小天擔心李太白討回公道也不沒道理。
“李太白?弄死他!”
跟陸猛相似性格的珈藍扯開領子,呈現出一股掩飾不住的憤怒:“敢來京城撒野,我把他生吞活剝不可,老子現在對南韓佬一律仇視,不管男女不管老少,招惹到我非弄死不可,劍墓,呸。”
在安小天拍拍他肩膀示意他不要大意時,趙恆正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南悍還真是人才凋零,一點小事就要李太白過來處理,看來劍墓覆滅只是遲早的事,珈藍說得對,李太白來了弄死他。”
“外賓酒店事件,劍門襲擊,無名小院劍手、、”
趙恆扳起手指頭給李太白清算着血賬:“這老傢伙欠我太多債了,他不來京城還能多活兩天,如果跑到京城鬧事我必要他有來無回,他再強大劍再厲害也終究只是一人,我就不信他不會死。”
南唸佛微微坐直身子,雙手捧着杯子笑道:“沒錯,李太白來了就讓他永遠留下,恆少放心,我已經讓人在京城盯着他的行蹤,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有消息,我不會讓他在京城搞得血雨腥風。”
趙恆笑了笑沒再說話,隨後想起在執行任務的葉長歌,想不到南韓官方直接讓李太白入京做事,雖然他有信心把一代劍手擊殺在京城,但還是摸出手機發出短信,無論如何要讓葉長歌小心點。
幾乎是他短信發完,一個電話就輕輕打入了進來,百狗剩轉來了葉長歌的彙報,他在京城機場沒有見到樂神子,專機出來了二十多人,全是三十歲左右的男男女女,並不見鶴髮童顏的樂神子。
“本來要爆樂神子腦袋,結果卻不見蹤影。”
見到南唸佛他們凝重的望着自己,趙恆沒有隱瞞告知自己的遺憾道:“我派人在京城機場守候,想要幹掉那條老而不死的毒蛇,誰知道槍手卻告知沒有樂神子身影,只有他的一堆徒子徒孫。”
情報是南唸佛提供給趙恆的,他聞言止不住一愣道:“不可能啊,江老今天就只調動了這架專機和了十名保鏢,一看就知道是去接應樂神子的,怎麼會沒有他的影子呢?其中有什麼變數?”
對於樂神子這個七十歲的彪悍老頭,南唸佛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跟趙恆有點關係,他怕是連理都不理,畢竟對方絕不敢出手傷害他,饒是如此,他也讓手下收集資料全面提供給趙恆。
而他自己卻沒有太多接觸,他連樂神子容顏都很模糊。
不過他既然選擇站在趙恆這邊對付樂神子,南唸佛就會盡力協助趙恆完成任務,所以聽到機場沒有樂神子的蹤影,他止不住一愣:“我剛還接到線報,告知江老秘書七點半時在機場晃盪過。”
“障眼法。”
趙恆思慮一會後吐出一口長氣,嘴角勾起一抹興趣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樂神子顯然也是一個謹慎之人,猜測到此次前來京城會有危險,所以沒有跟隨大隊招搖過市,這就有點意思了。”
趙恆雖然知道對付樂神子不會太簡單,江中華也會給後者配備頂尖保鏢,卻沒有想到老頭直接玩了個虛實相間,讓他準備的一槍落了個空,這無形昭示出樂神子不簡單,不愧是一代‘神醫’。
只是對方越加厲害,趙恆越決定殺掉他。
在南唸佛手指輕揮中安小天立刻拿起電話做事,樂神子沒有登上專機來京,那就意味着他要麼早到要麼晚來,無論是哪一種方式都好,重新鎖定有點大海撈針之感,至少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
幾千萬人口的京城找個老頭,太難。
趙恆也摸出手機發出信息,讓葉長歌從機場退出。
“南少,你的妞。”
在氣氛微微沉悶時,菩薩忽然向遠處微擡下巴,趙恆和南唸佛幾乎同時望過去,視野中,正見漂亮時尚的公月坐在吧檯喝酒,神情小心翼翼像是一個小媳婦,眼睛偶爾向這邊瞄來卻迅速移開。
公月嬌羞的就如一朵花,裸露蠻腰白皙滑嫩。
趙恆搖晃酒杯笑道:“南少,桃花運啊。”
PS:呼喚幾朵月底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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