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如何熱鬧,暫且不說,再怎麼教養也來不及了。
最多就是將人關着,私下老夫人和兒子商量,如何處置,既不能得罪皇上皇后,又不能讓張家顏面掃地。
這張家,不能毀在一個孽障手上。
而張月秀所作所爲,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入宮,至於名聲什麼的,等榮華富貴到手,權勢在握,恩寵在身,這些又算的了什麼。
到時候,就是別人想說,也只能是在背後說說。
秦玥璽和青錦剛接到一封信,信中內容,都讓人頗爲詫異,還都是指着同一個地方,後宮。
寒疾,張家。
“寒疾?”秦玥璽這會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不弄的人盡皆知,就打算一直瞞着。
青錦摸了摸肚子,“我身體懼寒,你早就知道,但是怕影響懷孕,這纔沒感受你,怕你擔心,想着等治好了,你看,現在孩子都有了,就說明沒事,回去後,多注意調養就好了。”
雨兒也是一時疏忽,怪不得她,而那個大夫人,已與白家生了二心,確實留不得,休了對白雲曦是好事,這樣下去,指不定將來,還會弄出什麼大事。
這個孩子,來的是時候啊,這後宮,還真是個無硝煙的戰場,惦記的人也多。
“回去,好好調理,有什麼事,不可再瞞着我了。”他記得,以前太醫是說過,可能不易受孕,還好,如今,有了這個孩子。
因爲孩子,青錦才得意矇混過關,回去,只要將這喜脈的事說出去,她有沒有寒疾又能如何。
這是不足畏懼,到是張家的事,有些棘手啊。
“四弟怎會如此糊塗?”將信交給青錦,靠在車壁上,還剩幾天就到皇城了,從信送到,也過了幾天,的加快速度了。
青錦到不這麼認爲,“榮王絕不是糊塗之人,這點你比我更清楚,只怕,那位張小姐是個不省心的,眼下,事已發生,重要的事,如何處置?”
這件事,的考慮朝堂,處置不當,麻煩。
這次,要不是榮王,而是眼前這人,是否會中招?這張小姐用的又是什麼手段,這麼急於入宮,連名聲臉面也不要。
秦玥璽想想了解張寒侗的爲人,也不是個糊塗的,怎麼會教出個這樣的女兒來,恐怕城中現在,已是風言風語了。
“你說,要是讓她知道,她算計的人,是四弟會如何?”
“她會如何,不知道,不過,滿朝文武是要吃上一驚了,這身爲皇上,不可兒戲,這事,暫時只有一條道,讓那張家小姐進宮。”至於進宮之後,如何處置,就和張家和滿朝文武沒什麼關係了。
後宮之事,自然是她這個皇后的說了算。
“不行,這後宮不可開了先河。”她是不知,後面會有多麻煩,而且,讓他在宮中看着別的女人在跟前晃悠,他心裡不舒坦。
更何況,這女的明擺着是去算計他的。
青錦嘆了口氣,事到如今,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不一定是先河,也可能是引以爲戒了?”敢算計她的男人,日子能好過嗎?
“真要這麼做?如何安置?”秦玥璽聽了青錦的話,知道她有安排,可是,就怕人家對她有什麼看法。
青錦無所謂的聳肩,“偌大一個皇宮,不缺一個吃飯的,至於名分,我回去好好琢磨下,放心,我善妒之名,恐怕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不差這一回。”
當了這個皇后,這後宮的一畝三分地,總還是管得住。
只要這個男人的身心都在自己身上,其他的都好說,至於那張小姐,入宮恐怕是這輩子最不明智的選擇。
“我也再想想,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省的弄進宮給她添麻煩,現在懷着孩子,該安安心心靜養。
“回去再說。”說話間,又開始犯困了,最近幾日開始,總容易犯困,好像總也睡不夠似的。
紅霧和南宮都說,這是正常現象,這女人懷個孩子,還真是不容易。
青錦閉着眼,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秦玥璽小心將人樓在懷中,伸手摸着青錦的肚子,上天算是厚待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會有孩子,而且,這個孩子來的如此突然,無形中,替他們解決了不少麻煩。
回去後,一堆的事等着處理,但是,想到這個孩子,彷彿就沒那麼累了。
阿錦說,肚子裡可能是個女兒,女兒好,開花結果,到時候,再生個男孩,兒女雙全,這輩子還有什麼求的。
女兒,他會捧在手心寵着,她是他和阿錦的第一個孩子,是大錦的帝姬,皇長女,本來就尊貴至極。
他要給她取個最好的名字,讓她快快樂樂的長大,讓她學會很多東西,將來,跟她娘一樣了不得,但是,不能跟她娘一樣操心辛苦。
她會有爹孃的萬千寵愛,她會有兄弟撐腰,會有長輩愛護,會有時間最美好的一切。
她是他們名副其實的公主。
秦玥璽想着各種各樣嬰兒的面孔,有的像他,有的像青錦,想着想着,不由笑了,孩子,總會出來相見的,他們等着。
至於皇城那些麻煩事,恩科在即,不可因爲這些事,讓朝堂異心,大錦天下的百姓,雖遠離了戰火,但不一定都過的祥和太平。
回去後,還有很多事,要一件件去處理。
至於那個張月秀,還是不要弄進宮了,阿錦這一路本就辛苦,讓她清淨一些,這事,他自己回去找張寒侗談談。
張大人是個明白人,一個知廉恥,不將家族榮辱放在眼中的女兒,與張家的前途想必,他應該知道如何選擇。
既是他張家沒教好女兒,沒的,還要他的阿錦來受累幫他們管教。
至於外人如何說,他身爲皇上,本就無需顧慮,至於張大人如何立身朝堂,當了這麼些年的一品尚書,一般朝臣也不敢給他什麼眼色,這流言又能傳多久。
過陣子,就煙消雲散了。
不還有個休妻的白大人陪着嗎?
