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辰北將藥放回盒子中,語氣冷漠:“我還沒有跟你算帳,聽蘭姨說你經常出去?你知道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麼來了對吧。”看這徐雪兒臉色一陣窘迫,簫辰北忍住了一些話,最後幫她扭了扭釦子說:“早點休息,後天跟我回主宅。”
徐雪兒拉着他是手說:“北叔,這些年你的話我從來都很認真的聽,在爺爺面前我也很配合你,你跟棉棉姐約會我也沒有說出去。我只想求你這件事,把酒吧還給師兄。”
“你爲了一個男人威脅我?”簫辰北的眼神變的有點可怕,他真沒沒有想到有這麼一天這個小妮子竟然會對自己這麼說話。他靠近徐雪兒,她感受到他的那種憤怒,那種被自己揭穿面具的憤怒。他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脖子邊,這讓她有點害怕。
簫辰北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下,他說:“如果我不答應怎麼樣?你會跟北叔離婚?或者跟爺爺告發這些事情?你要想清楚,你家裡現在的情況,你敢離嗎?”
徐雪兒聽着他這一番話,渾身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樣,刺骨的寒風一刮,讓她每一次呼吸都覺得異常疼痛。她的父親劈腿第三者,把整個徐家搞的烏煙瘴氣,她的媽媽患了癌現在就靠簫家養着,他說的對,她不敢離。
這一番話就像是一根棍子,把她內心新的念頭一把給敲碎了。
對於這個男人,她想愛都沒有資格愛。
“我當然...不敢。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北叔。”徐雪兒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她的語氣平平淡淡,讓簫辰北忽然一頓,當他看到徐雪兒對他又恢復了恭敬謙卑,他的心說不出來的悶。
趕忙起身,簫辰北說:“你休息吧。”隨後走路帶風一般將門一帶就出去了。
徐雪兒縮在牀頭抱成一團,她真是放肆了纔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蹬鼻子上臉。說實話,她以爲昨晚他的出現是真的關心自己,在她迷迷糊糊的記憶中,他在那個男人面前說自己是他的妻子,但是她不過是他的一個擋箭牌,連一個女友的替身都不算。
簫辰北點了一根菸看着窗外,夕陽的火紅將他的影子拉扯得更長,顯得有點落寞。想了一會,他撥通了一通電話。
徐雪兒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她的腦袋有點暈沉沉的,她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邊的牀忽然陷進來的感覺。她擡眼,見柔和的燈光下逐漸清晰的輪廓。
“起來吧,喝點粥。”
居然是簫辰北。
徐雪兒聞到一股特別香的味道,勾着她的味蕾冒着花。但是她想起剛剛簫辰北的那番話,她總覺得哪裡不是滋味,閉上眼睛裝睡,假裝不知道這回事。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很難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但是在他面前,只有死人才叫不醒。
“我數到三,再不吃秦分的酒吧你就得不到了。一、二。”
簫辰北還沒有數完,只見在被子裡忽然冒出的兩隻圓呼嚕的小眼睛。
“你是說真的。”徐雪兒看着他手中揚着一份文件,當場就坐起來說:“我吃。”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