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呼~!”小安平咯咯直笑,衝着青錦奔了過去。
大白也湊熱鬧,它是聞到了秦玥璽的味道,來搶人,也顧不得小安平這個煞星在了,“啊嗚。”一聲,屁顛屁顛的蹭向青錦。
關鍵時候,毀在這兩貨上手,當小安平衝過來,青錦本能的伸手攔了下,大白蹭過來,另一隻爪子也本能去拍了拍。
什麼叫,瞬間毀所有,這就是了。
秦玥璽盯着那雙手,等着某人自己解釋,怪不得一心想要將他趕回去,原來是怕他說她啊,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的女人,有時候,就是可愛的惱人。
看在她如此在意他反應的份上,哪還硬的上心腸跟她計較,再有,那幾個傢伙,想看她女人的戲,免談,要出醜,也只能在他跟前。
“阿錦,受傷了怎麼不說一聲,太不小心了,疼不疼,吹吹…”抓着手,輕輕托起,還真吹上了。
青錦一個激靈,手抖了下,身後幾個人瞪着眼,暖春這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牙疼,牙疼的厲害。
吹毛線吹,完了完了,皇上這是中毒多深,夫綱不振,白跟了這麼久。
“抱走小安平,走吧。”青雨一臉興意全無,還以爲能看出好戲,沒想到,好戲沒看成,到讓人家刺了眼,皇上太沒底線了。
瞧這,多好的一對啊,要是再有個小皇子站在那,就跟一副花似的,多好啊。
“楊總管,走吧。”我們都走了,你還杵着幹嘛啊,剛纔一個勁使眼色的人是誰來着。
“好,走走。”楊喜樂呵呵的跟着離開現場,將空間留個二人,這個濃情蜜意,對,正好趕巧,找黎叔商量商量這婚嫁之事,怎麼沒看到黎叔?
場子一下清淨了,秦玥璽故意板着臉,住着手,輕輕的拆開纏裹的棉布,入眼看到那兩隻面目前非的手掌,再也淡定不了了。
“怎麼回事?”出了她自己,誰能給她折騰成這樣,這才幾天功夫沒見,她就把手弄成這樣了,怪不得小心翼翼不讓他發現,也知道他會生氣啊。
好吧,看也看到了,這脾氣也來了,索性也沒什麼好瞞的了,將事情經過,簡單的描述了一邊,所以說,這情急之下,情非得已造成的,不能全怪她。
她也知道疼是不,“阿璽,疼!”姑姑不是說,女子該柔和些就柔和些,男人都愛,大抵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先試試再說。
“知道疼了?”再情急,也不能不顧自己的手啊,仗着青雨在跟前,總這麼胡折騰。
聲音明顯輕柔了許多,辦法,青錦一說疼,他瞬間就覺得心疼不已,話都捨不得說重了。
果然是有點用,看來,這女人對付男人,還是有些門道要學的,正所謂以柔克剛?就是這麼個意思麼,“你也知道,當時知道老夫人出事,心裡不太舒坦。”
所以,但有機會救回來時,就沒來得及顧上這許多了,因此,是不是就不能怪她情急之下做的事了。
“往後,不許如此莽撞,你看看這雙手,皮肉不分,自己遭罪不說,將來落下疤痕怎麼辦?”這些日子,估計什麼都不方便。
斜了一眼,“落下疤你就嫌棄不成?”這話全是玩笑,緩解下氣氛,還好,這次算是過了。
也沒想象的那麼難嘛,看來,還是方法重要。
“哪敢嫌棄你,忍着點,估計過後會癢,千萬別碰,勤換藥,能不包着就別包着,這幾日也出去,就屋裡養着。”秦玥璽突然化身嘮叨婦,一遍遍叮囑。
“知道了,放心吧。”他這出來大半天了,這次不是她催着他回去,是該回去了,聽聞這兩日正在討論建都的事,今日墨家應該會入宮。
秦也璽也是心中有數,輕輕吹了吹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碰到,這手不宜吹風,“走吧,回屋子,我一會就回去了,放心,朕不敢耽誤政事。”
所以,早點將人娶回去,放在身邊,隨時能看到,也不用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今日該張榜恩科的事了吧,這皇城馬上又要熱鬧一番了。”戰事停恩科已是幾年了,多少莘莘學子,就盼着這一天呢,這皇城也該熱鬧熱鬧了。
是要熱鬧了,所以,就是皇城顯得越發擁擠了,“正好墨家一會進宮,可以好好商議一下定都的事,你提前跟他們說了,想必,也有所準備了,希望能挑選個好地方,儘快將這事定下來。”定下來,纔好着手去辦。
“墨家可能會遇些阻礙,只能看他們自己了。”這差事,確實是個肥差,墨家一插手,很多人眼紅,尤其是工部的人。
“怎麼,你還怕他們擺不平?”若只是一心精在匠藝上,這若大個墨家,如何能存到今天,這一點,她到不擔心,困難肯定是有的,邁過去就是了。
阿錦對墨家,到是相信,也是,氏族大家嘛,總有些自己的手段,不過經歷老夫人這一事,白府恐怕阿錦又呆不長了。
“阿錦等喪事辦完,就回王府嗎?”要不,乾脆跟他回宮算了,想想,就挺不錯,偌大個皇宮,確實空擋許多,對了,剛纔那小不點是怎麼回事?