看來,這內宅之事,還真是一道學問啊,所謂家宅不寧,難興旺啊。
因爲家中有事,原本的行程又提前了兩天到,‘榮王’回到皇城,直接送皇后入宮,錦山的人在城外,就讓笑佛送回錦山了。
紅霧讓秦玥璽留下了,因爲青錦現在身懷有孕,有個現成的神醫在,省的去找了。
皇后回宮了這消息,很快就傳遍皇城了。
青天是小夥子,不方便去,但是芽兒不同,青錦前腳剛入宮,她後腳就來了,在家中,聽的各種消息,天天坐立不安。
小姐的身子一直懼寒,這個她比誰都清楚,所以謠言一出,她就知道,八九不離十,聽說當年在北地被凍傷過,怕就是那時候留下了禍根。
至於那什麼張小姐,李小姐的,她心中有數,書生雖沒跟她明說,但是怕她懷着身子,擔心過多,透露了一些。
總之,那中招的不是皇上就是了。還是小姐的身子最讓她放心不下。
度日如年的榮王看到秦玥璽和青錦回來,都要感謝菩薩了,渾身一輕,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可以回家舒舒服服的睡個覺,痛痛快快的說話,用膳。
“辛苦了,事情差不多都知道了,放心吧,朕會處理。”確實爲難他們幾個了。
洛璃洵和婁久葛還好,雖然心裡壓力很大,但是想必榮王,要好多了,這天天住在皇宮裡,面對這些個事和人,渾身都難受。
再有了這張小姐的一檔子事,簡直是…無福消受啊。
幾人將政務交代了一遍,目前正在辦的幾件事,需要處理的事,一一細細說明,免得明日上朝穿幫了。
至於其他的事,皇上既然回來了,自然會有處理的方法。
而青錦回來後,讓楊喜將東西歸置到了宸宮,想起雍和殿發生的事,就覺得這渾身難受,那牀,她可不想再睡。
宸宮本就是皇后的寢宮,無可厚非,只是青錦回到後宮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去,將雍和殿的那張牀挪出去處理了,上下打掃一遍。
她這麼做,就是告訴某些人,惦記的是誰的人,她不怕什麼悍婦之名,有本事,到她面前說,或者,找他男人說。
這某人傲嬌起來,也是蠻橫的。
“小姐,這宸宮多好,又大又寬敞是吧,這一路可辛苦了?”芽兒如今在家中休息,這懷了身子在去辦公,她自己到沒事,弄的兵部的人一幫大老爺們渾身不自在。
恩,紅嫩了不少,臉了圓了一些,“不錯,看來書生把你照顧的很好,可會害喜?”那滋味,着實難受。
回來的這一路,她算是好多了,條件也好上許多,就是犯困。
她這不都好好地,懷孕,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正常,到是小姐,她該如何開口問,這寒疾她問過大夫了,犯了寒疾不但人受罪,還很難有孩子,所以那些人,才個個心懷叵測。
“別擔心,我好好地,外面那些話,不必在意。”青錦看她急的,又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在想什麼。
黎叔笑着端上兩碗雞湯,這可是簡姑姑剛纔燉的,趁熱,外頭沒條件好好給補補,如今回來,都的補上。
給芽兒也端來一碗,這兩個人,真是緣分,如今,這懷孩子,也趕上一起了。
“芽兒,你呀就別操心小姐了,沒事多進宮來和小姐說說話,快點恭喜小姐,小姐和你一樣,有喜了。”小姐也真是的,這等喜事,怎麼不早說出來,讓這丫頭跟着着急。
芽兒拿着湯勺哐當掉入湯碗中。
“小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瞞着瞞着,快坐下。”這懷着孩子,蹦蹦跳跳做什麼,青錦看的這個擔心啊。
暖春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一對主僕,人家就是起來的急了些,某個人知道懷着孩子,還在騎馬南巡了。
送東西來的楊喜正好聽了一耳朵,不敢置信的放下東西啊。
“娘娘,可是大喜!”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生怕剛纔聽錯了。
直到看到青錦點頭,撲的一聲就跪下了,“老奴恭喜娘娘,賀喜娘娘,老奴這就去報喜,娘娘,這有喜了,很多事都的注意,吃的穿的,住的,還有擺設,老奴這就張羅去。”
“別急,慢慢來。”
“娘娘這一路辛苦,老奴讓御醫來診脈,有什麼要注意的,老奴好吩咐奴才們。”這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皇上有後了。
“去吧。”不讓他做,估計不會安心,讓太醫放出去的消息,也更有說服力。
很快,御醫就來了,聽聞是皇后有喜,這可是好差事啊,再聽說皇后有寒疾,正好,一探便知。
青雨看向青錦,讓她放心,這御醫只會診出喜脈,至於寒疾不會診到。
不是因爲御醫的水平不行,而是大姐的脈象現在很奇怪,喜脈很強勁,說明孩子很健康,而寒疾,竟有些細弱遊絲,或許是因爲壞了身子的緣故。
果然,御醫診脈過後,連連道喜,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