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鄭雙龍出手治癒了袴田日向,要不是鄭雙龍在剛剛的相遇中表現出了對袴田日向的喜愛。要不是甘粕冬馬能夠肯定面前這個傢伙剛剛的表現絕對引起了鄭雙龍的疑心,甘粕冬馬現在要做的就不是拿出支票將這個袴田日向的叔叔打發走,而是將這個傢伙處理掉。
畢竟,試探王,這種事情,是不能夠擺在檯面上的,該處理乾淨的也是必須處理乾淨的。
“可惜了,如此好的一個實驗品,明明有那麼好的資質卻……”看着爬着滾出了陋巷的袴田日向的叔叔,甘粕冬馬有點遺憾的道。
袴田日向的資質,真心很不錯的。再加上袴田家是一個普通的平民之家,甚至都沒有幾口人了,真的是一個多麼好的實驗品。
“喲,這不是沙耶宮一族所領導的正史編纂委員會的甘粕冬馬閣下嗎?你不在東京待着,跑到我們一族的地盤上做什麼?”在甘粕冬馬爲一個良好的實驗品惋惜的時刻,充滿譏諷的聲音在陋巷口響起,一個扎着頭髮的少年,雙臂交叉,一臉厭惡道。
甘粕冬馬微微思索,就想起面前的這位是誰了,連城訣,連城家某隻分支的成員,雖然僅僅只是分支的成員,當但是也是四大家中的一員,不是自己這個沙耶宮家領導的正史編纂委員會的普通成員可以比擬的。
最重要的是,這裡不是東京,是兵庫縣,是連城家的地盤,而連城家着一輩竟然找不到一個在容貌、在身份、在資質上能夠匹配王的少女,這讓連城家很冒火,明明王就居住在自己的地盤,可是自己連獻殷勤的人都找不到,爲此,連城家對於那些因爲鄭雙龍而來到自己的地盤的其他咒術界的成員,不是很開心。經常拿來充當出氣筒,發泄不滿!
面對連城訣的質問,甘粕冬馬默不作聲,也沒什麼好說的。對方在他眼裡就一瘋狗,自己爭不過沙耶宮家、爭不過清秋院家,就拿兩家的手下的弱者出氣,估計連城家這一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不可能有什麼大成就!
“嘭!”看着冷靜到近乎冷漠的甘粕冬馬。連城訣突然伸手,抓起甘粕冬馬的領子,直接撞在牆壁上,喝道:“老子在對你說話,你聾了?還有,我們連城家容許的沙耶宮家的人進入兵庫縣的只有那個萬里谷佑理,你不記得了嗎?”
說着,連城訣重重的給了甘粕冬馬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甘粕冬馬雖然是沙耶宮家所領導的正史編纂委員會的一員,但是。甘粕冬馬不姓沙耶宮,連城訣對於四大家的主要成員是不敢表示任何的不滿,可是,僅僅只是四大家手下的傢伙,打了就打了。反正只是奴僕一般的東西。
猛烈的撞擊,讓甘粕冬馬胸口劇痛,血絲從嘴角流淌下來,又強行吞嚥回去,看着連城訣,甘粕冬馬眼中露出了冰冷的殺意!
從普通的小家族爬到正史編纂委員會的高位的甘粕冬馬。真的與連城訣打起來,不到十招就可以將其斬殺於此,在甘粕冬馬的眼中,連城訣只不過是一個靠着家族的紈絝子弟而已。
可是。甘粕冬馬不能動手,哪怕就算是心中怒火中燒,哪怕心裡立馬涌出要將眼前這傢伙撕碎的瘋狂念頭!也不能夠動手!
甘粕冬馬是忍者,而忍者需要忍常人之不能夠忍之事,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哪怕連城訣是紈絝子弟,他也是姓連城的。他就算是該死,也不能夠死在甘粕冬馬的手中。
四大家的人可以殺連城訣,外國勢力的咒術師可以殺連城訣,甚至普通人也可以殺連城訣,但是,四大家下屬勢力正史編纂委員會的甘粕冬馬不可以殺連城訣。他們是不能夠對四大家的成員動手的。
“不錯的眼神,果然不愧是沙耶宮家的正史編纂委員會的精英,就是不一樣呢!不過你想殺我,再練一萬年再說吧!”連城訣說着,輕蔑一笑,擡腳就準備對倒在地上的甘粕冬馬踩過去!