演戲總的演全套,老夫人過世,這婚事只能暫時作罷,她也不好在繼續住在白府,正好,也藉着這個機會,看看暗處那些意在後宮的人都是誰。
“對了,剛纔那小傢伙是誰?”好奇的問了句,貌似與阿錦頗爲親厚。
說到這個壞事的小東西,青錦無奈一笑,“就是與你說過的,從南蜀王宮帶回來的孩子,現在是我徒兒。”
“阿錦收徒弟了?”看來,他的努力啊,阿錦要收徒弟,什麼樣的人尋不到,偏選的這麼個孩子,阿錦也是喜歡小孩啊。
“恩,姓錦名安平。”
好名字,既阿錦喜歡,這小子就是個有福氣的,“簡姑姑的事,已經着手讓人去查了,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
神蠱族,的確是夠神秘的,可是不管如何,既是衝着他的阿錦來,就要好好回敬回去,這天下都在他手上,就沒有什麼是該敬而遠之的,要來,便來吧。
這次幸白家老夫人沒事,否則,阿錦心中,會留個疙瘩。
“恩,我以讓千機閣幫忙去查了,對了,說到千機閣,阿璽上次說的那位小公子,覺得如何?”人家都送到面前了,這傢伙還雌雄不辨。
認真想了想,點頭,“沉着、淡定,頗爲機警,膽子也夠大。”都是好少年。
看來評價不錯,不知,等他知道,這位小公子,是女兒身時,又是如何評價,不過,這種事,她也不會明說,那璇璣小姐,既看中她的人,有本事,就搶。
“進屋吧,這些天,注意些,別再魯莽了,也要忌口。”再次提醒,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楊喜找着黎叔,大概的商討了下,這聘禮之事,目前不能送,但可備着啊,免得匆匆忙忙的,會有遺漏。
“皇上,錦王,這就走完了?”他們還沒聊完呢,這越說,要張羅的事就感覺越多了。
“再不走,錦王又要趕人了,回吧。”
皇上這話說的,明明眼神都黏在這了,哎,快些把事情辦了,不就都解決了,好過這天天惦記。
兩人離開,青錦總算鬆了口氣,這次到是頗爲順利。
“大姐,皇上走了,你是不是該上藥了。”皇上也真是的,色令至昏,就不知道多說幾句,還指着他管管大姐呢。
上藥,上藥,青錦回身坐好,手乖乖的伸出來,免得再聽這絮絮叨叨的沒完。
“白墨,你怎麼又換了身行頭?”這白墨最近頗爲不對勁啊,都說女爲悅己者容,這男子頻頻注意自己的儀容,又是怎麼回事,雖都是孝衣,但是暖春這觀察入微,能有啥瞞的過她的眼睛。
白墨神色一亮,終於有人注意到了,急忙開口,“小公子尿的。”
“八成是不喜歡你。”暖春剛說着,外面又來報,芽兒和青天等一羣人來了。
果然是不能清淨了,不過,今天他們過來,到是正常的,比想象的還晚了些,一大羣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進了院子。
今日這院子也是熱鬧的很,送往迎來的。
“小姐,你這手怎麼了?”芽兒一進屋,首先視線就落在了青錦的手上,一聲咋呼,就奔了過去。
婁糾葛只好拉了一把,“正在上藥,你慢些。”別碰到了,話說,錦王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老夫人出事,錦王也出事了?
後面的人聽了,也都湊了過來,“太姑姑,這怎麼回事啊?誰弄的?”
“除了錦王自己,還有誰有這本事。”暖春答完,默默退到一邊,陪小安平玩去了。
青錦有些受夠了,今日這雙手,是不是過於矚目了,“都坐。”手的事到此爲止。
“小姐,老夫人…小姐節哀。”芽兒知道,她家小姐雖然看着冷清,心裡可重情義了,這剛回白府幾天,就攤上這事。
老夫人走的也太突然了,小姐心裡肯定難受。
“小姐,府上如何需要幫忙,就說一聲。”閔薛在前院與白大人應酬,閔家娘子就同他們先過來了。
這都啥事,好好的準備大喜事,就變成喪事了,哎,這老天爺也太會開玩笑了。
鍾伯也跟來了,新收了兩個學生,都不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卻是一個比一個天真爛漫,怪不得小姐讓他好好引導,認真道遠啊。
“小姐,這兩個孩子都不錯,你放心,不用記掛。”說不定,喪事結束,小姐也回王府了,哎,這喜酒,不知道又要耽誤到什麼時候了。
“你們都該幹嘛幹嘛,我這沒事,對了,老伯,你家小子,也可以來了,這恩科七月就開考了。”思子心切,人之常情。
鍾老伯心裡高興,卻不好太過,畢竟這人家家裡辦着喪事呢。
“太姑姑,你放心吧,我這跟先生好好學。”青天難得這麼乖,爹出門時,再三交代,不可惹太姑姑不開心,太姑姑現在心裡不好受。
“好!”她現在只想耳根子清淨些,好好睡上一覺,等下天黑,還的替老夫人看看。
見她神色疲憊,芽兒最知道,小姐該是困了,“小姐,你是不是累了。”小姐咱就這麼不順。
“本王沒事,近日朝務忙,你們多用點心,都回去吧,這也不方便留你們用膳。”
“那你這手?”芽兒最終還是繞回到青錦的手上,太嚇人了。
“不小心燒的,好了都回去吧。”青錦決定,下次絕不魯莽了,一個兩個,她能忍受,再多,實在頭疼的厲害。
小姐好似真的有些累,芽兒心疼,立刻揮了揮手,“小姐,我們先去前頭看看,有沒有要忙活的,你好生休息會,手,注意些。”
看着芽兒依舊沒心沒肺的笑,青錦心頭一軟,這丫頭,越發懂事了,怎麼這心裡反而不是滋味了。
有時候,懂事,就是明白瞭如何隱忍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