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白蘭地下肚,楚天縷又打開另外一瓶,葉幻幻搶過去,藏在身後,“天縷,別喝了,爲了那種男人,傷害自己不值得”
葉幻幻親耳聽到了。
那個男人,由着自己的妹妹叫楚天縷濺人,而不反駁。
這種男人,打他一個耳光是便宜了他,應該把他打成豬頭纔對。
太沒擔當、太無恥了
用着楚天縷的錢,還要讓自己的妹妹罵着楚天縷濺人,無疑把楚天縷當成了冤大頭、當成了傻瓜。
葉幻幻想到那個男人,都恨不得狠狠抽他幾個耳光,楚天縷心中的憤怒和疼痛,可想而知。
一瓶烈性白蘭地下肚,楚天縷的腦袋頓時混沌了。?800
她的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醫院那一幕。
她一見鍾情的男人。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愛上的男人,和她在一起,不是喜歡她,而是爲了她的錢
好惡心
她總和葉幻幻開玩笑,說自己養了一個小白臉兒。
原本是嬉笑玩鬧的話,沒想到,一語成讖
她不但是養了一個小白臉,而且是養了一個無情無義的小白臉兒,不但要用着她的錢,還要辱罵着她
她一向自以爲自己很精明、很強幹,可自己就像個愚蠢的傻瓜,被自己第一次愛上的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她好傻
她好傻
她不由分說,硬搶過葉幻幻手中的酒,打開蓋子,一口一口的喝。
葉幻幻見她不再一飲而盡,雖然喝悶酒對身體也不好,但總好過一口氣將一整瓶酒乾了,只能嘆口氣,由着她。
楚天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盯着虛空中的某一點,一會兒喝一口酒,一言不發。
葉幻幻不知道怎樣勸她,只能坐在她身邊,默默陪着她,心想着,萬一她醉倒了,大不了把陸戰叫來,把她送回顧遠修的別墅,她來照顧她。
她現在肯定很難過很難過,醒着不如醉着,大醉一場,明天醒來,也許就能看開些了。
一個喝酒,一個陪着,房間裡靜的只能聽得到楚天縷喝酒的聲音。
忽然,門猛的被推開,辛南瑾滿頭是汗的闖了進來。
他眼裡根本看不到葉幻幻,只能看到正坐的筆直,目光怔愣的盯着某一點喝酒的楚天縷。
他衝過去,在楚天縷面前蹲下,雙手抓住楚天縷的手臂,急切說:“天縷,你聽我解釋”
楚天縷漠然到毫無光彩的眼眸,終於有了焦距,落在他身上。
“解釋什麼”她目光譏誚,語氣鄙夷,“解釋爲什麼你妹妹在你面前叫我濺人,你居然無動於衷還是解釋你和我在一起,是真心真意,不是爲了你妹妹的醫藥費”
“天縷,你聽我解釋,”辛南瑾抿了下脣,有些難堪,他握着楚天縷的手臂,緩緩說:“天縷,我和你在一起,的確是真心真意,我是真心喜歡你,只是小冉病的很厲害,我不想惹她不開心,她說什麼,我都順着她,可我和她說的,都不是真的,都是騙她的”