“住手!”突然一聲嘹亮的聲音響起!
“族長!”看到來人,連城訣立即變臉,收回腳,立正鞠躬,異常恭敬道。
甘粕冬馬也看到陋巷出口處來了一幫人,帶頭的國字臉,穿着日本的和服,身後還有二十多位穿着和服的強者,這個男人就是連城一族的首領!
“連城族長!”甘粕冬馬從地上爬起來,同樣敬禮道。
“嗯!”連城族長微微頷首後道:“在這裡打架像什麼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日本四大家不和呢?好了,都散了!”
說着,連城族長往陰影處一看,在那裡,陰影一動,兩個身影快速的消失了。
在連城族長的眼中,打了沙耶宮家的下人也就算了,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的地盤上殺掉對方,也太過了,而且,最重要的在王的手下的面前展現四大家的不和,這真的是很丟人的事情。
當然,連城訣打不過甘粕冬馬,在生死麪前,甘粕冬馬是否會暴起傷人,這也是連城族長出現的一個原因。
連城訣雖然不爭氣,但是也是姓連城的,讓他被下人傷到了,甚至被下人殺了,那丟的可是連城家的面子。
在與鄭雙龍有關的王之事件中,連城家已經丟過一次面子了,再丟就真的在四大家族中沒臉了。
你哪隻狗眼看到是打架了?是老子被打!聽着連城族長那明目張膽的偏袒,就算是明白事情一定會是如此發展,甘粕冬馬也不免捏緊拳頭,指甲都刺入肉掌心中,這一刻他深有體會,四大家族的強勢與偏袒,與有多麼不討人喜歡!
甚至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將他甘粕冬馬當成人來看待,而甘粕冬馬本身並未犯下任何錯,卻遭此歧視!
連城訣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他沒有得到任何懲罰,哪怕一個口頭警告都沒有,在他看來,這是理所當然了!
看到連城訣小人得志的模樣,其他連城家的大人漠不關心的眼神,甘粕冬馬感覺心裡有一條鏈繃斷了。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敢展現出任何一點不滿,說到底。他甘粕冬馬只不過是四大家中的沙耶宮家所領導的正史編纂委員會的一個小小的下屬而已,就算是再有才華,就算是隱匿能力連弒神者、連不從之神都難以發現,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壓下心中的怒火,忍住心中的殺意。甘粕冬馬平靜的面對着這樣的侮辱,甘粕冬馬不是賤骨頭,這份“大恩”,找到機會他一定會好好的報答的,恩將仇報,這纔是日本人的本性啊。
“族長,請等一下!”甘粕冬馬看到連城族長即將離開,立馬出聲叫道。
“哦?什麼事?”被甘粕冬馬叫住的連城族長扭過頭,眼中露出一絲不喜。
迎着連城族長不喜的目光,甘粕冬馬畢恭畢敬道:“族長。此次我來兵庫縣不僅僅是爲了試探王,更重要的是通知連城家一件事情,清秋院家的清秋院惠那小姐不日即將來到兵庫縣與王接觸,希望連城族長能夠在這方面提供必要的支持!”
“清秋院?”這一次連城族長都愣住了,其他原本想要各自回家連城家的成員都紛紛停下腳步,有點不可思議的望向甘粕冬馬!
“不是說還有一個月之後纔會來的嗎,怎麼這麼快?”看着甘粕冬馬,連城族長有點糾結的問道。
連城家找不到合適的少女匹配王,這讓連城家很難堪,連城冬姬。連城家長女,原本是連城家最佳的選擇,有身份,有地位。出生高貴,有容貌,接受過良好的禮儀訓練,是一位出色的大和撫子。
可是本應成爲連城家繼承人的連城冬姬卻沒有咒力,這樣沒有實力的少女是配不上王的。王的身邊是不用花瓶的。
至於從連城家分支中尋找合適的少女來作爲王的陪侍送到鄭雙龍的身邊這樣的事情,不要說她身份不夠資格。更不用說四大家中的沙耶宮家、清秋院家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什麼玩意啊,用那種身份不對的傢伙來污染王的眼睛嗎,也不怕王將日本給陸沉掉。
正是因爲如此,每次想到與鄭雙龍有關的事情,連城族長眼中就會露出一絲遺憾!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夠讓其他人得到,抱着這樣的理念,連城家上上下下在與鄭雙龍有關的事情之上,可是相當的樂意給其他人制造障礙。
清秋院家那以武力著稱的家族也就算了,連城家惹不起,但是在沙耶宮家派來的那位萬里谷佑理的身邊,連城家可做了不少的事情。
最少,在兵庫縣,因爲連城家的原因,沙耶宮家能夠給萬里谷佑理提供的支持近乎爲零了。萬里谷佑理在後勤,在支援的方面,甚至比不上已經住入陽光公寓的少女們。
不說其他的,最起碼,萬里谷佑理現在居住的地方是神社,而不是陽光公寓。
“惠那小姐提前結束了修行,已經取得了天叢雲劍的使用權,正是因爲如此,纔會提前來爲王效忠!”面對連城族長的疑問,甘粕冬馬咬緊牙,忍着心中的怨念,面色平靜的道。
“好,我知道了!你也早點離開兵庫縣,這裡不是東京,不是沙耶宮家的地盤,明白嗎!”連城族長淡淡道,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清秋院惠那的到來,對於連城一族來說,是件好事,與其讓萬里谷佑理將王拉攏走,還不如讓清秋院惠那將王拉攏走。
畢竟,清秋院惠那不管怎麼說都是四大家族中的成員,與連城家還是有着幾分香火之情,而萬里谷佑理呢,也不清楚沙耶宮家是怎麼想的,就算是自己家的嫡女是個男人婆,也不能夠隨便從外面找一個人啊,哪怕萬里谷佑理的資質相當的不錯,哪怕萬里谷佑理的才能對王來說是相當的實用。
可是,說到底萬里谷佑理可是外人啊,要是讓萬里谷佑理將王拉攏走了,這,這日本咒術界還不亂套了。
四大家族有五個,這利益該怎麼分。果斷的必須的將萬里谷佑理給打壓下去。
立華奏、長門有希也就算了,她們是早就陪在王的身邊的人,而萬里谷佑理呢,怎麼可以讓她成功。讓她成功了可不就是說明四大家族這一輩連一個少女都拿不出手嗎?
現在清秋院惠那來了,不用再丟人現眼了,沒道理不答應!
“是!族長大人!”聽到連城族長的的話語,甘粕冬馬有禮貌的鞠了個躬,然後轉身離開!
…………
甘粕冬馬在兵庫縣有一個家,兩個安全屋,這些地方,其他人都不清楚,狡兔三窟,說的就是如此。而一位忍者,更是需要爲自己留一個後路。
此刻身上有着不輕的傷勢的甘粕冬馬,使用着那超凡的潛行能力,來到了位於兵庫縣的家中,甘粕冬馬在兵庫縣的家雖然偏僻,但是卻非常大,裡面各種電器一應俱全,裝修華麗,在物質生活上,他從不缺!
甘粕冬馬的家族不大,但是,甘粕冬馬錢卻不少,不說那家族的財產,就正史編纂委員會的福利與利益,就足以讓甘粕冬馬賺了很多錢。
因此,別看甘粕冬馬在連城一族遭受白眼,隨意毆打,其實也是個小土豪!不僅僅是在兵庫縣,就算是在其他的地方,甘粕冬馬也有着不少的房產。如果以後從正史編纂委員會退休了,什麼都不幹,光光是收租,日子都能夠過的相當的愜意。
當然,力量就是權力,力量就是物質,力量就是財富,擁有着相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驚人的力量的甘粕冬馬,所擁有的財富,一點都不少。
隨便在冰箱內找了點吃的填飽肚子,擦了一些傷藥,吞服一顆秘藥,甘粕冬馬就直接躺下睡着了,畢竟今天太累了,又是試探魔王,又被連城訣那混蛋給打傷了!
不過,幸運的是,雖然那個試探者的表現真的是相當的糟糕,但是,從那次的試探中,還是能夠分析出一點東西的。那個定居於日本的中國王,似乎並沒有在印度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那麼兇殘,他是守禮的人,而守禮,守規矩的人,自然能夠使用道德綁架、羈絆綁架、親情綁架。
果然,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